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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同居”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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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了一天的山,几个精神小伙儿都被摧残成了“枯枝败叶”,他们又饿又累,下山的路上胳膊腿儿随着惯性前后左右地乱晃,就是谁不小心打到了谁都没有力气去争辩吵闹了。
来到山脚下的饭庄,郑斌第一个冲了进去,他圆滚滚的身体一晃一晃的,又刚好穿着绛红色的衣服,在后面那群人的眼里活像一只会移动的红烧狮子头。
“饿死了!”郑斌一屁股坐下,然后“砰”的一声拿起筷子戳开消毒塑封膜,乒乒乓乓地摆好碗筷来。
有他起了头,大伙儿也都跟着一个个“啪啪”得戳起膜来。
简一没动,他的那份被乔湛拿去整理,便闲着问:“今天谁赢了?”
“我!”李威高高地举起手,又抬起一只腿搁在凳子上,“我这条大长腿可不是白长的。”
“江满呢?”简一关心问,“你身子骨弱,这一天下来吃的消么?”
江满不好意思地说:“有点吃力,不过程子洋带着我,感觉还行。”
“可不是,要不是为了陪你,哪儿轮到他第一啊!”程子洋冲着李威挑挑眉,挑衅道,“明天咱俩单独比。”
“比就比,谁怕谁啊!”李威哼了一口,放下腿坐了下来。
乔湛把擦干净的碗筷放在简一面前,边对江满道:“没事就多锻炼锻炼,增强体质,也不至于总被别人欺负。”
江满点头,笑着说:“以前有一哥和程子洋,现在还有湛哥罩着我,没人欺负我了。”
“要是我们不在了呢?”乔湛顿了顿说,“还有一年就要高考,高考过后大家也许各奔东西,到那时候你怎么办?”
这也是简一一直担心的问题,他看着江满不禁皱起眉头:“这样吧,明天开始你跟着程子洋和李威,让他俩教教你。”
被点到名的李威怔了一下:“学什么?学打架?”
“滚!”简一说,“教防身。”
“没问题。”程子洋笑笑说。
“我也没问题。”李威嘴角一扬,“一哥把作业给我抄就行。”
点好菜的张威走过来,捧着两大瓶可乐往桌上一放,随着这些翻腾的气泡,大伙儿的热情也跟着沸腾起来。
趁着大家倒饮料的工夫,蒋晟冒了个头问:“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讲啊!”郑斌说。
蒋晟咽了口口水,看着简一和乔湛问:“今天晚上,湛哥睡哪儿?”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是啊,他俩都在一起了,总不能分开住吧?!
程子洋眯了眯眼,举着可乐杯看着简一。
睡哪?睡自己房间里?简一迷惑地看了眼乔湛。
乔湛也不由得紧张起来,昨天晚上尴尬的那一幕不由得浮现在眼前,如果今天晚上再次擦枪走火,总不能……大眼瞪小眼?
蒋晟眨了眨眼睛,等着他俩回话。
乔湛见简一一直没吭声,便说:“没事,我们……”
“行吧。”简一捏了捏手心,“正好我有话跟你说。”
一哥发话,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颊不由得浮现出几朵红云。
晚饭过后,乔湛就拎着行李箱大大方方地住进了简一的房间。
简一刚洗完澡,这回他并没有穿上睡袍,而是规规矩矩地把短袖短裤上了身。他坐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盖着被子嫌热,不盖着两条小腿光溜溜地摆在那里又觉得哪里不对。
“我去洗澡。”乔湛收拾好行李,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浴室和床只隔着一层厚厚的磨砂玻璃,里面的人无论是在脱衣服还是干点别的,都会有个模糊的影像在动。
“操……”简一的喉结滚了一下,盯着乔湛脱衣服的模糊影像浮想联翩。
悄悄的,一个小帐篷撑了起来。简一连忙回过头,涨红着脸从床头柜上翻出电视机遥控器,随便调了个台将声音调大,直到盖住耳旁哗啦哗啦的水声为止。
被子也横七竖八地盖在了腿上,小帐篷悄悄地撑起又悄悄地撤退,待乔湛来时,一切都平静下来。
可谁又不是呢?乔湛在浴室里,也能看到简一在别扭地动来动去,热水冲在身上像是在催促着什么,似乎越洗汗越多,身上的那股燥热和黏腻似乎怎么也冲刷不尽。
带着一身的热气回到卧室里,低度空调让他一下冷静下来,他穿着的短袖被头发上的水沾湿了一片,紧紧地贴在胸口上,淡淡的粉色隐隐约约……
乔湛顿了下脚,慢慢地走过去,坐在简一身旁。
两个人都用余光悄悄看着彼此,谁也不好意思先开口。电视里“嗡嗡”地放着广告,声音很炸,乔湛拿起遥控器把音量降了下去。
“小一,你不是有话要说吗?”乔湛声音轻柔地问。
“嗯……随口说说。”简一漫不经心地说。
“嗯?”乔湛侧头看着他,轻轻地笑了一声,“随口说?那就是找了个我们一起住的借口?”
