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主HP]这学我是上不下去了》紫罗兰金矿

114、第 113 章

　　在魔药课上的出色表现和不良态度，让斯拉格霍恩的目光越来越频繁地放在我的身上。我表现成一个成绩优异但品性恶劣的学生，当上级长的原因，大概是斯内普的偏爱。
　　马尔福得知我不是为他出头后十分失望。
　　不过我不想嘲笑他自作多情。他正在为一种不应该放在他身上的负担而烦恼，不过我也表现不出什么同情。那是他自己的事，自己的命运。
　　终于，我也收到了斯拉格霍恩留给我的便条，邀请我去他的“鼻涕虫俱乐部”吃顿晚饭。安妮也一同前往，敲开了他的办公室。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室很明显被魔法扩大过，摆了一张不小的桌子，布雷斯、麦克拉根、赫敏站在旁边。斯拉格霍恩热情地招呼我们坐下，一挥魔杖，丰盛的菜肴摆了出来。
　　看上去竟然颇有几分家庭聚餐的感觉。
　　我埋头吃。斯拉格霍恩居然还给我们这几个孩子准备了上好的红酒，放在玻璃醒酒器里。他不仅把我们当成了会有大好前途的好学生，还尽力以他的方式表达对我们的尊重，太有意思了。我越来越觉得这位教授十分有趣。如果弗雷德和乔治也还在学校，一定不会被他忽略掉。
　　“雪莉！我看你除了鱼和羊排，好像没怎么尝其他的菜，要不要来点肝？”斯拉格霍恩突然招呼起我来，手里已经准备好要给我盛一份香煎鹅肝。我低声道谢，接过那一小块鹅肝。看我埋头吃饭，斯拉格霍恩舔了舔嘴唇：“我也曾教过不少性格顽劣但是成绩优秀的学生。我年轻的时候，还很骄傲和严格，哎呀……幸好他们都没记恨我。”
　　“他们不会这么做的，教授。”我放下刀叉，“性格顽劣是我们自身的问题，而您一向是非常优秀和负责任的好教授。我对您并无恶意，只是我总是，嗯，过于骄傲自满了。”
　　“像你们这些优秀的年轻人，就应该有点傲气。”斯拉格霍恩又站起身，给我倒上红酒，“我欣赏这样的年轻人！有傲气的人也必定都有才华，麦克拉根？你的杯子也空了。”
　　麦克拉根似乎兴奋极了。有傲气就标明有才华，他真信了。我不动声色地喝下最后一口红酒。晚餐结束，斯拉格霍恩还把我们一直送到楼梯口才回去。
　　“都过了这么久了，你才想起给我写信，第一句话居然还在讲一个肥胖的老头。”弗雷德给我的回信直到第四天才到。霍格沃茨对信件的检查越发严格，上面已经有了被拆开的痕迹。看着看着，我颤抖起来——弗雷德不知道怎么找出来的时间，在上面抄了一大堆情诗情话，估计被费尔奇先生都看了个遍。如果确实只是情诗也好，有的还是……我默默捂住了脸。
　　他知道霍格沃茨会检查信件，他非得这么写！
　　我艰难地举起笔，在羊皮纸上写：“直到霍格莫德周，我不会给你再写信啦！”
　　写完这两句，我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了弗雷德气鼓鼓的脸，更不好意思了。已经习惯了朝夕相处，通信总是让我感觉隔着什么东西，总是让人害羞。我换了个浅色的墨水，用最小的字写：“其实还是想收到你的信。别写那么肉麻的内容了——我爱你。”
　　封好信如封好我的情感。信寄出之后，我更是平静下来，脸上的红晕也被凉风吹散。
　　一个月听上去长，其实过去也很快。第一个霍格莫德周末临近了，安妮有点感冒，让我另找别人同行。我答应她不自己乱逛，还是自己溜了出来。费尔奇检查我们花费的时间更久了。罗恩排在我前面，提出了我心里那个问题：“就算我们把黑魔法物品带出去又怎么样？不应该担心我们带进来吗？”看着费尔奇戳他的那几下，我庆幸自己排在后面。冷风猛烈地刮着，安妮不出来确实是对的。我拉起围巾，裹住下半张脸，顶着逆风走过去。站在被封死门板的佐科笑话店前，我再次懊恼为什么要出来，身后一只大手捂住了我的眼睛，吓得我尖叫起来。
　　“嘘——嘘——是我！”
　　我把那只手掰下来，弗雷德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你怎么在这儿？”我叉腰，“不工作的吗？”
　　“有乔治啊。”弗雷德说得轻松。
　　“乔治会在背后诅咒我的。”
　　“不会啦。”
　　成年弗雷德开始选择扮酷。没了毛线帽子、围巾和手套的他确实很帅气，但是看着就冷。不一会儿，他果然打起哆嗦，叫唤着：“我们快去个地方坐会儿吧——这也太冷了——”
　　“去三把扫帚吧。”我把围巾扯下来围到他脸上。弗雷德“哇”了一声，“是莫莉女士给你的那条啊。”
　　“是啊。”我抓住围巾的末端，“知道你会过来，特地选的。”
　　“伟大的预言家，再来一个！”
　　我笑着摇摇头，闭紧嘴，顶着风向三把扫帚走去。进了暖和的室内，我们总算松了一口气，我的发梢已经有点湿漉漉的。弗雷德让我找个位置坐下，他去买饮料。我的那份黄油啤酒里又加了肉桂，有点发苦，我喝了一口，皱皱眉，把弗雷德手里那杯换了过来。
