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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__{表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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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白颜在马车里,看不清外面人的表情是如何的缤彩纷呈。舒锦芷从一脸喜色,得意洋洋到面色土灰,翎儿喜形于色,此刻已经乐的抱着萧恩蹦跶着转悠,倒是慕狄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已经冷冷的负手立着。
“舒韶,你可想好,离开了姐姐的保护,没有人会再像我一样疼你,”舒锦芷不死心的劝诫着,握紧粉拳,耐着性子等待着白颜的答案。
“我曾答应过”话语断断续续的,所有人却都耐心的等着马车里的人。听到白颜虚弱的声音,慕狄心中一紧,却又必须强忍着冲上去掀开帘子的冲动。“做,三皇子的幕僚。为人君子,不可言而无信。”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舒韶都说了,你还不放人,你这个老虔婆打得什么主意,我家主子一清二楚。赶快把舒韶交给我们,闹了大动静,丢的可是太子的脸面,你好好想想。”
翎儿的一番话,惹得舒锦芷脸色大变,想要发怒,却又明白这实在不是合适的场合,按捺下怒火,带着自己的侍卫转身离去。
白颜其实早已醒了,听得外面慕狄为他与舒锦芷的争辩。心中也盘桓过,自己到底应该何去何从。
听随舒锦芷的安排,去异国他乡隐姓埋名,自然能平安的过余生。可是,这样自己就得背着杀人嫌犯的罪名一辈子,冤仇更无法昭雪。况且,平平淡淡的一生,也不是自己的追求,无论在现代,还是在这个世界,无论是顶着白颜的身份,还是舒韶的名号,都要活得精彩。
只有登上高峰,才不会容人像刑室中那样肆意欺凌。那些鞭笞针刺的痛苦,都要加诸在那些觊觎谋害他的人身上。
这个世界,也有让他觉得温暖的所在,例如舒锦芷,例如翎儿萧恩,还有,慕狄和梅苏。
在刑室的时候,每受一次鞭笞,梅苏的名字就会在心里浮现一次。
这种时候,梅苏在哪里。他知道自己受的苦楚么?
好像每次来救他的,都是这个讨人厌的慕狄,都是那个总喜欢对他动手动脚的慕狄。
跟着他走,自己答应过助他平定天下,就当是,为了报答他屡次的救命之恩吧。用自己的聪慧,用自己超越这个时代人的知识,来颠覆这个陌生的时代。
慕狄哪知白颜心中的思量,翎儿一马当先冲上马车掀开帘子,只看到躺着的是一个面色苍白,浑身血迹,昏迷不醒的人儿。翎儿惊呼一声,想冲过去抱起白颜,被萧恩拖了出来,眼神向一旁发神站着的慕狄身上瞟去。
萧恩将翎儿拉到一旁,看着翎儿通红的眼眶,急忙安慰道:“他的气息很稳定,受的都是皮外伤。我们不是有采悠么,舒韶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就一天的功夫,怎么就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弄成这样,我要拆了这个衙门,拆了整个舒府。”泪珠盈满了眼眶滚了几转,正欲落下,却被萧恩给抬手拭去。
“哭什么,没骨气。”萧恩本想说些宽慰翎儿的话,却挤不出只言片语,吐出嘴的仍是这般讨嫌的话语。
翎儿此刻却没有心情和他顶嘴,听他问哭什么,更是放声大哭伏在了萧恩身上,不时用萧恩的衣袖擦拭着自己的眼泪。
这一厢,慕狄攀上了马车,轻柔的将白颜搂在怀中,手轻轻放在他的腰间。
“我竟不知道,我连保护一个人的能力都没有了。”慕狄不敢妄动,怕牵扯到白颜的伤口,低着头喃喃自语道:“我从小,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我喜欢的,都会被宫人送到我府里来,只有我厌了腻了才会丢掉。从来,没有失去喜欢的东西的感觉。”
“你若是醒着,必会起来反驳我吧。人,不是物品,不是东西。你总有那么多新奇的言论想法,你和我争论总是想赢过我,你描述的你真正的故乡,让我那么好奇。我去不到那里,所以我去不了你的心里,是吗?”
