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穿越之英雄无敌》五音

69、66、（改第三人称）

　　公告：从这一章开始改第三人称，前面的章节也会陆续修改，大家不要惊讶：）
　　庆祝我的意大利世界杯首场胜利，奉上丰厚的一章
　　亲爱的内少、PIPPO、皮皮、卡纳、桃子、布丰~~~~~你们全部都要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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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伦蒂恩握紧手中双剑，想到即将上演的畅快杀戮，身体便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栗。拍了拍黑龙的脖子：
　　“喂，你就这点速度？”
　　小夜瞥了一眼地上奔驰的那个四腿生物——居然跑得不比他飞的慢，大觉脸面无光，狠狠打了几下皮翼超上去，牵动的气流扑向那匹嚣张的马。
　　凯西斯的御用战马生前乃是上古神将萨古斯的好伙伴，桀骜的脾性至今未改。有人竟敢超在他前面，他大为光火，不等凯西斯说话便卯足了力气，一心与之比较高下。
　　“爬虫！”
　　“飞猪！”
　　在一个空旷的山坡上停住后，一龙一马相互瞪眼，用兽类的交流方式表达各自心中的鄙夷。

　　“又见面了，姆斯莱杰……少爷。”
　　“少废话……”
　　莫伦蒂恩双眼盯着凯西斯：他翻身下马，淡笑着，轻松却不大意，无懈可击。
　　不错嘛，这才有意思。不像那些软脚蟹，看见龙或者自己手上的剑就一脸屁滚尿流的表情。把他踩在脚底下，可能比打赢这场仗还要爽。
　　“你的‘斩魂’呢？拿出来吧，”抖了抖双剑，“它们可等得不耐烦了。”
　　凯西斯的右手轻轻朝外一张，闪着银色光芒的巨型镰刀出现在莫伦蒂恩眼前，后者手中的双剑立即嗡鸣起来。无需任何语言，下一秒两人已交上了手，兵刃相击的声响连续不绝。
　　“上次忘了问，你的剑叫什么名字？”
　　莫伦蒂恩得意地牵起嘴角：“这个叫大黑……”左剑呼地横劈，被闪过后右剑马上缠去，“这个叫小黑！”
　　凯西斯突然觉得这小子很有趣，绝世的“龙炎双剑”被他这么个叫法，会不会气得掉铁渣？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那个叫“胡小菲”的小女孩，会把上古神将曾经的座骑，威名赫赫的“虎牙”叫做“大龅牙”，气得那匹骄傲不可一世的神驹三天吃不下饭。
　　然而凯西斯不是个会在战场上走神的人，所有杂念转瞬即逝。
　　“你的身手比上次好了许多。”
　　“那是自然！”
　　“铿”地一声，双剑架住下沉的镰锋，两人僵持在一处。
　　“娇气的少爷，”凯西斯突然轻轻笑起来，“可怜你父亲只有一个儿子。”
　　“你什么意思？”莫伦蒂恩的脸立刻沉下来。
　　“没有悬念的继承人，躲在父亲庇荫下的小男孩……”
　　“你今天很多废话！”
　　莫伦蒂恩猛地格开巨镰，跳开一步，竭力压制心中涌动的怒火。从前的他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现在不同了，他学会了控制情绪，虽然还不是完美的控制。
　　凯西斯看出来他的变化，扬了扬眉毛表示惊讶。恢复肉身是不久之前的事，至今还有些不习惯面部肌肉能提供的丰富的表情，甚至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幸好他也不爱表露过多情绪，深沉一点的领导者更能使人信服。
　　“怎么，只会躲躲闪闪吗？”
　　莫伦蒂恩的进攻非常凌厉干脆，没有丝毫拖沓，招招直取要害。以攻为守对比他弱的对手压力很大，不过两人实力相当时，这种打法的缺点也暴露得很明显。
　　小子，你还是太自大了！
　　在急进的剑锋中寻到一丝空隙，凯西斯冷笑着，抛开巨镰伸臂朝他胸口抓去。虽然会被刺伤，可是这一抓足够把他心脏取下！
　　莫伦蒂恩想不到他会在危险关头扔下武器，而且还主动迎向自己的剑。等明白过来时，那只瘦削如爪的手已经来到胸前。
