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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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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之下,次元的魔女慵懒地站在庭院内,她微微抬眸注视着天空,看见一颗星子滑落到天外,她拿起长烟杆浅浅的吸了口,叹道:“世上没有什么偶然,有的只是必然。”
“但……对那个世界来说,算是意外之喜吧。”
会碰撞出什么样的命运之花呢?稍微有点在意啊。
“侑子小姐?”刚来店里没多久的年轻工读生拿着扫把疑惑的看过来:“您在说什么?”
院子里只有他和侑子小姐两个人,他以为侑子小姐在对他说话,可不好意思的是他并没有听清楚。
“我说——”次元魔女露出狡黠又理直气壮地笑容:“我要天妇罗、烤牛肉、御烧、乌冬面……”
相当顺溜的说出一长段菜名。
“……”年轻工读生忍不住吐槽:“您这吃的也太杂了吧!啊不对,现在做这些也太晚了!”
貌美的魔女小姐表示没听见,她挥挥手,催促:“快去快去。”
……
朝日山脉以南,南贺川边。
命运之钟无声敲响,凝固上千年的齿轮开始转动。两个注定要相遇的少年在这里邂逅,他们默契的只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然后在无关姓氏、无关家族的前提下成为了朋友。
因为在这个混乱的年代,一旦告知对方自己的姓氏,那么他们是敌人的可能性远远高于陌生人,尤其他们都是——
忍者。
两个少年有着同样的年纪、相同的遭遇和旗鼓相当的实力,在短暂几次接触下,除了姓氏与家族之外他们无话不谈。
他们总是私下里相聚,一起谈论理想、谈论未来、思考能改变乱世的方法。
两个少年都很珍惜这段缘分与友谊,并且隐隐希望这种关系能长久的维持下去。
直到——
“怎么这么晚了!我该回去了!”宇智波斑抬头看了眼天色。
夕阳早已隐入地平线下,独留一处瑰丽霞光,青色天空罩着一层朦胧夜色,星子遥遥闪烁。
“啊?”千手柱间也抬头看天:“哇,天快黑了耶!”
接着语气失落:“明明在我的感觉中时间才过了那么一点点。”他伸出手指比划了下,不舍叹气。
“走了!”宇智波斑心有焦虑,狠不得下一秒就回到家!
怎么办?泉奈一定会问他去哪儿了,之前想的借口已经用光了,再骗下去……啊,要不和柱间说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吧?
宇智波斑认真思考这个可能性。
一直这样欺瞒泉奈已经让他的愧疚之心不堪重负,主要是泉奈很聪明,一点都不好骗!
“哦。”千手柱间仍然仰头看天,他并不担心自己回家会遭到什么盘问,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哄哄扉间就好啦,至于扉间信不信就随便他了。
千手柱间负手而立,也准备回家,正在他的目光要从天上移开之时,忽然看见一颗流星拖曳青色尾羽朝这边急速奔来!
“嗯?流星?”
千手柱间无意识呢喃,他喊了下还没离开的宇智波斑,震撼:“斑!看!有流星!”
“不看!”宇智波斑收拾好自己,确定没什么遗漏,才随意往天上看一眼;“对,是流星……”
然后宇智波斑脸色大变:“蠢货看什么流星!——快跑!!”
它坠落的地方就是我们这儿啊!!!
千手柱间嘻嘻一笑,和大惊失色的宇智波斑同时往一个方向狂奔,在他们身后,流星轰然坠地!
大地与星辰相碰撞,波动往外蔓延数百里,两人被强劲的空气推力一下按翻扑倒在地,万籁俱静。
——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都被震晕了。
不知过了多久,千手柱间率先醒来,他头晕眼花的睁开眼睛,目光一转就看到了倒在他不远处的宇智波斑,几秒后,他头脑稍微清醒,转头往身后一看。
目及之处再无高山危崖,夜色中宽阔湖泊烟波浩渺,一轮青月高悬天际,万物无声。
千手柱间努力睁着晕眩的眼睛,想要看清面前的景象,但他听到宇智波斑醒来的声音,他转头去看一眼宇智波斑,“斑?”
