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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17章 墨流年的努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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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总在片场晕倒了！”这是冯珍珍进门的第一句话。
苏子欣心中一颤：“怎么回事？”
冯珍珍道：“今早片场拍外景，墨总前脚刚和剧务说完话，后脚就晕倒了，现在人已经被送医院了。”
苏子欣立刻拿起一件外衫道：“哪家医院？”
冯珍珍道：“第五人民医院。”
苏子欣连拖鞋都没换就冲了出去，一路赶到医院，只见一群人围着墨流年，而墨流年的声音不时传出：“我没事，就是低血糖犯了，一会打完吊瓶就能出院！”
“墨导，你这本就低血糖还不按时吃饭，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灯光师小李说道。
墨流年道：“嗯，我会注意的，但是拍摄进度不能改变，副导演你把人都带回去，继续拍摄，今天的拍摄计划不能耽误了！”
“墨导还真是工作狂，到现在还想着工作！”尚佳然的声音传来：“你这样不注意会得贫血的，到那时更危险。”
“是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钱没了可以再挣，命没了......”
“好了好了，别给我上思想教育课了，我以后会注意的，保证一日三餐绝不缺！”墨流年头都大了。
“那不行，你是墨导，又是墨总，我们都有生活助理，公司应该也该给你配个助理盯着你！”尚佳然说道：“你们华悦也太省钱了！”
墨流年没回声，只是给副导演一个眼色，副导演立刻招呼众人道：“好了好了，时间还能赶得上拍下一个外景，大家立刻回片场拍摄，要想墨导放心就最好一条过！”
众人终于散去，苏子欣这才走进了病房，只见墨流年躺在一个病床上闭目养神，输液瓶还挂在一边，细细一数还有三瓶。
墨流年感觉到有人走近，睁开眼：“你怎么也来了？”
苏子欣买了一束康乃馨花放在她身边道：“你是我BOSS我能不来看么？”
这段时间苏子欣都没嘴贫过，突然开起玩笑，倒是让墨流年愣了一下，她说道：“我又不是住院，买什么花啊，钱多么？”
“我还真以为你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只能急匆匆赶来献花！”
“咦，翅膀硬了？”
苏子欣坐在了她旁边，即使眼镜替她遮挡了大多黑眼圈，苏子欣依旧看出她的状态很糟糕。苏子欣想了想：“你这么拼命是因为她么？”
“她？谁？”墨流年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看到苏子欣的表情，才明白过来：“你不说我都没发现我已经很久没想过那个人了。”
“就是怕想起才拼命工作吧？”
墨流年见她认真盯着自己，笑出声：“小丫头，你言情小说看多了吧，我是真的太忙了，和我的感情史无关。”
苏子欣将信将疑地望着她，墨流年见她不信，便道：“小姑娘，我早过了你那种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年龄了，况且我也不是爱情至上主义者，在我心中一直很现实。”
苏子欣这才相信，便道：“到底有多忙，能把自己忙进医院。”
墨流年叹了口气，沉默了一阵才道：“操心的事太多了，就算缕清了主次，可很多时候都是说过就忘，果然不再年轻了。”
苏子欣发现墨流年总是把不再年轻这种话挂在嘴边，显得她老成又无趣，明明她看起来还那么年轻。苏子欣无法理解墨流年这阶段的心理，只能转移话题：“想吃东西吗？”她示意桌子前的那一堆水果，也不知道是谁带来的，足有十几斤。
墨流年看了一下那些水果，摇摇头，随后说道：“我们就说说话吧，你有按时按量吃饭么？”
苏子欣点头：“我很乖的，倒是你......”言外之意就是你管别人好得很，你管自己是一塌糊涂。
“之前你上了一学期的配音了，想来语感不错，不如给我读读故事什么的吧？”
“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要先给我考试么？”
墨流年摇头：“不，我是真的很想听人讲故事，刚好看你最近的成果。”
“好吧，想听什么，我手机上搜来给你读。”苏子欣说着拿出了手机。
墨流年想了半天，又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很久不看故事书，小说了。”
“那给你读智慧背囊？”
“别给我煮心灵鸡汤了行么，我高中就看厌了。”
好吧，毒舌的技能还在，苏子欣想了想道：“那给你读本言情小说吧？”她本是DISS墨流年前面说言情小说的梗，没想到墨流年居然点头了。
墨流年道：“读喜剧甜文，我玻璃心，不想吃刀子。”
苏子欣点头：“我搜一搜，等下！”说着打开一个阅读器开始随意搜了一本排行榜高的书籍读了起来：“这好像是一个仙侠小说，我开始喽！”
“嗯。”
“......在那紫凌峰上有处锦绣阁，锦绣阁的阁主在仙界人称太清尊者，这太清尊者自修炼以来已有数万年，仙界早没了对手......”
