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琴/琴酒/柯南）黑之天堂》rotmoon

3、试探

　　琴酒不得不承认，诸星大确实是个人才。对比其他来刷任务成功率的那些人，他倒是显得真才实料。但这也让琴酒觉得有些奇怪，像是这样的人根本不必在自己手底下待著。简单来说即是既然他不需要琴酒保驾护航，那么组织里想要提拔他的人只要多给他安排几回任务，总是能拿到一个代号。
　　“啊……这个啊……”一个与琴酒还算熟悉的情报组人员想了一会，只能说出自己的猜测，“会不会是大君自己愿意的？毕竟像是那样的人才，要是到了什么不太有能力的人底下……”
　　这人说话很小心，没有说出谁是那些无能之辈。尽管他不觉得琴酒会有那么空闲地说人八卦，还是小心一点的好。琴酒听了沉思了一会儿，如果单看这个理由倒也不是不可以。他爱组织，但也不得不承认组织里面除了老鼠让人恶心之外，那些无能之辈也同样恶心。明明什么都不懂，弄了一堆麻烦以后只会用吼得让下属替他解决。琴酒曾经也给那样的人当过下属，虽然时间很短暂，但是当时那种恼火得想直接一枪崩了对方的心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琴酒不信神，不管是在罗阿那普拉，又或者跟随著那位先生来到日本后他都不信。他相信那位先生，相信自己的能力，而不将希望寄托于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上。然而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也是真有那么一些期望，期望对方就是一个落入自己手中的老鼠，可以直接用□□解决。毕竟那样的废物，站在那位置上可是比老鼠更坏事。

　　“而且这或许也是一种挑战呢？”那情报人员看琴酒默不作声，继续把话给说了下去，“我看大君搞不好野心大得很呢……我知道有些新人一听到要跟你合作就怕得要命，恐怕也就只有他会那样积极地同意了吧。”
　　“哎……组织里有这样的小子应该也是不错，啊我不是说你会被取代的意思。”想到了可能会有的误会，那名情报人员连忙补充说明，“总是比那种进了组织也不知道要提升自己的家伙好吧？是吧？”

　　挑战吗？
　　琴酒眯起眼睛，他倒是不怎么介意组织里面有新人想要挑战自己。就如那情报人员所说的一样，组织里要是都招进一些贪图安逸的废物那才是糟糕。反正也就只有那些废物才会成天担心自己会不会被人取代，琴酒自认自己不是废物，那位先生也都看得到自己的付出。
　　他不会被人取代，自然也不在乎下属有这样的野心。不过……
　　“大君？你跟他很熟？”他看了一眼情报人员，在心底里面盘算著对方说话的可信度。如果对方跟诸星大的关系好，方才说的话能有几分参考性就要打上一个问号了。
　　“还行吧？至少他给我的感觉没那么讨厌。”那人不在意地挥挥手，像是没有察觉琴酒话语中的试探，“有能力的人总是比没能力的人好。我们这些情报人员可不想又来一个自己搞砸了还怪我们情报不利的家伙。”
　　他笑了笑，将烟在一旁的垃圾桶上碾熄以后丢掉。
　　“我该去工作了，这工作啊总是忙不完。”
　　他挥挥手，走出了琴酒的视线。

　　**

　　“大哥。今天我们去哪里？”赤井秀一试探地问。FBI埋入组织的卧底替他制造了许多能跟琴酒在一起行动的机会，他可不打算就这样浪费。尽管组织里所有人都知道琴酒跟伏特加是长年以来的搭档，但谁也没说这搭档不能换人不是？如果能取代伏特加的位置，在组织的top killer身边埋下一根钉子，对FBI来说可是一大进步。
　　“去水族馆。”琴酒上了由诸星大开的车，想起了之前从情报组那里得来的消息。组织很多人很看好这个有野心也有能力的青年，如果说一开始还是因为宫野姊妹所以对他另眼相看，那么时至今日这已经是属于诸星大自己的荣光。琴酒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如果是伏特加开车的话他或许还会睡一下，但是诸星大？那还是算了。

