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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古言男主的炮灰前妻9 ...

  •   而这次不同,现在林泽文还没参加乡试,只是个普通秀才。家里的银子下人全都被云舒带走,没钱没人日子一下糟糕起来,张氏本就不喜许宛,自然对许宛十分排斥厌恶。

      而林娇娇,也因为这些天冷眼看着许宛就这么心安理得住了自己的屋子,看着林泽文这样毫无底线地为难她这个妹妹护着许宛。自觉受了委屈的林娇娇也不再像过去那样喜欢许宛。

      要知道,没有许宛的时候,林家被母亲哥哥宠着的人可是她。

      因此对许宛,林娇娇也只是维持个面上情。张氏为难许宛,她嘴上合着稀泥,心里却是暗爽,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站在她那边为她说话。

      就像现在,张氏大骂许宛,林娇娇也只是装模作样劝了几句,便施施然回张氏房间休息。

      没人来给她解围,许宛被张氏骂得实在难堪,只得擦干眼泪勉强露出个笑脸出来干活。张氏见她出来,这才止住骂声,毫不客气地丢下一大堆被褥衣物叫她洗。

      “这些被褥衣服都是明天要用要穿的,把这些通通洗干净晾好!还有,这些可都是你不好意思吃白饭自愿干的,可别到时候和泽文说我虐待你!”

      张氏把“自愿”二字咬得很重,许宛明白她的意思,也不想再与张氏交恶。毕竟未来她和林泽文成婚了,张氏就是她的婆母是长辈,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她就没法做人了。

      当下便顺着张氏的话应了下来,咬牙把被褥衣服洗了息事宁人。

      只是许宛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些粗活了,在书院,有专门的杂役和粗使婆子帮忙做活,她们女眷只要做些折叠熨烫,绣花缝补,端茶倒水的小事便可以了。如今张氏刻意为难,一下子洗了一大家子的被褥衣物,许宛被累惨了,脚下一滑,尖叫着摔倒在地,手里端着的木盆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宛儿,你怎么样了?”

      林泽文听到动静赶忙从书房出来,看见摔在地上装着衣服被褥的木盆,哪还猜不到,是张氏趁他闭门读书磋磨许宛做活了。

      “宛儿,是不是娘她为难你了?”林泽文怒从心起,当下便要去找张氏理论,许宛哪敢让他去,连忙解释,

      “没有,是我见伯母辛苦,自愿帮伯母做活的,你别娶为难伯母。”

      “宛儿,委屈你了。”林泽文怜惜地握住她的手,见她一双芊芊素手被水泡得皱巴巴的,顿时有些心疼,

      “正好我读书有些乏了,走,我随你去胭脂铺子买些护手的油膏,宛儿你的手最是娇嫩,可别伤了手。”

      “泽文,你对我真好。”

      见他如此体贴,许宛心里很是感动,满眼情意随林泽文一起出了门。却不知,在她与林泽文情意绵绵刚踏出大门,这些天一直躲在暗处满身阴翳的年轻男人正满脸仇恨地盯上了他们。

      张弃目眦欲裂看着许宛与林泽文亲密,心里的嫉火与怒火几乎要把他点燃。许宛在他心目中是宛如神女般纯洁无瑕的存在,在许宛眼前,他一直自惭形秽不敢出现在她面前,只敢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在暗地里偷偷注视她,守护她,深怕玷污了她。

      可谁知,林泽文竟然引诱了她,让她堕入了凡尘,染上了污秽。当张弃听到流言,得知许宛与林泽文的私情的那一瞬间,张弃便打定主意要报复林泽文。

      他眼睁睁看着林泽文把许宛骗进了林家,想着他们朝夕相处,张弃的心就仿佛在滴血。他日夜守着林家,等着林泽文出门的机会,如今终于等到了!

      此时正是午后,街道上没几个行人,待林泽文与许宛行至一僻静巷道时,张弃握紧了藏在袖间的匕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之色,狞笑着冲了过去,

      “林泽文,你不得好死!”

      林泽文猛然听见自己名字,下意识回头,就看见张弃一脸疯狂仇恨,提刀朝自己冲过来!

      林泽文心下骇然,下意识抬手去挡,“唔——痛!”林泽文只觉一阵剧痛传来,格挡的手腕外侧被锋利的匕首划破,鲜血迸溅!

      许宛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傻了,待她看清来人的面容,顿时失声尖叫,

      “张弃?!怎么是你?来人啊,救命啊!有人杀人了!”

