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他是他刻意培养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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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从飞机上下来的那一刻，赤井秀一忍不住吸了一口气。冰凉的冷气扑鼻而来，熟悉的日语在耳边响起。他心情有些好，就连天空好像都明亮了几分。他看了一眼身边的琴酒，只见对方下了飞机就拿起手机，也不知道到底是发消息出去或者接收消息，当然也有可能是两者皆是。
“大哥，我们有新任务吗？”赤井秀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叹气，还是应该高兴这密集的任务指派。之前做为外围人员的时候，虽然也有人会联系他们，但大多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能够传到琴酒手上，由琴酒亲自去处理的想必都是大事吧。尽管身体与灵魂的一部份叫嚣著想要休息，作为FBI的本能确知道，这是该查案的时候。他贴近了琴酒，却刻意不去看对方手机上的画面。
他确实想要知道上面写些什么，但是如果那样简单粗暴地偷看，除了引起琴酒的警惕以及怀疑之外，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他只是假装，假装自己为了要撩拨对方故意随便找个话题询问。他将目光放在琴酒身上，就好像眼前这人的脸要比什么都好看。不过这也不是骗人，琴酒的脸确实好看，如果不是长年喜欢用流海或者衣服遮住，走在路上大概会吸引不少人的视线。
“不是我们，是我。”琴酒不理会莱伊过于炽热的目光。或许是因为一同去过了罗阿那普拉，也或许是因为莱伊在那里的表现还算不错，琴酒并不在乎对方可以说是有些冒犯或者放肆的视线。如果自己换个性别，他可能会怀疑莱伊打算追求自己来换得什么目的，但鉴于两人都是男性，琴酒并不认为莱伊是真的想要追求自己。
这并不是因为他否定同性恋或者什么，只是很单纯地认为，既然一开始莱伊是以宫野明美男友的身份加入组织，那么他的性取向应该是异性恋。至于双性恋什么，琴酒并不这么认为。而同性恋假装异性恋，这根本没有任何必要，所以他也暂时将这个可能性放下。但是不在乎与不认为对方想要追求自己，不代表琴酒就不会因为这样的戏弄感到些许不快。
“我不用去吗？”莱伊的声音里面似乎有些疑惑，就好像真的诧异自己为什么不必出任务。
“不必。”琴酒加重了语气，收回手机后他扫了一眼莱伊，低声发出警告，“我认可你的能力，莱伊。只是就能力而言。至于其他的部分……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他冷冷地说，要不是看在对方对组织应该能派上用场，他也不会多说这么几句。
“我也没想要挑战什么。”莱伊用无辜的话语如此说，但是眼睛里面却不是那么回事。琴酒看得出来对方并不退缩，不会因为自己的威胁而感到害怕。这份胆量倒是不错，但是琴酒希望这胆量不要拿来挑衅自己。然而莱伊却不放过他似地继续开口，“大哥，您的行李要怎么办？”
“……”琴酒看了莱伊一眼，对方似乎是觉得自己不会去行李台那边等著自己的行李掉出来。果不其然，莱伊也确实这么说了。他用那最无辜与谦卑的语气，却说著带点挑衅的话语。琴酒不知道对方到底什么胆子，才跟了自己那么一次，就已经想要更进一步。他觉得这或许是因为组织给这人称号太快，快得他都不知道该珍惜这样的称号。对方眼里闪著野心，才刚拿了称号就想要爬到更高的位置。
“莱伊，珍惜你刚到手的称号。”琴酒的语气带著些许不悦，边说边看著对方同样绿色的眼睛，“还有，不要喊我大哥。”
“为什么？这是伏特加专属的称号吗？”对方这么问了出来，成功将原本就感到不快的琴酒的火气点燃。他抓著莱伊走到无人观看的角落，把对方抵在墙上发出警告。
“不要惹我生气，莱伊。”他语气低沉，就像是真的被激怒了一样。然而琴酒也很快变了声调，说话又小又轻，如果不是这危险的姿势与杀气，看著还真像是两人躲在角落亲热。“拿面镜子看看你自己吧，你眼里可没有半分尊重。”
说完这话的琴酒直接抛下了莱伊，去行李台那里拿上了自己的行李就走。伏特加已经开车来了，就停在门口等著他们。
“开车，伏特加。”
“啊？不用等莱伊吗？”
“快开。”
“好的，大哥。”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琴酒看上去不太高兴，伏特加还是快速遵循了琴酒的指令。
你到底干了什么，莱伊。
他在心里偷偷想著，心里暗暗替这个他觉得还不错的成员祈祷。
