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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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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话:画像

      *

      沢田纲吉在第二日清晨用过早餐后便兴冲冲地提出了要参观总部的要求。考虑到沢田纲吉初来乍到,意大利总部的地形又繁琐复杂,田中叶作为助理便承担起了“向导”的职责。

      田中叶先是带着沢田纲吉前往了总部的第一层主厅,这里的家具包括格式装饰物都保留着上个世纪的风格。主厅的中央有两个结构相对称且能通往第二层的旋转楼梯,楼梯上置有黑色的空心镂花栏杆,花纹是犹为精致的细叶纹。沢田纲吉猜测如今会走这些楼梯的人并不多,它们带来的更多的是观赏价值。

      主厅的淡金色墙壁上还挂置着九副均有一人之高的画像,画中之人正是Vongola家族的历任首领。

      而在这其中的九代目画像还十分崭新,应该就是最近挂在上面的。画像采用的是极其写实的风格,与其说这是一副画像倒不如说更像是副照片。沢田纲吉凝视了画中白发苍苍的带着和蔼却不失威严的老人一小会后,他的注意力便被位列于中央的画像吸引走了。

      那是个有着柔和轮廓的金发男人,男人的那双蓝眸如珍贵的蓝宝石,外在一片清澈,内里又闪烁着幽深神秘的光。

      相较于其他首领而言,这位Vongola家族创立者的画像并不那么正式。

      画中的男人身着挽着长袖的白色衬衫,露出了白皙精壮的小臂。他正以一种极为舒适但又不失优雅的姿势坐在木椅上,他的目光微微向左偏移,唇角保持在一个似扬非扬的弧度。

      他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在聆听着他人讲话,弯起的眉毛显示出了他心情上的愉悦。

      田中叶注意到了沢田纲吉的视线,用手指轻推金边眼镜:“这是初代在位时期的一位画家所绘,关于这位画家我们并没有详细的记载,不过有传闻说这位画家并非西西里本土人,似乎是与初代关系密切的友人......”

      沢田纲吉盯着那画半响,缓缓道:“这副画......布局很奇怪。”连他这种在美术上毫无造诣的外行人都看的出来,画中的Giotto整个人几乎都被画在了左侧,可是右侧却只画了的房间墙壁,连一星半点的装饰都没有。

      空荡荡的,感觉十分诡异。

      “关于这幅画,从画功上看应该是个技巧极高的画家所绘,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布局......很抱歉,十代目,我也不大清楚。”金发女人闭上眼睛,从容不迫地朝沢田纲吉微鞠一躬。

      又来了。

      沢田纲吉有些苦恼地笑了笑。田中小姐虽然大多时间都生活在意大利,可是身上却有许许多多属于日本的礼仪。也许是因为自小生活在日本的缘故,田中叶很注重上下级的礼仪,往往自认有错在身时都免不得要鞠躬认错。

      “这不是你的错啊,田中前辈。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无所不知又无所不能的。”说到这里,沢田纲吉蓦地停顿了一下。

      似乎有个人,至少在自己眼中,无论什么事都可以做到。

      “十代目,请问接下来您要参观哪里?”田中叶又直起背脊,显得那具被女式职业西装包裹的身体越发挺直。

      沢田纲吉停止了思绪,不假思索道:“九代目的办公室。”

      *

      九代目的办公室出乎沢田纲吉意料的小。

      这间办公室显然仅是九代目的私人办公室。打开办公室的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正对着门口的朴素木质办公桌,接着看到的就是几间靠着墙壁的书架,办公桌的旁边还有一张较矮的玻璃茶几和供人休息的深褐沙发。

      相较而言沢田纲吉觉得自己在日本分部的办公室真是太过奢侈了,他从未想过九代目是一个如此简朴的人,尽管Vongola家族根本不缺钱。

      沢田纲吉踱步到了书架前细细地看起了书架上整齐摆放的图书,里面放置的大多都是用于工作的图书或是历史类书籍,其中还掺杂着几本宗教气息浓郁的小说。沢田纲吉记得意大利人多数都信仰天主教,他猜测九代目也不例外。

