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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关于爱情 ...

  •   爱情的故事太多,凄美的,幸福的,悲惨的……募的想起一首小诗。不管时间如何的流逝
      都必须去珍惜
      爱情,不是在月光下散步
      也不是在长凳上叹息
      什么都会有
      有泥泞也会有风雨
      因为要一辈子共同生活
      爱情就像一首优美的歌曲
      但这首歌却不容易谱写
      这个世界什么都古老
      只有爱情却永远年轻
      这个世界在千变万化
      只有爱情却永远天真
      只要有爱情
      鱼在水中游
      鸟在天上飞
      黑夜也透明
      失去了爱情
      断了弦的琴
      没有油的灯
      夏天也寒冷
      这个世界什么都古老
      只有爱情却永远年轻
      记得有人说大学的爱情是最纯洁的,或许它纯洁就纯洁在两个人能同吃一碗面条,却相互谦让着喝汤。忽然爱上“或许”这个词。想象的空间太多,就像爱情。忘了什么时候,有人问过我相不相信一见钟情?我回答信。他们都笑了,我却很坦然。爱情就像鬼故事,相信的人多,见过的人却很少。至少我幸运,我见过,不止一次……
      似乎是因为我有异能,所以经常见鬼?
      那个夏天他陪朋友等公交车,在一个小公园参天的古树下,他遇见了她。就那么浅浅的一低头,他沦陷了。她短发,笑的很迷人,却不单纯,不是漂亮,是魅力。他通过朋友知道了她的名字,他开始胡思乱想,开始写信给她。很肉麻的句子,或许只有爱情荷尔蒙的刺激下,才能写出那样的肉麻又低俗的情诗。
      她拒绝了他,理由很简单,她说他们不是同一类人。他第一次因为女人那么伤心,在手臂上用刀片刻着她的名字,一个接一个……殷红的血一滴一滴仿佛有生命般坠下,落到地面摔出一朵朵妖艳的玫瑰。他脱下了厌恶的蓝卡其校服,换上了本该属于他的黑色小礼服。随手抓了一包万宝路,去了他最为熟悉的“暮色”酒吧。暮色依旧车如流水马如龙,他刚进去,口哨声此起彼伏。他是学生,初中生。也是这里跑场的歌手。他外表很乖,好学生的那种,很恬静,淡淡的忧伤从未从脸上移开过。很文弱,成熟女人想保护的文弱。
      第一次在暮色登台,一个醉汉从舞台下爬上来,一杯啤酒半杯冰块毫无知觉的到了他的脸上,醉汉被服务员抬走,在楼梯口拳打脚踢一番后,扔下了楼梯。台下有好几个可以做他阿姨的女人,向他递上一张张带着人造香水味的纸巾,他没接……唱完了他的第一首歌。第二天他依然换下校服,穿上小礼服,拿上万宝路,到了暮色。和第一天不同,多了许多阿姨和花枝招展的伯母。他在台上唱歌,台下的阿姨莫名的尖叫,忘却了自己已经过了尖叫的年华。往后只要他在,暮色总会有许多阿姨,还有阿姨们撕心裂肺的尖叫,伴着阿姨们钱夹里源源不断的小费……
      那天他唱完歌,正卸妆,经理满面春风的走了过来,说有人给他送了很多玫瑰,让他出去道声谢。他换上了自己的小礼服,脱下那身半透的紧身衣,到了包间,见到了那个浑身珠光宝气,满身横肉却浓妆艳抹的阿姨,确切一点应该是大妈。紫色的眼影,很俗,血红的唇彩,很俗,桃红的腮红,依然很俗。全都是名牌,在大妈脸上却很俗。他没有说话,并不会因为收到了玫瑰,或者说挂在玫瑰上的红包,而对眼前这个,比自己年纪多过三张的女人感恩戴德。经理叫他陪女人说说话,一会儿派车送他。大妈捏着嗓子说,专门来看他唱歌,还画了一个比较年轻的妆。他只是冷冷的说,来暮色的人都是专门来的。他不是傲气,只是不喜欢大妈那种,明明是春心荡却要硬说成施舍的语气。他自认为不是千里马,所以不需要这些低俗的伯乐。大妈却没有生气,端起酒杯,很豪迈的吐出一句“好,有意思。老娘也不是做作的人,就是喜欢你那张脸,歌嘛,究竟唱的是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来我敬你一杯,也算没白在你身上砸了那么多钱,值了,先干为敬!”