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第三章 ...
-
我和娇娇是那年学校里,专业唯有收的的两个女生,一南一北,别无选择的成为室友,也恶俗的注定了我们不是仇人便会成为朋友。我们友情的开始有些莫名其妙,到现在我有时也觉得我有点晕。我和她分在一个班,在上课第一天,我们两朵幼小的花就被正在上研一,追了无数女生都没有成功的戴四生童鞋,狠狠地用思维惯性给洗刷了一番,在我们身上恶劣断言,我们会锁定在全级最后两名。因为我们专业有个魔咒,女生成绩一般扫尾。历年前届的学姐们可能是僧多粥少的原因,全都找到了自己的天子,拿一个学长当年讲得绝对经典的狠话就是:“质量姑且不谈,就数量,即使同性恋我们也得拆了,这地方哪能允许这样浪费资源!”师姐们全去风花雪月了,成绩自然排在偏后。
我一向与世无争,初到此地,还没习这里夏天的炎热,再加上家中老妈很有控制欲,我第一次离家这么远,很担心我偏离她给订轨道,思维形式超出她的掌控范围,对我实行经济外加说教掌控,连着几个晚上政治大课,害得我不能按时休息,没睡好,在戴四生发表他大论的时候,半躺椅子上,把脚塞在书桌肚里,很没形象对在教室最后的空调下面,昏昏欲睡。
李艳娇大女人,长久以来忠实拥护“男女平等”,哪能经得起这样刺激,不能接受,腾地一下站起来,大声反对:“老师,不带你这样的!哪能这样鄙视人呢?”
“我不是鄙视,我都看了这么多年了,没有一个例外的。”
“今年你就看到了例外,全年级第一。”娇娇一口断言。
“你?”
“不是,”娇娇果断回答,引得全部男生哄堂大笑,娇娇愤怒的扫视男生,直到他们停止嘲笑,悠悠抬起手指着坐在后面的我:“是她!今年全年级第一就会是她。”
那时和李艳娇还不熟,几乎停留在不认识的地步,更不知道她凭的什么,就趁我混沌之际,不带打招呼的,被她定下了我大学的生活轨迹,并且一举造出我人生道中的两大最:当时我听见笑声震耳,立马睁眼,充满血丝的眼睛就看见这辈子最多的男生群的观望,一个两个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朝我看,我当时还以为我睡姿雷人,被发现了,当着这么多人面丢了人生中最大一次脸,在他们的直视下,没底气地脚一哆嗦,连人带椅子仰着倒了下去。倒下前我好像听见他们的赌注是娇娇如果输了一个月出门不化妆,戴四生输了则是要在学校大礼堂唱《保卫黄河》。
有一次我问娇娇凭的是什么,觉得我会拿第一,这美女带着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回答我:“我还不容易考上,这就是奔着这儿美男多竞争少来的,凭什么还要我刻苦。当时箭在弦上,那就剩下你能指望了。”
@#!%*@……
于是李艳娇为了捍卫自己的如花美貌,以必胜的决心在我身上倾注了无数的热情,想想和娇娇在一起呆着就觉得精彩,那是她好像也忘记了上大学的志向,整个第一期,连社团活动都没参加过,天天和我朝夕相伴。每天我在她的尽心尽责监督下,过上了高中都没有过的艰苦生活:六点半按时起床,上课,吃饭,自习从未少过半拍。
其实即使没有娇娇的监督,我想大学几年,我们逃课的机率也是很低的,目标太鲜明了。我们两个被分在一班,余下班都是和尚班,我们班男生甚是得意,虚荣地为彰显与其他班的的区别,强烈要求我们参加他们的所有的活动:班上领奖,都是我和娇娇上台,甚至是他们得到的个人奖,也很幼稚地假装不在,要求我们代领;打扫卫生这种事我和娇娇从未染指过,但是男生们很变态的要我们站着旁边看他们做,他们在旁边干得热火朝天,尘土飞扬,我和娇娇就站在中间当吸尘器;还要我们不能剪发,尽可能的场合穿裙子,以区别与其他班的不同,甚至在内部分配好,不准外班男生追我们。当然我们换来好处是他们充分体现对我们两朵小花无微不至的呵护。他们会习惯性在教室的中间位置给我们空两个位了,省去了我们像其他专业女生占位子的辛苦,同时更方便了那些上课喜欢点名的老教授们,一看见两个女生够数,就一笔带过,连名都不念了;谁过生日聚会都有我们,去金色流沙的次数频繁得让人无法想象,我想我们应该是整栋女生宿舍翻墙最多的两个,熟练敏捷的身手一看都知道是惯犯;当然,他们帮我们提水什么的更不在话下,那时我们两个是被男生惯坏的孩子。
