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邪恶雇佣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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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说，”波隆忙举起剑，招架住对方略带着敌意的攻势：“这可是我头一次见瓦伦利亚钢打造的剑。”
“你不会这么欺负人吧？”
金发男人闻言，果然停止了动作。他把剑收好，退后一步，表示先暂停这场练习。
这场刚打响的战斗还没完全开始，就已经宣告它的结束了。波隆看了一眼海面，接着把手中的剑支在地上。
瓦伦利亚钢是由珍贵的玄秘合金制成的，炼钢的技巧早已失传。传说这种钢性能非凡，在打造的时候会混入咒语和魔法，并用龙焰辅助锻造，它打造出的剑或匕首锋利无比，而且从来不会生锈。
如果詹姆刚才再用些力度，波隆那把黑色的锈剑或许就会被轻易折断。
好在金发的男人并没有那么不知好歹，他走回剑袋前，从那其中挑出了一把还算衬手的剑，才再次回到波隆面前，示意重新开始。
“谢谢你，你知道，”波隆耸耸肩，“它真的不适合拿来练习。”
说完，这个雇佣兵头子便开始挪动脚步，他一边挑选进攻的角度，一边把剑换到了左手上，还歪了一下头，声称这是“公平起见。”
这像是在贬低自己。
但詹姆知道这个油嘴滑舌的雇佣兵并没有讽刺的意思。相反，对方一直在认真地寻找自己的破绽，尽管那认真的神情与他平日里的形象完全不搭。
詹姆的脚步也始终随着他的方向而变化着，这个优秀的战士一向都在战斗中占据主动进攻的地位，所以他找准了时机，直接出击。
剑刚顺着并不熟练的左手递出，习惯了打打杀杀的佣兵早就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他身体微微倾斜，便灵巧地避开了。
詹姆手腕扭转，刚要横扫过去。就在这时，波隆由下至上的剑已经向他逼过来了。
男人来不及闪躲，只能忙后退几步。
在成功逼退詹姆之后，波隆才从那微仰的姿态中恢复回来，再次站好。
很快，金发的骑士又开始进攻。
剑刃相接了几下，波隆保持着双手持剑的动作，再次挡住了从斜方落下来的挥砍。这个雇佣兵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剑术虽然只是最普通的招式，但在失去右手的情况，这种没有丝毫花哨的方法，无论是力度还是角度上，都是无可挑剔的。
双剑相交，两人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吐息。
詹姆对面前的雇佣兵的认知也大为改观——
因为波隆看上去，绝对不是一个左撇子。
他会像蛇一样紧紧注视着对方的每一次移动和每一下进攻，这个人并不喜爱循规蹈矩，他更像是无师可从，不仅手法随意，连脚步也总是那么漫不经心。
但詹姆分明能看到，他的眼神是极为严肃和凌厉的，那种凌厉会让人觉得，似乎只要他站在那里，任何人都不可能将之撼动。
对待战斗，就这几下精彩的用剑技巧来说，这个留着黑鬈长发的男人绝对是一个绝佳的战士。
如果他不是一个闲散的雇佣兵首领的话——
詹姆相信，只要他肯去追随任何一个看中了他能力的领主，进行守誓效忠，凭借着自己的实力，他也一定可以成为一个闻名七国的骑士。
但事实总是背道而驰。
与骑士的荣耀不同，这个唯利是图的雇佣兵恶名早就传播在外，如果不是被支付了酬劳，他绝对懒得与面前的人争斗。
他从不向人宣誓效忠，不会向人单膝跪地为领主献上自己的忠诚，更不乐意低头于人下。
他是无比自由的。
没有人会比他更爱惜自己的性命。
短短几次交手，相比之下，詹姆认为波隆若是同当初的自己来一架，也一定不会逊色。
甚至可能……还要比他技高一筹。
尽管他自己不愿这么承认。
他本人习惯于右手持剑，但是现在……他的右手被人砍去了……
而对方也是用左手，但那把黑乎乎的铁剑却像是长在手上了一样，运用自如。而且那结实的臂膊也完全能够抵住剑刃相接所传来的震动。
而他的左手力不从心，很快手上的剑就被打掉了。
银色的武器落地，发出金属落地的特有响声。
黑色鬈发的男人背对海岸，无动于衷地站定：“再来。”
太阳即将升起，地平线上多种色彩交织一片。驻扎在营地的士兵们开始架锅烧水，还时不时能听到海边传来的声响，但转瞬又被海水的波涛声所淹没。
正在打斗的詹姆突然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一个分心。
他的剑再次被打落一旁，由于重心不稳，人也狠狠跌倒在地。
“你居然走思？”黑头发男人的语气不可思议，“伙计，你真的需要好好看看我们在做什么。”
詹姆用左手支撑着身体，波隆只是看着他，并没有上前扶他一把的打算。