“算是吧,”简一挑眉道,“不然让我男朋友和别人同床共枕算怎么个意思?”
“那就谢谢男朋友收留我。”乔湛伸出手,轻轻地抓住了简一。
“小一,我能抱着你么?”
“哦……”简一瞅他一眼,懒洋洋地挪了过去。
乔湛张开手臂紧紧抱着他,暧昧的气息在二人之间流转着,简一抬起头,双目凝视着他,情不自禁地在乔湛嘴唇上啄了一口。
就这轻轻的一碰,就好像打开了一个缺口。乔湛紧紧扣着他的后脑勺风卷残云般地吻了过去,舌尖在齿间轻扫一圈,勾得简一忍不住打了个颤。
唇瓣厮磨,两个人紧紧贴在一块儿,身上的温度很快就飙了上去,尽管房间里开着冷气却还是出了汗。简一的手指在乔湛腰间滑了一下,像鱼儿一般钻进他的衣服里。
滚烫的手掌似乎带着火种,每到一处便成了火场。乔湛的眼睛被这“火光”染得通红,他猛得翻过身,简一便被扣在了眼前。
“小一……别闹了……”乔湛在忍,他怕自己的不小心伤害到简一。
“怎么?”简一轻声笑着说,“怕了?”
“嗯,怕了,”乔湛松开他的手,喘了两口气翻到旁边。
简一一眼便看到他的帐篷,比自己的鼓了一圈。
“难受么?”简一躺在他身边看着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挺难受的。”
“等我们住在一起之后,是不是会经常这样?”简一轻声笑笑,带着些许不满的语气,“那他妈得多憋屈?”
“所以呢?”乔湛看着他,心里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所以我们谈谈,上下的问题。”简一直截了当地说。
乔湛点头,他捏紧手指问:“怎么决定?”
简一笑着说:“比谁功夫好呗,谁好谁在上。”
这可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没有哪个男孩子会勇于承认自己不行。
“好,比如呢?”乔湛问,“看谁先泄气?还是比大小?”
“操!”简一红着脸不爽道,“你他有身高优势。”
“那也是优势。”乔湛嘴角一扬,笑着说,“我先帮你。”
“什么?”简一两眼一黑,再睁眼时乔湛像头老虎朝自己扑过来。
一瞬间,身上猛然清凉。
乔湛这个“变态”为了公平公正竟然还计了时。
羞耻心涌上心头,简一有些后悔这个提议,可为时已晚,他看着乔湛,不禁咬紧嘴唇。
乔湛如获至宝般抱着他,只是用了手,却也紧张地满头大汗。
……
房间里的暧昧和断断续续的闷哼声持续了半夜,满屋子的蛋白质气味闻得人头发昏。乔湛冲过澡后把窗户全都打了开来,站在阳台上吹着风,将脑子里的一切混沌地抛了出去。
他很高兴。
“喂!”简一不爽地跟了上来,“我不服,再比一次。”
“你是不是故意的?”乔湛笑盈盈地看着他说,“你已经要求重比过一次,结果很明显。”
简一的脸顿时黑了大半:“那也得要我愿意。”
“那当然,你不愿意的话,我坚决不勉强。”乔湛拉起他的手说,“还不高兴啊?那你咬我一口?”
简一翻了个白眼,咬有用吗?顶屁用。
他不想再自取其辱,便换了个话题问:“和房东说了么?”
“嗯,说了,不过要扣我半个月房租作为补偿。”乔湛笑着说,“哪怕扣一个月的我都愿意,只要能和你一起……同、床、共、枕。”
“滚!”简一轻笑一声,在他小腿肚上轻轻踢了一脚,“只是住在一起而已,谁说要跟你同居了?”
“没什么差别啊……”乔湛依然觉得高兴,“只要每天睁眼闭眼看到的人都是你,我就很满足了。”
“嘁……”简一靠在栏杆上望着他说,“下学期,我说不定要出去单招,到那时候,你得天天独守空房。”
“你训练我就陪你训练,你单招我就在学校里拼命刷题……不管怎么样,我的心在你那,一直都在。”
夜空下,乔湛的目光真挚而清澈,他低头在简一嘴角轻轻吻了一下:“谢谢你,让我重新拥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