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海王遇见程序员》大约没戏

21、酒醉的蝴蝶

　　江细蕊拎着礼品盒下台，脑海中还在萦绕许世遥那句：“我的礼物呢？”
　　她现在脑子有点混沌，不明白他这是真的想要礼物，还是临时起意想调戏她。
　　散场后，陈泽曦提出送江细蕊回家，霍桑就和她们在停车场分手了。陈泽曦尽职尽责地送她到小区门口，问她：“你能自己上楼吗？”
　　江细蕊好笑道：“拜托，我没醉，可能就是稍微有点点飘。”
　　陈泽曦心道：醉鬼都这么说。看着她走进小区，脚步倒是没有乱，也掉头回家了。
　　江细蕊回到家，没有急着洗漱，而是瘫在沙发里发呆。直到一阵手机铃声把她惊醒，她摸索着接听，也没有说话。话筒里只有静静的电流声，她以为谁打错了，准备挂断。
　　“你答应我的礼物呢？”
　　江细蕊停顿半晌：“我以为你已经不想要了。”
　　“你是不是没有给我准备？”许世遥的声音听起来莫名委屈。
　　“嗯。”江细蕊明知道对方看不见，还是点点头，“我明天去买。”
　　“可是我想要的东西不在商场里。”许世遥又道。
　　江细蕊这会儿特别好说话：“那在哪？我去买。”
　　“你买不到。”
　　江细蕊颦眉：“那怎么办？”
　　许世遥听她语气迟缓，似有嗔意，轻柔地问道：“你今晚喝了几杯酒？”
　　“不知道，没几杯吧。”江细蕊捏捏了眉心。
　　“......你现在自己在家吗？”许世遥声音有些紧。他刚问过霍桑，霍桑说，那个同行的小哥送她回的家。
　　江细蕊瞥了一眼茶几上的鱼缸，“魏三”正不知疲倦地游来游去。她笑笑道：“不是一个人哦。”
　　许世遥眼神沉下去，勉强笑道：“是你男朋友吗？”
　　“......不是。”江细蕊伸手弹了一下鱼缸，看“魏三“飞快甩尾往贝壳堆里游，她笑了一声。
　　许世遥听见她的笑声，心里升起强烈的嫉妒，他简直想顺着信号，去把那个男人丢到海里去。
　　江细蕊百无聊赖地看自己的手。
　　许世遥压下心里的狂风暴雨：“你不是问我，礼物在哪吗？”
　　“嗯，在哪？”
　　“在你那。我现在去拿。”
　　江细蕊迟钝地想：在我这？
　　“明天吧。我找找。”
　　“你找不到。我现在过去，告诉你礼物在哪。”许世遥缓缓诱惑。
　　江细蕊不懂他为啥一定要现在来拿，她迷迷糊糊看了一眼时间，都凌晨1点半了。
　　“哦。那你来吧。”
　　许世遥一路上都在想：见到那个男人，怎么才能让他离江细蕊远点，最好永远不要再出现。江细蕊怎么能这样？她怎么能和别人在一起？！为什么那个男人不是她男朋友，她还是留他过夜？
　　想到这点，他捏紧了手里的方向盘。她不是这样的人，他告诉自己。可是她都承认了。许世遥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气冲冲地去“捉奸”。但这算哪门子捉奸，他根本就没有立场。他烦躁地扯开领带。
　　许世遥飙到江细蕊的小区，报了江细蕊的房号，保安打电话问江细蕊：“江小姐，门口有个年轻男人找你，要不要放行？”
　　江细蕊说：“让他进来吧。麻烦你了。”
　　等许世遥按响门铃的时候，她已经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她慢吞吞起身，给他开门。
　　许世遥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混合着怒气和狼狈。江细蕊倚在门框上，奇怪地打量他。
　　“不请我进去吗？”他压低声音说。
　　“请进。”江细蕊觉得他的语气不是很好，转身挪回到沙发上。
　　许世遥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走进来，合上门。
