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航海时代同人》八月流星

81、第八十一章、李华梅篇

　　李华梅让人搬开甲板上的尸体，撤下绊马索。两人就在前甲板上开始了比武。李华梅善用剑，长剑从不离身。她的剑是以精铁炼成，配合她的速度和力量，可以刺穿半米厚的城墙。但是李华梅的力量是无法与周仁的力量相抗衡的。论武功招数和灵巧性，李华梅占有优势，但往往她一剑指向周仁的面门，厚重的大刀就冲着她的脑袋砸了下来，李华梅不得不先避过。虽然双方暂时都无法给对方造成致命的一击，不过周仁已经占了上风。李华梅的剑始终不敢与对方的刀接触，很快就陷入被动局面。周仁则利用这一点，充分发挥刀的功效，砍、斩、横劈、刺、反手，攻势一刀接着一刀。李华梅终于躲避不及，只得举剑格挡，“咔嗒”一声，长剑被拦腰劈断。刀的威力却一点没有减弱，又顺势带下了李华梅的半只袖子。若不是她侧身滚倒在甲板上，恐怕也被劈成两半了。
　　李华梅的手上只剩下半截短剑，又失了半只袖子，可以说已经输了。但是周仁并没有停手的打算，因为中了李华梅的奸计而使自己的部下全军覆没，如果不杀了这个女人实在难泄他心头之恨。李华梅刚刚翻身站起，周仁已经举起大刀向她砍去。周围的士兵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是呆立一旁，看着大刀压倒了李华梅的头顶上。
　　李华梅的反应确实够快，几乎在刚站稳的那一刹那有立刻矮身蹲下，双手举过头顶，将大刀牢牢夹住。刀锋离她的头顶只有一指的距离，但周仁使尽全身的力气也不能在使刀向下移动半分。这一招便是中国工夫中最为经典的“手抄”！
　　周仁见砍不下去，便抽刀回身，朝李华梅腰际斩去。李华梅将整个上半身向后仰去，刀锋在鼻尖上方掠过，斩下了几根头发。她顺势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周仁的第二斩也在同一时间到达，李华梅又向后翻去，并且看准时机用脚尖撞击周仁的手肘，致使他双手麻木，偃月刀脱手飞出。李华梅再次落地时，恰好接住自眼前落下的大刀。她握紧刀柄，狠狠地超前横扫而去。周仁的胸口顿时出现一道血口，鲜血喷溅出来，将李华梅整个染成了红色。泛着血光的刀和红色的李华梅是周仁眼中最后看见的景象。他倒在了甲板上，两只眼睛仍旧睁得大大的。
　　舰上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不光是因为消灭了杭州一带最凶悍的海盗，更多的是为这位年仅二十岁的女子发出的。这一战，令所有士兵心悦诚服，誓死为其效忠。
　　带着满身的血迹回到杭州的李华梅，在得到城里百姓的感激之余，也成为众人畏惧的对象。“空手斗周仁”的事情在海盗中流传开来，使他们不敢再打杭州的主意，南下去泉州和澳门寻找打劫的对象。这是在李华梅的父亲死之前不久的事情。
　　张大将军对这件事十分清楚，知道李华梅在海上是无人能及的，便提出文斗，比试吟诗作对写文章。再怎么说水军提督也是个官，当官的怎么能不通文墨呢？他的理由让李华梅无法拒绝。张大将军的宝贝儿子对水军是一窍不通的，不过倒是有几分歪才，会写些酸不溜丢的文章，时不时也能得到教书先生的夸奖。所以水军统帅打好了如意算盘，让李华梅去解决掉钱大人的侄子，不会脏了自己的手，再让自己的儿子赢过李华梅，便大公告成。
　　第二天进行的海战比赛，炮弹用墨汁代替，墨汁泼到哪里，就意味着哪里被击中。武器也用木制品，在最前端包上浸了墨的布，若是士兵的头部或胸口被墨点上，就表示当场死亡。看起来仿佛是儿戏一般的比赛，事实上也的确是李华梅的游戏而已。姑且不论李华梅是如何完美地演示了一遍海战的全程，最后在部下无一人死亡的情况下就占领了对方的船。钱大人的侄子可算是丑态百出，他就像小时候玩骑马游戏一样发号司令：“向前冲啊！”“快点，再加快速度！”“停！向左拐！”“不不！还是向右拐！”“炮弹来了！赶快后退！”这位公子爷一点没意识到他现在是在船上，可不是骑在自家家丁身上，想要到哪里就到哪里。船的移动是需要一定时间的，必须要预测好对方的动作，提前发出指令，才能及时应战。像他这样毫无计划性地不停地下命令，连船上身经百战的老水手都慌了手脚。当他看到对方的炮弹轰过来时，第一反应就是逃跑。船可没有倒退的本事，就在士兵们发呆的时候，炮弹击中了主桅。这位公子爷惊吓过度，不停地向后退，一不小心从船上跌落。当他被李华梅的部下从海水中拎起，湿淋淋地带到甲板上的时候，他的船已经被攻陷了，大部分士兵是自愿投降的。
