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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上药和亲吻 ...

  •   “分手”这个词谁都没提,但是却让两个人比陌生人更加陌生。
      德拉科来弗勒斯蒂庄园也不仅仅是单纯地为了见塔尼拉,当然那是主要原因,次要的是为了让泰奥菲勒教授自己变形术。而泰奥菲勒对于这更是相当欢迎,比对待科林还要更为用心地去教授他,不过这让德拉科整个人都要喘不上气了。
      上午理论,下午实践,明明就只是一门科目,却比之前压力还要重。
      塔尼拉自那天之后,更加像是在躲着自己了,两人见面的时候,她都皱着个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切瓦尔倒是不再来了,仿佛终于意识到自己是罗齐尔家的,而不是姓弗勒斯蒂。
      没了自己和切瓦尔的陪伴,塔尼拉最常去的地方就是马厩,每天德拉科都能透过书房窗户看到对方拎着个小桶,牵着头神符马,走到树荫底下为它刷毛。
      对一头马都能笑得这么开心,对自己倒是板着个脸。
      “变形术是非常严谨的学问。”泰奥菲勒看到德拉科手中的笔停了下来,出声提醒到。
      德拉科赶忙收起视线:“抱歉,先生。”
      泰奥菲勒走到窗前,按照德拉科刚刚所望的方向看了一眼,挑了挑眉:“这孩子怎么还跟小时候一个样。”
      德拉科没有出声,只用笔尖摩擦着纸张发出的“唰唰”声来回应他。
      “以前科林被我单独关起来上课的时候,她也提这个小篮子坐在那里野餐,眼巴巴地望向这里。”
      那她现在是否像你所说的那样,望向这里,望向我?
      德拉科想问,但是碍于对方的身份,他没敢问出口。
      这个问题一直伴随着他整个上午,思来想去都没得到个答案,他想再看看窗外,泰奥菲勒却直接把窗帘拉下。
      吃午餐的时候,塔尼拉没出现在餐桌上,家养小精灵拿了一些食物直接送到了楼上去。
      难道说,她就这么讨厌自己了?
      胡思乱想没有任何用处,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不如直接去问,面对面地问。
      他走到塔尼拉的房间前,为自己打了打气,轻轻敲响了门。
      “进来,露比。”
      好家伙,这是把自己当成了家养小精灵了。
      德拉科推开门,就看到塔尼拉换成了睡裙蜷着腿坐在梳妆台前,接着腿的高度支撑着胳膊,愁眉苦脸地看着那上面被蹭破了一大块的伤口。
      她没抬头,为手肘处的伤口不断吹着气:“我让你拿的白鲜找到了吗?”
      她为什么总是能弄得自己一身伤?之前受伤直接被抬到了医疗翼里还被抓进了密室里,她难道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小心一点吗?
      见对方没有回应,塔尼拉这才发现来的不是什么露比,而是德拉科。
      她慌慌张张地将受伤的手臂藏向另一边:“你怎么来了?”
      布料与伤口摩擦产生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德拉科的眼神暗了暗,他编了一个谎话:“你爷爷让我来拿餐盘。”
      塔尼拉撅了撅嘴,指向放在一旁还没来得及动的午餐:“你拿走吧,我吃完了。”
      “小小主人,我拿来白鲜了。”德拉科的身边凭空出现了一个家养小精灵,邀功似地拿着药瓶晃了晃。
      “拿过来吧。”
      “给我。”
      露比的视线在两人身上不断地交换,不知道究竟该听谁的话,但是还没等她做出决定,德拉科就一把把那抢了过来。
      “下去吧。”
      露比还想说什么,但是在德拉科的眼神注视下,赶忙离开了这里。
      这位客人的眼神好可怕,比小主人还要吓人。
      “你干什么啊!”塔尼拉猛地起身,却不想小腿外侧蹭到了坚硬的椅子腿,又是一阵剧痛。
      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
      德拉科径直走向她,弯下身子,伸出胳膊,驾着她的腘窝将她直接扛起,往床的方向走去。
      塔尼拉一下子变得又羞又窘,怎么是谁都能一下子把她给扛起来,她是什么物品吗?!
      “你把我放下…呃…去!”
      她被扔到了床上,柔软的床面还给她弹了一弹,让她后面的话直接破音,甚至还发出了一些很可笑的颤音。
      因为恼火,红晕正在慢慢爬上她的脸,她将受伤的手背在身后:“你到底想干嘛?!”
      对方撑起身子想要站起来,但是被德拉科一下子挡在前面,只能坐在床边上仰视着他:“给你上药。”
      “我自己能上!你给我出去!”
