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垃圾的家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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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很大。
倾盆大雨。
梅苏带着宋熙晨回家。
她在浴室里拿出干净的毛巾蒙在他的头上，用力地帮他把头发擦干。
他也任由她的揉擦，像一只乖巧的小狗。
“很疼吗？”梅苏小心翼翼地查看着他的伤口。
“不疼啦。”
梅苏一脸担心地看着他：
“不会破相吧。”
“有什么关系啊。反正又不靠脸吃饭。”
“不行。”梅苏放下毛巾，从柜子里找出药膏，“要不然抹一点药膏吧？”
“不要，”宋熙晨嫌弃地看着药膏说，“太娘娘腔了。”
“不行，一定要抹。”
“过几天就好的。”宋熙晨抗议着说。
“听话吧……”梅苏眼睛亮晶晶地，作势一定要帮他抹上
宋熙晨拿过药膏在鼻子前嗅了嗅，猛力摇着头：
“好浓的薄荷味啊。”
“对啊，一点都不娘娘腔吧。快点抹吧。”
“不要。除非你帮我抹。”
宋熙晨顽皮地把药膏塞到梅苏手里。
梅苏无奈地眨着眼睛说：
“好任性啊。”
她挤出药膏在手指上，细心地帮他涂抹着伤口。
他瞬间感到皮肤上一阵阵的清凉。
第一回，他和她靠的这么近，如果再近一些，就可以吻上她那美丽的红唇。他的心跳快的几乎失去了正常频率。
屏息。
清凉感。
她隐约中能感受到他的肌肤上有一些不易觉察的颤抖，但假意没有发现他的紧张。
他眼眸中的笑意淡淡地扩散而开，脸色绯红，又有些不好一丝地看着其他地方，下巴微微地翘起。
“幸好不是很严重。”
“恩。”
梅苏气呼呼地打抱不平：
“他真是个坏蛋。”
“那你还要跟他在一起。”
梅苏索性就沉默着，继续帮他抹着药膏。
宋熙晨看她不说话的模样，就装着可怜，眼巴巴地说：“好疼啊……太用力了……”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梅苏的手指离开了他的脸颊，皱着眉头查看，“还好吧，鬼叫什么啊。”
这时，小夜回家推开家门，看见梅苏与宋熙晨在一起。
他高兴地上前抱紧了宋熙晨，撒娇着说，“熙晨哥哥，好久好久不见喔！”
“小夜都长那么大了。”
“是啊！”小夜拉着宋熙晨不肯放手，“我好想熙晨哥哥。”
宋熙晨轻笑着说：“是啊。我也很想念小夜啊。”
“熙晨哥哥，你的脸什么了？”小夜关切地看着他脸上的淤青。
宋熙晨瞅了梅苏一眼，她正在低头收拾着箱子，似乎没有在听他们对话。他眨着眼睛说：“开门的时候不小心撞得。”
“好可怜喔……没关系的吧！”
“恩。没什么事情。”
“不会疼吧？”
“不会啦，”他朗然地笑了笑，“小夜不要担心。”
“恩……”小夜脸色阴转晴地，又露出大大的笑容：“熙晨哥哥，你留下来吃饭吧。我买了很好吃的便当喔。姐姐，我们留熙晨哥哥一起吃饭好不好……”
梅苏无可奈何地看了小夜一眼，对着宋熙晨问道：“要是有空就一起吃饭吧。”
宋熙晨眯起眼睛，勾起薄薄的嘴唇，说：“好啊。”
他们三个人围在一起吃饭。
橘黄色的灯光温暖地洒在餐桌上，食物的味道很清淡精致。一同吃饭的感觉仿若回到了童年的情景，随意地欢笑，随意地微笑，好像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从未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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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开车离开了学校。
心情狂躁到极致。
他双手牢牢地握着方向盘，瞳孔冰冷，在马路上开车开的飞快，只要看见前面有挡道的车就狂按喇叭。
下雨天，马路很堵车。
他的车经过圣新医院旁边时，等前面的红绿灯等了将近二十分钟。他烦躁地按着喇叭，亦一点动静都没有。
沈墨用手撑着额头，冷冷地凝望着旁边的医院。他一把往右打着方向盘，把车驶进了医院的停车场。
艾雪。
他想起了她。
一切都是孽缘，循环不止的孽缘。
每个人都被分配了一个角色，用最丑陋最邪恶的本性进行演出。