　　紧接着第三天的文斗也出乎人们的预料。李华梅的文采和她的剑术相比毫不逊色。无论哪一项，张大将军的儿子总是不到第三轮就没了词。最后比试的书法。当李华梅写下第一个字后，对方就宣布弃权了。这一个“海”字，结构严谨，大开大阂，气势恢弘，力道直透纸背。就算让那位儿子再练上一百年，也写不出这样的字来。这一切得归功于李华梅小时候熟读兵书。《孙子兵法》、《孙膑兵法》、《战国策》、《诸葛亮》、《？？？》等等，已读到每页都破，为了记住书中的内容她又一遍遍地抄写。这些书的作者不但是杰出的军事家，同样也是大文豪，李华梅在学习兵法的同时，自然也学到了文学和书法。
　　李华梅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水军提督。当然，也有人看不顺眼，想要排挤她甚至陷害她，但种种计谋都被她识破，还落下把柄被李华梅用来要挟。几个回合之后就没人敢再和她作对了，时不时还要讨好她，帮她说好话。在这方面，李华梅可是比她父亲高出许多。
　　父亲临死前的话李华梅一直没有忘记。西方人拥有先进而威力强大的武器，若有一天他们真的打过来，只靠明朝的弓箭和长矛是绝对敌不过的。明朝也需要洋枪洋炮来保护自己，即使是对付海盗，效果也会大大增强。最近日本的海盗时常到明朝沿海来骚扰，虽然政府很不屑地称他们为倭寇，但若论实力，明朝水军决不是他们的对手。倭寇中有一伙海盗特别强，海盗头来岛索静，花重金向西方人购买了大量枪炮，把自己的战船武装地犹如城堡一样，船身上下钉满装甲，明朝的土炮根本射不穿。这种铁甲船威力巨大，来岛就是靠它称霸了日本海。另有一些小型的海盗团伙，他们没有强大的铁甲船，而是利用帆浆并用的快船，在海面上神出鬼没，依靠速度和机动力取胜，令人防不胜防。
　　除了武器之外，外国的科技、文化、风俗、信仰等等，明朝政府也应该适当地了解一下。毕竟这个世界上除了明朝之外还有很多个国家，虽然是不同的人种、不同的肤色、不同的语言、不同的习惯，但一样可以互相交流和帮助。14世纪初意大利人马可波罗来到中国，第一次带来了西方的文明。1405至1433年间，郑和七次下西洋，远至非洲，带回了无数外国的信息。明朝政府应该打开国门，让西方人走进来，同时也让中国人走出去，见识外面的世界。
　　这种事可不是李华梅靠一柄剑就能解决的。她身边最信赖的人只有一个，杨希恩。杨是一位海上经验丰富的老将，从李华梅的父亲当上提督时起就开始为李家效力。他是最能了解李华梅的人。如果要出兵打仗，李华梅大可以放心地把一切事情都交给他处理，但是说到和政府交涉或者和外国人打交道，他就无能为力了。
　　不过李华梅还是想出了一个办法。她向水军统帅提出购买西洋枪炮的要求。理由是：“泉州和澳门屡受海盗的侵犯，但是两地水军都没办法击退海盗。原因就在于海盗们拥有西方的重武器，威力大，射程远，想要消灭他们，必须要有相当的装备才行。如果军部答应提供这些武器的话，我保证在三个月之内消灭全部海盗。若是我没有做到，当以死谢罪！”在半真话、半夸张、半演技地请求下，军部通过了李的要求。有些人是希望她真能消灭海盗，让明朝扬眉吐气。另有一些人则期望李完不成任务，可以轻易地把她除掉。不论他们是怎么想的，反正李华梅正是利用了他们的这种心理，达到了目的。
　　因为就算没有洋枪洋炮，李华梅也有办法打败那些海盗。这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让明朝那些守旧的官员们不得不和洋人打交道。
　　在得到装备的三个月之后，李华梅果然如约消灭了所有在泉州和澳门沿岸的海盗。她所指挥的每场战斗，都是在确实掌握对方的实力、习惯和路线之后，制订出万无一失的计划下进行的。若对方擅长冷兵器，李华梅就采用炮战；若对方火力强大，李华梅就选择在岛屿众多的场所交锋。每打一次胜仗，人们对她的赞叹就增加一分，随之而来的畏惧感也就强烈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