      “会有盲区你碰不到。”
      “我的胳膊可以翻过来!”为了证明自己,塔尼拉特意伸出手,给他演示了一遍自己良好的肘关节。
      这正好直接暴露了她的伤口,德拉科趁机抓住她的手,查看她的伤势。
      这伤口一看就是在草坪上摔的,边缘处还有一些未处理干净的草屑和泥点。
      德拉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你打算就这么上药?”
      “反正有白鲜。”
      “你不处理干净,会留疤的。”
      “留疤”这个词一下就戳中了塔尼拉的命门,德拉科见她不再挣扎,再次传唤来露比,让她去拿一些碘伏和纱布。
      碘伏虽然比酒精刺激性小,但是疼痛还是在所难免的,特别是塔尼拉看到那浅棕色液体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在拒绝。
      她虽然很喜欢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也一直在为了那努力晒太阳,但是这不代表她真的会喜欢一块像斑秃一样的浅棕色!
      “我不要涂这个!”
      “酒精会更疼。”
      “可是这很丑!”
      原本以为她是怕疼没想到居然是怕丑,德拉科甚至有些哭笑不得了,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爱漂亮?当然,塔尼拉一向精致,这从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没有否认过,只是现在这种精致有些过头了。
      明明之前为了看挪威棘背龙顶着两棉花团就去看了,现在连为伤口消毒都在抗拒。
      “这可以洗掉。”
      她总算不闹了,德拉科尽量快又轻地为她的伤口消毒,然后又上了一层白鲜。小的伤口它能立马见效,但是像这种大的伤口还是需要等上一段时间的,为了防止药蹭脏衣服也为了不让它被蹭掉,德拉科又给她缠上了一层纱布。
      德拉科也不是特别擅长这,不过系好的纱布也算看得过去。
      等德拉科处理完了,塔尼拉小声地说了句“谢谢”,心不甘情不愿的。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他明明就听到了,都笑了,还装!
      塔尼拉不服气地鼓了鼓脸:“你可以出去了。”
      “我看,我应该还没彻底处理好。”
      说着,他就伸出手,轻轻地在她的小腿外侧一点,对方在他意料之内地一哆嗦。
      “你怎么知道的?”
      她的睡裙很长,而且她还一直在努力将裙摆往下拉,德拉科没道理会知道这。
      “我可是马尔福,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不知道为什么,塔尼拉突然有种感觉,说这话的德拉科感觉和切瓦尔有些相似,转念一想,好像两人确实在很多方面相像。
      见对方没动作,德拉科出声提醒到:“你把裙子提上去一些。”
      说这话的时候,他不争气地红了脸。
      塔尼拉没想这么多,乖乖照做,甚至还在反驳之前的话:“你不知道的可多着呢!”
      小腿外侧的伤口比胳膊肘的还要大,在提起来的时候,甚至有一些布料黏着在了伤口上,塔尼拉只能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操作。
      德拉科叹了口气,无奈地承认着:“你说得对,我确实又不知道的,比如说...我不知道你想要些什么。”
      塔尼拉沉默地看着德拉科将碘伏点涂在自己的小腿外侧,像对待一件陶瓷制品一般小心。细碎的刘海遮挡着他的视线,他也没在意,红着个脸专注极了。
      鬼使神差般的,她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准确的说,是他后脑勺处的短发,被削短了的头发虽不像其他地方的头发那么柔软,但是摩挲起来有种很神奇的触感。
      “你在干什么呀!?”当事人猛地一抬头,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
      “揉你头发。”
      始作俑者倒是坦率地很,如果不关注她同样通红的脸颊的话。
      “你...唉,算了,你想揉就揉吧。”德拉科继续低下头,从一旁拿起白鲜,用上药来掩盖自己的害羞。
      他那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让塔尼拉顿了顿手。
      “德拉科。”
      “嗯?”
      他没抬起头来,专注着手头上的工作。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
      “确实,但是你不是一直都是个麻烦鬼?你如果不烦我,那我都感觉不自在了。”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德拉科沉默了,他发誓,对方的每一封信他都有好好看过,只是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回应她的感情,她的感情太过强烈了,那只会让自己内心的愧疚感不断加剧。他这种临阵逃脱的胆小鬼,居然在救自己女朋友的事情上都退缩了。
      “你还是这样,一点长进都没有。”这是科林的原话,这无疑给了他的心猛烈一击。
      如果是别人,他大可以对对方翻个白眼,然后嗤笑他:“你算个什么?轮得到你来对一个马尔福评头论足?”
      可是他是科林,一个被卢修斯夸赞的男孩,不管是否出于客套,但德拉科觉得他都实至名归。
      他既有勇气也有能力,他敢在不知深浅的情况下一下跳入黑漆漆的管道中,他也能将处于危机之中的塔尼拉完好无损地救出。就连破特还有那个穷鬼韦斯莱,他们都有勇气跳下去,还拿了个特殊贡献奖。
      而自己呢,只能傻乎乎地站在管道口,祈祷着。
      “抱歉。”
      塔尼拉实在想不明白,他什么时候学会的道歉,他又为什么只会说抱歉。
      他们又陷入了最初的争吵。
      “你为什么总是在说抱歉?看来你确实不知道我想要些什么。”
      “那你说啊!”