　　糟了！
　　他心中一声惊呼，马上运起护体的罡气。然而一团燃烧的火焰横空阻隔了凯西斯的致命一击，同时有一道劲力将自己往后拉去。
　　“哥哥！”
　　白袍少年把面罩拉起来，露出一双像女孩子般漂亮的眼睛，里面写满了担忧。
　　莫伦蒂恩抬眼看见凯西斯轻蔑的神情，不由得怒火中烧，扬手给了白袍少年重重一耳光：
　　“谁让你出手！”
　　冷不防的巴掌把司蓝打懵了，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颊，嘴唇不住哆嗦。
　　看见他要掉眼泪的模样，莫伦蒂恩只觉得厌烦，勉强放缓了语气道：“立刻回去。”
　　司蓝低下头，“不……”
　　“回去！”
　　“除非你和我一起回去。”
　　“你……”
　　一旁凯西斯笑道：“讨论好没有？”
　　莫伦蒂恩狠狠地瞪他一眼，“我命令你立刻回去，听到没有！”
　　司蓝扑去抱住他的腰：“哥哥，不要跟他打，你会死的……”
　　“滚！”莫伦蒂恩猛地将他挥开，朝凯西斯冲了过去。两人缠斗片刻，凯西斯的巨镰开始往司蓝身上招呼，莫伦蒂恩挡了几次，终于忍不住喝道：
　　“你干什么？”
　　凯西斯左手摸了摸脖子，苍白的颈根上不知何时多了几条细细的血痕，似乎还不浅。只是一愣，莫伦蒂恩就明白过来，咬牙道：
　　“小夜！”
　　不远处正跟凯西斯的战马“虎牙”互瞪的黑龙听到主人呼唤，马上飞到他身旁，思索着怎么把那个拿着巨镰的男人一把火烧死。虎牙立刻紧张地往这边张望，蹄子一下下地刨。
　　“把那碍眼的家伙给我扔走！”
　　咦，我听错了吗？小夜眨眨眼睛，主人口中说的“碍眼的家伙”，好像不是眼前这个阴冷冷的男人哎，莫非是……转过头——可是，可是那个不是自己人吗？
　　“听到没有，蠢！”
　　小夜非常委屈。
　　呜呜……又骂我蠢了……好怀念胡小菲啊，她在的话就轮不到我挨骂了……
　　主人说要“扔”走，可是司蓝是自己人，还是主人的亲戚。略略一想，把毫无反抗余地的小人儿轻轻抓起来，朝小山坡旁边的岩石堆飞去……恩，这里看过去主人变得好小，应该够远了。
　　“放开我，让我回去……”
　　司蓝挣扎得厉害，小夜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欺负人，轻轻地降落下来，小心地让他站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
　　“你这头笨龙！”
　　啊？小夜委屈极了，又是我笨……
　　司蓝冷不防扔来一个火球，小夜吓了一跳，赶紧飞到半空。火球打在不远处的岩石上，把坚硬的花岗岩熔成红色的热浆。同时伴随着一声惨叫，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人儿跳了出来，嘴里骂骂咧咧。
　　小夜视力好，一眼看出来是个小姑娘，邋里邋遢的脸还有点眼熟。
　　“菲……菲菲？”司蓝双目圆睁，“你怎么会在这里？”
　　胡小菲一边整理乱发一边叹气：“为什么，我已经躲得很好了啊……”
　　司蓝冲上去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胡小菲手忙脚乱地推开他，“喂喂……”
　　“好高兴呀，又看见你了！菲菲……”
　　“慢、慢着……”胡小菲连退几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斩钉截铁道：“你不是司蓝。”
　　司蓝兴奋的表情一点点收起来，最后只留下唇角一抹古怪的笑。胡小菲突然大叫：“你是蚀魂兽！”
　　“嘘……”司蓝把食指点在她嘴上，“不要吵嘛，小蓝在睡觉。”
　　这回连小夜也愣了，扑扇着皮翼忘了回去复命。
　　胡小菲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大明白。”
　　司蓝嘻嘻地笑：“有什么不明白？你可以叫我布拉德彼特，也可以叫我奇努里维斯，也可以叫我奥兰多……”
　　胡小菲嘴角微微抽搐道：“行，如花，就这么说定了。”
　　“如花？”
　　“就是如花似玉面如芙蓉，夸你长得绝顶漂亮。”
　　快到夏天了，小夜突然觉得有点寒，心想还是快点回主人那里吧，不然他又要骂了。