      “十代目,请问你是否还要再‘参观’一会?”始终安静呆在棕发少年身后的田中叶突然发话。

      沢田纲吉明白田中叶的意思。他手握着先前随便从书架中抽出的书,侧过头朝金发女人笑了笑:“我想也许还要一会。田中前辈如果要事在身的话,就先去忙吧,午餐之前我想我会回去。”

      金发女人点了点头,随即便转身悄声离去。

      沢田纲吉环顾了一圈周围,发现这里可查看的物件实在少的可怜,如果不是书架上的许多旧书已经落了些许灰尘,办公桌的桌角也有被使用了多年的磨损痕迹,他甚至会以为这间办公室不过是临时做好了样子装给他看。

      他心里清楚九代守护者们知道的东西远远要比他知道的多得多,可是他们在昨天并没有告诉自己,也许是他们还把自己当做小孩也说不定。九代目死的如此蹊跷,对于“突然病逝”这种说法,他打心底地认为没有一丝半点可信。

      他又随机抽出了几本书仔细地翻阅了一下,然后他注意到在一众陈旧的小说中有一本落着层薄灰但是异常崭新的书,那本书就像是自从放在那里就再没被人拿出来过。

      沢田纲吉将那本书拿出来,扫了一眼书的名字——《La tabla de Flandes》

      看着书名沢田纲吉有点发懵,他很确定这既不是意大利语也不是英语,而是其他的语言。对于外语这种东西,沢田纲吉始终认为凭借自己的智商能学会包括母语在内的三门就可以了,而这本书中的语言恰恰像是在嘲讽他一般。

      沢田纲吉抽了抽嘴角,把这本书放了回去。

      说实话,从沢田纲吉进了这间屋子开始,他就觉得有什么地方十分诡异。他有些烦躁地伫立在原地又环顾了一圈这间狭小的房间,突然感觉眼睛被外界的光恍的一阵涩涩的酸痛。

      光?

      沢田纲吉突然恍然大悟,连忙走到了正对着办公桌的窗户旁。

      这间屋子的窗户上没有挂窗帘。沢田纲吉抬起头,又发现窗户上方的墙顶还挂着专门用于拉窗帘的挂钩。

      一个经常供人使用的房间如果没有窗帘难道不是很奇怪吗?沢田纲吉猜测这里原本是有窗帘的,只是窗帘究竟由于什么原因而被撤去那就无从得知了。

      大抵是即将进入夏季的缘故,这间屋子虽然有中央大空调而不至于过热,但是沢田纲吉还有觉得胸口有些发闷,他也说不上是什么原因。沢田纲吉抬起手慢慢地打开了窗户,他想也许自己呼吸一下来自外面的空气能让他舒畅一些也说不定。

      他很快地发现了他想要得到的事物。

      窗户白色框架的阴晦角落里有一滴难以察觉到并且凝固许久了的暗红色痕迹。

      是血。

      *

      沢田纲吉脸色苍白地回到了餐厅准备用午餐时,发现他的家庭教师也在餐厅之中。

      Reborn今天依旧穿着那件一成不变款式经典的黑色西服,只是没有戴帽子。他交叠修长的双腿坐在靠背座椅上,他的桌前已经摆放好了午餐,只是餐盘中的食物他还一点都没有吃。

      见沢田纲吉入了座,Reborn才终于拿起了放在餐盘边的刀叉,他轻瞥了一眼表情僵硬的沢田纲吉,漫不经心地问:“在想什么?”

      “我在想……”沢田纲吉用了几秒钟的时间思索是否应该将他发现的东西告诉Reborn,然后他选择暂时闭口不和家庭教师谈它,“嗯……主厅的那张初代的画像。”他随便扯了个理由。

      “那个啊…...”他的家庭教师略有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他用刀叉以一种并不缓慢但却不失礼仪的姿势将一块牛排切下,他咀嚼了一会刚被送入嘴中的牛排,接着才缓缓道:“那张画,显然是不完整的。”

      “啊?”正在切着牛排的沢田纲吉不禁微楞了一下。

      “Vongola家族的初代首领真是很无聊。”黑发男人轻耸了一下肩膀。“从画中Giotto的神态就可以判断出那张画还有另一半,而并非是某个拙劣的画师画出了那样滑稽的布局。”

      “他可能是想要后人来探索那张画的秘密。”Reborn还在轻垂着脑袋切割着牛排:“不过我没有那个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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