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
-
第23章
保险起见，神宫寺花纪用异能力确认了一下。
地址，正确。
时间，正确。
人物……应该也正确。
神宫寺花纪感受着最后一个问题异能力传来的微妙反馈，手指轻点了下桌面，他换了个问法，然后通过异能力确认明天来的人一定是酒厂成员。
但也只能保证对方是酒厂成员而已。
“也就是说，”神宫寺花纪综合了一下两次问题的反馈，揉了揉眉心，“来的人不一定是琴酒吗……算了，明天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再度被人推开。
“呀花纪，任务怎么样？”太宰治坐上他的办公桌，撑着桌面笑嘻嘻地看他，“你脸色不太好哦，难道说因为没有进展所以偷偷作弊，然后贫血了吗？”
“……脸色不好是因为昨天去喝酒了，没贫血，”而且脸色不好有一半的原因要怪太宰的球球保养液：），神宫寺花纪看了他一眼，“而且我也没有说过不用异能力，算什么作弊？”
“首领说过让你跟我好好学习，所以用我没有的东西就是作弊！”太宰治重音强调，然后得意洋洋地翘了翘脚，“花纪同学，不可以忤逆老师。”
神宫寺花纪：……呵。
他默默地站起身，面无表情地把太宰治从办公桌上踹了下去。
太宰治在被踹到之前灵巧地跳下桌子，吐槽道：“真粗鲁，果然是跟小矮子学坏了。”然后在神宫寺花纪踢下一脚之前，十分自然的换话题，“不过既然你这么说，那果然是用过异能力吧？结果呢？”
“只是异能确认了一下情报的真假而已，”踢不到人，神宫寺花纪转身坐回去，“我找到了那些家伙会面的地址和时间，为了避免情报失误所以才用了异能力。”
“不错不错，值得表扬，”太宰治鼓了鼓掌，“话说回来，这种确认真假的交换真的不需要付出代价吗？”
“基本不需要，”神宫寺花纪无奈，“这个问题你不是问过很多次了吗？”
太宰治装作没听见他的后半句话：“基本？那是多少代价？”
神宫寺花纪搪塞道：“不知道，可能几千个红细胞吧。”
反正异能力索取的代价是“极微”，是医疗检测都检测不出来的程度。
“真敷衍，”太宰治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鼓了鼓脸，“说得这么模糊，花纪没好奇过异能力的代价是根据什么决定的吗？明明有时候只通过‘是’‘否’‘真’‘假’就能判断出很多东西了，但这种问题却往往不需要付出太多代价。”
神宫寺花纪：“……不想，不好奇。”
“我一直在研究这个问题哦，”太宰治兴致勃勃地说道，“我觉得是负罪感，你觉得呢？”
神宫寺花纪本来不想理他，但听到这儿还是忍不住反驳。
他斩钉截铁：“不可能。”
因为太宰治什么时候能做个人这个问题要200ml的代价，如果代价是由他的负罪感决定……他怎么可能对太宰治有那么强的负罪感，给两百个红细胞还差不多：）
神宫寺花纪不想再听太宰治讨论这个问题：“现在还有闲心来研究我的异能力，魏尔伦的事情你都搞定了？”
“没有，毕竟是关于欧洲那边的情报，就算是我也没这么快搞定，”太宰治耸了耸肩，“所以才决定在等待的间隙来看望一下你，虽然花了这么久才拿到时间和地址……但大体上还是很值得鼓励的。”
说完，他再一次敷衍的拍了两下手，然后扯回正题：“所以，你调查的结论是？”
“明天他们会在酒吧去见一个人，”神宫寺花纪说道，“我打算过去看看。”
太宰治意义不明的重复道：“只是看看？”
“连敌对组织的正体都没找到，直接开战也不是个好注意吧，”神宫寺花纪抬眸看了太宰治一眼，“说回来，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来看看我未来的部下工作怎么样了，”太宰治一边说一边转了转椅子，“不过听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我也要一起去！”
神宫寺花纪：“……？？”
神宫寺花纪：“你去什么？？”
太宰治就像是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一样举起手：“酒吧会面！我也要去！”
神宫寺花纪冷酷地拒绝：“不要。”
“拒绝无效！”太宰治在胸前交叠比了个“×”的造型，“是森先生让我教你的，要是你把事情搞砸了我也会被骂！”
神宫寺花纪毫不动摇：“不需要，我学过。”
他在警校读的时候也很优秀的好吧！如果不是中途退学，最后谁是优秀毕业生还不一定呢！
“……就是这个，花纪，”鸢眸少年的脸上难得带上了无奈的表情，他吐槽道，“像个警察一样才是最大的问题啊！警察的伪装方式可是和黑手党完全不一样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面前这个人刚加入港口黑手党时误伤过多少同伴，太宰治可是一清二楚，可以说那段时间神宫寺花纪对港口黑手党造成的伤害，简直比敌对组织和卧底造成的加起来还要多，堪称敌人的好帮手。
神宫寺花纪：“……”
……总之，太宰治最后跟着一起来了。
神宫寺花纪穿的是常服，太宰治也换了件衣服，但依然披着黑色外套。
他们两个在酒吧的吧台上坐着。
坐了几分钟，神宫寺花纪察觉到问题。
“……话说回来，你刚刚说伪装要低调，”神宫寺花纪沉默了几秒钟，低声说道，“但我们两个都是未成年啊！未成年结伴跑来这里本来就很引人注目吧！”