一仰头,酒杯空了。他拿起酒杯也干了,他比较顺眼现在的大妈,至少说的是真话,如她自己所说,不做作。酒入喉,他便知酒有鬼,他像羽毛那样轻飘飘的落到沙发上,伴着大妈歇斯底里的憨笑,眼睛闭上的瞬间,经理进了包间,笑容可掬的问大妈是否满意,大妈只是笑,从血红的皮夹子里拿了10张红色的大钞,塞给了经理。就这样他被卖了,被一个比自己母亲年纪还大的阿姨,买走了第一次,第一次啊……次日,他看着已撕坏的小礼服和白衬衫,散落满地的红色大钞。他默默捡起那一张张血红的纸,他没哭,也没有闹,只是默默的捡起那一张张血红的纸。他没有怪经理,让经理开车送他回了学校,依旧换上那身蓝卡其校服……
      他并不缺钱,家也不缺钱,只是为了那份连他也不知道的所谓的自由,才去唱歌,或许说卖唱。他把那天捡起来的钱,一张一张的贴到日记本上,用刀片在手腕上划了一到会流血的口子,血一滴一滴,滴到那些钱上,很美……钱湿透了,他含着笑倒在床边。
      后来的日子,他还是继续到暮色唱歌一如既往,平静一如,依旧很乖,淡淡的忧伤,很文弱。又有那么几位大妈,阿姨,姐姐,买了他,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把钱贴到日记本上,用血把它们洗净……
      口哨声中,他到了后台,脱下小礼服换上半透的紫衬衫,唱完一首《记得》,到了吧台,拿了一听百威,依旧万宝路。昏暗的灯光下,他才发现紫色的袖子,颜色更深了。挽起半透潮湿的袖子,刻着她名字的刀痕还在流血,总台的张姐,很紧张的递过几张茉莉味的纸巾。他一直觉得张姐是个好人,真正关心他。可是这次他没接张姐手上的纸巾,就那么看着血一滴滴,垂下,很美……
      点燃一支万宝路,没抽一半,他笑了,笑得忘乎所以,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他斜侧面,一直在看他。她很大方的来到他的正前。他很意外,舔了下嘴唇,问她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她却笑了,依旧很迷人,依旧不单纯,她没说话,抱住他的脖子,深深的吻下去,咬破了他的唇。他舔着唇上的血,她看着他笑,“现在我答应你,我做你女朋友,你穿校服,在树下看书,我以为你是乖学生,不想毁了你,所以…”没等她说完,他吻了她,却流下了泪,那年他14岁。
      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个好孩子,哪怕这样纸醉金迷,仍然是好孩子,可是他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他笑着再次上台,不知道唱的是什么,她在台下疯狂的尖叫着,伴着此起彼伏的哨声。唱完最后一首歌,2点零8分,他带着她一起离开暮色。第二天,他依然穿着校服,依然在树下看书,《纳兰性德词》,只是身边多了一个她。
      以后的日子,她陪他一起穿校服,一起换衣服,一起在树下捧着《纳兰性德词》、《徐志摩》、《溯玉词》、《东坡集》…他在看书,她在看他,时不时叨扰一下,一起到暮色,他唱歌,她喝着免费的百威,时不时尖叫一声,一起去开房,不属于他们年华的纸醉金迷,灯红酒绿。

      他的老师找到了她,打了她一耳光,骂她自己不自爱,不要把他带坏,他和她不是一类人。她没有哭,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默默转身,离开。后来她和他见了一面,叫他忘了约定,她转学了。他失去了关于她的一切消息,问她的朋友,问她的家人,一无所获。他浑浑噩噩,忘记了白天与黑夜。终于,他考上了高中,离开了那个写满他辉煌与心酸的初中。
