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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   “平儿,你在做什么呢?”小蛮打量着在窗口拼命地做着扩胸运动的平儿。

      “扩胸,扩胸。这个运动名字叫扩胸,应该可以扩胸吧?”平儿手举着哑铃,不停地在胸前来回扩展,喘着粗气道。

      “哈哈哈哈。”翘翘大笑道:“平儿,你,你也爱好笑了吧?”

      “就是就是。”小蛮笑道:“你什么时候起也这么在乎你的一围了啊?”

      “别劝了。”小四懒懒地摆手道:“她的意志十分坚定,认为这是一个很有效的运动,她已经坚持了一个小时了。”

      “秦越南这个猪,说什么我再怎么吃再怎么长,该长的地方还是长不出来。我就不信,我偏把它练出来不可。”平儿忿忿道。

      “算了吧,平儿。”小蛮摆手道:“我这多长出来的还减不下去呢,你还想长出来?”

      “去!”平儿气结道:“我就不信这个邪儿。我练,我练,我练。”

      “平儿,”翘翘翻着一本杂志说道:“这里有一个方法据说很管用。”

      “真的?”平儿停了下来抢过书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每天双手举过头交叉,脚尖踮起向前倾45度,收腹挺胸,每次坚持2-3小时,一天2-3次。

      平儿念了一遍,又念了一遍,呵呵笑道:“我把两样综合起来,双管齐下,我就不信我长不出来。”

      “疯了!”小蛮摇头道。

      “铃——”

      “翘翘,接电话。”小蛮边穿衣服边叫道。

      “喂?哦。小蛮,你的电话。”翘翘把电话递给了小蛮。

      “喂?”小蛮一个“喂”字刚出来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平儿悄悄走到翘翘旁边:“谁啊?”

      “还能有谁?”翘翘哼道:“八成是想跟小蛮和好呢。”

      小蛮怏怏地挂段电话,脸色十分难看地看着小四。

      “我无法帮你预言委曲求全有没有用,可是我多么不舍朋友爱得那么苦痛。”小四轻轻地唱了起来,然后平儿,翘翘也轻轻地唱了起来:

      “爱可以不问对错

      至少要喜悦感动

      如果他总为别人撑伞

      你何苦非为他等在雨中……

      分手快乐,祝你快乐

      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分手快乐,请你快乐

      挥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

      小蛮笑着流着眼泪拨通了电话,她幽幽地说了句:“我们错过了,不是吗?”便挂段了电话,然后靠在翘翘的肩上痛快地哭了起来。

      平儿看着小蛮,她突然想到了自己和秦越南,他们都是内心柔软的人,面对感情,他们一样的脆弱,一样的无助。感情的伤害,会让他们不知所措。一个内心柔软的人,往往承受不了感情的撞击。她,能像小蛮一样,只是大声地哭一场,然后潇洒地向前走吗?

      “今天,在这个晚上,我想将一首歌送给我的一个朋友。现在的他,正在承受着情感上的煎熬,陷入感情的泥泞之中。”小四站在舞台上对着台下数十双眼睛说道:“但是,我想告诉他,伤口既然存在了,就不要再让它恶化下去,不要让自己的伤口伤害到他深爱着和深爱着他的人。一首《甩了它》送给他,也送给大家。”

      强劲的音乐响了起来,小四在台上甩着长发沉沉地唱道:

      “甩了它

      那所谓的伤

      甩了它

      那所谓的痛

      妈妈的,爸爸的,你的,我的

      都将它甩了吧

      风中的野草

      不会羁绊在这道小小的伤

      雷声狂吼着,闪电肆虐着

      怕什么

      冒着风雨雷电

      将它甩了吧!

      甩进地狱的泥沼

      虽然有些疼痛,那又算什么

      那所谓的伤,所谓的痛

      不过是

      魔鬼的恶咒……”

      “老鼠,红酒。”小四朝老鼠喊了声,忽然发现老鼠的头发一直都是红红的颜色,小四笑道:“怎么?这回没分了?”

      “分了。”老鼠淡淡地一笑。

      “那怎么不换颜色?”

      “颜色总会有换完的时候。”老鼠笑着用走调的声音唱了一句:“甩了它,那所谓的伤。”唱完还不忘甩甩那头半长的红发。

      “哈哈哈哈。”小四看着老鼠可爱的模样笑了出来。

      “小四。”一个浑厚的男人的声音在小四的身后响起。

      小四转过身,看见了那个叫欧阳的舒服男人。

      “老板。”小四恭敬地应道。

      “你是叫小四吧?我应该没有记错。”欧阳淡淡地笑着。

      “是的。”小四笑道。

      “你刚才的歌是写给小阳的吧?写得挺好的。”

      “可惜他没有听见。”小四耸了耸肩。

      “他以后会听见的。”欧阳笑道:“我能和你谈谈吗?”

      “好啊。”小四欣然接受道。

      欧阳将小四领到了异度空间。“今天异度空间怎么没有人?”小四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问道。

      “哦。我准备装修一下。”欧阳解释道:“我想改大一点,把小阳父亲的作品挂出来。”

      “对了,阳子的父亲是做什么的?”

