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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发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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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天气不知道怎么了,雨水特别充足,几乎是从头到尾都在下雨。渐渐寒冷起来的风裹挟着空气中的水分在霍格沃兹扫荡着,城堡里的每一处都是极为湿润且冰冷的。
“阿嚏!”塔尼拉用纸巾捂住鼻子打了个喷嚏,她痛苦地用纸巾擦着从鼻子里流出来的鼻水,她的鼻子因此而通红。
很多学生都跟塔尼拉一样患上了感冒,但他们都去找了庞弗雷夫人,只需要忍受几小时耳朵里冒出的白烟就能痊愈。
塔尼拉觉得那太丢人了,喝提神剂不如让她直接死去。
反观德拉科,那家伙天天都在雨中骑着扫把飞来飞去倒是一点事没有,精神抖擞得很。
“亲爱的,你得去医疗翼看一下。”潘西说道。
塔尼拉摇着头,咳嗽了一声:“不可能的,不过就是感冒,只要一个星期它就好了。”
“可你去找庞弗雷夫人只需要几小时。”西奥多反驳着。
“丢死人了。”
“别再关注这些有的没的了,健康才是最重要的。”潘西继续劝说着。
塔尼拉只能应下,打算在今晚的天文课之后再去医疗翼,潘西一个人看到自己的窘样可比全霍格沃兹的人都看到要好多了。
下午的课塔尼拉直接向洛哈特请了假,她有充分的理由能让自己正大光明地逃课,她太难受了,鼻子就像水龙头一样不断地流出鼻水,头也跟着昏昏沉沉的。
“我觉得我可能要死了。”塔尼拉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潘西为她倒了杯热水,有些嫌弃地看了看堆满床头柜的餐巾纸,用杯底清出一小块区域将其放下:“你都请假了,为什么还不现在去医疗翼呢?”
“医疗翼里还是会有人啊。”塔尼拉撑起身子,艰难地拿着水杯,吹了口气后,抿了一小口。水太烫了,烫得她舌头发麻。她现在整个喉咙都感觉像是缩小了一圈,连咽口水都在发疼。
这家伙在要面子方面,不比德拉科弱。
潘西已经劝说了她很多次了,她也不打算再浪费口舌:“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去上课了。”
塔尼拉缓慢地点了点头,又钻回了被窝里。果然在生病的时候,没有比被窝更舒服的地方了。
被子的温暖包裹着她,塔尼拉晕晕乎乎地陷入了睡眠。
可能是因为感冒,连带着整个人都变得疲惫了起来。塔尼拉睁开眼的时候,窗外已经一片漆黑了,本身他们的寝室就在黑湖底,阳光透不下来。直觉告诉她时间已经不早了。
塔尼拉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刘海都因为这黏在了额头上。她如果不是感觉自己像被塞进了火炉里一样,她可能会一直睡下去。
她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果然已经到了晚宴时间,离天文课上课没多久了。
离开了床铺,一阵寒冷袭来。很矛盾,现在她整个人都热得发烫,可却感觉寒冷,塔尼拉在长袍内又穿上两件毛衣,可她依旧觉得不够。
这可不对劲。
她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并没有摸出自己的温度。
天文课下课一定得去医疗翼了。
在她踉跄地走出寝室后,德拉科他们也正好回了休息室。
“你为什么不去医疗翼?”德拉科蹙着眉头看着她摇摇晃晃的样子,充满着不满。
梅林,她从没听到过这么多次这个词。她是一个叛逆的人,当自己决定要去做某件事后,如果有人不断地建议自己应该去做,那她就直接不做。
塔尼拉现在都不想去医疗翼了。
见对方不说话,对着她苍白的脸色德拉科也不继续说下去了。
高尔和克拉布一人端着几份吃的,放到桌上。
“我看你没去礼堂,就让他们带回来了些吃的。”他的样子就像是准备好了表扬似的。
塔尼拉看了看桌上的英式晚餐,从前菜到甜点都准备了,但本来就没多少胃口的她更不想吃了。她只觉得那些炸鱼油腻的很,而她平时爱吃的约克夏布丁也甜腻得让人倒胃口。
“我不想吃。”
西奥多却在这时挤过堵在前面的德拉科,他端着一碗燕麦粥:“你至少得吃点,提神剂不能空口服下。”
“是啊,塔尼拉。”潘西也在劝说着。
塔尼拉看了一圈,也没看到科林的身影,在这种时候,她需要自己的哥哥照顾:“科林呢?”
“他?他好像有什么急事去了图书馆。”
他都学会了阿尼马格斯为什么还要往图书馆跑?塔尼拉有些委屈,感觉自己被丢下了,生病的人就是会多愁善感起来。
“先吃点东西,亲爱的。”潘西安抚着她坐在椅子上。
桌上的东西都让她觉得难以下口,原本就挑剔的她现在更加嫌弃英国的食物,她点点头,最后还是选择了燕麦粥。
德拉科看起来非常不爽,但塔尼拉没空管他,她的头还昏沉得难受着。
虽然燕麦粥很清淡,但她也就稍微吃了几口就把那放在一边了。
“你就吃这么点?你平时食量大的像头巨怪一样!”德拉科发出惊讶,在接收到塔尼拉的白眼后,他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得再吃些。”
塔尼拉已经拿起了天文书:“不吃了,快上课了,奥罗拉教授不喜欢人迟到。”
她倔得像头驴一样,德拉科等人互相看了看,也就随她去了。
她感觉自己全身无力,每一个关节都像是新装上去的一样,不听使唤,迈出的每一步都要花很大力气去稳住自己不会摔倒,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她走得太慢了,所有人都走在前头,德拉科不得不放慢脚步,陪着她走在最后。
“你到底行不行?”德拉科的手上还拿着对方的天文书,他将两本书夹在腋下,那样能让他更省力一些。
塔尼拉晃了晃身子:“我当然可以。”
德拉科直接牵过她的手,才感觉到对方的手是那么冰凉,可她明明还冒着汗啊?