“所以这才是正确的伪装嘛！一看就是问题少年偷偷喝酒，不会有人想到其他地方去！”太宰治振振有词，“这难道不完美吗？”
神宫寺花纪：“……啊是吗。”
他喝了口番茄汁——是的，酒保甚至都不愿意给他们一杯酒。
太宰治要了杯牛奶，然后兴致勃勃地吃起了酒保送的蟹肉罐头：“放松一点嘛花纪，做这种工作最重要的就是随机应变。花纪明明应该在这种事上很有优势才对，毕竟是‘大情报官’嘛。”
神宫寺花纪：“……虽然听起来是夸奖，但很抱歉，我的能力是后勤辅助类，没有伪装加成。”
“怎么会？就拿这次乌丸集团的人来说，”他在椅子上转了一圈，语气轻松道，“如果我是你的话，只用一天。”
他竖起一根手指：“最简单的方法，伪装成情报员接近他们，卖给他们几个卧底的情报，这样就能在一天之内轻松取得他们的信任。就像森先生信任你一样，不是吗？”
神宫寺花纪打了个哈欠：“这种事情我当然……”
神宫寺花纪的话还没有说完，酒吧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推开门的金发青年巡视了一圈，视线缓缓落在了他的身上。
……
降谷零在毕业之后成为了一名公安警察，并化名安室透，奉命潜入一个国际犯罪组织卧底。
安室透已经卧底半年了，但进度却并不理想。
安室透能感觉到组织对他的信任正在增加，但同时也能感觉到组织从未有一天削减过对他的怀疑。
这并不是一种互相矛盾的说法，这说明组织对新成员的警戒程度远超他们的预料，安室透甚至觉得即便成为正式成员，也依然会随时随地被怀疑。
安室透缓缓地舒出一口气，然后打开手机，里面是一条来自伏特加的联络，要求他在今天去某个地方拿一个信封，然后去某间酒吧把信封交给某个人。
信封安室透已经拿到了，他用一点特殊的办法确认了里面的东西，是一沓现金。
……所以这只是个转交酬金的任务。
按理来说这种任务用不着特意吩咐他，但为什么伏特加会发这种短信？是想偷懒？
不，伏特加是琴酒身边的人，这应该是琴酒的命令才对。
安室透握着手机，他现在算是朗姆的线人，而琴酒和朗姆的关系似乎不太好……
虽然听起来只是转交酬金这种简单的事情，但多半有些其他的地方很麻烦，否则琴酒不会指使他去。
“横滨吗，”
安室透开车往酒吧地址的方向驶去，他整理着脑中的情报，“说起来，好像就是横滨出了事，所以琴酒才会急急忙忙的跑过去善后。”
虽然具体原因还不清楚，但现在能确定的是组织和横滨地头蛇港口黑手党发生了一些冲突，导致港口黑手党最近加强了对码头的管理，组织的很多交易都不得不中止或延期。
甚至这段时间组织的人都开始节约火/药了——常用的火药走私路线被港口黑手党盯住，组织一时半会儿拿不到补给。
安室透及时停住思绪，将这个问题放在心底。
总之，时刻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
安室透觉得自己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然而当他推开酒吧门的时候，他的瞳孔还是忍不住震动了一瞬。
“怎么会……！”
吧台前，分别了几个月的身影静静的坐着，对方用一种无可奈何的表情看着身旁披外套的少年，少年似乎聊起了什么很有意思的话题，兴冲冲地朝对方竖起了一根手指。
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很轻松，和整个酒吧格格不入，就好像只是两个未成年偷偷跑来大人的酒吧冒险玩耍——他们面前甚至还有酒保温馨提供的小零食，点的饮品也是牛奶和番茄汁这类未成年喝的东西。
然而安室透知道，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因为那个披着外套的少年，正是前段时间让组织头疼不已的港口黑手党成员，太宰治。
而太宰治身边的人……
安室透垂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坐在了伏特加说的接头位置。
港口黑手党的人怎么会在这里？琴酒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所以才命令他过来吗？港口黑手党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而且，为什么花纪也在这里？
尽管内心波涛汹涌，但表面上安室透还算风平浪静，他在酒保那里点了一杯威士忌，然后安静地独酌起来。
酒吧明明不算安静，但安室透却下意识地捕捉到了不远处两个人的声音。
“果然这种时候还是想喝酒。”那个太宰治说道，“明明这里也不是什么正规的地方，就不要遵守未成年不许喝酒的规矩了嘛，你说对吧花纪？”
神宫寺花纪很敷衍的应了两声。
然后太宰治突然就安静了下去，安室透能感觉到那个少年投过来的似有若无的视线，他余光往那个方向瞥了一眼，只见太宰治歪歪斜斜地靠在神宫寺花纪身上，笑着说了什么。
声音很低，安室透听不见。
但神宫寺花纪听得很清楚。
太宰治靠近他，声音漫不经心。
“刚刚那个人进来后你就变得很紧张呢，花纪，你们认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