      他依旧在暮色跑场,依旧穿着他的小礼服,依旧抽着万宝路,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再没激情,再没笑容,他始终不曾将她忘却。那天唱完一首《Lydia》后,他依然坐在她答应他的那个吧台边,依然低着头,只是手臂上没有在滴血,还有一些她的名字的痕迹,没有消退,像他心上的口子,随时准备滴出血来。“在这啊?找了半天了。”一道嚣张的声音想起,他抬头,看见一个满头金色碎发,唇上有两颗唇环的女人。他认出了她,初中认的姐姐,同班的好友,很早就在混的女人。他没作声,很平静,抽了口咽,吐了个烟圈,才慢慢抬起头,“怎么来了?”她却来了劲“你小子怎么了,妈的,老姐找了一晚上,见面也没什么表示,不死不活的甩出这么一句话,还是不是我弟了?”他很冷的笑了一声,她其实是很好的,对他很不错,照顾了他三年。只是现在对他对谁都冷了。她反倒笑了,“对她不会是认真的吧?都过了那么久了,从没见过你小子为哪个女人这样过啊?不会吧,一年多了,救她那货色,你小子还放不下?”他没说话,默默抬起头,很纯粹的看着她,没有半点感情。她笑的很干脆,“真他妈的扯蛋,你他妈的真陷进去了,好老姐今天来找你就是为她来的,你小子是个男人,老姐真没看错人。不过她现在不是过去的她了,过去她虽然乱但也不会…”“说她在哪里?”他打断了她。她又笑了,很凄凉,“在梦光”。他起身,跑出暮色,打车到了梦光,这里大堂的灯还是那样刺眼,总台的服务员一眼就认出了他,问他又带了谁来?他淡淡的说了一句来找她,服务员却告诉他,她不想见他,让他忘了吧!他在大堂发了疯,死寂了一年多的心,总算又跳动了,他大叫大嚷,完全没了平日的那份淡定,那份淡淡的忧伤。他坐在地板上哭,像一个走丢的孩子,眼泪肆无忌惮的划过嘴角,他这一次真的沦陷了。他没找到她,被梦光的经理送回了家,母亲看着他流下了泪。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他正练歌,接到了她的电话。他却平静异常,约了地点,提拉米苏,半小时后见。她如期到达,他要了杯冰水,她要了蓝山,都没有说话,她先开口,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忘了吧。很潇洒的转身,离开。他一动不动,又喝了口冰水,起身离开,似乎只觉得脸上冰凉,冰凉的,抬手一摸泪水就流下来了。他不甘心,又去找过她很多次,未果。
      唱完歌,依旧坐在吧台边,一个成熟的陌生女人,找到了他,和他说了她的故事,他们谈了不久,他的老师找了她,打了她,找了她的家长,让她转学,只以为他的老师一直以为他是个好孩子,或许只要成绩好,就是好孩子,亦或许他的老师不知道他的生活。她很委屈,想在走之前,再去暮色看看他,她坐在角落里等,等了一晚上也没有等到他,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四个男人叫住了她,说是他朋友,他叫他们来接她,她很开心,笑的很甜,喝了他们递过的啤酒,后来……她含着泪离开了这个城市,再后来她母亲知道了,村里的人说三道四,他的母亲终于在半年前,离开了她去陪他父亲了。她上完初中后,到了梦光。陌生女人讲的很平静,他听的也很平静,女人走后给他留了一个电话号码。
      他拨通了电话,约了她,依然提拉米苏,依然一杯冰水,一杯蓝山,她如释重负,他心如刀割。他说他不在乎,她很平静,“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忘了吧!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路,我们本不是同一路人,就不必走同一条路,原来天长地久,只是误会一场。”她起身,他拉住她,“我真的不在乎,真的,只要你回来,回来……”他又流下了眼泪。她轻轻挣脱了他,很淡然,笑的很轻松,只吐出四个字“好好读书”。她走了,便如梦歌悄然滑落的玫瑰,任是馨香留不住……
      不属于他们的年华,恍如隔世的青春,他们输了,很惨……
      2009年12月3——4日午夜
      记于床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关于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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