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偶之家》猫住月上

29、第 29 章

　　下了飞机后，涅和黎坐上了家族准备的吉普车，内配导航装置，一路颠簸地往目的地行去。
　　从车内放眼望去，除了风沙还是风沙，周围一片沧黄的土地，头上是望不到边的蓝天。
　　赶了半天的路程后，汽车终于在一个小镇前停了下来。这时已经接近傍晚，天空散落着橙色的晚霞。
　　“就是这里了吗……”黎开口说了从飞机下来后的第一句话。
　　小镇看上去也很荒凉，路上只有零散的几个行人。男人批着披肩，女子用长长的布遮着自己的大半张脸，由他们的衣着和地形看来，这里应该是东欧的某个偏远小国。
　　涅拉住了黎的手：“现在开始，我们要假扮成夫妻。”
　　“什么？！我才不干！”黎想甩开涅的手没想到却被他抓的更紧。
　　“我们得一起行动。”涅冷静地说。
　　“这个我知道……”那个什么反家族的组织应该就在附近，分开行动会很危险，而且一男一女在一起想个正当关系也能避人耳目，但是……“不能说是兄妹吗？为什么一定要夫妻呢！”
　　“夫妻的话，做些奇怪的事别人也不会怀疑。”
　　“奇怪的事？你说什么奇怪的事？我才不要和你做奇怪的事呢！我……”
　　“这位先生、太太，要住房吗？”一个胖胖的男子用憋口的英语问道。
　　“哎？”黎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一个旅馆，问话的是老板。
　　“是，请给我们一间，要最好的。”涅回答
　　黎有些赌气地用力握着涅的手。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而且她也不得不承认，“夫妻”这个头衔要比“兄妹”来得方便的多。
　　“这就是他说的最豪华的程度吗？！”黎环视着房间四周，一只灯泡忽明忽暗，风从一扇破口的窗子里呼呼地吹进来，墙纸贴得东一块西一块，台几上放着一台和电脑显示屏一般大小的电视机……而只有那张屋里唯一的床，却华丽的过分——红木床架，柔软的被子，丝稠床单。
　　“我怎么看也觉得这间房间很诡异！”
　　“我们可不是来度假的。”涅提着行李走了进去，顺手把灯泡调整了一下，然后环手看着床：“我觉得还行。”
　　“反正我才不会和你一起睡呢！”黎说着走进了浴室。“天哪！！这里竟然没有水！！！”
　　“水……要从很远的井里，挖出来……一般都没有，但是呢……”胖胖的老板努力地用英文讲解着。
　　“不管用什么方法，请给我们送一桶来。”
　　“是，先生、太太，水马上送来。”老板笑西西地收下涅交过的一叠美金。几分钟后，一大桶水被抬了进来。
　　“难道这里的水都含黄金的吗？”黎蹲在水桶边，用一只手指沾了一下。
　　“你不是想洗澡吗，快洗吧。”
　　“我是很想洗，但是……你要不先出去看看风景？”
　　涅从一个黑色带子里倒出一堆枪械：“‘华圣’的人也许随时会察觉到。”
　　“我只不过洗个几分钟，应该不会有事吧。”
　　涅从中拿出一挺机枪，用布擦拭着：“听说他们对家族的人恨之入骨，被抓住的人……”
　　黎吞了口口水：“会怎么样？”
　　涅拿出一大排子弹，为枪上备，然后关上弹膛，发出“噌”地一声：“尸骨无存。”
　　“……那么你转过身，不准偷看啊！”涅没有回应，只是低头把枪一支一支地仔细擦拭，然后上膛。
　　“喂！听到没有啊你？”
　　“放心，我对发育不良的女人不感兴趣。”
　　“什么嘛！那时候你还不是吃我豆腐……”黎嘟哝着背过身去，脱着衣服。虽然很信不过涅的人品，但是比起那个暴力组织，涅还是安全……不，是危险指数略底一点。
　　这里的气候闷热，当疲惫不堪，全身粘腻的黎泡进凉凉的水中时，着实吐了一口长气。
　　黎用双手捧起一鞠水从头淋了下来“好舒服啊~”她不禁小声感叹。
　　“真的很舒服吗？”
　　“恩，好舒服好舒服，真的好……啊！”黎恍然过来，涅正用手撑着头，靠在木桶沿上。
　　“你干嘛！！！快走开啦！”黎叫着，紧紧地抱住身体。
　　涅却悠闲地伸出一只手，搅动着桶里的清水，这举动更是吓的黎一动不敢动：“你……你给我走啦，你不是说对我没兴趣吗？！”
　　“恩，是啊……”涅站了起来，黎松了口气，但他下一个举动却让黎差点没岔气，涅竟然开始有条不紊地脱起衣服来。
　　“啊！你要干嘛！！！”
　　“放心，我只是洗澡而已。”
　　“什、什么叫洗澡而已？！没看到我在洗，你不能再叫一桶啊！”
　　“你也知道，我们没那么多经费。”涅脱完了上身开始拖下身。
　　“那、那、那等一下我先出去你再……啊！”黎又是一声尖叫并别过了头，因为涅已经赤裸地站在面前：“一起洗快点，谁知道组织什么时候来袭击。”
　　“不要……”黎急切地想起身穿衣服，但……奇怪，衣服怎么在好远，刚刚明明……不待黎思考，桶中荡起一阵涟漪，涅已经端坐在桶中了。
　　“啊！你……不要脸！”黎只能拿起块毛巾，可怜西西地遮挡一下重要部位。“出去啦！”
　　而涅却象没事人一样碰起水往身上浇，一副享受其中的样子。
　　眼看让涅主动退出是不可能的了，黎只能按兵不动，侦察起周围有没有可以利用的遮挡物和地形。
　　终于……哼哼，涅真是百密一疏，虽然黎自己的衣服被他做手脚仍到了远处，但他刚脱下的衣物还放在一旁，经过黎“缜密“的熟思计划后，她制订出以下方案：
　　趁其不备，拿其衣服遮挡，随后翻身往床角躲去，然后就能拿到自己的衣服了。
　　不出半会，机会终于来了。涅似乎因为疲惫，头仰着靠在木通上闭起双眼，呼吸也变得均匀起来。
　　黎先慢慢地往他身边靠近，见没什么动静，又靠近了一点，然后又近一点，再近一点……“好，就是现在！”黎迅速起身，弯腰往涅的身后附去，伸手去拿衣服。
　　但就在这瞬间，涅突然睁开了眼睛，视线正对着黎光裸的上半身。
　　“啊……”黎一个慌张脚步不稳地摔回了木桶里，水“哗哗”地溢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