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火影]》小寇

3、日向篇

　　——在日向屈指可数的几次关乎过往的回忆之中，总会有一个借着上帝视角俯视自己的金发少年，叫嚣得志得意满。

　　自己陷在尘土里，整个视野是广阔的苍穹。

　　“大人。”

　　“进来。”日向宁次向进来的两名暗部点点头：“四丁目的集会如何？”

　　“成果甚微。”素鹰递上一个卷轴：“原本预计作为中坚力量的几名木叶高层并没有到场。会议之中只策划了两次小规模的偷袭，分别位于砂之国的玄门，音忍村至沙忍村的泉口。”

　　“继续跟进。”日向摊开卷轴看了看与会名单，在最终没有发现奈良的名字时微微扬起嘴角：“确定偷袭的具体日期，人员，忍术特征。争取在计划进行的同一天在木叶直接进行围捕。以防万一，通知坤部，乾部成员在玄门，泉口设伏。”

　　“栾鹰。”日向看着沉默的白发暗部：“你去六代目身边。集会中还有根的残余，火影大人周遭的异常事件随时向我汇报。”

　　“是。”

　　窗外的那棵浮根树生的正好。夏日特有的阳光经由树木枝叶的切割浮在纸质文件上，晃着片片细小的磷光。

　　树木的顶端已经生长到45度角的高度。在这样逐渐圆钝的日子里沉默的昭示时光。

　　“要是以前的我，大概会立即决定瓦解集会吧。”狐忍在前天的密谈中说：“但木叶里权利关系的倾辄又岂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现在的我，无法再自欺欺人的忽视他们的理念，甚至对本身也产生了迷茫。”

　　日向看着金发男人自我嘲讽的脸，上面早没有了青涩的痕迹。

　　“过些日子，我要去相亲。”

　　“嗳？”狐忍睁大了眼。

　　“小外甥出世了，正好缺个玩伴。”

　　“。。。”

　　“——你至少改变了日向。”

　　以前的我，曾为牢笼所迫。在那场比赛中见证了少年时的你关于火影以及变革的承诺。

　　你继任火影后颁布的政令，又让我有了后继的期待。

　　——这些都是曾经的囚鸟不可磨灭的记忆。

　　“咦——”火影脱力的陷在椅子里：“宁次你这个道谢迟了十年啊——来的又全无预兆，可怜我昨天只睡了4小时，一直在批文件啊”

　　“——我把栾鹰调过来，你自己小心。”

　　宁次向门口走去，有些恍惚。

　　——好像刚刚和记忆里的那个金发少年擦肩而过。

　　那个瞬间周围的利益角逐都已不再；对众人争斗背后的理念也尚未试图了解。

　　——曾经的少年忍者，尤各自恣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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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棵浮根树在之后的岁月里依旧生气勃勃的生长，在每一个夏日遮住大片大片的阳光。当零星的阳光碎屑落入年逾不惑的暗部首脑的眼中，被屋宇阴影遮掩的眉峰偶尔会有轻微的颤动。

　　他望着忍山上兀自微笑的狐忍，合上眼睛。

　　茶有些凉。

　　人生两个转折中的自己一直都是被动的。

　　生命之河愈发宏大，却永远无法决定走向。

　　——既然每一次流向的更迭只是取决于一个人的到来，或者离开。

　　这个暗部首脑的位置会一直坐下去。

　　即使临街的一乐拉面有时会吵闹得中断这个房间里的会议。

　　即使巷口的耽美书屋总是有狼女群聚。

　　即使——那里永远讨论着七代和六代的攻受问题。

　　——以后的年年岁岁都会这样度过。

　　在这个看得到颜山的房间里。

　　每一个漏进零星金屑的夏天。

　　——年年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