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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偷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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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用力点蹬上去!”一个男声不耐烦地说着。
“别吵,我已经很用力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也不耐烦地回他。
“哎呀!别用你的猪蹄踩到我头!”男声继续唠叨。
“你!--”女生忍了忍。
“你动作轻点行不!”男生继续不满。
“。。。。。。”
“看你那笨拙样!”男生还不知死活的说个没停。
“。。。。。。”
“早让你减肥你不减!”男生埋怨地抬起头,看着站在他肩膀上的林夕。
终于--
“我靠!你有完没完的!”女生再也忍不住了,发飚似的重重踩摁了亚纶肩膀几脚,就像男生踩灭地上的烟头那样,干脆,狠劲。
“阿,疼疼疼死了,你这个女人真狠心!”亚纶胳膊疼得他连声哀叫。
“叫什么叫!谁让你叫这么大声的?傻啊你,我们现在是在做贼,你以为是在市场卖菜啊?”一听到亚纶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刺耳的响起,林夕气得大吼起来。
“你吼什么吼!谁允许你吼这么响的?白痴啊你,我们现在是偷闯民宅,你以为是在游乐园玩过山车?”亚纶被林夕吼得耳朵发麻,也毫不客气地还她一句,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在干什么。
“你--”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快点爬进去--”
“。。。。。。”
结果这两个丝毫不相让的‘笨贼’在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中,心惊胆寒地,却也安全顺利地从窗户爬进了容秀的家。
没错,他们三更半夜不睡觉,偷偷摸摸爬的就是死者容秀的家。
自从那天在路边高烧晕倒之后,林夕越想越不对劲,自从那猫隐她进了死者容秀的家后,一切都变得不大对劲,她很容易出现幻觉,幻听,还时不时头疼,严重一点就晕倒,整个人也变得萎靡不振。就连亚纶都觉得奇怪,他说:“我认识你几十年,你就胖了几十年,会吃会睡,肥嘟嘟健康康,百毒不侵,风雨不俱,身体那是杆杠的好!可是最近你怎么变得这么虚了?脸色惨白发青,是不是鬼附身了?”
虽然亚纶只是随意开了一句玩笑话,但‘鬼附身’这三个字却在她心里造成不小的震撼。奇怪的猫,男孩,手势,幻觉。。。。。她隐约觉得这一切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奇妙联系,经过慎重考虑,好奇心作祟,她决定把事情弄清楚,而容秀的家,是事情的开始,只有再去那里,才有可能把一切弄清楚,而她一个人又害怕去,只好厚着脸皮磨着亚纶陪她一起去壮胆。
容秀的房间依旧是那么黑暗得诡异,亚纶打开手电筒,依稀看清楚里面的摆设。
“美女就是美女,啧啧,你看看人家的品味,家具简洁大方,屋子收拾得也干净,哪像某人,房间里杂志衣服乱丢,零食袋子满地,还恶俗地挂满了一大堆蕾丝阿,薄纱的窗帘,明明就一悍匪的窝还硬学人装淑女闺房。”亚纶忍不住摇摇头。
“我总有一天会把你毒哑的!不怕死你就再给我说!”林夕粗声粗气地嚷道。
“切,典型的恼羞成怒,被我说中了痛处吧。”亚纶看到她气呼呼的样子,眼里满是戏谑的笑意,他就是很喜欢捉弄林夕的感觉,她越气他就越觉得开心。他顺手拿起旁边桌上容秀的照片,照片似乎还残留着死者的活力,他不禁唏嘘,叹了口气:“真可惜,难得一见的美女呀,要是以前有机会认识我肯定追她。”
“哼,”林夕冷哼一声:“再美现在也是死人了,你省省心吧。”不知怎么的,听亚纶左一句右一句美女,林夕总自卑地觉得他又在打击她,心里实在很不舒服。
“积点口德,死者为大,小心她半夜找你!”亚纶忽然把手电筒照在自己的脸,伸出长长的舌头,恐吓林夕。
当亚纶青白的脸一转过来,林夕尖叫一声,一把跳上亚纶的身上,四肢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住他。
“喂喂喂,胖妹,悠着点,你怎么能这样子占我便宜?”亚纶被林夕扑得措手不及,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后背撞到了一个大大的衣柜,才勉强支撑住没摔倒。
“阿--”林夕还在叫个不停。
“够了!不要再叫了!我不过拿手电筒照一下自己,你至于吓成这样吗?”
“不,不是你,是有东西在舔我!”林夕颤着音说,手脚却缠得越来越紧,亚纶几乎透不过气。
“放开,放开我!”亚纶奋力地一一掰开她的手,脚,好半天才把她从自己子身上拿开。
“真的有东西在舔我的腿!”林夕仍然在紧紧揪着他衣角。
“哪有什么东西,你自己看。”亚纶不耐烦地用手电筒在她腿下照来照去,却什么都没有。
“奇怪,可是我真的感觉得很清楚,凉凉的,滑滑的--”林夕依然心有余悸。
“错觉,肯定是你错觉,你这个胆小鬼从小就这么神经质。”亚纶不以为意地打断她的话。
“算了,不和你吵了,我们还是赶快找找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然后离开吧。”林夕有种莫名的恐惧感,虽说是错觉,但刚刚被舔的感觉却太深切了。
“咚,咚,咚。”一个东西滚到林夕脚边。
“咦,这是什么?”林夕顺手捡起来一看,是一个不规则块状,血红色的东西。
“我看看。”亚纶拿过来仔细看了看,说:“这是琥珀。”
“琥珀?应该是死者的东西,看来死者真的不仅长得漂亮,收藏东西也有一定的品味。”
“不过,这琥珀似乎有点--”亚纶似乎想起什么,把琥珀放到鼻子边使劲地闻。
“不过什么?”林夕纳闷地看着亚纶紧皱的眉头。
“怎么好象有股腥臭腐烂的味道?就像--”亚纶侧着头深思。
“像什么?哎呀,你急死人了,别吊胃口。”
“就像沼泽烂地里的味道。”亚纶终于想到一个很贴切的形容这颗琥珀散发的味道的词。
沼泽地?!
林夕一听,脸刷的就白了,上次仿佛陷入沼泽地,死命挣扎的绝望感又清晰的涌上心头。
为什么琥珀也会有沼泽地的味道?和自己上次的错觉会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