而不同于担心的伏特加，在机场被丢下的那人却是有些开心。对于赤井秀一来说，琴酒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麻烦。虽说现在对方似乎对他这样的挑弄感到不快，但是有反应就是好事，他打算使出浑身实力来追求琴酒。当然他不认为琴酒会被他真的追求到，但是光是这追求的行动本身，就有很多意义。比如说，他可以假装可怜的单恋者，去向其他人套一些琴酒的情报或者动向。只要有了那些动向，他们FBI也可以对此来分析或猜测组织未来的行动。
先前他们就是分吸了宫野明美，这才能够顺利打入组织。而如果能分析琴酒，那或许破获这个万恶的黑衣组织，也不是那么遥远的目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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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任务完成了，很好。”
在琴酒前那男人缓慢说著，他一边摆弄著什么东西，一边看著站在他前面的青年。时间过得飞快，男孩一下子就长成了男人。他还记得那小小瘦弱的男孩，被送来服侍他。那银色的头发如瀑布般闪耀，光看外表的话毫无疑问可以在好莱坞占有一席之地。至少就贝尔摩德所言，像是琴酒这样的外貌，在好莱坞里面都算是稀缺资源。
然而那本该迷倒众多人的青年，现在深处于黑暗之中。手上拿的也不是道具，而是可以杀人的真木仓//实//弹。男人边想边勾起一抹笑容，贝尔摩德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要让琴酒走上如今这条路。他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那可能是出于一些难得慈悲的心肠，也可能真的如对方所言是为了组织考虑。在贝尔摩德看来，像是琴酒这样的人不该只是当组织的杀手。如果给他另外一个身份，让他能够卧底在常人的世界里面，对组织而言恐怕会有更多的好处。就不说别的了，作为一届明星的片酬或者代言的费用，琴酒光是靠那张脸就可以替组织争到不少资金。
男人不否定贝尔摩德的话语，就某方面而言不管贝尔摩德有没有私心，她说得都没有错。确实如果让琴酒出去当明星或者其他什么，单就经济效应而言可能对组织来说会更好。但是，他要的不是只有经济效应而已。乌丸集团有著庞大的经济实力，但是需要完成他们事业的也不仅仅只是经济实力。
他已经看过了，早在多年之前，他就知道琴酒会是组织的火焰。虽然现在的琴酒还稍显稚嫩，还不足以担起灯塔的职责。但他相信这人总有一天会成为组织的灯塔，即使未来某天组织陷入危机，面临分崩离析之时，琴酒永远都会在那里。
毕竟，他就是那样培养他。
眼前这男人心中没有国也没有家，除了组织之外他一无所有。他的血统来自东欧，生长在泰国罪恶的临海小城，然后又来到了日本。他睡梦中不会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唱著歌谣教他如何作为一个正直的人。他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除了来自组织Boss的关爱之外他一无所有。
他就是要一个这样的琴酒，是信徒是国民是家人，除了组织其他一切都不重要。所以他不会答应贝尔摩德最开始的提议，让那人在社会中拥有一个栖身之所，拥有一个可以过上安稳生活的身份。
“琴酒。”他轻声呼唤那被他决定一生的青年，语气里面带著满足与赞赏。
“是的，Boss。”男人站在他眼前，是他这些年来难得满意的作品。
“有个任务交给你。”黑衣组织的最高者如此说道，将手上的纸质报告交给了琴酒。这么多年过去，比起那方便的电子器具，他还是更喜欢古老一点的作法。琴酒在他面前安静而快速地看过报告，稍稍有点皱起眉头。
“怎么了？”
“不……Boss。这个任务有必要带上那个新人吗？”
“你说莱伊？啊……他能力不错，就带上他吧。”
“但是……”
“带上吧，毕竟这个任务要麻烦一些，你只带著伏特加估计没什么用。”
男人挥了挥手，知道琴酒会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他知道琴酒不太喜欢那个新来的人，而在他看来琴酒的直觉敏锐得厉害。但是他不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琴酒，那孩子知道了怕是完全无法忍受有这么样的一个人留在组织。然而统领组织多年的男人却觉得，偶尔有这么些人进来倒是也不坏，反正他们终究没办法得到高位，在组织里面为了组织干活也不坏。
“好了，快去吧。喔对了，今晚顺便去那个游乐园，把那胆敢背叛我们的人解决掉吧。”男人随意下令，而琴酒站在那里只是点点头，说了一声好以后就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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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你们闹得很大啊？”
