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修行》小成

13、新生篮球赛（中）

　　“陆一，你怎么了？”“陆一，你没事吧？”大家哗啦一下围了上来。
　　“没事，没事，大家继续。”陆一觉得一早上就被人围观有点缺氧。
　　“四儿，对不起，摔疼没？”田甜赶紧把陆一扶起来，歉意的揉着陆一的屁股。
　　“姐，咱能不那么激动不？等等……你……老实交代……”陆一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眯着眼指着田甜。
　　田甜心虚的看着陆一，然后只一秒的时间就决定无论陆一说什么都死不承认。
　　“你是不是被敌人收买了准备迫害我党之主力。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以为只有我这样的人才会叛变，连你这种眉清目秀的也做出这种事……”陆一正准备把朱时茂和陈佩斯的《主角与配角》一人表演完。
　　“四儿，你不是摔出啥毛病了吧，咱跟小教练说咱不练了，别因为个篮球赛闹出精神病就赔了。”田甜的话即时打断了某人的才艺表演。
　　“你才精神病呢，一大早上就摔我，我跟你拼了。”
　　俩人打打闹闹冲到了队伍前面，大家不知道怎么回事，以为小教练下了加速的命令也立刻加快了步伐，一千二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跑完了。然后，大家练了会儿传球，最后在惨不忍睹的带球跑中结束了晨练。
　　俩人喘着粗气回到了宿舍，照例是老大的床铺叠的整整齐齐，人吗，估计是她们前脚一出门后脚就出去看书或是背单词去了。意外的是妖精丛菲居然在寝室，正往脸上拍着爽肤水，“早恋回来了。”
　　“二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田甜问。
　　“叫菲姐，刚回来。看来英语系是真没人了，连你们都上了。”丛菲接着开始擦眼霜。
　　“21人上5个，我们不一定上。”田甜脱了运动鞋准备换皮鞋。
　　“好不到哪里去，刚才我回来经过操场都看到了，英语系的金字招牌看来要砸到你们手里了。”
　　“菲二姐，话不能这么说，我们那是保存实力迷惑敌人。”陆一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把二字去掉，你甭蒙我，姐姐我打过篮球去年我还是主力呢。”丛菲接着开始抹面霜。
　　“真的？我听说去年咱们系第二呢，菲姐你够厉害的，跟我们说说怎么打？”陆一凑到了丛菲身边。
　　“你们也就是一散兵流勇，就算这几天玩了命的补钙到真正上场还是得腿软，去年咱系得第二也是赶上天时地利人和，当黑马没那么容易的。”
　　“姐，照你这么说我们就是当分母的命了。”田甜关心的问。
　　“正常情况下肯定是不行。”
　　“哪不正常情况下呢？”陆一觉得丛菲一定有什么法宝，身子靠的更近了。
　　“附耳过来。”然后俩人就一通耳语，直说的耳朵根子发热才结束。田甜看着俩人偷偷摸摸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能行吗？不得挨罚？”陆一有些怀疑的问。
　　“女生打球裁判不会吹太严的，太严了没等打完人都被罚下去了。”丛菲边擦护手霜边说。
　　“委座您高啊，实在是高。”陆一狗腿的伸出拇指。
　　“一般，一般。”
　　S大17个院系除体育系的16个院系分成了4组，每组4队先组里循环淘汰两队，赢的两队进入八强打循环赛，比出前三名，最后第一名和体育系打表演赛。
　　中午的时候英语系体育部长去抽签。男子：英语、历史、数学、心理，还是有进八强的希望。女子：英语、中文、艺术、成教，真正的死亡之组估计首轮就得被淘汰。
　　除了导员蒙在鼓里还盲目乐观，全系大一新生一片愁云惨雾，不过导员在观看了一次训练以后也认清了现实，英语系向来是阴盛阳衰，原还指望女生能光耀门第，现在只盼望着别输的太难看才好。
　　恰好相反陆一跟扎了鸡血似的，早中晚的练，还言传身教俨然一个小小教练，篮球队里属她最忙。不过人家是教怎么带球，怎么传球，怎么拦截，怎么上篮，她是教怎么趁人不注意踩脚后跟，怎么背着裁判用小屁股拱人，怎么把球从人手里抠出来，传球的时候怎么声东击西……等等等等，反正够编一本篮球犯规集锦了。
　　“嗯……嗯……行……等一下……你说吧”陆一边听电话边在纸上划拉着什么。
　　“谁啊？”这两天可把田甜累吐血了，洗漱回来正准备上床。
　　“老大的，说这会儿电脑送过去了，他们得看着卸货还得安装，今晚上肯定得在网吧蹲一宿了，有急事让打左修的手机。这是手机号给你，搁我这儿说不定一会就当废纸扔了。”陆一把刚才划拉的那张纸递给田甜。
　　“四儿，你说咱们要不要去帮帮忙，这会儿她们一定人手不够用吧。”田甜看了一眼手里的纸然后叠好夹到笔记本里。
　　“我也想帮忙，但是我和阿木约好了去打球，我得走了，你就代表咱俩去吧。”陆一抱着篮球准备往外走。
　　“四儿，你中毒了吧，天都黑了你还去哪儿打球。”
　　“孤陋寡闻了吧，小爷我是那么没谱的人吗，我去校灯光球场打，啊，月色，灯光，篮球，球场……不跟你扯了，正事要紧，我走了。”门在瞬间打开又关上。
　　陆一赶到灯光球场时8个篮球架下都有人了，远远的看见阿木向她挥手。
　　“我来时都满了，幸好遇到师兄，我们可以跟他们一起。”看到陆一跑到跟前林森说道。
　　篮球架下五、六个高个子男生正打得不亦乐乎，只见一个穿白体恤黑运动裤的男生把球从篮下带出然后转身投球。“漂亮。”陆一暗叫。然后只见篮球少年转身向他们走过来——崔熏。
　　“陆一，听林森说你参加篮球赛了。小家伙还挺热爱运动的。”崔熏的鼻子上有细细的汗珠，几缕刘海黏在额头上。自打陆一要代表系里参加篮球赛以来凡知道的人没有不抱怀疑态度的，所以她想只要崔熏说一句不中听的就把手里的篮球砸到他脸上。
　　“还好。”陆一微微一笑决定还是在高手面前低调一点，何况高手说的话也基本让她满意。
　　“等一下。”崔熏跑到篮下和刚才一起打篮球男生说了几句话，然后那几个男生就拿着挂在篮球架上的衣服和球走了过来。每个经过陆一身边的人都拍拍她的肩膀，“小家伙，好好练，哥哥就把场地让给你了。”陆一真后悔没让篮球去吻崔熏那可恶的脸。