宇智波斑头痛的坐起,他在原地安静的坐了会儿,回过神来就听到千手柱间在喊他,他看向千手柱间,道:“我没事。”
宇智波斑往身后看过去,视野内毫无树木山崖遮挡,十分清亮广阔,清澈湖面波光嶙峋,孤月独悬。
千手柱间此刻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他伸手指着那片湖,对宇智波斑道:“我们去看看?”
宇智波斑思索两秒,点头,和千手柱间往那片湖泊前进的途中,他皱眉将周围的景象收入眼中。
这里本来有连绵不尽的森林,高崖耸立,遮天蔽日,南贺川蜿蜒而下,是个很好的隐蔽之地,也是他放心和千手柱间相见的地方。
但现在丛林不见,山崖消失,河水冲入凹陷之地,霎时聚起一处湖泊,四下相望,一眼看去,一览无余。
……以后不能和柱间在这里相约见面了。
可除开这些明显的地势变化和他心中预感的即将到来的某种遗憾,宇智波斑再次扫了眼前方,视野之内并没有看到任何疑似陨石的象征,只有那片湖存在感极高,总不能是陨石坠落后直接砸成了碎片?
两人很快就到了湖边,他们将查克拉凝聚在脚底,踏上湖面如履平地,很快就到了湖中央。
借着月光,两人不约而同的往湖中看,但湖水太深,只能看见近十米的景象,再往下就是一片昏暗。
千手柱间:“下水?”
但宇智波斑此时却看了眼天色,他估算了下时间,然后自暴自弃。算了,反正都这么久了,再晚一会儿回去也没事。
“嗯,你去,我在上面等你。”要留个观哨的人在外面。
千手柱间点头,直接屏住呼吸潜入湖中。湖水带着滚烫热度,不过这温度对千手柱间来说刚刚好,他目的性很强的往最中心的湖底游去。
他直觉和方向都没错,很快,伴随昏暗不明的光线,千手柱间终于看见湖底最深处的景象。
那里隐约躺着个人影,黑发幽幽在水中浮动,看身形并不是成年人。
千手柱间的身体在水中停滞两秒,他心思电转,最终面色沉稳地站在离那人两米远外。又观察一会儿,发现那人依旧一动不动,他这才凑过去,借着晦暗幽光看清这人大致模样。
——约十一二岁的少年,双眼紧闭,肤色惨白无血色,长发似随波逐流的海草,着装有烧毁痕迹,不能辨本来样式。
毫无疑问这是具......尸体!
千手柱间沉默了下,然后伸手捞起这个和他差不多年纪却早已安息的少年,或许是由于湖水温热的原因,少年的身体并不阴冷也并不僵硬,恰若刚死之人。
千手柱间带着少年往水面上游去。他当然知道湖底这具尸体来的诡异,但人都死了,就......他就不想去顾虑那么多。
也许只是以前埋葬在地下的人,却因为天降意外打扰了安眠。
身为忍者,千手柱间本该早已见惯死亡,纵然他心里想着平定乱世的可能性,但现在的他显然做不到。而他做任务时下手十分干脆利落,如死神一般毫不留情地夺走别人的性命,根本看不出任何犹豫。
可他又确实……心怀怜悯之心。
——这样果断的人最恐怖之处正是他所拥有的仁慈,但现在说这些还太早,至少如今千手柱间的确是怀着一丝善意,想要这个少年重新入土为安。
这个世道太多人亡故,他们也不该在这个年纪死去。
“哗啦——”一声,千手柱间浮出水面,他大笑着看向震惊的宇智波斑,真诚邀请:“斑!我们去挖坑吧!”
宇智波斑额头青筋跳了跳,他想问你怎么把死人带出来了,他想知道湖底究竟有什么,但他面色复杂的盯着千手柱间看两秒,看出对方眼底掩藏地悲伤哀愁,宇智波斑只好点头。
两人在周围找了个合适的风水宝地,挖坑时宇智波斑纠结地想这场景好像杀人埋尸,等挖好坑后,他伸手要解腰带。
千手柱间抬头就看到宇智波斑那令他发笑的蝴蝶结腰带解了一半,他顿时大惊失色:“斑!你要干什么!你不会是想——!”
