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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Chapter 52 ...
回到巴黎后的夏佐暂时还不能回到情报部,连丽兹酒店他都尽可能地远离。他不知道埃里希的人是否还会来找他。好不容易逃出来,他可不能再被抓回去。
他隐藏在一名抵抗成员的公寓里,每天只能靠偷听BBC广播来分析情报。经过一周的隐藏后,他开始尝试联系情报部的一些值得信赖的老同事,在得知埃里希已经回到德国接受调查后他才稍微放心地回情报部述职。
他还不能离开情报部副部长的这个身份,这也正是达尔科愿意把他捞出来的原因。
始终萦绕在他心上的疑云他也打算开始调查——那些手持汤姆逊冲锋/枪的黑衣人,他必须尽快弄清楚他们的身份。
如果已经发生两次,那么就有第三次,第四次。
法国驻巴黎情报部大楼的副部长办公室里,夏佐站在堆满了文件的办公桌前,与军区不大相配的珐琅琉璃座钟敲响早上十一点的钟声,他拿起电话摇了几个号码。不出几分钟秘书安娜就敲响了他红棕色的办公大门。
漂亮年轻的安娜在见到夏佐的第一眼就惊喜地叫出了声。她的军服上还带着几片树叶和花瓣,少校知道他这个小秘书又去摆弄她的那几处花园了。
“哦!我亲爱的里尔克少校,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呢!”
安娜笑着就冲上来挽起夏佐,她有一双紫罗兰般的眼眸,十指宽的腰带下的细腰盈盈可握。她弯起两道深棕色的细眉,脸颊红的好似五月玫瑰,蹭着夏佐的胳膊就像一只撒娇的猫咪。
“我亲爱的安娜,我可是去出差,别说的我好像死了一样。”
安娜绕着自己红棕色的蜷发,一阵高级香水的甜蜜味道就涌进夏佐的鼻腔。
“少校,你可答应要带我去丽兹酒店吃烛光晚餐的。”安娜朝前凑了凑:“我还以为您在躲着我。”
夏佐早就对这个没个正经的美丽女下属无动于衷了,要不是她显赫的家室以及赖伐尔侄女的身份,以她的十分平庸的工作能力决不可能进入情报部还成为自己的秘书。更何况这名小公主基本上不工作,就喜爱做些园艺,种些花花草草。夏佐以前总是笑她明明是大小姐却有着佣人般的爱好。
安娜却是爽朗一笑,满不在乎地继续浇她的山茶花。
只不过,因为近来赖伐尔和贝当之间的矛盾,安娜在这段日子并不好过,但夏佐知道她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于是一直有心地“笼络”着她。当然,安娜也乐在其中,她可不傻。
“如果你期待的话,我想今晚就带你去,安娜。”
“啊!那可太好了,我得去换身衣服。香奈儿您喜欢吗?”安娜眨着眼睛,突然就佯装惊讶捂住了樱桃般的小嘴:“哦不!我差点都忘了!我想您是不会喜欢的,毕竟爱穿这衣服的人曾欺骗了您,不是吗?”
夏佐笑容依旧:“是的,我亲爱的安娜,你穿什么都好看。”
安娜挑了挑眉,扭动着身姿就走了出去,出门前还朝夏佐送上了一个飞吻。
夏佐神情冷下来,默默地整理起桌上的文件,他得仔细规划一下接下来的行动。至少,他得再次赢得同伴们的信任。
——
法国布勒斯特海军基地终于恢复了平静,然而在这平静之下谣言却四处纷飞。人们都说,这一次埃里希·贝准将恐怕要栽一个大跟头了。
常年跟在身边的副官居然是间谍!好在准将及时把这只想要离开的水鬼拦在了海军基地,不然布勒斯特本就薄弱的防御力在盟军的炮火前就跟张纸一样。可无论如何准将都摆脱不了军事法庭的调查和制裁,只希望在大西洋上率领俾斯麦号战列舰舰队作战的吕特晏斯上将能够及时赶回来为他说上几句好话。
安德里亚斯一般不去俱乐部喝酒的,明艳艳的觥筹交错总让他感觉到头疼。但自从夏佐走后,他每天都会来这里喝酒,还会花上大价钱买下那种最贵的波尔多红酒。人们都传言欣策上校正暗自为好友着急呢,可他能做什么呢?这个上校只会打仗,在人情世故面前一窍不通。
安德里亚斯根本不在意任何流言蜚语,他来这里喝酒的唯一原因就是想看着俱乐部中央的那架钢琴。喝着最贵的红酒,盯着那架并无人弹奏的钢琴,他的怅然若失的心里会觉得舒服一些。
那个人不会知道,在一次他和海德里希偷偷在俱乐部喝酒弹琴时,某个上校杵着拐杖站在门外听了好久好久。
他的目光穿过丛丛人群,落在心心念念的少校身上。
他看得如痴如醉,但一想到别人也在看他,心里又恨得痒痒。
他真想弄架钢琴摆在公寓里,把他锁在家里让他天天弹给自己听。
只能弹给自己听。
安德里亚斯无奈轻笑,喝下了一口酒,熟悉的味道让他想到了最后那几日的温存,那是他留给自己最后的温柔。
明明知道的,却还是着迷,迷到不行,甘心沉沦。
自己真的变了,安德里亚斯想起莱斯顿的“暴风雨和暗流”理论,那么现在自己应该是过了暴风雨阶段,已经在暗流涌动了吧。
他笑了起来,点起一根雪茄开始抽。不过一会儿克莱尔就从外面走来在他耳边低语。
“上校,来自帝国第一空军部队的维克多少校求见。”
“维克多?”有些微醺的安德里亚斯皱眉思索了起来,快速在记忆里翻找有关这个空军少校的片段:“是威廉·维克多吗?”
