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穿越之英雄无敌》五音

17、17、交易

　　17、
　　大喝一声，我的匕首已向后猛挥出去，昏暗中只见一团浓黑的影子迅速后退了几步。那一刻我只凭着求生的本能动作，乱舞着，用刀光剑影把自己包紧，什么攻守相宜进退有度，全抛九霄云外了。
　　发疯的人体力消耗特别大，没多久我就软下来，连人家衣服都没沾着，便被“小擒拿手”三两下夺了匕，紧接着膝盖向前一弯手臂朝后一剪，以无比羞辱的姿势，脸颊贴地屁股朝天，被拿下了。
　　既然他有实体，那就不是鬼。不过究竟是人，怪物，精灵，还是别的什么，我一点也判断不出来。从下往上看，此人身材特别高大，线条畅朗，押在我手腕和背部的劲道特大，应是男性。
　　“你是什么人？”
　　语调冷得让人不爽，我心想，我还想问你是什么人呢，半夜三更的出来吓人！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胡小菲，我叫胡小菲。”
　　“胡小菲？”男子疑惑地喃喃着，又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巡逻队的，反倒像暗地里搞什么阴谋被撞见，若真如此，我可千万要小心应对了。
　　“快说！”
　　他把我往下一按，我鼻子都歪一边了，艰涩地哼哼道：
　　“我……我喘不过气了……”
　　“喘不过气还那么多话！”
　　此人真是蛮不讲理，又要马儿跑，又不让吃草。
　　他虽凶神恶煞的，但力道还是减了不少，我微微直起腰，大喘几口气，用可怜兮兮的语调说：
　　“能不能放了我？我一定乖乖的，有问必答。”
　　悄悄回头望了他一眼，好像没啥动静，我大着胆子又道：
　　“很疼啊，一疼，我就什么都忘了，你问的都答不出来……”
　　希望他有些绅士风度，别对一个小女子用暴力……他仍不动声色，我还想继续装嗲，冷不防一颤，又瞄了他一眼，心里发毛：上帝保佑，不要遇到色魔……
　　然而他竟松了手，我赶紧爬起来，噔噔退两步，靠在树干上寻求些安全感。可眼前这人，不知是否因为夜色朦胧，看起来异常高大，两只眼睛微闪着淡青的光芒，像极了午夜觅食的野兽，我只定定瞪着他，脑子几近空白。
　　“喂，”他迈进一步，我“啊”了一声，他不耐烦地道，“你叫什么！想找死吗？”
　　口头威胁着，脚步却停住了。
　　“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哦，我，我是从北边来的。”
　　“来做什么？”
　　“做小买卖，很小很小那种。”
　　“买什么，卖什么，从谁那里买，又卖给哪个？”
　　我呆住，敢情他是海关的。好一会支支吾吾道：
　　“那个，呃，就是一些小玩意儿，小镜子小梳子啦不值一提……”
　　“嘿嘿，”他冷笑，“小镜子，小梳子！”
　　他眼神太冷太犀利，我舌头没来由就打结了，根本说不下去。
　　“说吧，那老不死的又唧唧歪歪说什么了，让我回去还是他亲自来？”
　　我一愣，老不死？电光火石间转了千念，似乎抓到某些信息了。他说这话时唇角微翘，满是讥讽，杀气却几乎全退了，我决定保持沉默，看他还会透露什么。
　　“怎么，吓傻了？老不死的派的人一个比一个烂，这种连匕首都握不住的，”抬起下巴斜我一眼，“居然也拿得出手！”
　　我怒，闭紧了嘴巴不说话。他又以那种傲慢的语气接着道：
　　“你走吧，告诉那老不死，少爷我要在这儿玩上一玩，玩够了可以考虑一下回去的。”
　　啊呀，真是拽到家了！不过既然他肯放我，那我还等什么，跑啊。
　　才跑没两步，前方忽然传来人声，树缝里隐隐透出火光来，“沙沙”的乱响是人马巡逻队的蹄子踩在落叶上的声音。
　　巡逻队员围成半圆，在林子里地毯式搜索，马上便搜到这里了，看他们大呼小叫的阵势，别说我这么大一个人，就是头蝈蝈也躲不掉。
　　完了，前狼后虎，我急得在原地团团转，转了几圈，赶紧跑到附近一丛灌木后，抱头抱脑缩成一团，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可还没等我安顿好，一团黑影便扑通栽在我面前，声响不大不小，却已足够吸引巡逻队的注意。
　　看着加速逼近的火光和人声，我絮絮发抖：天亡我也！
　　“呃……”
　　黑影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身子动了动，背上一张巨弓“咯咯”作响。
　　诺亚？
　　我大惊，难道巡逻队搜的是他而不是我？顾不上多想，我站起身便去拉他，步子还没迈出去，却被一方热掌捂了口鼻，臂弯扣着脖子往后拖。极力挣扎，却连腰也被牢牢钳制住了，像张烙饼似的贴在那人身上，动也不得。
　　这时诺亚抬起头，四下张望，目光明明扫过这里了，却毫无反应。
　　怎么回事？我们近在咫尺，为什么他视若无睹？
　　为什么？
　　我想喊，却连呼吸也被堵死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受伤的同伴，被闻声而至的巡逻队押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都看不见我？

　　当周围恢复平静时，林子里燃起一抹亮色，原来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已经过去了。
　　身上的钳制一松，我便控制不住地往下滑，胳膊却被拉住了。
　　“他是谁？”
　　还是那把冷冷的、拽得不行的声音，连问句话都充满命令感。我没什么精力跟他纠缠，甩开他的手便往巡逻队去的方向走，又被粗鲁地扯回来。
　　“问你话你没听见？”
　　看来不令他满意，我是脱不了身的。我有气无力道：
　　“听见了。”
　　我这样的态度果然激怒了他，扼在我手腕的力道猛地加大，真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家伙。
　　“你竟敢骗我！你不是老不死派来的，你到底是谁？”
　　我苦笑，我有说过自己是老不死派来的吗？天亮得很快，晨色中他的面孔渐渐清晰了，高高挑起的眉毛下是一双年轻桀骜的眼睛，让我想起一种猛禽，翱翔天际的鹰。
　　不过现在不是讨论他像鹰还是像大雁的时候，我说：
　　“我没有骗你，是你自己猜测的。”
　　他忿忿地哼了一声道：
　　“那你是怎么识破我的障碍术的？你不像是个会使魔法的人，除非老不死的把抗魔球给了你，否则你绝不能识破我的法术。”
　　他捏得我好疼，我皱眉道：
　　“我不知道什么抗魔球，也看不出你使了什么魔法，也不知道你口中的什么老不死是谁。我只是和朋友走散了，才遇到你，现在我朋友被抓走了，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他，你满意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后面情绪就有些失控了，那种因为没有力量而无法保护自己和朋友的无奈感又一次穿行我的身体。无法抑制地，我一次比一次更加渴望强大的力量。
　　他轻蔑地翘起嘴角：
　　“哦，以你的能力，能做些什么？”
　　我抬起头，深深望进他眼里，那双年轻而桀骜的眼睛，跳跃着火焰。我怔怔地说：
　　“你能帮我吗？只要你肯帮我，只要你有力量，只要你有力量，我愿意……我愿意……”
　　愿意什么？我有什么可以与之交易？我一无所有。
　　他冷笑道：
　　“你好像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吧，女人！而且，我还没跟你算帐呢。”
　　我仍然紧紧盯住他的眼睛：
　　“不……也许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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