　　江细蕊觉得他像一只怒气冲冲又失魂落魄的大狗，这个想法让她忍不住目光一直跟着他。
　　许世遥闻着客厅里淡薄的酒气混合着柠檬的香气，江细蕊坐在沙发上直直地盯着他。除此之外，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她还穿着今晚那条紫色的裙子，只是裙摆蹭得有些乱，领口也扯开了一点，侧边系着的腰带欲松未松。她毫无自觉地坐着，两条白皙的腿随意地搭在脚凳上。偏眼睛还是看着他。
　　许世遥不禁喉结上下动了动，他掩饰般地移开视线，问她：“那个人呢？”
　　江细蕊的目光不仅被他滑动的喉结吸引：“哪个人？”
　　许世遥闻言忍不住握紧了手，他迎着她迷茫的眼神，想知道她是不是在装傻。
　　江细蕊似有所悟，指了指魏三：“你要魏三做礼物吗？”
　　许世遥不禁错愕地看向那条斑马鱼，他和一条鱼吃了半天醋？
　　江细蕊看他钉在那，不说话也不动作。她不太想把魏三送人，它是她仅有的陪伴。
　　“我送你别的行吗？”
　　许世遥看着她一脸纠结，恶劣道：“好啊。把你送给我，行吗？”
　　江细蕊觉得他今天怕是来找茬的。她不悦地从沙发上起身。许世遥不小心瞥到她裙底的风光，脸有些红，心道：我今天这是犯哪门子傻？
　　江细蕊不再理他，走去卧室，躺在床上。
　　许世遥在客厅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她走出来，卧室门又开着。他迟疑着走上前，低着头轻轻叩了叩门，没听见回应，才抬头看向房间里。
　　江细蕊的卧室，就像她的人一样，简单干净，没有太多装饰。床头放着一盏橘黄的台灯，江细蕊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那双让他心动的眼睛轻轻阖着，睫毛安静地点缀其上，在灯影下像是栖息的蝴蝶。裙子散开了一些，裙摆堆叠在她膝盖上。许世遥忍不住想抽散那条欲散未散的腰带，把她从那条裙子里剥出来，抱在怀里，肆意揉弄。那双眼睛会不会含着水光看他。许世遥光是想想，就觉得自己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他转身欲走，却看见她脸上的妆，迟疑了一会儿，去洗手间拿来卸妆湿巾。
　　从额头到下巴，轻柔地擦拭。眼睛和嘴巴是上妆最多的地方，许世遥又抽出一张干净的卸妆湿巾，轻轻擦她眼周的珠光。江细蕊眼睛在眼皮下滚动了几下，睁开眼睛，看了看上方的人。
　　“痒。”她哑声抱怨。
　　许世遥嗓子发干，柔声哄：“马上就好了。”
　　江细蕊闻言又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许世遥擦干净眼周，又抽出一张卸妆棉去擦唇红。他抱着一点私心，用指尖去揉她的唇。江细蕊不满，张口咬住，轻掀眼帘看他。暖暖的灯光映在她潋滟的眸子里，许世遥一时心跳不能自抑。用手指去碰她的舌尖。江细蕊颦眉，用舌尖把他手指往外推。许世遥喘了口气，翻身把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脑子里天人交战，俯身去含她被揉弄的嫣红的唇。
　　江细蕊被亲得有些难以呼吸，她伸手推他，许世遥顺势翻过身，躺在江细蕊身侧，抱着她轻轻喘息。许世遥身上的柠檬味和我的不一样，她模模糊糊地想着，陷入梦乡。
　　许世遥今晚虽然频频失控，可是也并不想趁人之危，虽然他刚刚已经越界了。他叹了口气，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哑着声音道：“晚安。”
　　伸手按灭了那盏映出自己不堪的台灯。

作者有话说

　　江细蕊：我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