      “他啊,是个画家。他画的画都能感动每一个人。”欧阳抚摩着那副《温暖》笑道:“因为他是在用心去画,他的画都注入了他的感情。”

      “我相信。就像这副《温暖》。”小四笑道。

      “你怎么看同性恋?”欧阳问道,十分地直接。

      小四淡淡地一笑:“我不歧视他们。谁都有选择爱的权力,只不过,现在,他们还不被世人接受罢了。”

      “你很坦诚。”欧阳温和地笑道:“在我遇见初年,也就是小阳的父亲前,我也不知道自己会爱上一个男人。”

      “可不可以讲你们的故事给我听?”小四真诚地问道。

      “可以。你是第一个听我们的故事的人。”欧阳浅浅地笑道:“我和初年是在桃湖相遇的。那是一个初雪的日子。他正坐在湖边画画,当时他美极了,温和的清晨的阳光轻轻地洒在他的身上,他画画的时候嘴角还带着温暖的笑容,我立刻被他深深地吸引住了。我不由自主地走过去,看见他正在画一对年老的夫妇,两位老人已经头发花白,行动好象也不太方便,他们在积雪的地上相互搀扶着走着,脸上挂着可以融化冬雪的幸福的笑容。”

      “你知道吗?当时我就被他的画感动了,我情不自禁地叹了声:真美。轻轻的一句话竟惊扰了他,他笑着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也就是那一眼,我们的眸子里深深地锁住了对方的影子。那种感觉就好象一见钟情的感觉一样。我们就在那一刻,爱上了彼此。”

      “后来,你们就交往了,是吗?”

      “是的。后来,我们便开始偷偷地交往了。我们经常去那些给人温暖感觉的地方,用他的笔,我的笔刻下那些匆匆一过的感动。有时候,我们就在繁华的大街上,因为看见了一对热恋的情侣或一个扶老人过马路的小女孩,便在那条街上支起画架画了起来,尽管别人投以奇怪的目光。”

      “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画下了好多幸福的微笑,和感动的泪水。我们快乐而简单地生活在一起,没有什么忧伤和难过,每天都过得很恰然自得。”

      “那后来为什么要分开呢?因为世俗的眼光吗?”小四坦然地说道:“既然选择了相爱,就应该有面对世俗的勇气,爱不是嘴上说出来的。”

      “你是一个勇敢而执着的女孩。”欧阳温和地望着小四:“我们从来不管世俗如何看,我们只要自己选择停留在爱人的身边,简单地生活着,相伴到老。可是,人生好象要有缺憾才会完美似的。当时,有一个女孩十分喜欢初年,她曾经为了爱他而离开了自己舒适的家,她为了初年不顾别人的指点追在初年的身后照顾他的生活。她还在一次学校的大会上公开表示她的爱意。直到今天,我都认为她是一个十分勇敢而可爱的女孩。”

      “她是阳子的母亲,是吧?”

      “是的。阳子的母亲是一个家庭出身很好的女子,她美丽而温娩,就如她的名字一样——紫絮。”

      “我见过哀痛的照片,她确实很美丽。”

      “即使她发现我和初年之间的暧昧时,她也毫不放弃,一直坚持着她对初年的爱情,对我也十分尊敬。她还向我挑战,说要把初年抢回去,是不是很可爱?我们三个人一直维持着很好的关系,初年对她一直有着深深的歉意。直到有一天,初年的父母找到了我家,他们哭着打了初年一个耳光,初年的母亲哭喊着如果他不离开我就自尽。初年可以不顾任何人的想法,但他不可以不管自己的父母。于是,我们被迫分开了。”

      “分开后,初年一直很颓废,整日不停地喝酒、抽烟,紫絮不知道为他流了多少眼泪。有一天,初年喝醉了,在没有理智的情况下和紫絮发生了关系。初年跑来找我,他说他不可以对不起紫絮,因为紫絮已经怀上了小阳。于是,我们在一个初雪的日子,在桃湖画了一整天的画,在夜幕降临时,我们拥抱着分开了。我们说好以后去选择爱那种所谓正常的爱情。”

      “我们一直友好地相处着,我们一起带着小阳去那些我们曾经去过的美好的地方。后来,初年终于积郁成疾,医生宣判了他的死刑,医生说初年只有几年的寿命。紫絮终究承受不了这个刺激,她对初年的爱太深了,她的一生好象都是在为初年而活,没有了初年,她就不能再继续活下去。最终,紫絮完全崩溃,最后进了医院。而我和初年,原本想将这件事情封藏,让它随着我们的身体,一起埋葬。”

      “可是,却让小阳和他的女朋友发现了我们的事情,这个伤害,我和初年是无论做什么也弥补不了了。而初年,已经开始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所以我答应他我们都自私一次,去夏威夷度过他的余日。初年走的时候对我千叮万嘱,一定不要再让小阳受到伤害,因为,我们伤害他的,太多了。可终究,我还是没有做到。”

      “不是任何人的错。”小四幽幽道:“谁能绝对地说这是谁的错?你不要自责。”

      “我能做的,好象只有留住他的画和我们的这间酒吧了。”欧阳苦笑道。

      “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门外传来一个温和的男人的声音,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伤痛。

      “阳子……”小四急忙跑到李建设身边,用手扶住他。才几日不见,李建设竟把自己折磨得十分的不堪,乱糟糟的头发,血红的眼睛,一身的酒味,脸上新长出的胡渣,不用想也知道他这几天在怎样地折磨自己。

      “是真的吗?”李建设重复着刚才的话,眼睛死死地盯着欧阳:是真的吗?“

      “是的。“欧阳淡淡地回答道。

      李建设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无力地倒在小四的身上,低喃道:“扶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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