宇智波斑动作一僵:“……”
他阴沉的看向千手柱间,直看的千手柱间冒冷汗,然后才轻哼一声,道:“给人盖件衣服而已,思想龌龊!”
千手柱间恍然大悟:“不愧是斑,考虑的这么周全,我本来只想随便埋埋!”
“不过你别脱了,让我来吧,我衣服可比你衣服好脱多了,而且你里面没穿多余的衣服吧!”千手柱间豪爽地脱下外衣,手脚麻利的给少年盖上,并且把少年抱进了坑中。
宇智波斑:“……”
他顿时忘记想说的话,回忆两秒也没个头绪,最后只好把腰带重新系上,也跟着覆土。
埋葬好陌生少年后,宇智波斑看了眼天空,心知不能再留,直接道:“我先走了。”
“柱间,以后……再见吧。”
他不会再来这里了,如果有缘,那就是战场相见。
说出这句话后宇智波斑仿佛耗空所有气力,但他同时又很果决,并不给自己反悔和让柱间纠缠的机会,快速瞬身离开了这里。
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的千手柱间:“……”
他明白宇智波斑的意思,心情不免有些伤心低落,本来这里在今天之后就不适合再来——地形变化使这里不再适合做秘密基地。
而再找一个隐蔽之处见面并不容易,他其实早就做好了以后会和斑在战场上见面的准备。
更何况,在相处中,斑并不擅长掩饰自己,比他要坦率多了,所以他早就对斑的身份有所猜测。
他想说我们可以换个地方相约,可又知道自己是在心存侥幸和妄想,更何况宇智波斑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唉。”千手柱间忧愁叹气,大声喊了句:“我不会忘记我们的梦想的——!!!”
然后,千手柱间像是个被无情分手的小可怜般心痛幽怨地飘回族地,本来想兴师问罪的千手扉间不由顿住,他看着大哥幽魂一样从他面前飘过,千手扉间脸色纠结:大哥怎么了?难道……是和那个宇智波撕破脸皮了?!
还有,要不要跟大哥说父亲此时就在静室里等他?
而另一边,被埋的结结实实的神里莲在黑暗中睁开眼睛,他茫然地转动两下眼瞳,就这样发神几秒,然后他又闭上迷蒙地双眼,陷入睡眠。
几天后,终于从沉睡中清醒,他从湿润厚重的泥土中出来,天光霎时透过茂密的森林往他身上倾泻。
神里莲微眯双眼,空中漂浮着的各类生物映入眼帘,它们散发着幽光,仿佛是天生就存在于自然中的生物。
好奇怪……以前从来没见到过,但是,好漂亮……
这是什么?弄不清这是什么东西,神里莲心存困惑,转头观察了下周围,心想:这里的植被也太茂盛过头了。
然后他抓着被盖在身上的土黄色和服,挥断缠绕在自己身上的各类根茎,起身穿过浓郁的丛林往不远处的那片湖走去。
把自己仔细洗刷干净,神里莲嫌弃的揉搓了下那件颜色土的要死的和服,抖了两下直接穿在身上,并从那堆一脱下来就碎成布条的破烂衣服中找出唯一一根能用的绳子当腰带拴上,这才算勉强收拾好自己。
坐在湖边的神里莲注视着水面上倒映的自己,微微歪头,青色眼瞳中充斥着好奇:好久没见过这个年纪的自己……
如果是以前,他会很急着长大,少年的身躯对那时的他而言并不有利,他需要高大挺拔、健壮有力的成年身形,以此弥补一点和那人相比天堑般鸿沟。
虽然作用并不大,但聊胜于无。
神里莲对着自己笑了下,然后起身站起。
他环视四周,一边将周围景象收入眼底,一边思索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以及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但冷风忽然往他扑面一吹,霎时吹断他的沉思和热血。
神里莲:“……”
身上只有一件勉强能遮体的和服,真可谓是——
风吹,蛋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