“如果是这样,那我就造一个这样的故乡给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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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颜,白颜,你怎么了,白颜?“那个焦急的声音在自己耳边一直重复,迫得白颜不得不睁开眼,望向这个声音响起的方向。
“小舒韶,好久不见。”
“吓死我了,我一进这里就看到你睡在地上,叫了好久都没有回应,吓死我了。”舒韶一边说着,一边拍着自己纤弱的胸膛。
“我可能是太累了吧,;连梦里都太累了。”白颜伸手捏了捏舒韶的脸蛋,和煦的一笑。
“白颜,你长的真好看。”舒韶看到绽开笑颜的他,竟有些呆滞,半响才吐出这么句。
“你现在用的是我的身子,那是不是在变相的夸自己好看啊。”每次入到这个梦中,才会有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这个地方,只有自己和单纯的小舒韶,这个地方,才让自己和以前有一丝联系。
“白颜,这几日我一直想到梦里找你,我总觉得惴惴不安,你在那边,还好吧?”舒韶怯生生的问道。
“没有什么好与不好,只是才被你大哥诬陷得了一场牢狱之灾罢了。”白颜怕舒韶担心,又揉了揉他的长发,拍拍他的脸蛋,语气上更是轻描淡写。
“大哥,若是大哥再为难你,你就告诉我,我,我可以帮你。”
“你在那边,如何帮我,你自己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就行。你和蓝余声最近如何?”白颜未将舒韶的话放在心上,也不想他再牵扯进来,舒家的亲情真是淡漠到让人心寒啊。
“他疑心好重,老是不让我见我的朋友轩崎。他亲别的女人的手背就是你们那个时代的礼节,轩崎亲我的手背,他就大发雷霆。”舒韶撅起的嘴巴,娇艳欲滴,粉红粉红的煞是可爱。
白颜听得有些头大,心中想着蓝余声那样的性子,对着小舒韶,真是一出精彩的戏剧,可惜自己都不能亲眼所见。
白颜和舒韶几句闲聊,时间又过去了大半,眼见天色将大亮,舒韶又对他说道:“若是舒府的人再害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可以让你离开舒家。”
白颜心中不可置否,离开舒家是多么简单的事情。只是小舒韶一直不敢做,但是他白颜做起来却是轻而易举的。
没有感情,离开,是多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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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伤,自然不能回舒府。白颜问了翎儿,才知道是在一个距离舒府只差一条街的客栈。更令白颜惊异的是,居然醒来以后还看到了福管家。
福管家依旧穿的仙风道骨的模样,一身白衣,歪歪斜斜的插着一根白玉簪子在发髻上。看到白颜醒了,礼节性的打了声招呼,退到了慕狄身侧站着。
翎儿看到白颜清醒过来,自是欣喜,叽叽喳喳的说着:“白颜,你可醒了。你都睡了两天两夜了。”
“我睡了那么久?”
“嗯,两天两夜,你饿不饿?”粗线条的翎儿果然往吃的方面上想了,这句话音刚落,包括慕狄在内的所有人脸色都有些僵硬。
“我已经吩咐了采悠熬点药粥,你两日没有进食,吃油腻的东西会伤身子。”慕狄体贴的说。
“谢谢。”白颜这才有了和他醒来后的第一次对视,由自内心的对他感激的一笑。
“你才醒来,照例不该让你太劳累,但是陈氏的案子,越往后拖对你越不利。你也不用说太多,只需简短回答几句就好。”接话的却是福管家,白颜听得他的建议,亦有同感,对于这个案子,他比谁都更想弄个清楚。
“你那日从三爷房里出去,去取些新墨,就再也未回来过。我们找到你,你已经在舒锦芷的马车上了。舒府的人说你杀了陈氏,你消失的一夜,都是在陈氏的房里么?”翎儿补充着说道。
“我去取墨的路上,走过廊坊转角,闻到一阵异香,醒来就在陈氏房里了。不多时,来了好大一群人,将我这个‘凶手’押到衙门里了。”
“官府的说法是,陈氏是被人掐死的。可是菏泽发现她的脖间除了掐痕外,还有一圈可疑的红痕。”一直沉默寡言的萧恩,也站出来补充了一句。
“那红痕和掐痕比,孰深孰浅?”白颜下意识的一问,却引来了众人的侧目。
翎儿满眼星光,一脸仰慕的望着白颜,福管家和萧恩也是一脸的惊异。慕狄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只是望着白颜的眼神中多了一抹笑意。
“舒韶,你好聪明,一下就问到点子上了呢。”翎儿跑到床边,拉着白颜就是一阵摇晃,在慕狄的示意下被萧恩给丢了出去。
白颜心想,莫非果真和狗血侦探破案片演的一样?电视看的多了,难免还是会记得一些台词的。
白颜脑中灵光一闪,却又组织不了自己的语言,毕竟自己在现代极少接触到法医这个职业,那些仅有的关于生前致命伤,和死后伤的区别,虽然看到电视里提过,也记不清楚。就默默的不出声,等待着在场的人给他一个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