他才意识到对方现在已经不只是单单的感冒了,她现在很有可能正在发烧!德拉科将书递给了高尔,伸出手抚着自己和对方的额头,他两只手温度不一样,也摸不出温度的区别。
“潘西,你来看看她是不是在发烧。”德拉科叫停了走在前面的潘西。
潘西直接说了句“你可真是啥都不会。”她没有用手,直接用额头去探测对方的温度,两人额头对额头,这种方式能明显的感受到温度的差异。
潘西皱着眉头:“你发烧了,塔尼拉!你现在就得去医疗翼!”
“可是...”
“别可是了,你等天文课再去是打算让自己成为第一个因为发烧而去世的巫师吗?”德拉科不容她拒绝,直接扶着她往反方向走去。
“记得帮我和塔尼拉向奥罗拉教授请假。”他也不忘提醒他的朋友们。
潘西赌气地跺跺脚:“我也不想上天文课。”
“为什么每次塔尼拉有什么事,德拉科都能跟着她逃课。”高尔掂了掂怀里三本天文书,真重啊。
“因为爱情。”潘西说着。
庞弗雷夫人看到塔尼拉出现在医疗翼本不惊讶,她一个星期碰到太多因为感冒来这的学生了,但还没碰到一个直到发烧了才来的。
现在的塔尼拉不仅仅是喝下提神剂就够了,她还得喝下巴米尔药剂,还得在校医院留宿一晚。
她后悔极了,除去耳朵冒出的蒸汽外,还有时不时从嘴里吐出的泡泡。巴米尔药剂是一种类似于气泡水一样的药水,其副作用就是让你看起来像条蠢笨的鱼一样。
“真...嗝”她打了个一个嗝,一个泡泡从嘴里冒出,“真倒霉。”
她每打一个嗝,就会突出一个泡泡,耳朵的蒸汽也随着她的嗝一顿一顿地喷出。
德拉科都要被她的样子笑死了,如果克里维在现场的话,他不介意为了拍下这而去和一个格兰芬多交好。
他清了清嗓子,用拳头捂住自己扬起的嘴角,“你早来医疗翼就不会这样了。”
塔尼拉可不像之前那样一点力气都没了,她现在可是非常有兴致跟对方吵架的,“你要是想笑的话,请你出去,你打扰到我这个病人的...嗝...休息了。”
他完全不掩盖自己的笑意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塔尼拉瘪瘪嘴,喝下药剂后,原本没有多少胃口的她,现在倒是饿了起来,肚子不争气地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德拉科笑得更大声了。
塔尼拉一脸怨念地瞪着对方,德拉科才停下笑,庞弗雷夫人已经看过来了。
“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德拉科说着,就离开了。塔尼拉还是能看到他笑得咧开的嘴。
很巧合的是,塔尼拉的对床就是金妮,她的耳朵里也在冒着白烟。
她想笑,但是怕对方笑得更厉害。果不其然,在两人对视的时候,塔尼拉憋住打嗝的欲望,然后那泡泡从她的鼻子里冒出来了,金妮终于绷不住了,直接捂着嘴笑了出来。
丢死人了!她还不如就这么烧死算了。塔尼拉直接下床把床帘拉了起来,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窘样。
她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藏在被窝里,只留下个脑袋呼吸空气。内心祈求着金妮能把这个忘掉,不要说出去。
过了一会儿,德拉科就托着一个餐盘进了医疗翼,本身庞弗雷夫人不让他再进来了,但是看到上面的食物,就准许他最后再留半小时。
这次德拉科拿的都是一些清淡的食物,他将餐盘放在了床头,拍了拍当着鸵鸟的塔尼拉。
“该用餐了,公主。”
塔尼拉一扭头,看着对方还是像平时的样子,倨傲地看着一切,小声地嘀咕着:“你这样更像王子。”
“我就是。”
真不要脸。
塔尼拉坐起身子,看着餐盘里的东西:“怎么没有约克夏布丁了?”
这人可真难伺候,德拉科寻思前一会儿她还觉得没胃口呢:“你现在是病人,就只能吃这些。”
“你也知道我是病人,那你刚刚还拿那些东西给我吃。”她用手指戳着德拉科的腰,可能是魁地奇训练的缘故,她感觉手感变得有些硬邦邦的。
德拉科往后退了一步,不让对方继续动作:“快吃,等会庞弗雷夫人就要赶我走了。”
没了德拉科,那她不就会很无聊吗?塔尼拉的心情没来由地低落了起来,开始乖乖地一勺一勺地往嘴里塞着玉米甜汤,很快餐盘上的食物都被她清空了。
德拉科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你的食量才正常。”
“快走吧你!”塔尼拉的脸蛋红扑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巴米尔药剂是我编的,因为我在维基上看到提神剂只能治愈普通的感冒。
巴米尔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吃过,小时候发烧的时候吃过这种退烧药,嘻嘻。
看到潘西抵额头后的德拉科:原来还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