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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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格兰芬多塔楼离开的我，手里拿着费力拔烟火，口袋里插着费力拔烟火，整个人都变成了费力拔烟火的形状，从八楼走到地窖，全校都看到了我这一费力拔烟火的活招牌，强烈建议费力拔博士给我打钱。
韦斯莱兄弟分给我二十支，让我把里面的引燃剂和发光剂的成分分析出来。我小心翼翼揣着这些危险品回了宿舍，它们还需要防潮防震，否则很容易引燃。
遇水燃烧，说明引燃剂中至少有与水反应放热的东西。我拆开一个包装，里面还有一层防潮剂，我也拆开，里面包裹的分别是：糊状引燃剂、光珠、色珠。我铺开一张纸，把引燃剂倒在纸上，勉强能辨认出里面有简单的□□浓硫酸一样的东西。浓硫酸用魔法的方式与固体火药隔离开来，也没有碳化我用的垫纸。我小心地划出少量引燃剂，挑到另一张纸上，加入少量水，它们立刻燃烧起来，好在量不多，踩两脚就灭了。
“固体硫磺，硝酸钾，木炭，浓硫酸。”我确定好了成分，现在难的是确定比例。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能把硫酸和火药彻底分离然后测定量，可能需要准备多组数据反复测试才能得出大概的数值。我把引燃剂分批点燃，处理干净，开始研究光球即发光剂。镁，铝，也就这些金属了。我把光球碾碎，里面是看不出成分的金属粉末，我用火点燃，噼里啪啦的强光把我吓了一跳，电光石火之间，材料瞬间燃完了，可我连火焰的颜色都没看清楚。
我决定曲线救自己的研究一下，硬着头皮撬开了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大门。斯内普教授正在批作业，眼睛都不抬一下：“你的论文在那儿，自己拿走，把评语看完改完再交过来。”
“是。”我一边答应着，一边眼睛往他的药物架上瞟。“论文就在桌子上。拿完快走。眼睛别往别处看。”
“我……我暂时没找到。”他头顶上是长了眼睛吗？
“蠢才。”斯内普用笔尖指了指。我找到了硫酸瓶子，立刻抓起来藏进袍子里，然后从几篇论文里翻出了我的。“马尔福也给你写了论文吗？”
“是的。管好你自己，拿到了就出去，我很忙。”
“好的，教授。”我把东西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小瓶浓度为0.1mol/L的稀硫酸，够用了。我又碾开几个光球，把金属粉末加入硫酸，震荡一番，装进小喷壶里，往酒精灯上喷了两下，没有黄色火焰，那么没有钠。对于发光剂来说，镁和铝都差不多。
我把这些材料都烧干净扔掉，硫酸锁进床头柜里。如果要分离引燃剂的成分的话，可能需要高阶魔咒。第二天，我找到弗雷德和乔治，把我写的单子交给他们。弗雷德飞快地看了两眼，问我：“硝酸钾是什么？”
“硝石。”我说。
“哦，那这里面没有新东西啊。显色剂你分析了吗？”
“你们没叫我研究显色剂啊。”
“你还挺听话。镁和铝是什么？”
“发光剂。”
“我知道。可是里面是粉末啊。”
“就是镁和铝的粉末啊。”
“你知道从哪儿弄吗？”
“从矿场挖。”
“别开玩笑。”
“真的假的？韦斯莱兄弟对我说‘别开玩笑’？”
“好吧。有什么简便的方法能拿到这些粉末吗？”
“拆烟火啊。”
“我们得验证一下到底是不是你说的这些东西嘛。”
“原来如此，原材料采集？铝好弄，你去五金店就能买到铝箔。镁的话可能不好找。”
弗雷德饶有兴致地托腮看着我：“你很懂嘛。”
“麻瓜的化学课上得好。”我骄傲地挺起胸，“这科我还是很自信的。”
“教教我们呗！”
我立刻缩了回去。“这个可能做不到。”
弗雷德和乔治笑而不语，紧盯着我。我觉得十分不妙，立刻退开，结果还是被两人抓住了手腕，拉回了格兰芬多长桌。
“来嘛，你有知识，我们有好奇心，这就是伟大的课堂！”
“你们成绩已经很好了……”我冷汗直冒，拼命挣扎，手腕被两个人攥得生疼。
“但是，学无止境嘛。”他们俩的身后，恶魔的尾巴都已经要甩出来了，“教教我们嘛，我们对知识的渴望，不比拉文克劳差。”
他们一说起拉文克劳，我猛然想起：“你们为什么不问拉文克劳的学生啊？干脆问赫敏去嘛。”
“那多不好意思啊——”
“麻烦我就好意思了吗？”
