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偶之家》猫住月上

14、乌鸦

　　“我的小公主，快来看看爸爸这次给你带的礼物吧。”每次撒冷外出都会给黎带回许多礼物，这次也不例外。客厅里陆陆续续地抬进许多盒子，撒冷一个一个地打开。
　　“看，黎，这件衣服多漂亮，可是名设计师为你定做的……还有这颗钻石，刚从南非空运过来……这只小熊玩具，全世界只此一件……”撒冷一件件地把玩，倒象是那些礼物为他自己买的一样，而黎只是敷衍地点头、微笑。
　　“对了，还有最特别的一件，你一定会喜欢的。”说着撒冷拿出一只金属的盒子，打开，里面是黑丝绒的底衬着一条皮制带子，只是长度比一般皮带短得多。
　　“看，这是特制的颈环，皮质里面是超强合金，无论怎样，就算用火也无法毁坏。”皮环上镶嵌的宝石在撒冷的手中闪烁，上面刻着一排英文：nirvana，是涅的意思。在两端各有一个金属扣，还有突出的一排数字。
　　“来，快给涅带上，输入一个密码，只有用这个密码才能打开，从此以后他便是你的了。”黎把皮环拿在手里，用手指摩挲着，皮质出奇地细腻，她用指甲轻抠着那排字：“他是我的了，谁也抢不走吗？”
　　“没错，谁也抢不走你的东西。”撒冷说。
　　黎看向了还倒在地上的羽，又转过头朝涅走去。涅的脸上没有表情，一如既往用冰冷的眼睛注视着一切。黎先设定好了密码，然后费力地颠起脚，伸长手才能把环套在涅的颈上。随着卡擦一声，皮环大小合适地套在了涅的脖子上。
　　涅把刻着的名字转到了正面，他略微抬起头，眼珠向下地看向黎，“这下您还满意吧？”他口气带着调侃地问。
　　“你是我的了。”黎指着涅宣布。
　　如果无法爱，那就再多点恨吧。
　　管家上来在撒冷的耳边通报着，似乎有客来了。“什么？是长老会的人？……带他上来。”撒冷吩咐。
　　不一会儿，管家带来一位男子。他看上去有20来岁，瘦高的个子，白净得有些病态的皮肤。男子如雕刻般的脸上有一道伤疤，从眼角延伸到腮邦。就象一个完美的雕塑，却在即将完工时被无意地刻上了一刀，而那一刀却影响到了作品的气韵，变成了一件阴郁的作品。男子赫色的眼睛打量着四周，然后看向了黎，他紧紧地盯着她，用一种似乎要把她看穿般的眼神。黎不安地回视，他却把眼神移开了看向她的身后。有一瞬间，黎似乎看见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黎的身后传来了阵阵的喘息声，一个声音极轻极快地说了一句，而那个声音只有黎一个人听到。她转过身，看见涅苍白的脸色，他眼中有一丝惊恐。而那句话只有短短的四个字：
　　“乌鸦哥哥？”

　　在阴暗的阁楼里，乌鸦苍白的皮肤好似鬼魅，他一直浅浅地笑着，这笑容却让人毛骨悚然。
　　“鹊，你怎么搞成这样了，不过，竟然很适合你呢，撒冷那老家伙还真会玩。”
　　“你怎么会在这里？”涅靠着窗，刻意地与他保持距离。
　　“哦，对了，你不知道吧，我5年前离开后就来了这里，现在我可是他们重要的人物呢，哈哈，好笑吧？”乌鸦用手捂着额头，自顾自地笑了起来。涅却握紧了拳头，他那种笑的样子真令人火大。“现在，你也来了呢，你以为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乌鸦越发笑得厉害：“如果……如果你知道这所有的真相的话……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来，过来，我告诉你……哈哈哈哈……”乌鸦已经笑爬在了地上，他伸出一根手指招呼涅过来。
　　涅皱着眉蹲在他的身旁：“给我停止你该死的笑……”乌鸦突然伸出手抓住涅的衣领，把他的脸凑近自己，他们的距离近到能互相呼吸着彼此的呼吸。乌鸦瞬间停止了狂笑，他眯住眼睛，嘴角略微上扬，他说：“鹊，我能给你想要的，我知道你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是最了解你的。”涅看着他，呼吸冻结成冰：“可是我想要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乌鸦却弯着眼，伸手抚摩涅的脸：“没关系，你想要什么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