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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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站在热闹的街道上，四周的人类却像看不见他一样，对他视而不见，但同时又准确的避开了站在人群中的路西法。
“阿姐，你觉得今天晚饭吃什么？”
“你饿了？”
“才没有！”
“饿了就走快点，到家就知道母亲今天做什么吃的了。”
... ...
四周人类窃窃私语的声音全都传到了路西法耳中，他转头循着声音看过去，见到了两个小孩。大的看着十岁左右，小的只有五六岁。
看着那对姐弟，路西法撇撇嘴。虽然无聊，但人类这边因为离奥林匹斯山远的原因，却是现在难得清静的地方。
抬头看向天空，是一望无际的蔚蓝。
距离上次天空的异象已经过了将近一年，人类逐渐遗忘了当初的惧怕，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切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按照他得到的消息，宙斯已经在前几日前往了冥界，向被关押在塔尔塔罗斯的独眼巨人讨要雷霆神杖。等到宙斯从冥界出来，神王之争也差不多正式拉开帷幕了。
“嗯？”路西法脚步一顿，转向了另一边。那里，一闪而逝的黑色翅膀消失在角落，只剩黑色羽毛飘荡在空中。
身影一闪，路西法出现在了那个拐角处，伸手接住了飘下来的羽毛。
有些苍白的手指轻轻捏着羽毛的根部，路西法指尖拂过它光滑的表面，从上面抽出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力量。
“和恶魔的力量相似，是冥界的神明吗？”循着空气中残存的力量，路西法选中一个方向走过去。
四周的建筑物逐渐稀少，植被覆盖着所见之内的所有土地。
脚步一顿，路西法看向一个方向，就在那里。
拨开挡在身前的树枝，路西法看见了一片坟地，而在这片坟地上正飘着一群神色迷茫的幽灵。
是人类的灵魂。
不过一眼，路西法确定了这些幽灵的来历，应该是那场瘟疫的产物。
“是谁？”被长达三年加班折磨着的塔纳托斯烦躁的看向路西法。
“你好，我是阿佛洛狄忒。”路西法友好的向他打了招呼，看了眼塔纳托斯身后那对巨大的黑色翅膀，他眼尾微挑，扬了扬手中的羽毛，“捡到了你的羽毛，一时好奇就跟来过来。没有打扰到你吧？”
被路西法的看向自己翅膀的目光看的越发烦躁还有一股道不明的羞耻感，塔纳托斯翅膀尖轻微抖动了一下，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没有。”
塔纳托斯的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路西法眨了眨眼，微笑着关切道：“我看你好像有点掉毛？”
塔纳托斯：“... ...”
没有血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塔纳托斯有些羞恼的瞪了路西法一眼。
他当然知道自己掉毛了！
都怪这些人类！要么不死，要么就成片的死！简直就是故意加大他的工作量！
被塔纳托斯五彩缤纷的脸色逗得想笑，路西法也不忍耐，直接就笑出了声，然后成功又换来塔纳托斯气愤的一眼。
“唔。”路西法握拳抵住嘴唇，压制住了自己的笑意。
“抱歉。”撒旦陛下没什么诚意的道了个歉。
深吸一口气，塔纳托斯压下怒气，抿直了嘴唇，勉强回了一个“没事。”
看着细碎刘海下那双因为怒气而格外耀眼闪亮的双眼，路西法唇角微勾。
“我有办法治疗你的翅膀。”路西法轻声抛出道歉的诚意。
“你说什么？”刚想强行无视路西法继续工作的塔纳托斯被路西法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他看向路西法，双眼中带着怀疑。
“我说我有办法治疗你的翅膀。”路西法重复了一遍。
当然，他并没有欺骗塔纳托斯的意思。
要知道不管是天使还是堕天使都同样有翅膀，而他们的翅膀在带他们飞行的同时还兼任了武器的作用，因此在战场上的时候难免会让羽毛有些损伤。
而天使作为一群不论在什么时期都精致又爱美的家伙，每次在战后都会因为羽毛的原因而保持长时间的低气压。
虽然路西法因为实力的原因从没有恶魔能损伤到他的羽毛，但他那些属下却不能避免，所以为了自己那些属下，路西法曾经专门研究过长羽毛的药剂。
唔，他记得他的空间里似乎还有一批当初剩下的药剂。
神识进入空间，路西法从无数东西里翻出了埋在最下面的药剂。
“给你。”路西法把手里的药剂递给了对面的塔纳托斯，水晶制成的瓶子里看着有些诡异的紫色药水微微晃动。