“是呀。”弗雷德笑嘻嘻地说，“而且，你不会忘记了自己整蛊协会的会员身份了吧。”
“我不认。”我想起上学期的那些不由分说就让我加入的恶作剧，只觉得头疼不堪，“那是你们强加给我的。”
“可是你之后不是玩得很开心吗？”
“那是我不想被针对了！”
“麻烦你们能放开她了吗？”罗尔夫及时从拉文克劳出来找我，“我们……要一起去上课了。”
弗雷德玩味地看了他一样，松开了我。我一边揉着手腕一边跟他走了。罗尔夫一边走一边说：“你们三个人的组合太显眼啦……下次要注意一点啊。”
“是我被他们俩缠上了啊。”我颇为无奈。
“你不也乐在其中了吗？”罗尔夫的提问直击灵魂，我沉默了一会儿，仔细理清自己的看法。
“……你说得对。”
在陋居那短暂的几分钟，弗雷德简单的一句“我朋友”，让我陷入了一个十分，窘迫的境地。
“有问题就直接跟他们说，态度强硬一点。”罗尔夫说，“我姐让我穿裙子的时候，我就用这样的办法。也许她会好几天不理我，不过这也没什么的。只要想清楚你更愿意选择哪个就行了。”
我仔细琢磨着罗尔夫的提议。他说的很有道理。
今天的魔药课内容很多，时间很紧张。斯内普教授一路讲下去，我记笔记的手就没停下来过。讲到最后，我甩了甩酸痛的右手，斯内普教授突然在台上点了我的名字：“哈德森小姐。下课后留下来一下。”
我不明就里，下意识地站起来。斯内普的眼神能冻死两只老鼠。“坐下。”
“是，教授。”我被冻住，缓缓顺着椅背滑下去。
等到下课，大家都离开了教室，只剩下我和斯内普的时候，斯内普大手一挥，伸到我鼻子下面：“硫酸。”
“我……我放在寝室里了……”我紧张地微微颤抖。
“现在，立刻，取来。”
我转身就跑，差点撞在石墙上，一路冲进寝室，把硫酸放进手心里，再跑进魔药课教室，双手呈给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冷哼一声，把药瓶收起来，一路黑袍翻滚，走了。我松了一口气，也离开了教室，这次慢慢踱回寝室，看到韦斯莱双胞胎分给我的费力拔烟火，还剩十好几支。
不如放了吧。我想着，拿了几支，走出霍格沃茨，在湖边找了一片没什么植物的石滩，点燃了第一支。
白天的烟花并不好看，炸出来的火花能勉强看出一点绿色和黄色。绿色，可能是铜，可能是钡。黄色就是钠了。有没有其他的颜色还要等晚上看得更清楚。
“喂！你在湖边放烟火做什么！”猎场看守人海格冲了过来，夺过我手上的烟火。“这很危险！”
“抱歉。”我尴尬地满脸通红，“我只是……对不起。”
“只是突然昏了头，是吧？这虽然不是违禁品，但也不能随便在学校用，没收了。”海格把它们塞进自己的裤子口袋里，看我紧张又害怕的样子，语气放缓了一点，“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不要放了。”
“抱歉……真的很抱歉。”
“……我吓着你了吧？”
“没有。”我两只手不安地搅动着。海格发现了我眼中含泪，吓了一跳。
“你……哎呀，真的不用害怕，那个……我也说得重了是吧……”
“真的没关系，我只是，我有点，我眼睛有点不好……”我努力笑着，在眼睛附近比划，“不是哭了，我只是在流眼泪。”
海格拍拍我的肩，让我回城堡里去。城堡的角落里，弗雷德和乔治正在和画像聊天。
“你们这帮小鬼……”画像对他们也是又爱又恨，“可别再往费尔奇脚下扔烟花了！”
“放心，我们不会的。哦，嗨，雪莉！我们想跟你说……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偏过头去。
“你哭过了。”弗雷德指出，“怎么了？”
“我不想说。”
“不想说就不说嘛。我们想说的是，费力拔烟火的引燃剂是费力拔博士的专利产品，就不从这方面考虑了。咱们研究研究发光剂和显色剂吧。”
“发光剂和显色剂都很简单。”我说，“不同的金属，燃烧时会发出不同颜色的光。你们注意过火焰的颜色吗？我们上魔药课用的燃料大多是酒精，燃烧是蓝色；壁炉里的木炭则是红色。原理的话我暂时讲不太明白，但是不同的物质燃烧时发出的火焰颜色是有差别的。费力拔烟火的绿色和黄色火焰应该是靠钡、铜和钠……”
“你慢点说，我们听不懂。”弗雷德叫停，“周末一起研究？”
“可以。”我点头。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 2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