　　“你说司蓝在睡觉，该不会是那个什么吧？”胡小菲打着手势，思考怎么表达“双重人格”一词。不过这算双重人格吗，明明是寄主和寄生虫嘛……
　　司蓝，不、应该是如花回答道：“医生说小蓝身体不好，我不留下来照顾他，喂他元气，他马上就会死了。他死了就看不到少领主了，也不能跟少领主说话了。”
　　“那关你什么事啊？你不是很想换个身体吗？”
　　“本来是很想的，但是小蓝跟我说不想死。他好伤心啊，我都感觉到心窝痛，就答应他留下来了。”
　　胡小菲愣了，不知说什么好。司蓝那么孱弱的身体能上战场，原来是这个原因。可是蚀魂兽不像那么好心肠的家伙，他谋取大少身体的可怕情形在胡小菲脑海里还记忆鲜明得很。放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某人脑子是不是秀逗了？
　　远处传来一声轰响，两人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去，只见小山坡上烟尘弥漫，黑色的剑影和银色的刀光隐约闪动。
　　“啊呀！”蚀魂兽大叫道，“我要去帮小蓝的心上人！”
　　跑出一段后又急急冲回来道：“菲菲呀，不要告诉少领主我是如花哦！”
　　胡小菲强忍着大笑，郑重点了点头，等他飞远了才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一通大笑后，她抱着双膝，仰起的脸上露出一抹悲伤。司蓝为了喜欢的人，可以出卖身体和意志，而她呢？她什么都不敢，不敢付出，不敢牺牲，不敢争取，只敢躲在远处偷看。
　　凯西斯高贵深沉，如天上的月亮，可望不可及；莫伦蒂恩少年英俊，像耀目的太阳，靠近了却会被灼伤。这两个人她说不清更喜欢哪个，也许潜意识里已经有了答案却一直看不清。然而无论如何，她不敢。