      “难道我想,你就能给我?”
      “我有什么给不了的?”
      也许德拉科自身能力不足,但是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你不能告诉我你每天都在干什么,你不能告诉我你有没有生我的气,你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用那么敷衍的理由来搪塞我,为什么我让你放手你就放手,你不能告诉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她一口气将自己所有的不满全都发泄了出来,她的声音甚至都带了些哭腔,说到最后更是没自信地发不出声音了。
      德拉科的手一抖,白鲜香精从腿上流淌下来,他赶忙用一大把棉签阻止。
      塔尼拉根本不在乎裙子是否会沾上白鲜,被子上是否又会染上淡黄白色的污渍。
      “你看,你果然给不了...”
      “每天早上我会学习变形术,但是很明显,变形术不是我一个人瞎琢磨就可以琢磨出来的。下午我跟着教父学做魔药,中午的空档我会学学法语。不得不说,法语可真是麻烦,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明明几个单词就能说完的话,那却要变成一长串。”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很明显,现在不是你在生我的气吗?”
      “我没有在敷衍,只是在陈述事实,我想说的太多了,想说的抱歉也是真的。”
      “我那时候看到你的手都红了,我想你可能是疼了才这么说的,妈妈说男生需要学会让步。”
      “我没有不喜欢你,如果我不喜欢你,我现在还会在这里给你上药吗?不管是对于一个马尔福还是对于德拉科来说,我可没有那样的热心肠…”
      所有未说完的话淹没在了充满情意的吻里。
      塔尼拉强硬地摁着他的后脑勺,身体前倾,拉近两人的距离,德拉科被她的动作弄得一愣,但是很快也就沉浸在这个吻中。
      兴许是刚刚用力太猛了,德拉科整个人都被推倒在了柔软的床垫上,也像刚刚的塔尼拉一样发出了声颤抖的闷哼。手里的白鲜香精一下子完全都洒在了被子上,那种潮湿慢慢渗透进身上的衣物,德拉科干脆就将手里碍事的瓶子随手一扔,也像对方一样抚着她的头。
      正当他鼓起勇气想要进一步探索的时候,对方晃了晃脑袋,然后用双手撑起了身子,自上而下地看着他。
      “我喜欢你,德拉科。”
      正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房间,细软的金发从肩头披散下来,湛蓝的眼睛一圈可能是因为激动而泛得通红。
      德拉科紧了紧喉咙,将内心不合时宜的话埋在了心里。
      “原来只要给你想要的就能获得一个亲吻,那我回答了这么多问题,是不是得再亲我一下?”
      “当然,我对你的答案也会是这。”
      塔尼拉大方地却又红着个脸落下一吻,但是却没想到对方没像上一次那么轻易地就让她暂停这个吻,德拉科反而摁着她的后脑勺,左手一拢,把住她的腰,带着她坐到自己身上,或者说,更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怀里。
      德拉科一开始只是浅浅地吻着让他朝思暮想的柔软唇瓣,可是他又感觉似乎有些不够,他用微冷的舌尖在她的嘴唇上轻轻试探着,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撬开对方的牙关。
      不过那并不难,如果不行的话,那就轻咬一下,对方自然而然地就会因为吃痛而放弃防守。当然,可能大部分人不会这么做,可是德拉科就是少数人。
      毫无疑问的,他这一下必然是免不了塔尼拉的一瞪,原本还害羞地不敢睁眼的她现在眼中全是愠怒,她想推开德拉科撑起身子,但是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她走,他反而加大了手的力度将她死死禁锢住。
      德拉科趁机滑入她的嘴中,舌尖与舌尖相触的那一刻,仿佛有种电流在全身扫过,酥酥麻麻的。
      塔尼拉想赶紧闭上嘴巴,这也太过了,但是没可能,对方直接像野兽一般粗鲁地掠夺着她的口腔。
      挣扎无果的她干脆放弃了抵抗,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有一种说法,说如果接吻不闭眼的人都是花心的家伙,说他们都不能专注于接吻。德拉科不认同这个说法,如果他不睁开眼,他又怎么能看到对方泛着红晕的脸颊,怎么能看清微微颤动着的睫毛,以及鼻尖渗出的细小汗珠...
      夏天,真的太热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去听 我爱你 小提琴版本,真的是太好听了!
    本来没想写亲亲的,但是听着这个感觉气氛都烘托到这了,必须得给我亲。
    可以无奖竞猜一下,德拉科那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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