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穿越の捣蛋小红娘[Sirius,Snape/Lily]》丸子鼠鼠

18、不能逃离的命运

　　我笑得花枝乱颠。而莉莉却全然不在意。我向她无声地露出一个委屈的鬼脸。
　　“挖哈哈！好好吃的样子。”一盘热气腾腾的白面包从空中降落，肚子里已经装满了鸡肉、奶酪火腿以及种种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之所以不知道是什么是因为我还没有看清就吃下去了），可是我还是十分不怕死地向桌子伸出手去。
　　“啪！”莉莉面无表情地把我的手拍掉。
　　“呜呜——”我可怜巴巴地叫唤着，瞪圆了我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撅着可以挂上一打梅林的嘴，“为什么要拍我！”
　　“这还看不出来？”已经坐到对面去黏詹姆的小天狼星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因为某些人已经吃了一盘鸡肉三个奶酪火腿三明治再加上四份大黄面包屑和两壶南瓜汁，再这样吃下去就该变成小肥猪了。更不用说很容易患胃膜炎。伊万斯是关心你。”小天狼星一本正经地说着。
　　退隐多年的拳头竖起来。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
　　咦，奇怪，他怎么知道我吃了这些东西，难道他一直……
　　幸好我没来得及想下去。莉莉就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恩。因为他喜欢吃面包皮……”说着她已经用餐刀开始利落地切着面包皮。
　　他？他？小天狼星摸不着头脑。詹姆更是气鼓鼓地像个气球。可是我的嘴角却露出了意味不明的浅笑。可是这个“他”，品位可真是奇怪啊。什么不喜欢吃，竟然会喜欢吃面包皮！他是从窑洞里出来的么。
　　莉莉已经从书包里抽出一卷干净的白色羊皮纸和一枝银杆翠绿颜色的羽毛笔，开始写东西了。
　　“喂。伊万斯，你怎么会用斯莱特林标志的东西？”詹姆满怀敌意地问。
　　莉莉扫了他一眼，眼神中流露着淡淡的不满。
　　詹姆一下就直邦邦地坐好了。
　　那时候还没有入学，怎么知道银和绿代表斯莱特林呢？再说这枝笔是西弗帮她挑的。她不允许任何人说它坏话。西弗说翠绿色的羽毛很配她的眼睛。
　　现在看来，西弗果然是盼着她进斯莱特林。可是……
　　她又将眼睛看向队伍。只剩下几个人了。真该死！西弗刚好被安排在最后面，让她忐忑不安地等候了几乎一个晚上。
　　等着，他被分进斯莱特林？
　　等着，他不被分进斯莱特林？
　　她苦笑，其实答案自己早已经知道了。他怎么可以不被分进斯莱特林？
　　闭上眼。他的温度。十岁那年下雪天他比雪还要森冷的手让她从脚尖到脊背都突然一直。记忆中闪过他深黑色的眼睛，冷酷的眼神。黑色的头发，苍白的脸孔。对什么事情都淡淡的神情。是的。对什么都淡淡的。对父亲的辱骂。生存的艰难。人世的淡漠。他习惯于嘲笑一切。他讨厌的人，他讨厌的生活，他讨厌的世界！他习惯于嘲笑和讥讽。因为已经没有力气去喜欢，去爱，去感受……
　　可是，只是她自以为是这样的。
　　他从来不嘲笑她。
　　她也不知道。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会爱的。
　　他爱的就是她。
　　十岁那年下雪天。小小的莉莉•伊万斯将沉默的男孩的手包进自己的织线手套里。即使隔着毛线，也能感受到碰触到的一切格外冰冷。
　　“很冷？”男孩嘲笑着。想缩回手。
　　“不冷……一点都不冷！”女孩坚定地说。“西弗，我是不会让你冷的！”男孩怔怔地看向她柔软的火红色头发，跳跃在雪地里，像一团火。
　　就像一团火。
　　猛然被回忆击中，正欲上台的斯内普，突然有一种心酸的感觉。
　　他淡淡地嘲笑自己。他在干什么？他是不会心酸的斯内普！
　　走上台。戴上帽子。
　　“斯内普先生！”帽子恭恭敬敬地说，接触到男孩冰冷的大脑，帽子一阵哆嗦，同时又感到这个男孩的天资有点高得吓人，于是语气一直挺恭敬。
　　“现在我要引领你看清你的灵魂领域。哦，看得出，你天分很高，已经学会了不少咒语……恩。但。但我确定不是拉文克劳。恩。我相信你的内心藏着坚毅和勇敢，是不是该考虑格兰芬多？对了，老斯莱特林可能会很喜欢这样冷静的孩子，虽然是混血，应该并无大碍……”
　　帽子的声音在他耳边寂静滑过。他无动于衷。
　　“斯莱特林……”他喃喃。
　　斯莱特林是他的梦想。他天生就该属于斯莱特林。
　　即使。即使。他不想说即使。
　　他选择了。
　　从此以后。他和她。就该。
　　就该……
　　他头痛。想不起任何东西。
　　“斯莱特林！”当帽子高声喊出时，斯莱特林的桌子上爆发出一阵掌声。
　　斯莱特林？真的是斯莱特林了？
　　她站起。心急地绞着自己的衣角。
　　真的已经斯莱特林了？没有改变的余地了？
　　她的手无力地垂下来。真的是斯莱特林。
　　可是，她该怎么说？说不该是斯莱特林？
　　可是，她知道，斯莱特林是他的梦想。他天生属于斯莱特林。
　　她尊重他的梦想。
　　台上。斯内普怔了。没有下去。
　　“斯内普先生，该下去了。”帽子柔和地提醒道。
　　斯内普捂了捂疼痛的太阳穴。脑子里一片空白。
　　一句话劈空而来，疼痛了他的眼角。
　　“西弗，我不会让你冷的！”“西弗，我不会让你冷的！”“西弗……”……
　　他几乎是跌下了座位。然后，背对着她，走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