“是的,上校。”克莱尔犹豫片刻,说:“恐怕是因为贝准将的事情。”
安德里亚斯嘴角上扬:“你知道的真多,克莱尔。”
克莱尔讪讪笑了笑:“我也就消息灵通了一点。”
安德里亚斯站起身,将剩下的半瓶红酒塞到克莱尔怀里:“你的了,克莱尔,但愿我可以一直拥有你的忠心。”
“当然!”克莱尔压低了声音,说:“我发过誓一直效忠您!”
“海德里希也发过誓。”
“这可不一样,我可是一个纯正的雅利安人,血统高贵,毫无指摘。您就相信我吧!”克莱尔谄媚地笑了起来,安德里亚斯微笑走出了俱乐部。
“我带他去了您的会客室。”
“好,我自己过去。”
基地总部大楼上校办公室左侧的会客厅中,安德里亚斯见到了这名二十九岁的空军少校。他麦色的皮肤在会客厅惨白的灯光下也依旧泛着健康的光芒,一双深棕色的眼眸里透露出睿智和机敏,并泛着灼热的焦急。
他空军军帽下的发丝有些凌乱,军服也并不规整,褶皱里似乎带着来自德意志的灰尘。
他朝安德里亚斯恭恭敬敬敬了一个军礼。
“维克多少校。”安德里亚斯回礼后,面无表情地说:“如果是关于贝准将的事情的话,我想我并没有什么能说的。”
虽然早知道这个欣策上校一向直接,但没想到他会这么开门见山,威廉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然后问:“那我能问问海德里希的事情吗?”
“这更不可能。”
安德里亚斯虽然知道这位少校与埃里希自幼相识,但在关键时期他不能泄露相关的任何信息,哪怕是对埃里希的追求者也不行。
对,安德里亚斯知道这个少校一直喜欢着埃里希,喜欢了将近二十年。这种感情已经近乎于执念,在战争还未爆发时的少年时光中,莱斯顿还没事儿还将威廉拿出来调侃,说什么天生的情种,还劝埃里希接受他,给安德里亚斯做个优秀的示范。
然后可怜的莱斯顿就会迎来男子混合双打。
安德里亚斯和这名少校见面是不多的,算起来威廉是埃里希的远亲,住在巴伐利亚州东南部的一处乡下庄园里,阿尔卑斯山脉的清泉养育着这名年轻而自由的少校,在他少年时期,他爽朗而清澈的笑声时常回荡在山间的绿色原野里。
上校还记得,第一次与威廉见面就是与埃里希一起去阿尔卑斯山下度假的时候。1925年的冬天,气温严寒,阿尔卑斯山区落雪簌簌,冷杉林淹没在一片白色中,封冻的世界里,四位少年以埃里希为首前往山区打猎。
那时莱斯顿就对威廉很有好感,两人时常密谋一些恶作剧折腾着随行的佣人们,然后就会迎来埃里希作为兄长的无情的惩罚。
他不允许他们坐车,不允许他们骑马,漫长而遥远的行猎之旅,他要他们步行。无论这两位少年如何哀嚎连连,马背上的埃里希只会微笑地看着他们。
“你们得学会成为一名绅士,就像安一样。”
莱斯顿耸肩毫不在意,而威廉却疯狂点头。
对于威廉来说,金光灿灿的埃里希的话简直就是真理。
回忆至此,安德里亚斯对眼前的少校不禁心下一软。
而见安德里亚斯拒绝地如此干脆,威廉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听说埃里希出事,他几乎毫不犹豫地就从慕尼黑赶到柏林,然而海军总司令部拒绝接见他,埃里希本人也拒绝与他会面,无奈之下他只能南下法国,一路马不停蹄,风尘仆仆,几乎没怎么睡觉,就指望能从安德里亚斯这里得到点什么消息。
可没想到安德里亚斯这么绝情。不过,他知道埃里希和安德里亚斯之间的深厚友情,如果安德里亚斯对埃里希的事情三缄其口的话,他能猜出其中的保护意味。
威廉深吸一口气,又对安德里亚斯说:“上校,如果可以的话,您能帮忙通融一下吗?就是......能不能让埃里希愿意和我见一面......”
“他为什么不见你?”安德里亚斯皱眉问,他记得这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好。
“因为......”威廉有些难为情地摸了摸头,就像一个害羞的孩子,看的安德里亚斯眉头皱得更紧了。
“因为我一年前跟他告白了。”威廉红脸低下了头。
上校真有种翻白眼的冲动,但他极力忍住了自己想要吐槽的欲望,耐着性子说:“这么久了,你告白还有意义吗?埃尔已经结婚了,他不可能......”
不可能接受你的,安德里亚斯想这么说,但他却说不出。他现在知道爱而不得的痛苦了,该死!自己居然能够理解威廉、莱斯顿了!
“我知道啊,可我就是忍不住。上校,那个婚不是他愿意结的,是该死的家族联姻!你知道他那个人最体谅别人了,可就是不体谅自己。明明......明明......”
威廉说不下去了,他突然感觉心里很烦躁,就向安德里亚斯要了根雪茄坐着抽了起来。
“明明他是爱我的。”
PS:赖伐尔时任德国副总理,兼任国务部部长。任职期间与德国高层过分亲密,与总理贝当发生矛盾后于1940年12月被逮捕。1942年4月,由于德国人出面干涉,贝当被迫重新召回赖伐尔任政府总理,贝当终于成了“傀儡元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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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Chapter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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