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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开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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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是包不住火的,德拉科深知这一点。但他还是想尽可能地尽可能地去隐瞒。
他承认自己自私,他害怕谎言被戳穿的那天。
他们沉默地通过门钥匙回到马尔福庄园,庄园和他们的帐篷一样无光。
“卢修斯叔叔和纳西莎阿姨呢?”
德拉科紧了紧握住对方的手。
“我不知道...也许在和福吉谈事,毕竟,你知道的,马尔福最近给医疗翼捐献了一大笔金加隆,我们算是魔法部的贵人。你一定累了,我让家养小精灵给你放水,好好泡个澡,如何?”
说着,他就唤来了家养小精灵。
塔尼拉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他比平时还要惨白的脸色,她将话语全部咽了下去。
两人心照不宣地上了楼,回到各自的房间。
马尔福庄园的闹鬼以及今晚发生的种种都充斥在塔尼拉的脑海里,柔软的天鹅绒被裹住全身都没能让她带来一丝安全感。
就在她辗转反侧时,门被打开了一个小缝。
就像小时候被妮娅突击检查一样,塔尼拉下意识地闭上眼装睡。
来人蹑手蹑脚地上了床,她即使不睁眼都知道是德拉科。
他轻轻地将她揽入怀抱,什么都没说。
塔尼拉知道他在害怕,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害怕,他又在害怕什么。
但至少,只要德拉科在,她就能安下心来。
第二天一大早,塔尼拉醒来就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就好像昨天晚上的相拥入眠是她的错觉一般。
不过,她也没来得及询问德拉科就被赶来的威尔斯带走了。
一路上威尔斯都在问她“有没有害怕”、“有没有遇到危险”等诸如此类的话,而塔尼拉的回答统统都是“我被德拉科保护得很安全”。
她的话并不能让威尔斯放下心来,反而恨铁不成钢似的连连叹气。
想要包住火的不止是德拉科一个,威尔斯也不想多说什么,他没有那个自信说弗勒斯蒂家族有多么光明磊落。他唯一可以保证的是,在真正的危险来临时他的女儿是绝对安全的。
塔尼拉又一次被软禁了起来,其实也不算,但是她是这么理解的。
泰奥菲勒带着威尔斯以及科林前往了奥地利,说是要拜访一位老友。而妮娅被魔法部的事务缠身,有不少人都写吼叫信来要求魔法部赔偿。
塔尼拉能看出来,她很累,从进入威森加摩开始,她的眼神里透露着疲惫。对于妮娅来说,在律政司里可能要比呆在威森加摩更为自在。
一场强降雨席卷了整个勒谢奈,塔尼拉的心情也变得像这连绵的暴雨一般抑郁。
庄园里彻底没了和她交流的人,她每天拿着双面镜和德拉科聊着有的没的,镜子里的画面总是昏暗的。
想必威尔特郡也和这一样,下着暴雨。
不过,还好没去托基镇,不然他们美好的旅程都要因为天气打乱了。塔尼拉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这场大雨一直延续到了开学。
九又四分之三的站台上依旧热闹,学生和家长们都披着厚重的雨披,在列车喷出的浓烟下仿佛是一个个鬼影...
像那天看到的食死徒一样。
塔尼拉收回了视线,看着坐在对面的科林,他长腿一翘虚拢着手掌。
他这个状态已经持续很久了,据说那是泰奥菲勒交给他的变形术。
塔尼拉不能理解,可能这就是为什么泰奥菲勒不教她变形术的原因吧。
德拉科和之前一样来到了车厢里。
“为什么破特他们就坐在我们隔壁?那群家伙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德拉科的嘴在看到科林的那一刻闭了起来。
科林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站了起来:“这么看来,我比波特还让你不自在,是吗?”
没等他回答,科林就出去了。
这让德拉科松了口气,说真的除了在球场上他都不能习惯对方的存在,现在尤其是。
他将行李放至行李架上后,就蹭到了塔尼拉身边,直接将对方抱至身上。
有新生在朝里面张望,看到两人的姿势后红透了脸。
塔尼拉也不好意思,挣扎了几下反而不小心踢到了窝在一旁的萨法尔。
“别动,让我抱抱你。”
她推搡着对方:“德拉科,等会潘西他们进来看到了怎么办?我们还有很长时间可以腻在一起。”
“他们已经坐在了别的车厢里,而且,管他们干什么?”
他的态度很强硬,塔尼拉没法拒绝,她只能抽出魔杖将车厢玻璃变为不透光的石头。
“斯莱特林加十分。”
“哦?你现在又成为了教授吗?”
“不,我是级长。学妹,你可以叫我一声级长大人,不然我就把你们学院的分全都扣光!”
他们依旧像之前那样,玩着幼稚的角色扮演游戏,但这种相处模式实实在在地让塔尼拉轻松了下来。
她撩拨着对方垂落在眼前的碎发:“请不要扣我们学院的分。”
她的附和让德拉科一愣:“我以为你会说我幼稚。”
“我从一年级就说了,男人至死是少年。顺带一提,你就十四岁,又不是四十岁。”
“但是我十六岁就能结婚了,所以我必须…”
塔尼拉用一根手指堵住了他的话语。
“如果按照你这么说的话,我比你还得更加成熟些,我可比你还要再早些。”
在德拉科疑惑的眼神下,塔尼拉补充道:“法国女孩十五岁就可以嫁人。”
“不管怎么说,你可以继续像个孩子一样,但我不行。”
德拉科意外地固执,塔尼拉也想不出其他能反驳的话。
车厢里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两人就这么保持着这个动作。
过了良久,他埋在对方的颈肩处轻声问道:“所以,在你十五岁的时候我可以向你求婚吗?”
“当然。”
“十六岁的德拉科可以娶十六岁的塔尼拉吗?”
“为什么不可以?”
“就算我没有戒指,没有鲜花?”
塔尼拉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以马尔福的财力这两者都不可能会缺少。
“我又不是要和鲜花戒指结婚,我是要和德拉科·马尔福结婚。”她拉过对方的手,与自己交叠:“戒指,你已经给过我了。你不是说了,我已经被你套牢了,我只能和你在一起。”
对于塔尼拉来说,鲜花和戒指也许是浪漫的代名词,但那些也就只是当名词。真正的浪漫,是德拉科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