“再来。”男人说。
不行了。
不知怎么回事，他越来越占下风。
再次被剑指到了喉咙时，詹姆似乎突然明白了刚才那阵味道到底是什么。
——那是一种浓烈的Alpha气味，混合着咸腥的海风，始终在不断撩拨他的嗅觉。
——这很危险，和布莱妮逃离出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药水了。
尤其是这个人身上的味道，詹姆皱起了眉头，那是一种常年混迹于军队中的……格外浓厚的信息素。
詹姆反射性地向后撤离。
“这算什么战斗方式？”波隆注意到他的后退，“你是想让我追上去？”
“再狠狠给我一下？”
波隆已经收回了剑。
但詹姆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站在原地，心中愈发感觉不妙，就好像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
有一些他不可控制的东西，已经慢慢脱离了掌控。
波隆凑了上来，看着他的右手。
“你是怎么了？贵公子？”
詹姆不想让他靠近，更何况是凑上来的这种举动。
“你的新右手这么快就在喊累了吗？”
詹姆看到他用食指敲敲自己的黄金手。
“不是。”男人忍着不适，回答道。
“可我觉得你还需要勤加练习。”对方毫不避讳地指出，“就你刚才的表现而言。”
他嘴毒的要命：“彼得瑞克看到女人掏出r8的速度都比你挥剑挥的快。”
金发男人没有说话。
“到吃饭的时间了，”波隆看了眼远处的地平线，“走吧。”
雇佣兵头子回到了营地，他接过大鸟递过来的面包，咬了一口，再转身，却发现身后的男人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他走路从来不回头，所以也完全没有看到詹姆是怎么一路摇晃着走回来的。
用完早饭，整整一个上午，波隆都待在提利昂的帐篷里，同他讨论该如何对抗黑鱼。
“在绑了他的好侄子之前，我必须要先去观察地形。”小恶魔说。
波隆在椅子上随意地坐着，他的双腿大摇大摆地放在桌子上。咬了一大口苹果，看着比桌子高不了多少的小个子绕着行军图来回转圈儿。
他把旗子插在沙子堆的黑水河城堡上，说道：“这里，是吊桥。”
“请帮我看下，你是把好手。”
波隆嚼着苹果，含混不清地说：“我要睡觉。”
“你不和我去吗，你应该从来没有这样的作息时间。”
“我今天早上伺候你哥哥，已经足够要命。”说着，他站起身来：“你自己可以的，小家伙。”
等到一觉醒来，已经是正中午了。波隆刚走出帐篷，便停住了脚步。
“这是哪来的味道？”波隆快速浏览四周，并没有发现这股信息素的来源。
“是那个女人？”大鸟问。
说完，彼得瑞克自己先愣了：“我难道认错了？她是个omega？”
“这不可能。”
波隆停滞了两秒，突然开始笑起来，那笑容里还带有一丝不明的邪恶意味。
从大鸟的角度来看，波隆的牙齿分外整齐，但他那张嘴总会说出些大胆妄为的话来。
彼得瑞克隐约感到不祥的预兆。
“快去搞定，你这只大鸟儿。”
“不然待会士兵的营帐里一定会掀起不小的风波。”
彼得瑞克皱紧了眉头，回答：“不可能。”
“你就不能换句话？”
“‘这不可能’‘那不可能’，你在君临的妓院里可从不会这么说。”
“这真的不行，大人。”
“你可以趁着那个娇气的大少爷还在睡懒觉时溜进去，他不会知道的。”他把手里的苹果核塞进对方的裤子里：“没人能拒绝彼得瑞克！去吧！”
彼得瑞克快要哭了：“大人，那是詹姆大人带回来的女人。”
“我要是你，就算是让我去标詹姆·兰尼斯特，我也勇往直前。”
雇佣兵语气很不耐烦。
“如果他右手没丢的话，也不能幸免。”
他朝着彼得瑞克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将他踹进信息素最浓烈的那个帐篷：“快进去啊！”
“待会我的士兵要是因为一个omega打起来，你觉得我会让谁去...他们呢？”
大鸟被踹了个踉跄，边瞪着波隆边把裤子里的烂核拿出来，扔在一边，又回头看了波隆一眼，最终还是掀开了帐篷的帘子。
波隆大笑着转身离开。
还没走出十步远。
“大人！大人！”大鸟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
“怎么？”波隆还在笑，“你也会怕大号女人？”
“不是……”彼得瑞克指着帐篷，难掩住脸上的惊愕：“里面……”
雇佣兵头子的表情一瞬严肃了起来，以为有什么危险，他拔出锈剑就冲进了帐篷中。
当见到地上蜷缩成一团的男人，波隆也是同样的震惊。
他惊讶地睁大眼睛，自顾自地感叹出声——
“我X的上天七神啊。”
这个男人竟然是个Omega……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邪恶雇佣兵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