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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丐皇陈酒 ...

  •   在上海滩有这样一类人,他们不属于任何的帮派,也不听命于任何人。他们从事的是金钱交易,也就是俗称的包打听。而□□白道也都会给他们面子,因为你有钱,有权,但是如果没有准确的消息来源,那么想要办成事可谓是难上加难。而包打听们的老大就是丐皇陈酒。陈酒之所以有这个外号,是因为他是乞讨发家的。不同于一般衣衫褴褛的乞丐,现在的他凭借自己独门的乞讨绝技,早已住上了洋房,开上了豪车,每顿大鱼大肉,甚至手下还有若干小弟。
      要说起陈酒的发迹史,可是上海的一个传奇。他乞讨时会带一个百宝箱,里面有一把杀猪刀,有事先准备好的猪血包,有一根铁钩子,还有一把能伸缩的短剑和一本记载了如何夸赞别人的小册子。陈酒乞讨时,会看人下菜碟,如果是达官贵人,他通常会看眼色,跑过去恭维几句,拍拍马屁,那些贵人们听着话舒服了,便也会打赏他几个钱。而如果是遇见吃硬不吃软的平民,陈酒便会采用碰瓷的手段。要么装作被人碰摔,趁机将铁钩子插进鼻孔里流出一大串透明清亮的液体来讹人,要么在人家家门口拿着杀猪刀假装抹脖子,趁其不备将猪血包拍在脖子上,让开店的人害怕,只得拿钱了事。总之,他凭借百宝箱中的十八般武器成功攒下了财富,并通过自己走江湖这些年的经验和人脉成功跻身上流社会,成为包打听的祖师爷。
      之前检测出姜斌假牙里的致幻剂也是陈酒派人弄出来的,所以黑白两道才谁也查不出到底是谁给这个案子递交了关键性证据。陈酒虽是小混混出身,也抽喝嫖赌样样俱全,但是他这个人有仇必报,有恩也必还。因为之前九爷曾救过他,替他还了赌债,以后只要九爷需要打探消息,他必定亲自出马。而他和九爷的关系却很隐秘,几乎没人知道,但不知为何,九爷很是信任严微,竟然直接让她去找陈酒办事。所以当严微找上门来的时候,刚上听要胡十三幺的陈酒颇为诧异,差点诈胡。
      严微非常自律,对于这种恶习颇为不喜,看见陈酒的周边有几位颇有姿色的美女,屋子里又弥漫着烟草的味道,不由皱起了眉,“你就是陈酒?老九让我找你。哦,就是你们口中的九爷。”严微怕她说老九,对方不知道是谁,又强调了一遍。
      陈酒扭过头来,“老九?你这小丫头敢这么称呼九爷,是活的不耐烦了么?”陈酒对这位不速之客也没有任何好感。
      “他排行第九,长得又老,正好老九。”严微理直气壮,“他让我有事可以直接找你,我来是想打探下谢一范的事情。”
      “九爷让你来的,这倒是头一次,你叫什么?”听见是九爷下达的任务,陈酒的语气也变得客气了。
      “严微。”
      “哦,你是严微。来跟我来吧,去会客室里说。”听见这个名字,陈酒更加礼貌了。想必应该是九爷之前跟手下的人都打过招呼了,严微一来,有事必办。
      严微跟着陈酒来到会客室里坐下,陈酒递给严微一封信,是谢一范的笔迹。严微没有说话,将信看来一遍。果然是谢一范是因为致幻剂的事情才被抓走的。谢一范经过多月调查,查出致幻剂是无色无味,具有水溶性的药剂。它本来是用于治疗精神病人的一种西药。但是由于被不法之徒滥用,已经成为一种危害人体神经中枢系统,让人产生幻觉的精神毒品,而它的危害甚至比鸦片更甚。致幻剂流入中国是由西方一个神秘组织操控的,为的就是在中国人身上进行试药,操控国人的精神,麻痹神经,让其变成行尸走肉。鸦片,致幻剂都是西方资本主义列强为了其自身的丑恶行为而做出的不择手段的行为,严微看到这封信不免有些难以抑制自己的内心。她自幼时便离开了家乡,周游于各个国家之间,而在她终于有能力选择回到自己的国家看一看时,却已经被恶势力摧残的面目全非。她不由得想到了惨死的红妹,被地痞流氓欺负的卖糖粥的陈氏夫妇,手握强权却不为民只为私利的警察厅长,还有道貌岸然,犯下大错仍不知悔改的周衡一家人。内有如此恶霸,外有心怀叵测之徒,内忧外患,国计民生的前景堪忧。严微虽一直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但是国情如此,普通人又该何去何从。看完谢一范的信,严微久久不能平复,却又强忍悲愤,问道,“那谢一范现在被何人抓走,有消息么。”