当然,通过那件事上,我充分认识到了娇娇的彪悍,我想,戴四生领悟到的则肯定是小人和女人都不能随便惹。每次我们自习的位置,娇娇都会不偏不倚的选在戴四生的对面,然后我看书,她则在旁边用能杀死人的目光狠狠的盯着戴四生。才开始,戴四生可能太长时间默默无闻了,从来没被女生如此注视,很是不自,甚至颇为害怕,目光躲闪,不能专心看书,偶尔半途逃离,但很遗憾的是从不成功,娇娇总能千山万水、翻山越岭地找到他,再盯着他看。
可时间一长,就像平时老鼠吃多老鼠药了,就有抵抗力一样,娇娇的眼光对他失去了渐失杀伤力,他开始习惯,随着娇娇去了,娇娇也自觉无趣,自动放弃,更后来发展到下自习还要相约去吃夜宵,那是后话。
寝室原本是四人寝室,但是由于专业女生少,那会宿舍资源也不经张,就住了我们两个人。对面的女生是管理系的,一个班住七八间寝室,四处塞得满满的,非常嫉妒我们,导致小有“马加爵”倾向,老是报复性地把我们挂在过道上衣物拨的乱七八糟,有时掉在地上被踩得得很脏。我和娇娇常常不在寝室,再加上语言的威力是薄弱的,多次警告无效,有些愤怒,又不能像其他专业有人马可以召集群斗,因而一忍再忍。
那天下课,娇娇走前面,看见有个小个子女生又在作案,捉了个正着和她大声吵了起来,动静很大,很快我就看见管理系同班的女生都冲了出来,黑压压一大群。娇娇很快就淹没在他们的人海战术中。我气得二话不说,抄起过道里的大头扫把冲了过去,顿时硝烟四起、狼烟滚滚,火树银花,分不清敌我,只听见娇娇边咳嗽边呐喊助威。我拿着扫把,一阵乱挥,觉得当时我就是以救人于水火的巾帼英雄,神武极了,打得对方落荒而逃。待到迷雾稍散,我看见娇娇蹲在对面双手抱头,嘴里还在使劲喊:“打。使劲!我们人少好欺负是吧?”
我丢开扫把走过去,把她拉了起来,宣布了战役的胜利,转身回寝室。关上门的一霎,我看见一个穿着条纹衫牛仔裤帆布鞋的男生抱着书,姿势有些僵硬地呆在走廊,半张着嘴,一脸惊讶的扭曲望着我,不知道看了多久,我暗笑他白痴,合上门。
功夫不负有心人,那一学期,我真的成为第一名。去大堂领奖发言时,又碰见了那个条纹衫白痴。原来他是戴四生同学,叫梁奕浩,不是一个一脸呆滞的白痴,估计那天场面比较壮观想,导致他面部扭曲程度过大,正常情况下,他还是一个一脸阳光的英俊少年。而且当年横扫全专业所有第一名,是个赫赫有名的主,大三时是我们学校和日本一所大学的交换生,出国两年,回来考的研。人家年少得志,在大二的时候就已经和同学注册公司自己当老板了。身高有一米八左右,长长的睫毛,浓的跟小扇子似的,温暖的眼神,高瘦的身体,笑起来让人着迷,最要命的是,据说他不是一个书呆子,喜欢踢足球,在那时魅力无限,会有一群学姐学妹给他加油。原谅我词汇的贫瘠,虽然形容长相很俗套,但是效果是实用,并且非凡的。典礼那天,他是去帮忙维护设备的。我想他一定是我的春风,当他把话筒递给我是,我的心漏跳了一拍,我也不记得我是怎么下的台,余下的时间,我的眼睛就紧紧的粘在了他的身上。我想这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一次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