　　赤井秀一注意到琴酒透过玻璃的反射观察自己，心知肚明对方没有真正地相信自己。他还记得有几次搭伏特加开的车，琴酒坐在同样的副驾驶座上却是安然入睡。他也说不上是不是起了一些胜负心，猎人在面对难缠猎物的时候那种兴奋的心情在他心底扩散。
　　“大哥，要睡一下吗？”他故意问了问琴酒，并不意外对方扫了他一眼，然后冷冷地开口。
　　“闭嘴，开车。”琴酒知道诸星大在试探自己，平常他或许不在意这种小伎俩，但是今天他是真有些疲惫。如果搭配伏特加的话他还可以稍稍睡个几十分钟，现在倒是别想了。
　　“了解。”达到自己稍稍让琴酒不快的目的，赤井秀一的心情倒是有些好。一般而言，卧底最好不要太引人注意，不然这卧底的工作可就不好做了。然而他的任务特殊，如果能藉由引起对方注意，慢慢让对方卸下心房才是真正的胜利。他主动地扭开了收音机，原本是想要在不危险的情况下多获得一些琴酒的情报，却有些意外地挑起眉毛。
　　“《众神进入瓦尔哈拉》？”他看向琴酒，虽然他没有预设过琴酒的音乐品味，却仍是有些吃惊，“大哥你喜欢瓦格纳？”
　　他没有得到琴酒的回答，但即使对方没有回答，这首歌出现在车里也已经说明了什么。赤井秀一在心底把琴酒的神秘性又往上调了一层。在进入组织前，他对琴酒的印象就只有冷酷杀手这么一项。
　　组织的杀手，Boss的走狗，力量强大的危险份子。这些东西构成了他对琴酒的认知，而现在的他却逐渐明白这不只是如此。在那些东西之外，赤井秀一挖掘到了琴酒不为其他人所知的一面。他心知肚明这只是开端，在一般人看来喜欢什么音乐或许不那么重要。但是不管是从心理分析，FBI的工作或者他自己那被挑动的好奇心而言，他觉得这是个开始。

　　他的心情很好，为了得知琴酒更多的一面而难免有些开心。
　　他注意到了琴酒的视线，于是带著一些愉快的语气开口。
　　“我也喜欢。”他驾驶著琴酒的车开上了高速道路，重复地说了一句，“我也喜欢《莱因的黄金》。”
　　赤井秀一的这句话倒不是说谎，这句话他没有说谎的必要。他刻意将这个真相说出来，是试探也是想要拉近与琴酒之间的距离。琴酒看起来表情没有变化，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琴酒的态度似乎比方才要软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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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族馆在四十分钟后到达，到了地点以后琴酒的心情可以说是更差了。他很疲惫，头隐隐作痛，在车上也没有得到好好的休息。诸星大也喜欢《莱因的黄金》让他有些讶异，但是下属的喜好是什么并不在他会在意事物的范围之内。话虽如此，他对诸星大的评价依旧是好上了那么一些。不是没有人想去打听自己的喜好，然后假装他们有共同喜好来接近自己。但是真是假根本不可能瞒得过他，如果是老鼠这样伪装也就算了，他刚好可以拿□□给他们浇熄那愚蠢的想法。但如果是自己人……

