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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 7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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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勇士还要交作业啊——”
“为什么勇士还要上课啊——”
“为什么勇士又要上课又要写作业还要练冬泳啊——”
斯内普教授磨刀霍霍。我赶紧坐直了身体,假装认真地阅读《标准咒语》。斯内普教授让我练习泡头咒来应对水下的挑战。可是这题对我来说可能有点超纲。我能坚持三十分钟左右。不够。完全不够。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的注意力难以集中,很快把视线转移到他药箱上的几把大锁上。“教授,你怎么在箱子上放了这么多锁?”
“防小偷。”斯内普教授把我的头转回课本上,“丢的东西都挺贵的。”
我计上心来:“教授,有没有什么魔药是能让人在水下呼吸的啊。”
“别打我的主意,继续练。”教授再次把我的头按到课本前。我看得眼花缭乱,一个一个字母似乎自己从本子里飞了出来,像小蚊虫一样嗡嗡乱飞。斯内普用力揪了一下我的后颈。我哭丧着一张脸:“教授……我真的读不下去了……”
我也在办公室赖了不少时间了。斯内普教授对我的学习成果不是很满意。他大概希望我三天就能过十二门OWLs吧。不过他还是放我走了。
我上楼去找哈利。这几天我有时间就去温室找塞德里克商量计策,得知我泡头咒只能坚持半个小时,他也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办法肯定不止这一个。”他说,“你还记得麦格教授能变成猫猫吗?要是你也能变成会游泳的动物……可是简单的跨物种变形术不行,你会彻底变成那种动物的。”
哈利也没有消息。我和塞德里克对照了各自的歌词,差异不大,但是也存在。塞德里克歌词里出现的是“当心你再看不到她的笑靥”。我很紧张:“不会是要把家属扔进水里吧!”
吸取了第一次的经验,我们不敢瞎猜,首先要掌握能在水里生存一小时的能力才行。施普劳特教授看我和塞德里克呆在一起,表情既高兴又担忧,经常把我们俩分到不同的温室里,然后让我干活。冬天光照不足,我们要用一个光照咒给植物们人工补光。每次从温室出来,我都被晒得满头大汗。
“哈利!”吃晚饭的时候我终于找到了他,他一脸忧郁地喝着一杯南瓜汽水。我觉得这玩意儿究极难喝了,刚想出声,就看到哈利一口把饮料吐回杯子里。“你也觉得这东西难喝啊。”
“啊……嗯。我怎么拿了这个。”哈利忧郁地说,换了一杯奶茶。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别看了,秋和塞德里克那么和和美美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哈利怨愤地看着我。“要是我说弗雷德和安吉丽娜和和美美,你会怎么想?”
“祝福。”我双手合十,“爱一个人是不需要把他绑在身边的。我喜欢天上的云,还能让它为我停下来吗?”
“可是弗雷德不是云啊。”罗恩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他是活人啊。”
“人的灵魂与爱欲,变化万千,与云何异?”我继续双手合十,作超然表情。
“和你没话说……”哈利又伸手拿了一块馅饼,咬了一口,面色痛苦地嚼了几下,咽了进去,“怎么是鱼肉……”
“我建议你专心吃饭。”我拍拍他的肩膀,“还有,快点把金蛋的谜语读出来,我和塞德里克聊了一下,每个人的话是不一样的。可能还需要解开更多的东西。”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只想着三强争霸赛?”
“我当然没有只想着争霸赛。”我摇摇头,“但是也不能完全不想。你代表的是整个霍格沃茨,还有全体格兰芬多也在期待着你,你可要好好干,不要和塞德里克怄气啊。”
哈利露出很悲哀的表情,又咬了一口手里的鱼肉馅饼。罗恩看他好可怜,“唉,你还是给我吃吧,我不挑食。”
我仍然没有打消偷斯内普收藏品的念头。但是他不肯给我透露一点能让我在水下呼吸的魔药或者草药信息,让我很是头疼,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图书馆里乱窜。克里斯蒂安总是装成偶遇一样,在图书馆里和我打招呼。我真想用随便一本禁书的书闷住他的脸,可指责他跟踪我又显得我自作多情了。我现在只能尽量找人结伴而行,可是安妮多选了一门算术占卜,正在艰难挣扎。赫敏……和克鲁姆关系可好了呢。
我现在只要看到蓝色制服,就会立刻找身边的障碍物躲好。那天我又躲在书架的后面,屏住呼吸等着布斯巴顿的几个女生过去。身后传来敲打的声音:“劳驾,请让一让——”
我跳开,原来是那个可以通往费尔奇办公室的密道。弗雷德披头散发地从里面钻出来,后面跟着乔治。
“又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哎呀,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弗雷德胡乱整理了一下头发,看清了我,倒吸一口气,“别看我!我是乔治!”
