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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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奔上七层楼。
为了让高三的学生能摒除杂念，全力冲刺高考，他们整个高三十七个班全都安排在地理位置最偏僻的第三教学楼。而班别的排序也十分讲究，耐人寻味。从差生开始排，越往上楼层越高，那个班就越尖子。杨睿的教室在最高的第七层的最右一间，传闻前三届全市的状元都出自这个教室，可见他班的尖子地位。她的杨睿就更不用说啦，尖子中的尖子，哈哈。成燕得意地想，一扫刚才的不快，还经过“家门”而不进。
成燕的教室就在杨睿的楼下，第六层，高着呢。呵，大家可别误会，成燕无论大考还是小考都是全级倒数前十的专业户。运气背点，第一，运气好点，第二。尖子，她可真不敢当。但她在的班确实是全级数一数二的。
哎，其实她是被尖子的。因为她选的专业是全校最冷的科目——历史，选的人不过区区五人。这五人，除了她，成绩可谓上等，尤其是那个玉肜，拔尖得很，老师也欢喜得很，绝对不会亏待她的。为了方便交流学习，于是她也沾了她的光，也被安插到了政治的精英班去。
踏着朗朗读书声，成燕若无其事地走过了十五、十六班。
“嗳，杨睿！”后排的一个男生眼尖，一眼就瞄到她了，“杨睿，你家妹妹给你送粥来了。”
整一个门前八卦。
响亮的叫唤在朗朗书声中也尤为清楚，惹得大半数学生回头看她，当中不少以戏谑的心情看热闹的。成燕不以为意，以微笑逐一应对。
最后，她遇上一双冷淡讥诮的眼睛，陈玉莹。
迎上她的视线，陈玉莹立时遮掩住眼中的不屑，对她盈盈一笑。
大话精！成燕心中骂道，表面上却以最纯粹的真诚对她盈盈一笑。
杨睿的身影突然闯进她的视线。他背着光，在透窗而入的阳光的勾勒下，越发的英俊挺拔，轮廓分明。
成燕的心砰砰跳动，如同怀揣着一只兔子。那心跳的感觉，慌乱而甜蜜，令成燕一时忘了言语。
在他的面前，她才觉得自己像个十几来岁的少女，没有小孩的胡理取闹，也没有妖精般的放浪形骸，有的只是青涩的羞怯，纯真的心动。
如阳光般明媚，如落雪般纯洁无暇。
成燕随杨睿走到拐弯的角落。那里班里同学的视线无法到达，于是又一阵浪似的唏嘘声。
“小燕子向皇阿玛请安。”成燕似模似样地扭着身子向他盈盈一拜，那姿势倒是古典优雅，可脸上尽是俏丽淘气，不伦不类到别有一番风情。
“你这小燕子。”杨睿有点哭笑不得，微蹙眉头，“小燕子，你又迟到了吧？”
“哎，我这是早到，好不好。”成燕举起手上的粥，撅着嘴说，“要不是答应帮你买早餐，我才不这么早就到学校呢。”
成燕口是心非，明明是因为买粥才导致她迟到，反被她说成是因为帮他买粥才这么早来学校。女人就是喜欢口是心非，恋爱中的女孩子尤甚，成燕尤甚。
杨睿轻叹一声，他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但，“小燕子，以后你不用再给我买早餐了。”
温和的声音让她感到阵阵凉意，因为她听到当中的拒绝之意。
“为什么？”成燕急了，“我就喜欢给你买早餐，你为什么不让我买了？”
那是她的乐趣啊，她每天保持美好心情的根源啊，难道着个小小的快乐也要剥夺吗？
人人都说一日之计在于晨。这足以说明在新一天的伊始——早晨里找点乐子乐着，对一整天的身心健康是多么重要啊。
以前，曾经的以前，很久很久的以前，兰晓穹就根据成燕香烟刺激的起床轶事概括出早晨四步曲——
第一，起来时听到的第一把声音是他，第二，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第三，得到他的吻，第四，吃到他为你买的早餐。
而现在，曾经以后的现在，以前之后的现在，她为自己寻了件值得的事去做，原来——
她突然发觉，原来自己已经一无所有，就只剩下——
成燕一双大眼睛询问地望着他，那里荡着水，漾着意，含着情 ，波光潋滟的，似在诉说，更多的是在哀求。
悄无声息。小心地，卑微的。
“哎呀，你想吃我帮你买，买回来了你就只管吃好了，哪有这么婆婆妈妈的？”成燕撅着嘴嗔怪着说，“下次叫你皇阿妈好了，婆婆妈妈的妈，嘿嘿。”
脸上一阵奸笑。
“小燕子，我……”杨睿被眼前女孩的笑容刺痛，欲言又止。
自高三补课，他们相识以后，成燕就一直帮他买早擦。因为他说他喜欢吃张记的皮蛋瘦肉粥，奈何不顺路，刚好，成燕就住在隔壁，于是自告奋勇应承下来，其实就算不顺路，成燕也会找着各种的借口应承下来的。她不知道喜欢着一个男孩的其他女生会怎样，反正她会不顾一切对他好，为他做任何事。
才刚认识不久，就受别人这么大的恩惠，杨睿是个好孩子啊，当然觉得不好意思啦。于是，在她买早餐给他的第四个早晨，他就回绝了她的好意。
之后的几天，杨睿都没有见过她，那只吵吵闹闹的小燕子。之前在路上，课间活动，他总会与着她好几次的，那些天她就像人间蒸发那样，不见踪影。
出于朋友的关系，他找了个无关要紧的理由到她班打听，才知道她已经有好几天没来上学了。后来通过她的好朋友兰晓穹他才得知，原来这些天她都在家里睡的天昏地暗。
“没什么值得做的事起来干嘛？”那个理直气壮，那个无理取闹！
之后，从那之后，杨睿只好由得她给自己买早餐了。
……
“小燕子，你知道这粥是给谁喝的吗？”杨睿有点难受地说，心想，这真是个傻女孩，傻不拉叽的。
“谁啊？”
“玉莹。”
玉莹，陈玉莹。
哦，原来是她，陈玉莹。
早上五点钟起床帮妈妈收菜摆摊又要到医院给爸爸送汤的陈玉莹，
在城北坐公车回校却半路抛瞄的陈玉莹，
杀人王眼中懂事乖巧的好学生陈玉莹，
穿**鞋，背**包，有一把乌黑发亮的陈玉莹，
拥有她一直梦寐想换到的白色喜娃娃的陈玉莹，
对她盈盈一笑却不安好心的陈玉莹，
杨睿的女朋友，陈玉莹！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