　　“咦，我没有说需要她加肉桂的呀。”弗雷德尝了一口我的，也皱起眉头，“我去换一杯吧。”
　　“都喝过了，算了吧。”我把他按回座位上。脸上有些刺痛，我摸了摸口袋，里面不知何时装了一支保湿霜，我站起身，告诉他我去卫生间一趟。卫生间里，一个有点面熟但叫不上名字的女生看见我，居然跟我打招呼，然后又嘀嘀咕咕笑起来。我回忆了一下——是魁地奇队里的女生，弗雷德可能记得更清楚。
　　我原本只是想涂个保湿霜的。那个叫凯蒂的魁地奇球员离开前还跟我道了个别，我勉强回应了一下，继续摆弄我的脸。罗斯默塔夫人悄悄走了进来，站在镜子后面，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我把脸上被风吹得发红发痛的地方都涂好保湿霜，转过头，看着双手空空、双目无神的罗斯默塔夫人，叹了口气：“中了夺魂咒之后，您变得很糊涂呢。”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罗斯默塔夫人虽然这么说着，却抽出了魔杖。
　　“除你武器！”
　　罗斯默塔的魔杖脱手而出。
　　“我记得夺魂咒好像有办法解除来着……”我用对方的魔杖点着下巴，思考起来，“嗯……咒立停？”
　　似乎奏效了。罗斯默塔的眼神逐渐重新聚焦，看着我手里的魔杖，倒吸了一口气。
　　“还给您，夫人。”我把对方的魔杖递还回去。罗斯默塔一脸惊惶的样子：“这……这……”
　　“您中了夺魂咒。”我平静地说。
　　马尔福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嘛。
　　我走出卫生间。弗雷德百无聊赖地摆弄着一根吸管。我深呼吸两回合，跑到他身边，一下子搂住他的胳膊。
　　“啊！”弗雷德吓了一跳，“干什么干什么，吓死了！”
　　“吓你一下而已。”我努力把眼睛弯起来。“继续喝吧。”
　　“你不会是喝醉了吧，这才几口啊。”弗雷德揉乱我的头发。
　　“你还记得凯蒂吗？凯蒂贝尔，魁地奇球队的……”
　　弗雷德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刚刚好像碰见她了，她还跟我打招呼，可是我没认出她来，现在才想起她叫什么。”我抿了一口黄油啤酒，“唉。”
　　“很正常啦——我送你回去吧。”
　　哈利赫敏和罗恩在我们前面跑着。弗雷德叫了两声，没有得到回答。我拍拍他的手臂：“可能有急事吧。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雪莉？”弗雷德迷惑不解地看着我。
　　“费尔奇检查得越来越细致了。”我说，“进出都要浪费好长时间。他生怕我们把黑魔法物品带进带出。走了！”
　　我在雪地里留下一个酷炫的背影。
　　凯蒂也像当年的我一样，被紧急送到圣芒戈去了。马尔福一脸灰败地走进公共休息室，手里摆弄着一枚金加隆。我主动跟他打招呼：“禁闭结束了？回头你可以抄我的作业。”
　　他立刻把那枚金加隆塞进口袋里。
　　“做什么，我又不偷你的钱。”我给自己摆了一个舒服的坐姿，“罗斯默塔不联系你了？”
　　马尔福呆立在我的面前。“你想干什么……”
　　“我知道即将发生在我们、你们、他们身上的一切。”我轻轻地说，“这并不是我故意想知道的。但是……”
　　“谁告诉你——”马尔福打量了一下周围，猛地抽出魔杖，“谁告诉你的！”
　　我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没有人告诉我，德拉科。我说了你可能也不理解，而且这将是一个非常漫长的故事，要从我的母亲身上讲起。我受够了这一切，但我仍然要在这些事件之外生存下去。”
　　我发誓，我没有故弄玄虚的意思。但马尔福不这么想，他的魔杖几乎要戳进我的眼睛里。我只好简单地说：“我妈妈告诉我的。”
　　“你妈妈已经死了。”
　　“她留给我的力量存在着。”
　　“我学了大脑封闭术！”
　　“不是大脑封闭术。”我说，“你还记得占卜吗。我妈妈留给我最强大的占卜的力量，从过去到未来，一切尽显其形。”
　　马尔福看着我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呆住了。他嗫嚅着，突然抓住了我的衣袖：“我……我会成功吗……”
　　“我不希望，但是你会的。”我回过头，慢慢告诉他，“你会的，尽管你不是杀人的人，我知道。你会悔恨余生。但是这一切都会发生，无可改变。”
　　马尔福愣在原地，松开了我的衣袖。
　　“你怎么做到的？”
　　“去问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