“你们俩现在差不了太多。”我从怀里摸出小镜子递给他们。弗雷德反复抹着他的头发。乔治胡乱划拉了一下,“也没什么啦——费尔奇和斯内普把我们叫去谈话来着。”
“那不就是违法乱纪了吗?”
“胡说八道,我们这几天可乖了。”弗雷德反驳我,“他们想给我们安罪名,可是我们没干。谁会偷非洲树蛇皮啊……”
“想熬复方汤剂的人呗。”我随口说。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了一眼。“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太智慧了。”
“你们想熬复方汤剂?”
“不想!”弗雷德和乔治异口同声地说,“我们要那东西干嘛?都说了我们没干。”
“开个玩笑嘛。”我佯装无辜地眨眨眼睛,“你们的幽默感呢?”
“谁让你倍受老蝙蝠的宠爱啊。”
“也没有那么倍受吧。他也不让我偷他柜子里的东西。”
弗雷德看着我,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干嘛这么看着我?”我一脚跨出书架的遮掩,“我要去找资料了。”
“有够不到的书,随时可以向我求助。”克里斯蒂安在我面前一鞠躬。我差点没在平斯夫人的眼皮子底下叫出声来。
“你在这儿干什么!”弗雷德和乔治也吓了一跳。克里斯蒂安眨眨眼睛:“我想见雪莉一面。”
“我不想见到你。”我拔腿就要跑,克里斯蒂安手长,胳膊一抬就把我拦住了:“雪莉,舞会上我也是帮过你的,三强争霸赛的意义不是建立友谊吗?为什么我向你示好,你却用这种态度对待我呢?”
“因为你……有变态的气质。”我最后还是用了比较委婉的方式表达了对他的厌恶。
“真伤人心。不过,哈德森小姐,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人能吸引变态的理由呢?”
“因为我纯洁可爱,看上去好骗。”我张口就来,“而且是霍格沃茨唯一的女性。布斯巴顿的其他勇士和你关系不怎么样吧?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你又不好套话,所以选择我做目标,你听到的已经够多了,难道不能自己思考吗?”
克里斯蒂安拉长了脸,那张略显阴柔的脸变得更吓人了,变态气质更上一层楼。我往后退了两步,被他抓住了手腕。克里斯蒂安的手腕立刻被另一只手攥住了,向外狠狠掰过去。弗雷德搭上我的肩膀:“你没听见她说的话吗?她说她不想见到你唉。”
击球手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觑的。克里斯蒂安揉着吃痛的手腕,怒极反笑:“哈德森小姐,你真的非常不同寻常。我猜……也许是遗传了你父亲的天赋。”
“我不知道我父亲是谁。”我回答说,“但是我认为我妈妈很可爱。谢谢你的赞赏,希望我们能保持合适的距离。”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克里斯蒂安哈哈大笑起来,“找个镜子看看吧——你迟早会知道!”
“图书馆内禁止喧哗!”平斯夫人怒气冲冲地赶过来,“即便是外国人也一样!”
“对不起,夫人,我马上走。”克里斯蒂安抹掉眼角笑出的泪水,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我又退后两步,揪住弗雷德的袍子。
“最后再提醒你一下,哈德森小姐,麻瓜出身的巫师绝没有资格进斯莱特林,从来没有先例。别假装成一无所知的悲惨孤女了,还有你那个混淆咒……”
“我不是孤女!”我气得发抖,“我妈妈还活着,我也没想伪装什么,那是丽塔斯基特写的,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在阿兹卡班的追捕中活着。”克里斯蒂安整了整衣领,“倒也活得风光。”
“我劝你少说两句。”弗雷德抽出了魔杖,“这儿是霍格沃茨的图书馆。”
“是的,建议你对我们的勇士放尊重点。”乔治拍了拍我的肩膀,“火焰杯,货真价实选出来的。”
克里斯蒂安拂袖而去。我松开手里抓着的东西,蹲在地上,颤抖着捂住了脸。
“嗯……唉,别把他的话放心上……阿兹卡班嘛,没进过阿兹卡班的人生是不圆满的……”弗雷德抚抚我的后背。乔治也蹲下来,“说不定你的妈妈没有犯什么罪,只是……总之,阿兹卡班也不是只追捕犯人和黑巫师的,也许还有别的问题。”
我只能摇头。最可怕的不是我母亲的问题,而是那句“找个镜子看看吧”。我迟早会从我的脸上看出我父亲的痕迹,一个黑发黑眼,脸色苍白的男人。那个身影与穆迪教授口中的他重叠在一起,让我万分恐惧。而这个秘密,只有勇士们和裁判知道。只有他们能知道。只能他们知道。
“雪莉?你还好吗?”弗雷德把脸贴到我的膝盖上,我看着他的脸从两腿之间探出来,实在很滑稽,忍不住笑了。弗雷德“唉”了一声,“你笑起来确实好看啊!”
“像我妈妈。”我说,“我妈妈长得像伊莎贝尔阿佳妮。”
“谁?”
看来我还得买点影碟和蓝光播放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