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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一曲震京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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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将军是我的义兄。”
此语一出连东方玺都惊讶地看着他,那时候楚歌第一次来到他东方府登门献策的时候,他听守门的下人说这人拿的是当今权势赫赫的靖王王府的腰牌,而且他们朝中之中楚姓的大官还有当朝的楚丞相,如今楚歌又一语爆出战功赫赫的夜将军是他的义兄,这个人不简单啊。
“来来来,饮酒。”
楚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这会儿画舫中的歌女正依依呀呀地唱着‘侬似江中月’,楚歌不爱这些侬侬伊伊的曲调,让那琴师将古琴拿给了他,酒后的兴致正浓,高声唱起了那首‘沧海一声笑。’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他的嗓音清越,低唱时如溪流清泠,高亢时如大海奔涌,豪情澎湃之时更是让人热血沸腾。
比之那刚刚侬侬伊伊之曲不知生动了多少。
“原来楚老弟就是前些时候在引鸾轩中一曲‘沧海笑’被京中风雅之士传诵得风风火火的绝色少年。”陆怀江说:“那天我正好没有去,后来听他们说起如何得一曲惊人,如何的神仙姿容,不知道心里悔恨了多少时日,怎么就没有赶上,真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能闻得这一曲名震京城的‘沧海笑’。”
“陆兄过奖了。”楚歌笑了笑说:“小弟只是一时兴起,随便弹奏而已。”
“楚公子琴艺如此高超,连我这不通音律之人也听得入神。”独孤鸿对他说:“到现在还有余音绕梁之响,想请楚公子再为我们弹奏一曲。”
“这有何难。”
楚歌琴声一转弹奏起了那首豪迈飘逸的《广陵散》,那时候汉朝古墓被发掘的时候,这首曾经被称为绝世之曲的嵇康的《广陵散》出土,他听到这首曲子就觉得喜欢,不知不觉也记下了曲谱。
一曲终了,他旁边那三个人还呆呆地回不过神。
半晌,东方玺问他:“这是何曲?”
“《广陵散》”楚歌答道。
“你我相识这么久,我竟然不知你是如此风雅出尘的人物。”
……
“公子,你可算回来了!”
傍晚回到绿柳别院的时候他的婢女小青立刻迎了过来:“王爷从早上来,到现在,都等了你一天了!”
“哦?”楚歌冷哼了一声:“真是稀罕人物,他还想得起来来绿柳别院?他等一天是他的事,我困了,要休息了,没功夫招待这号大人物。”
他早将这号风流王爷忘在脑后了,虽然住在这绿柳别院,他觉得自己和靳冰玉差不多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光景,哪里想得到这风流王爷还有闲情逸致来到冷宫之中看看他这个‘弃妇’。
楚歌正要走上他所住的楼阁的时候却见靳冰玉拦在了他的面前。
“楚秋水,你给我站住!”
“王爷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呀?”
楚歌问道。
“我听福伯说你昨夜一夜未归,今天又晃到现在才回来,你究竟是去了那里?”靳冰玉看着他红光满面的样子气恼道:“将你丢在这绿柳别院,没有想到你的日子倒是过得风流快活。”
每次看到这个风流王爷气恼的样子都能让他开怀。
“那是自然。”楚歌拂袖道:“看不到你这倒人胃口的冷脸,我的日子自然是好过得多。”
“楚秋水!你!”靳冰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怒吼。
“哈哈。”楚歌笑了起来,虽然逗这个家伙很有趣,不过他今天陪着他那些狐朋狗友饮酒弹琴一整天了,实在是没有这个闲情陪他斗嘴。
“我让你给我站住,你没有听到吗?”靳冰玉拉住了他的手臂:“你从哪来的这支长剑?浑身的酒气,还有你身上这件衣服也不是我们府上的,你在哪个野男人那里鬼混了一晚?”
“既然如此不待见我。”楚歌对他说:“快写休书吧,靖王爷,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我各不相干。”
“楚……秋……水,你休想!”
楚歌心里有些纳闷,这个风流王爷怎么这么固执,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此地境况之下都不肯结束他们这段‘美好姻缘’?他可以将自己丢在这郊区的别院之中十天半个月都不见他一面,可是为什么却不肯写下休书一拍两散?他究竟是因为他们的婚姻是被皇上赐婚,怕休了他拂了皇上的颜面?还是有别的原因?
楚歌甚至想到自己离开绿柳别院之后打算去投靠他的义兄,每日等他下朝一起练剑,那样的生活他想着都觉得美好,他从不放弃追逐自己所渴望的生活。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楚歌低叹了一声:“王爷又何苦在这郊外别院浪费时日。这良宵美景和你心爱的月娘一起渡过,又何苦浪费这些时日对着你不想看的人。”
“不用跟我在这里说什么折不折的,你不能就在这别院里好好地带着,别整天跑出去喝酒鬼混。”
靳冰玉看着他,那神态却丝毫不动摇。
就这都能忍下?看来他得来点重磅炸弹才行,为了他的自由生活,他觉得豁出去了。
“王爷。”楚歌沉声说:“我不得不跟你说一个秘密。”
“说吧。”
“其实我是一个男人。”
靳冰玉惊讶地抬头看着他。不过他心里却已经有了些预感,那时候在引鸾轩曾经看过他男装的那样,那样洒脱豪迈的态度不似能女扮男装能做得到的。
“怎么?王爷不信吗?要验明正身不成?”
楚歌拉开他的衣领,他雪色的肌肤在灯光下带着诱人的光泽,喉结随着他的话语滑动着。
“王爷,你也看到了,如果王爷担心的是休了我会拂了皇上的面子,我愿意亲自跟皇上解释是因为我之意无缘做王爷您的王妃,跟王爷没有关系。”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趁了你的意?你休想!”靳冰玉恼道:“什么要如此费尽心思地让我休了你?你要是敢去皇上那里说三道四,就不怕我让皇上治了你们楚家的欺君之罪,到时候这个是要满门抄斩的!”
“你!”楚歌的胸膛起伏着。
靳冰玉想不通他为什么执着地要离开王府。
而楚歌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靳冰玉却又偏偏不愿写下休书就是这样僵持着也要将自己绑在他的身边。
“你就死了那门心思,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别院里。”靳冰玉道:“几日之后的正月十五是元宵赏灯会,届时皇上会在御园之中大摆酒宴,皇亲国戚达官显贵都要出席,到时候我会来别院接你一起去御园,你就给我好好地扮好我的‘好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