　　莫伦蒂恩摆出防御的架势，骄傲地说道：
　　“刚才有人插手，前面的不算，既然你被暗算了，为表公平，现在起我让你三招。”
　　凯西斯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突然间上来就是一镰，莫伦蒂恩反应极快地躲闪过去，回头一看，刚才站的地方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地缝，顿时有些肝火旺盛：
　　“无耻了点吧你！”
　　凯西斯面无表情，转身又是一镰，而且是门户大开地打，全然没有防守，只要取对方性命。
　　唷，还真登鼻子上脸了！莫伦蒂恩很想给他心窝戳个透心凉，可是三招才过了两招，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能食言。
　　第三招凯西斯毫不客气地把他右臂割开，“斩魂”上的死灵气丝丝渗进皮肉里，顺着经脉流遍全身，莫伦蒂恩不禁颤抖了几下，手臂似乎有点抬不起来。然而三招也已经满了，他精神一振，狠狠地反扑回去。两人身上的伤口渐渐增多，可是谁也没有闲暇去疗伤，因为只要稍稍停顿，对方无坚不摧的锋刃就会招呼过来。而且看着红色的血液从自己和仇敌体内流淌出来，内心深处潜伏的野兽便慢慢从沉睡中觉醒，叫嚣着血腥的快感。
　　两个种族在远古种下了仇恨的种子，时至今日种子已经长成可怕的藤蔓，仿佛只要体内流淌着祖先的血液便摆脱不了敌对的宿命。凯西斯不是没有试过化解仇恨，可是莫伦蒂恩的父亲并不领情，相反还联合恶魔族一起对付亡灵。也就是在那几场战争中，凯西斯知道了当年妹妹魂飞魄散的原因，原来除了他的“斩魂”，世上还有一种东西可以毁灭灵魂，那就是黑龙的火焰。那一刻他心中的愤怒和仇恨再次点燃，还几乎因此丧失理智，破坏自己光复亡灵、称霸天下的计划。
　　现任的地下城领主在凯西斯崭露头角的几年已经注意到这个表面好相处、实际上 阴险狡诈的亡灵巫师，并隐约预感到他无可计量的前程。当然领主不会放任一只幼虎自由长大，然后终于有一天来对付自己。不过凯西斯实在太警惕、太精明、太走运，明枪暗箭都伤不了他，还早早地唤醒他对地下城的敌意。之后小莫伦蒂恩出世了，简直是领主二百多岁活过来见所未见的顽劣，长大一点就发展成叛逆，幸好还有个优点就是天生的皮厚，打来骂去身体变壮了，离家出走不怕被人欺负，这大概也就是为人父者唯一的安慰。等教训好儿子，人已经老了，不复当年鸿鹄志，眼看敌族一天天壮大，希望便一点点转移到下一代身上。代代相传，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哥哥——”
　　莫伦蒂恩远远地听见那又绵又糯的喊声，脖子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一口气在喉咙里吞咽几番，咬牙切齿道：
　　“小、夜……”
　　两年前小夜是条S号的龙儿童，如今长成L号的龙青年了，还是很害怕身形没有什么变化的主人。（不是别人没有变化，是你变化太大= =）他庞大的身躯哆嗦了一下，低下头装作没听见，虎牙立刻咴咴地喷起响鼻，不放过一切机会加以嘲笑。
　　蚀魂兽作出司蓝一贯的弱质纤纤状，痴情地缠过来。莫伦蒂恩早就知道他的真面目，愈发地生气，心中恨道：要不是那老不死的批准，我才不会让你靠近我方圆十公里……
　　凯西斯皱了皱眉，手一翻巨镰的劲风便朝司蓝刮去。莫伦蒂恩哼地一声别开眼，有意让这个几乎名存实亡的表弟吃些苦头。然而凯西斯的刀风暗藏后招，到了司蓝面前忽然变成一股阴气，飞快地在他手脚关节处割开几道深深的口子。司蓝“啊”地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手脚再也抬不起来。
　　“你太过分了吧！”
　　莫伦蒂恩十分生气，自己已经特意放纵他的行为，他竟然不留一分面子地重伤自己手下（对，司蓝和蚀魂兽在莫伦蒂恩眼里都是手下，没区别= =）！
　　凯西斯道：“没杀他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蚀魂兽虽然有吸魂摄魄、控制人精神的奇异本领，却极害怕“斩魂”上浓重的的死灵气，一惊之下已躲回司蓝意识深处，此时悠悠醒转的正是寄主本尊，当场忍不住疼痛轻轻呜咽出来，几乎晕倒。
　　莫伦蒂恩却以为他仍是蚀魂兽，极不耐烦地喝道：“哭什么哭，一个大男人！我怎么就偏碰上你这扫把星，想好好打个架都不行！”
　　司蓝醒来后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周身都痛，手脚流血，更可怕的是他心中崇拜喜爱的人竟用无比厌恶的语气骂自己，顿时觉得浑身都被抽空了，只有心一阵阵地揪疼，疼到无法呼吸。
　　凯西斯道：“关心别人，不如关心一下自己。”
　　银色的刀光如同巨大的电弧闪来，莫伦蒂恩边挡边咬牙笑道：
　　“老子我还怕了你不成！”
　　凯西斯微微一笑：“你做我孙子还嫌小呢。”
　　莫伦蒂恩嘿嘿冷笑道：“死骨头，你本来是副骨头，是怕生不出儿子才变成现在的人模狗样吧？”
　　凯西斯一愣：“我没想过这问题。”
　　两人纠缠着较劲一番，此时互相分开来，莫伦蒂恩不可置信道：“不会吧，那你吃饱了撑着，变来变去很爽啊？”
　　凯西斯面无表情道：“与你无关。”
　　“是，当然与我无关。我管你是骨头是肉，今天不把你大卸八块我用脸爬回去！”
　　“我会帮你把尸体埋在这里，埋得漂漂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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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蓝看着眼前两道影时而缠斗，时而分开，其中一个既熟悉又陌生，就在手边却触摸不到，觉得无比的悲伤。莫伦蒂恩大半边脸都是血污，眼里却始终闪耀着狠戾兴奋的光芒。只有在那个亡灵的主人面前，他才会露出如此认真的神态。他一直都没变，永远朝前飞，不看一眼拉在身后的人。
　　……眼泪落下来，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喃喃道：“我只能这样看着你的背影吗……”

　　头儿失踪，双方都非常紧张。地下城领主马上就猜到了自家反骨儿子跑哪去了，先是大怒，然后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
　　“来人，去探对方主帅踪迹。”
　　很快鹰身女巫回来报说，凯西斯似乎离开了亡灵军，不知去向。
　　“好。”领主眼中寒光闪动，“传令下去……”

　　远处的战场传来惊天动地的轰响，热战中的凯西斯和莫伦蒂恩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来张望，只见一股旋风带着灰土碎屑冲上高空，四散开来。凯西斯忽然一震，似乎想起了什么，虎牙听到主人召唤的哨声，立刻奔至小坡上。
　　“你想干吗？”莫伦蒂恩有种不快的预感。
　　凯西斯不说话，翻身上马，闷头就往回跑。
　　“果然啊，想逃！”差点就朝那马扑过去，猛地想起自己也有坐骑，忙喊过来一跃而上。“给我追，给我把他马蹄子烧烂，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