      陈酒点点头,答道,“谢一范据我打探是在火车站被人直接带走的,带走他的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他们不像是本地的帮派,更像是长期征战的军人。行动迅速,而且我派出去的线人在跟到一定地方后均被灭口,找不到了。我现在也无法找到谢一范,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支队伍应该和杀警察厅长是一伙人。”
      “梅刽?”严微心里一惊,没想到她又出手了么。上次是姜斌,这次又是谢一范,难道致幻剂与那张神秘的地图有关系?亦或者谢一范只是她随手为了挑衅自己所做出的行为呢?那么下次又会是谁,是王社长,还是许幼怡?严微想到这里,心思又平添了一丝阴霾。
      “我目前掌握的情况就是这么多了,严小姐还请你见谅。”陈酒突然假模假式的客气倒将严微从担心之中拉了回来。她收好那封信,点了点头,便离开了陈酒的住处。
      严微一边揣测梅刽的用意,一边想着应该重新把家里那些机关安置上,但是怎么做既能保护许幼怡的安全,还能不让她误伤呢,这是个难题。毕竟当初许幼怡冒冒失失差点被头上的两米大刀剁成肉泥的惊险场景还历历在目。这要不是当时自己反应灵敏,踩了她一脚,恐怕她们的故事早就大结局了。
      严微刚回到家,就看见许幼怡将饭菜摆好了,等她吃饭。严微沉重的脸色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便由阴转晴。
      “回来了,微微,我刚做好,正好可以吃啦。”许幼怡看见严微回来很是开心。近些日子严微只要一出门,她就总是担心。或许是这个世道都不太平,或许她觉得严微还有事情在瞒着她,而且是很危险的事情。
      “嗯好,马上。”严微脱下外套放在了沙发上,洗好手回来坐在许幼怡的对面。她喜欢坐在许幼怡的对面,这样便能偷偷地观察她那笑时弯弯的眉眼和脸上若有若无的红晕。
      “微微,你总盯着我干嘛,快吃饭啊。”许幼怡见严微直勾勾地,在她面前晃了晃手。
      严微才缓过神来扒拉两口菜,然后又说道,“莉莉呢?”
      “莉莉在楼上和好运气玩呢,她们姐俩现在关系处的可好了,有时候还联合起来欺负我呢。”许幼怡总喜欢和严微说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喜欢与严微分享一切的事物,可以是国家大事,也可以是家长里短,因为这个人在,也因为这个人是严微,所以她愿意与之一直分享。
      严微也不免被她逗笑了,“谁敢欺负你,这家里还不是唯“怡”至尊。”
      “微微啊,你这都搁哪里学的土味情话,你这小脑袋一天都看点什么乱七八糟的书。要是莉莉以后也随你像个呆子一样,我可饶不了你。”许幼怡看着像是嗔怪,其实却被严微的话逗得很开心。“对了,你今天去干什么了,有谢一范的消息了么?”
      听到这话,严微顿时安静了,她将兜里的信往里又推了推,没有搭话。到底要不要告诉她谢一范的事呢,说了怕她着急,不说又说不过去,毕竟谢一范是她的朋友。纠结中,严微不小心打破了饭碗,在收拾时手上划出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流出的鲜血浸红了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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