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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

  •   在阵法之中被明千舟的式灵逼着练了一个半时辰的剑,期间用的灵力几乎全都来自于相渊的内府。

      聂辞回望月轩的路上,后知后觉地有些心虚,好在他回去时,苏令深和相渊都去学宫上课了。

      偌大安静的院中只有苏令深经常侍弄的那一片灵植在风中轻轻摇动。

      聂辞只在院门处纠结了两息,便放弃了现下立刻赶去学宫上课的想法。

      他现在浑身上下,只有丹田之中的灵力是溢满的状态,其他地方都酸痛到没有丝毫多余的力气去学宫听课。

      一进屋,聂辞便脱力地将自己窝进了床上的软褥中,又将从他离开时就在呼呼大睡的黑龙翻了出来,顺着脑袋捋到了尾巴尖,来回几下便将睡着的龙给揉醒了。

      聂辞趴在床榻上没动,瞅着手里的黑龙慢慢地睁开眼,金色的瞳孔里透着点清澈的傻气和茫然,随即又变成了被打扰了美梦的怒火。

      金瞳中隐隐翻出些许红意,看着像是下一息就能喷出火星子的模样,聂辞心中莫名平衡了几分。

      一直紧绷着的情绪终于放松下来,裹着软褥便睡了过去。

      然而他睡着了,被他弄醒的黑龙却彻底没了睡意,它顺着聂辞的手臂慢吞吞地将自挪到了对方的心口上方,没费太多的力气就用尾巴将衣领顶开,露出内里开着正盛的赤色海棠。

      海棠瓣纹在衣服被揭开的那一瞬,纹上便闪过了一缕浅淡的金光。

      黑龙金色的瞳孔晦暗了些许,在感知到那海棠符纹中的残魂已经彻底被炼化成可供吸收的魂力,它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残破的魂体送进了瓣纹之中。

      一道极淡的黑龙虚影没入了海棠符纹后,就迅速地张嘴将那一道金色的魂力吞咽下去,原本盛放的海棠符纹也随之黯淡萎靡了几分,探出衣领的花苞也缩回到了符纹中。

      聂辞对这符纹的变化浑然不觉,只是他这一觉睡的极不安稳,噩梦接踵,浑身都是被梦中的景象给逼出了冷汗。

      然而在他挣扎着要清醒过来,意识回归识海的这一刻,所有的噩梦都如同潮水一般退却,只留下浑身的湿意,耳边还有轻微的交谈声。

      聂辞忍不住睁开眼,视线只模糊了一会儿便清晰起来。

      他略微偏了下脸,就见相渊正微沉着面色站在自己的床侧,似是在思量着什么极难的心法。

      苏令深则是直接坐在了他的床榻边沿,微倾着身面具上的玉珠银链几乎要落到他的脸上。

      “没入道前师兄便体虚病弱,怎么都筑基了,还能得风寒?”

      苏令深小声叨叨了个没完,聂辞刚清醒了一点的脑子又被这话语不断地唠叨声给闹的有些发懵,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额头上便多了一道冰凉的触感。

      见小师弟突然凑过来去触聂辞的额头,苏令深不由地垂眼,话语中带着丝惊喜:“师兄醒啦?”

      聂辞点点头,启唇想要吐槽下苏令深像个老妈子,就发觉自己的嗓子已经哑到发不出声来,唇瓣上也传来一阵刺痛。

      他抿了抿唇,尝到了点咸腥的铁锈味,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方才张嘴时把唇角给扯破了......

      练了三小时的剑就成这样了???这特么是什么柔弱不能自理的身体?!!!

      聂辞挣扎着坐起身,相渊覆在他额头上还未来得及收回去的手,就顺着他的动作自额间轻抚而下,搭在了他的嘴上,唇上的那一抹血色也被抹到了脸侧。

      有点冰。

      相渊似是没有料到聂辞会一声不响地从床上爬起来,怔了一息才收回手。

      苏令深也跟着沉默了一会儿,直到看见聂辞一边皱眉一边要抬手用他花了几千灵石买来的衣衫袖子去擦脸上沾着的血痕,喉间哽了又哽,最终在心里接连默念了几遍“这是师兄,不能上手阻止。”后。

      他才绷着唇角站起身,拍了拍相渊的肩膀:“既然已经退热了,那师兄就交给你了。”他看不得聂辞这脸上沾血又用衣袖去擦的模样。

      聂辞胡乱擦了没两下,屋里就只剩下了他和相渊两人,他咳了两下,总算发出了哑到不行的声音:“怎么突然就走了......”

      “已经酉时了,师兄。”相渊捻净指腹上沾的那点血痕,又去桌边倒了一杯温水,才回到聂辞的床边坐下。

      聂辞一愣,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他刚从明千舟那回来时,分明都还未到午时的。

      他沉默了两息,突的又想起自己练剑时用的全是冰灵力的事儿,忍不住瞅了眼坐在自己床边的相渊,问道:“你今天在学宫里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这句询问声音极小,配上聂辞现在哑到不行声音,相渊压根没能听清几个字。

      只是看见聂辞脸上心虚的表情又想起在学宫时内府里莫名失去的灵力后,他不用听全也知道聂辞问的什么。

      他将手里的杯子送到聂辞的嘴边,见对方就着这个姿势凑到杯子边喝了几口水,才终于开口:“师兄觉得我会遇见什么奇怪的事?”

      聂辞抿的几口水险些被这话呛进气管。

      他猛地咳了几声,眼底潋滟着一片水色,半晌后他才捂着嘴话语模糊:“没什么,随便问问......”

      相渊搁下手中的水杯,袖袍微动,挡住聂辞垂眼看向自己小腹处的视线,没再继续问下去。

      聂辞松了一口气,刚要伸手去拿水杯再喝两口,就听见相渊又问:“师兄今早怎么没去学宫?”

      “被师尊叫去练剑了,回来的时候赶不上学宫的课。”他一边回着一边伸手去够那水杯,将杯子里剩下的水一饮而尽后,唇上的痛意才缓解了两分,眸光小心地转至相渊的脸上。

      这问题他回答的太顺口了,丝毫没有意识到明千舟只叫了他去练剑,全然忽视了苏令深和相渊这两名弟子。

      现在被相渊一问,聂辞才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他愣了两息,神情有些懵然地瞅着相渊,注意力全在明千舟只唤了他一人练剑这上面。

      直到相渊垂着眼眸色暗下些许,问了句:“练剑练出的风寒?”他才回过神,漆黑的眸子里露出些许疑惑。

      他和相渊注意到的,怎么不是同一个重点????

      不过练完剑后,他确实出了一身的汗,回望月轩的路上又吹了点风,完全忘了可以用灵力护体的事。

      聂辞只犹豫了两息,便略微颔首:“应该是吧......”

      不过他都得风寒了,是不是明日就可以不用去练剑了???

      想到这里,聂辞心里莫名有些欢喜,忍不住想去捋捋褥子里的黑龙,然而左手在褥子下面摸索了好一会儿,他也没摸到那熟悉的触感。

      他欢喜的神色微微僵住,看着相渊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犹豫道:“你......不回去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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