位于罗阿那普拉的教会，暴力教会的圣堂里面有两名女人对坐在那里喝酒。他们也不在乎那就是神前，也不在乎自己就这样大咧咧地搬来桌子椅子，在神父布道的台上喝酒聊天，还将枪就这样放在桌上。
“吵死了……”黑礁商会的双枪手拿著酒杯抱怨，在这次的事件里面黑礁商会受伤最多的就是她了。
“呐……跟我说说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嘛！我们都还没打听到什么，这事情就结束了好无聊啊！我只知道黄旗帜又给毁了，最近这些天只能去别的地方买酒喝了呢。喔说到这个，你们送的那几家店的酒啊，这水也掺得太多了吧？这样子做生意可是不行的喔！”
“谁知道啊傻子！我们卖给他们的都是没问题的好东西好吗？”莱薇不高兴地说著，随后又趴到了桌子上一脸了无生趣的模样。只是她这动作很快就牵动了自己的伤口，疼得她忍不住喊了几声，“疼死了！那个混蛋女仆！下次不要让我碰见她！”
“那个女仆好像是很麻烦啊……哥伦比亚人？南美那边？有没有什么东西说说嘛！好无聊的我这里！”金发修女脸上戴著墨镜，给对面的女人倒了酒，“快快！说说吗莱薇！喔对了！先前不是听说街上来了两帅哥吗？他们哪？他们有没有啥消息？”
“啊？帅哥？喔他们啊……”莱薇想了想，倒是从记忆里面挖出那么几个影子来，“那两个好像是被什么公司派来帮忙的吧？”
“佣兵公司？E.O.公司吗？”
“不是不是，好像是个卖药还是卖啥的？”
莱薇挥挥手，对这个话题并不怎么感兴趣。在外面地方卖什么东西都跟她无关，除非委托了他们黑礁商会运送那再说。但是这送东西的接单或者签收也通常与她没什么关系，毕竟那是达奇、贝尼、现在还多了一个洛克的工作。双枪手需要负责的就是战斗，或者将一些东西运送到该去的地方，其他接单什么的就不是她的工作了。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啦！连八卦都说不起来这好无聊啊！”
“吵死了蠢货！你也被打成这样试试看啊？”
莱薇怒吼，在对方说了一句才不要后又开始喝酒。她有时候实在觉得艾达这人就是欠揍，这么多钱交情了还是一样没变。不过看对方似乎真的很无聊的样子，她还是努力从自己脑内挖出一点东西来分享。
“唔……就两男的吧……长得还算可以，但是大半时候其中一个都遮著脸。”她说著说著，思绪也飘回了前几天，“那黑发喜欢戴针织帽的人我对他没什么印象，但是那银发的……怎么说，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啊。”
“什么什么？是什么味道？是我们小莱薇爱情的味道吗？”
“闭嘴你是傻子吗？还要不要我说？不听就算了？”女人暴躁地踢了踢桌子，直到在她对面的修女做出一个求饶的手势才停下来。她摇晃起酒杯，说出了许多罗阿那普拉当地人看到那人的第一印象，“说真的当我知道他是外面来的人的时候我还真有点吓到……艾达，所谓味道啊就是那种跟我们一样的臭味。是罗阿那普拉的味道，是一堆已经烂到骨子里的人的味道。但是他也有点像是那个混蛋女仆……唔……有点不好说啊……”
“结果你根本什么都没有说清楚嘛！可恶白给你酒喝了！还我还我！这可是我偷偷背著修女嬷嬷拿来的上等货色啊！给你喝真浪费！”
“什么！都喝到一半了才说这个！艾达你找打吗？”
夜晚，下午还热闹的教会稍微回归了平静。
金发的修女站在电话前，将话筒拿了起来。她对面有一个男人在说话，而她将事情回报完以后对方想了一下缓缓开口。
“根据你传回来的那些模糊不清的照片，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些东西来看……应该是另外一个组负责的东西吧？我还要去查一下，我记得我们有卧底在那里，但是近年来都没有传回什么有用的东西。上头把他女儿也派进去卧底了……希望父女两人一起努力吧。”
“欸……父女都派进去了吗？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
“是个有些神秘的组织…对外大概是以制药公司的形式出现吧？但是具体来说，他们搞的似乎不是卖一些新型毒品那样简单。他们好像所求更大……大到一种……我觉得可能一个组织都是疯子的地步。”
“哦？怎么说？先前我还在维吉尼亚州*的时候可没听说过这个集团。”
“毕竟那时候我们该注意的也不是日本那边……再说了，现在那组织虽然有部分人很重视，但是也就那么回事吧。听说在搞些特殊药物，上头对这些药物很感兴趣。毕竟你也知道，有些东西我们也不好自己去弄，这多麻烦是吧。”
“是吧……那么这次联络就到此为止了，那些家伙大概也不会再来这罗阿那普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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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他是他刻意培养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