      张弃没想到许宛竟然认出了自己,看着捂着手腕哀嚎的林泽文,本想再次上前。可许宛那视自己如恶魔般恐惧害怕的眼神如同一盆冷水从他头顶浇下,张弃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踌躇片刻,最终仓皇而逃。

      许宛见他逃了,这才稍稍冷静了些,转头去看林泽文,见他衣袖几乎被鲜血染红,一颗心又提了起来,这伤到的可是右手,再过几日就要乡试了,泽文伤了右手,还能下场吗?

      想到这,许宛心中一颤,小心翼翼掀起衣袖去看他的伤口,“泽文,你怎么样了”

      当发现伤口足足有一掌长深可见骨时,许宛顿时脸色惨白,摇摇欲坠,伤口这么深,若是有个万一,岂不是连提笔写字都有妨碍。

      林泽文见许宛要晕,本就因疼痛难忍而烦恼的心更加暴躁,第一次对她生出不满。

      “宛儿,别愣着了,快找大夫!”

      “对,找大夫,泽文,你一定会没事的。”许宛方才如梦初醒,慌忙扶着林泽文找了最近的医馆看诊。

      “大夫,我这手怎么样了?对日后可有……可有影响?”

      林泽文见为他包扎看诊的大夫面容严肃,眉头紧锁,一颗心彻底沉入了谷底。要知道,过几天便是乡试了,虽然在受伤时便做好了最坏的心里准备,自己可能错过乡试。但到底还是心怀一丝侥幸,万一伤的不重,万一大夫医术高超呢?

      “这……”大夫斟酌了一下语气,委婉道,“这伤势深可见骨,伤到了筋脉,日后可能、可能会对提笔书写有些妨碍……”

      什么?

      林泽文如遭雷击,完了,全完了!他本以为最坏的结果便是错过这次乡试,谁知竟伤得如此之重,对日后书写都有妨碍!

      想他七岁开蒙,一心寒窗苦读只为求取功名。只因字是人的面门,面字如见人,一手好字对科举颇有益处,他便勤学苦练,不知废了多少笔墨,磨秃了几块砚台,才习得一手为人赞叹的好字。

      想到这,林泽文心痛得快要滴血,他强自压抑住情绪,待大夫处理完伤势,拿了药雇了马车回家。一上马车,林泽文强装淡然的面容变得压抑扭曲起来,

      “宛儿,你告诉我,”林泽文脑海中闪过许宛一眼认出对方,叫出他姓名时震惊的模样,他定定看着许宛,逼问道,“张弃是谁?他为什么要来杀我?”

      许宛看着林泽文充满了恨意压抑扭曲的脸,一时竟有些心虚。在认出张弃的那一瞬间,许宛便隐隐猜到了,张弃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要杀泽文的。

      张弃可能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可当她在书院被别的姑娘挤兑了,或是欺负了,第二天她总是能听到她们出糗或倒霉的消息。每年节日生辰,她还总能收到些果子蜜饯胭脂水粉铃铛风筝等时下女孩子最流行喜欢的小礼物。

      她那时就隐隐有所察觉,似乎有什么人在暗中偷窥维护自己。她当时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便暗中留心观察,发现这个神秘人竟然是书院的杂役张弃,

      许宛不敢置信,眼前这个面目寻常,满身阴翳,丢人堆里都找不到的杂役竟然对自己有这样的心思,当下心里再无好奇,只有深深的害怕。

      她不敢揭穿张弃,怕他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事来,便一直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将这个事情深深埋在心里。只盼着等日后自己与泽文成婚了,离开书院了,他便会自己放弃。

      没想到他竟然会冲出来杀人,许宛想到当时凶险的场景便有些害怕。若是泽文的手养不好就此废了,泽文若是知道真相,会不会怨她恨她?她不敢赌,也不能赌。

      许宛心中百转千回,最后咬唇道,“张弃是书院的杂役,我曾在书院见过他。不知道他怎么跟疯了一样要害你,我都吓死了,泽文,我只有你了,你千万不能有事呀。”

      许宛说到最后语气有些哽咽,“张弃……”林泽文却是面沉如水口中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恨不得将他生啖其肉,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安慰她。

      马车内气氛变得沉闷压抑起来,许宛也不敢再哭,默默擦干眼泪,一路沉默着回了林家。

      此时林家,张氏一边捏着针线给林泽文做衣裳,一边与林娇娇絮絮叨叨聊着天,

      “再过几日,你哥哥就要下场乡试了,夜里天气冷,这里衣要用绵料要厚实要软,针脚要密……等你哥哥考上举人,我们家就时来运转啦,到时候娘一定让你哥哥好好补偿你。”

      张氏和林娇娇正满脸憧憬地想着以后风光的日子,就看见她饱受期待的儿子脸色惨白,右手缠着厚厚的白布,一身血迹被许宛搀扶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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