　　琴酒回想起几次那些人以为藏得很隐蔽，用写在手心里的小抄好像自己真懂可以讲得头头是道。他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在搞些什么东西，与其用这种东西让他有好一点的观感，还不如提升自己实力。他们到了预先踩过的点，交易的另外一方还没来。赤井秀一警惕地扫了一眼四周，确认了这里没有暗杀或足以埋伏的地点。
　　“确认埋伏地点？”琴酒看了一眼就知道诸星大在做什么，他摸了摸自己的外套口袋，从中拿出一包烟。
　　“大哥。”赤井秀一指了指旁边的禁烟标示，琴酒啧了一声将烟收了回去。在琴酒把烟收回去后，赤井秀一也缓缓开口，“这里是我们的地方吗？”他询问琴酒，对方摇摇头表示这里并不是组织的地点。
　　“也不可能都刚好约在我们或者对方的地盘……有些目标就是觉得这样的地方让他安心吧。不过……会选这个地方，比起隐蔽在人群里面，怕是有别的意思。”琴酒想起了几次的交易，有些人就喜欢在有很多普通人的地方与他们交易，好像仗著普通人多，他们就不敢出手。
　　如果是那样就是被小看了啊……或者……
　　琴酒想著，起身去检查了几个可能放置炸弹或者窃听器之类的地点以后又坐了回去。赤井秀一也没跟琴酒反应那几个地点自己刚检查过，只是转头去水族馆内的商店买了些东西。
　　“来，大哥。”他对琴酒递出了一瓶黑咖啡，就好像是一般小弟亲近大哥那样。琴酒看了他一眼，在赤井秀一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将咖啡收入手中。只是收下了琴酒也没有马上喝，只是将东西拿在手上。
　　“是觉得这样的公共场合有很多的目击者所以我们不敢动吗？”赤井秀一自己开了饮料开始喝，没一会儿就将黑咖啡喝完将空罐子丢入一旁的垃圾箱。琴酒看著似乎不太满意，他想了一会儿有点不确定地开口，“……我应该把垃圾拿回来吗？”
　　赤井秀一马上理解了琴酒的意思，不得不感慨难怪这么些年FBI拿不到他的DNA。他有些犹豫地看向垃圾箱，作为FBI干员他也不是没在查案的时候翻过垃圾箱，但是把自己喝过的饮料罐拿回来这还是第一次。
　　“有人来了。”
　　赤井秀一在心底松一口气，看琴酒的样子应该也没有要他去挖垃圾桶，他可以稍稍放心。
　　“让你久等了。”来的人是两个日本人，他们都穿著西装，走在后头的那个手上拿著一个箱子，“这是你们要的报酬。”
　　箱子被打开了，里面装的是一亿日圆。赤井秀一很自觉地上前收下了那箱子，毕竟他现在的位阶要比琴酒低得多。他不知道交易是什么，或许还没有开始，或许已经结束。看到他收下钱，对方似乎也舒缓了一口气，甚至有心情看著他打量了一会儿。那不是什么带有恶意的眼神，纯粹就只是好奇。
　　“新人？”那人问著琴酒，就好像已经相识很久一样，“以前跟在你身边的是另一个吧。”
　　“啊……”琴酒应了一声，随意地问了一句，“怎么？你认识吗？”
　　赤井秀一暗自警惕，他没想到琴酒会在这里试探他。
　　“哈哈哈哈，要是我们组能有这样优秀的年轻人，那可就太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听出琴酒的试探，对方笑著说道，“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
　　“放心，会让那位当选的。”琴酒点了点头，交易应该到这里就结束了。然而琴酒看了对方一眼，突然开口，“你们那位当家最近如何？好像好久没看到鹫峰组的当家露面了啊。”
　　“感谢你的关心，我们的当家很快就会重新出现在大家面前。”那来交易的人礼貌地说，但是赤井秀一却明确地感觉到整体的氛围发生了变化。他看见对方的跟班状似无意地把手放到了口袋里面，里面或许藏了把枪。
　　“祝福他早日康复。如果遇到什么…随时可以来找我们。”琴酒缓缓一说，听起来怎么样都不像是真心祝福对方早日康复。但是有他这么一句话，气氛倒是缓和下来，“我们的医院还是不错的。”
　　“走了。”说完这句话的琴酒转身，赤井秀一连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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