“噢哟，都数万年了，这年限是按人民币收入编的吧，数万年是几万年，人类的文明史才几千年，这年份跟人民币似的贬值的厉害！”
苏子欣正读者，墨流年就插了嘴，显然对作者吹牛皮的文字吐槽。苏子欣早都习惯了她那毒舌，所谓同行是冤家，墨流年挑人家的刺很正常。苏子欣瞅着她：“还要不要读，要不换一本？”
“算了算了，凑合着听吧！”
苏子欣翻了个白眼，继续读下去。墨流年不时笑出声，显然觉得这文写的很可笑，终于苏子欣读到这太清尊者遇到了男主时一见钟情，小女孩家的缠上了人家，再也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哎呀，这是只涨了岁数，敢情智商就没跟着升级过啊！”
苏子欣的眼皮都跳了，看墨流年不说话，等墨流年笑够了，气喘吁吁道：“换一本吧，这种弱智小说有人看吗？”
“这是收益排行榜上的小说，很火的。”
“我去......”墨流年扶上了额头，摇头：“这是传说中地玛丽苏文吧？”
“影视剧里不是有很多玛丽苏电视剧吗？”
“是，不过我不看，算了吧，你给我读个历史小说吧，这种文欣赏不来，可能我已经跟不上时代潮流了。”
苏子欣只能又搜了一本历史小说，讲的是初唐，这一次墨流年没有再出声，她读着读着只觉得墨流年太安静，才发现墨流年早已不知何时睡着了。此时护士走了进来，给她换了一瓶吊瓶便又转身走了。
苏子欣知道墨流年其实太累了，所以她见墨流年熟睡后便悄然离开了病房，到了走廊才给卿可欣打了电话：“卿总，我想知道墨总为什么那么忙？”
“她一直很忙啊，公司准备三年内要进入一线娱乐圈，她作为公司唯一的金牌经纪人，也是最有经验的人，自然要管理很多事，怎么，你关心她？”
“她今天在剧组晕倒了。”
卿可欣一滞：“没什么大事吧？”
“本身就是低血糖，又没按时吃饭，刚我问她为什么不吃，她说她忙得忘了。”
苏子欣的话语虽然平淡，可卿可欣如何听不出她言外之意，不过看到自己的好友能被人关心倒也不气，说道：“我知道了，最近我会给她减少些工作量，让她安心拍戏。”
“她除了拍戏还忙什么呢？”
“墨流年是工作狂，除了拍戏还要负责公司里一些资源调配的事情，她还在写剧本，还要筛选别人的剧本，还要改剧本。公司高层这次看她回来了，自然希望这几年能一跃进入一线影视公司，她的压力很大。”
“那也该给她配个助手，至少有人盯着她按时吃饭吧？”
“嗯，这是我的疏忽，不过你倒也有心，还挺关心她的！”
“墨总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其实对我很好，我自然要关心她！”
“也算你有良心，她总算没白付出！”
“什么意思？”苏子欣很快听出了弦外之音。
“好好拍戏吧，这才对得起她！”卿可欣没有解释，而是挂了电话。
越是不说，人的心就越好奇，好吧，你不说，我还不能打听？苏子欣想到自己的助理，冯珍珍有工作群，群里经常有不少小道消息，于是她就委托冯珍珍打听。
很快，冯珍珍就回馈了消息，原来这次墨流年之所以做导演，是因为华悦在这次的投资中并不算大股，因为资金缺乏，墨流年为了拿到发行权，只能摈弃大导演拍摄，自己亲自上阵拍摄。并且边拍还要边修改剧本，不断打磨细节。其实说白了就是一句话，没有钱，就拿人力和大脑来凑，只为完全拿到这部电影的控制权。
苏子欣知道为什么没钱，其实这部电影的投入也就三千万，因为演员的片酬不是大头，所以还是比较节省的。若是之前，这三千万墨流年自己都能拿出大半来，可现在就不行了，因为墨流年拿自己的活钱给苏子欣还账了。墨流年一个经纪人，又不喜欢培养流量明星，她的小金库虽然比常人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了，可对于这娱乐圈来说却不过是星点水漂。
苏子欣得知真相后，只觉得喘不上气，她的心口很沉，也很闷，她想发泄，却又如何发得出。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角落下了眼泪，更是止不住抽泣出声，她才十九岁，真正的成人世界她还不清楚，可她知道她欠墨流年的更多了，多得已经不能用金钱去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