迟疑的接过药剂，塔纳托斯看着它神色复杂。
这... ...真的能喝？
“放心，效果很好的。”路西法微笑着安抚道。但他不会说的是这款药剂的药效虽然好，却味道感人。
比起这一款药，大多数堕天使和天使们都更愿意选择喝另一种虽然药效差一点，但味道还算可以的药剂。
“我就站在这里，如果你喝过以后觉得效果不好，大可以等下找我算账。”路西法无奈道。
看了眼路西法，塔纳托斯仰头一口气喝下了手中的药剂。
看着塔纳托斯干脆利落的动作，路西法眼中笑意渐深。他喜欢认真喝药的好孩子。
几乎是在塔纳托斯喝下药剂的下一秒，从未在味觉上受过如此折磨的塔纳托斯瞬间就被这在舌尖炸开的诡异味道弄得脸色扭曲。
“你！”塔纳托斯缓过劲立马怒视路西法，那双暗色的眼睛像是能喷出火来。
“感觉怎么样？”迎着塔纳托斯的怒火，路西法神态平静淡然。
“... ...什么？”怒火僵在脸上，塔纳托斯不明所以。
斜睨塔纳塔斯一眼，路西法为他的智商感到担忧。他指了指塔纳托斯的翅膀，“你的翅膀，羽毛长出来了。”
“啊？”愣了一下，塔纳托斯扭头去看自己的翅膀。只见那对在这三年里逐渐变得稀疏的羽毛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生长着。
羽毛的快速生长带来一些难耐的痒意，塔纳托斯顾不上计较路西法药剂的味道，皱眉按捺着自己蠢蠢欲动的手。
有时候痒比痛更难以能忍受。内心纠结了几个回合，最终还是控制不住的将手落在了刚长出羽毛的翅膀上。但好在他还有理智，克制着自己不要将上面刚长出来的脆弱的新生羽毛弄掉。
塔纳托斯被新长出来的羽毛吸引了注意力，路西法只好自己开口搭话。
“你是在收集灵魂吗？你的工作？”路西法饶有兴趣的看着塔纳托斯手里的那个瓶子。
刚刚他看见了塔纳托斯把一个人的灵魂装进了他手里的瓶子。
“死神塔纳托斯。”塔纳托斯略微颔首，黑色的兜帽下苍白的下巴微微抬起，“将死亡的灵魂带到地狱是我的职责。”
“看着很有趣，我可以跟你一起吗？”路西法提出同行的请求。他对与地狱相似的冥府很感兴趣，而且……
路西法看了眼塔纳托斯身后的翅膀，眼神柔和了一瞬。
这个翅膀让他看起来感觉格外亲切。
面对路西法的请求，塔纳托斯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结果正好对上了路西法含笑的眼眸。
藏在银色短发下的耳朵微微发红，塔纳托斯目光闪躲，哑声道：“想跟就跟。。”
咳，不是他不拒绝，只是刚刚受了他的帮助，所以现在不好拒绝他的请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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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深处，枝繁叶茂的没药树突然亮起了一层白色的柔光。
光芒逐渐耀眼，甚至达到了肉眼难以直视的程度。
在这无人注视的地方，一道身影从光芒中缓步走出。然后，耀眼的光芒逐渐收敛，直至消失不见。
光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从没药树中诞生的人儿皱眉，用神力重新编织了一件衣袍。
微风吹过，没药树的叶子沙沙作响，一根树枝悄然的勾住了他的衣袍，像是在安抚，也是挽留。
垂眸看了一眼勾住自己衣袍的树枝，上帝神色冷漠，刚想将它拂去，最后却因为从树枝上传来的纯粹的关爱之意而犹豫了一下。
这棵没药树在最开始是一个人类女性，在她因为诅咒变成没药树之前，肚子里就已经有了一个生命存在。不过因为她变成了没药树，所以最后这个孩子也就死在了母体里。
但他现在的这副躯体确实是借助那个死去的孩子才诞生的。
无视了衣袍上的树枝，上帝想要凭借自己很久之前留在路西法灵魂上的印记寻找他的下落。
但就在他刚刚想要行动的时候，这个世界的法则忽然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是他之前的动静引起了法则的注意。
法则的视线带着警告，上帝四周的空间都被无形的力量锁住，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这个世界对他的排斥。
法则想要将他驱离出这个世界。
“吾只是想要来找人。”分/身的力量不够，上帝也不想平白和这个世界的法则起冲突，于是他向法则解释了自己的来意。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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