　　“你怎么来了。”工人正把电脑从运货车里小心翼翼地往下卸，李苗看着工人却是对着身边的田甜说道。
　　“我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田甜说着话，眼睛却不安分的四处看着。
　　“有啥可帮忙的，听丛菲说这两天你们快累残了，还不抓紧时间休息恢复体力。”
　　“我也干不了什么体力活，有啥像看摊儿这样的事，老大你尽管指使我。”
　　“三儿，姐先谢你了。回头姐真掰不开蒜了不会让你白帮忙的。诶，四儿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孩子魔怔了，又去练球了。”
　　“李苗，你进来安排一下东西都放哪儿，省着一会儿又费二遍事儿，外面我盯着。”左修从网吧里走出来。
　　“左修哥哥好。”果然是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田甜忍不住想。
　　“田甜，你来了。”是陈述句声音中没有惊喜，“小屁孩，怎么没跟来？”
　　“四儿在灯光球场练球。”田甜有点失落的回答。
　　“等卸完货我送你回去。”左修边说边掏出打火机，凑近嘴上叼着的烟，啪，小小的火苗照亮了那张英俊的不行的脸。
　　“啊，哦，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田甜有点小激动。
　　“太晚了，女孩子不要一个人在外面。”

　　“这么的没意思，咱们打对抗吧。”在场地边看林森陪陆一练上篮，传球，投篮……崔熏实在是无聊透了。
　　“好。”“好。”俩人异口同声。
　　“你们俩一队，我一队，5个球，你们先攻。”太瞧不起人了。
　　“别后悔，开始。”陆一拿着球就上篮。
　　“陆一，你走步了。”连林森都看不下去了。
　　“你哪伙的？我这是三步上篮。”没见过不讲理还理直气壮的。
　　趁这功夫崔熏已经把球控在了手里，俩人也顾不上争吵一前一后锁住崔熏，崔熏左晃右晃轻松的甩了俩人率先进帐。
　　“阿木，再不团结别人就要看笑话了。”陆一小脸紧紧的绷着。
　　林森无奈地点点头，随她吧，连对手都不挑理自己何必增加内部矛盾呢。
　　接下来在对手的纵容下和队友的协助下，陆一竭尽所能的耍无赖。比方说她会在防守时貌似无意地踩崔熏的脚，然后趁崔熏走神的功夫示意林森抢球。要么就是趁崔熏起跳投篮时也跟着起跳顺便用小屁股拱一下。林森觉得打球不累可是配合陆一太累了，而且你还要对她的犯规动作视若无睹更累。
　　还有最后一个球崔熏就赢了。只见崔熏把球带到3分线外，陆一心想坏了，飞身上去像八爪鱼一样扒在崔熏身上，俩人摔下的瞬间球出手了。崔熏躺在地上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陆一，“陆一，你没事吧？”
　　陆一在他怀里扭头问赶过来的林森，“进了吗？”林森悲痛的点点头。
　　陆一沮丧的坐起来，不过瞬间又充满了活力，“不行，再来一次。”
　　“陆一，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咱再练。”林森真是累了。
　　“行，你走吧，我一人就行。”说着陆一站了起来。
　　“你不走我怎么走。”
　　“林森，你回吧，这有我就行了。”崔熏不想看到林森为难的样子。
　　“哦，那师哥，陆一，我先回去了。”
　　“咱俩再来。”不管林森的离去陆一对崔熏说。
　　“小超人，你不服气啊？”崔熏看着陆一倔倔的样子很想笑。
　　“刚才都是阿木缚手缚脚，没发挥好。”
　　“陆一，你速度快，抢断狠，篮板手感也可以，只要你拿到球基本没人能追上你，冲到篮下只要不慌就都是你的了。”不知怎么的崔熏突然变得深沉起来。
　　“我怎么觉得，还有后话呢，你还是说说但是吧。”
　　“但是最多半场的时间对手就看出你的打法了，她们只需在篮下放一人专门防你，你身高上没什么优势，到时什么都是白扯了。所以你必须留一手，谁都猜不到，防不胜防。”崔熏眼睛灼灼有神的盯着陆一。
　　“什么？”陆一像被使了定身术呆呆的看着崔熏。
　　“3分远投。你的秘密武器。”

作者有话说

　　激动了，写了三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