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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家世 ...

  •   “经过了三百年,当今天下太平,难再以武功封赏有功之臣,但今上居安思危,我们家倒也没怎么败落,始终排在十大世家之内。哎,我跟你说这些干嘛,你又不懂。”顾夫子惊觉自己谈及往事有点兴奋了,和一个7岁的孩子说起了朝廷的事,自己也觉得好笑,便收了口。

      这下把顾易江急坏了:“谁说我不懂了,就是今天不懂,我把母亲的话记在心里,慢慢琢磨,总有一天能明白!”顾易江装一个有些早慧又亟待母亲认可的孩子已经成了精。果然她的话让顾夫子十分赞赏。
      “好,有志气!不愧是我的孩子,比母亲我强多了,你祖母要是还在,一定会喜欢你的。她最赞赏你这样的孩子了。我当时要是像你这样,大概也能......”顾夫子竟然又收了口,好似懊恼的样子,“罢了,我还是说说这套功夫的事情吧。”

      眼见顾夫子要透露更多内幕,转而又像是触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让她转了口,这让顾易江很是懊恼。不过眼下武功的事占了顾易江的心思一大半,她便也只好作罢,等着顾夫子讲武功的事情。
      “这套武功只在顾家内部口头流传,传女不传男,高层口诀传嫡不传庶。若是嫡女有好几个,也只传一个,其他都不能学。可这便有个问题,嫡女在还没有女儿,或者女儿还没长大到接受口诀的时候,那个唯一知道口诀的嫡女因意外过世怎么办呢?难道要将口诀失传么?基于这一点,家族有个解决方法,但只有历代家主才知道,同一代的口诀是能传两人的,另一人多为嫡长女的同父妹妹,如果没有,则为庶女之长。而这一人因为防止她偷学高层口诀,则会被处以不得学武的命令,她的任务就是把全部口诀在嫡女意外身亡的时候传给下一代家主。这个人便被称为口诀传承人。”

      说到这里,顾夫子叹了口气:“我便是这一代的口诀传承人。”说完顾夫子又开始发呆了。
      顾易江听的十分入神,想不到母亲还是个有故事的人,看来真不该小看任何一个人啊。可是既然口诀不能传给家主以外的人,母亲又能怎么办呢?难道违反命令,听起来顾家便是个大家族,难道没有制约的方法来制裁父亲吗?还是母亲只打算传给我前几层呢?顾易江的心都提起来了,有点患得患失,随即又直骂自己贪心,有的学就是比别人多好多优势了,还想着学全,真是当了皇帝想成仙!顾易江把心放平,回想刚才的心态也觉得好笑,便等待母亲继续讲话。

      这次顾夫子出神的时间不长,很快她又开始说起来:“我只能传你前六层的口诀,你怎么想?”说完她看着顾易江不语。
      顾易江微笑:“母亲,我以前没有想过自己能学武功,以为这是传说中的事情,如今我有了天大的机遇能学武,自然是高兴地。至于后几层的口诀,我学了也不能用出来让人发现,那又有什么意义?而我必然会心中有鬼,日日担心受怕别人会来抢夺,会被惩罚,甚至会遭来贪心之人的窥伺,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我们大女子做事,无不可对人言,心正则自然不怕鬼敲门,这样才是正道呢!”
      顾易江这番话,半是真心,半是假意,真心自然是不贪图口诀,但至于她本人的做事方法,则未必由她说的那么正大光明,在顾易江看来,好人,一定要比坏人手段还要高,还要毒,才能在浑浊的世道里坚持做一个真正的好人。因此后面的话则是附和顾夫子的。

      顾夫子很是高兴:“我家有此千里马,将来何愁不能出人头地?”如果顾夫子的嫩脸上能有几根长须,估计她此时会激动地掳起胡须来,她一副我心甚慰的模样,不禁让顾易江有点鄙视,觉得自己的母亲容貌不俗,却成天想着出人头地,荣华富贵,品性实在不怎么样。

      顾夫子的确很高兴,这个女儿在她看来是能有大出息的,品性也出众。欣慰了一阵,顾夫子又语重心长的说:“我儿能这样想就好,须知道我们家从女儿7岁才开始传授口诀自然是有原因的,一来7岁以前心智不成熟,不能正确理解口诀含义,二来经脉发育不完全,祖上有几个先人自觉子孙早慧,因此不听祖训,提前将口诀传给了子孙,结果那几个孩子都被毁了,武功虽比其它晚学的强,但一辈子都不能再长高了。”

      顾易江咋舌,这不是天山童姥么?顾夫子随即将第一层口诀和所有的祖上传下的为防止家主不懂其中含义的理解,都传给了顾易江,要求她背诵10遍无错误后方可回家。这可便宜了顾易江,要知道其他人都是只有口诀,而没有含义理解的,也就是顾夫子和当代家主才知道。所以虽然没有后三层可以学,但是小顾也是占了大便宜的。

      回到家,第一天晚上,小顾激动地睡不着觉,虽然经脉穴位的具体位置小顾还没学习,估计要再过几天才能开始学习,小顾本来还以为今天就能开始的,没想到口诀里都是穴位经脉,那是一个都不懂啊!!顾易江老郁闷了,怎么人家一拿到口诀就能练,自己还要学:五脏六腑共计12条“正经”经络,左右对称计算后共有24条。另外,加上“任脉”、“督脉”两条后共计14条。这14条经络上所排列着的人体穴道,称为“正穴”,全部共有365处。仅仅如此,便是个相当可观的数目了,更何况其他的地方也有穴道。经络以外的人体穴道,称为“正穴”,后来又陆续发现了“新穴”,这些穴道若全包括,人体穴道的总数远超过1000个。虽然第一层口诀涉及到的经脉只有4条,口诀提到的穴位有28各,可怜的小顾,还是要学不少时间的。小顾差点泪流满面,不过为了功夫,只有一个字“学”!热血啊,沸腾吧!!

      基础知识没打好,只得继续学习,顾夫子不急,她还想磨磨小顾的性子,也是故意事先没有教她的。小顾可受难了,一个晚上睡不好,一直在背口诀,生怕忘记,外加向往自己学功夫的英姿。其实小顾的记性很好,根本不用这样,于是她直到快天亮才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盹。

      第二天,眼圈黑黑的顾易江被顾夫子骂了一顿,说她心性训练不够,现在没什么,但万一在练功过程中不能收敛心神,那是要走火入魔的!当然,还是在那个平地上训的话,周围没有人,小顾也知道顾夫子是为了她好,便也答应了顾夫子会锻炼自己的心性。顾夫子这才停了嘴,心里也好笑,这个女儿看似大人样,其实骨子里还是个小孩子,倒是又生出了不少慈母心肠。她哪知道这是前世20多年外加今生这些年的对武功的向往使得顾易江失去了平常心。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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