住院区里，安静地几乎可以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医生与护士神情麻木，他们早已经习惯了死亡，难以感受到生命逝去时的遗憾与绝望。
沈墨摘下了墨镜，神情冷漠地走出三楼的楼梯间。
他顺着走廊往病房走去，正准备推开病房门。
迎面走来了一个医生，他轻声地问沈墨，说，“请问是来探望艾雪小姐的吗？”
沈墨打量了他一眼，淡淡地说：
“是。”
“我是艾雪的主治医生顾宁。”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关于艾雪的病情，我想和你单独聊一聊。”
“好。”
“请跟我到办公室。”
沈墨轻轻点头，跟着医生走向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他皱起眉头，想不出医生到底要什么。
“请坐吧。”医生客气地对他说。
“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
“关于艾雪小姐的病情，我觉得你需要知道。”
沈墨淡淡地说：
“请说吧。”
医生拿出病例卡递给沈墨，解释着说：
“艾小姐现在脊椎骨第四、五节移位，严重地压迫了神经，第十二节脊椎骨受到了重创。而且，我们还发现她滚落时可能与尖角进行了剧烈的碰撞，脑中有一块淤血也压迫了感知神经。”
他瞟了医生一眼，平静地问：“什么意思？”
“她可能要再做一次手术。”
他依然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淡淡地说：
“那做吧。”
“你不明白。”医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手术有可能会不成功。如果不成功的话，就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是吗？”他低头继续玩弄着手中的戒指，“她现在不也站不起来吗？”
“但是，如果坚持物理治疗，可能会有奇迹……”
沈墨脸上浮起了冷笑。一代流行小天后站不起来，估计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伤心吧。没准艾雪本人估计希望永远不要站起来吧，这样就能缠住自己一辈子了。
即使对她的姐姐再抱歉，即使以前有误会，但也没有是没有办法爱上她的。
“反正，说来说去，不就是都是没有希望吗？”沈墨一脸不耐烦，“这种事情和我说有什么意义呢？”
“因为艾小姐一直下不了决心，所以我认为她需要朋友的帮助。如果不再决定治疗方案，可能会让病情迅速恶化。”
“这种事情……”沈墨眼底闪过邪恶的光芒，“不用和我说。她是死是活的，实在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医生怔住了。
沈墨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他，起身理了理衣服，平静地说：
“如果医药费不够再和我说好了。至于她要怎么治疗，就你自己想办法吧。
医生在后面怔怔地站在原地。
他忍不住在心中暗自想，实在没有看过这么冷漠无情的家伙。
沈墨离开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他折回走廊另一头，推开了艾雪的病房。
艾雪正在半躺在病床上，翻看着时尚杂志。她看见沈墨进来，疲倦又苍白的脸上瞬间闪过了温暖的神采，开心地说：“沈墨，你终于来看我了。”
“是啊。”
“最近忙吗？”艾雪笑眯眯地看着他，“这么久没有来看我。”
“不忙。”他冷冰冰地说。
“我在医院无聊死了，都没有人陪我。”
“安静养病吧。”
“你不如多点来看我好不好？”她拉着沈墨的手指，轻轻地摇了摇，“好不好……”
沈墨甩开她的手，敷衍着说：
“再说吧。”
“答应我好不好……”
“我说了，再说吧。”
沈墨的冷漠没有打击到艾雪的好心情。
艾雪仍然一脸高兴的模样。她扬起脸，用甜甜的娃娃音说：
“我好想你，而且还好想出院。”
“是吗。”
“多来看看我吧。”
“你打算做手术吗？”沈墨躲开她的问题。
“不知道耶，”艾雪满脸期待地看着沈墨，“不如你帮我拿主意好不好。”
“和我有什么关系，麻烦你料理好自己的生活吧。”
沈墨倚在墙壁淡漠地凝望着艾雪，冷冷地撂下一句话。
他的生气，似乎是潜意识地觉得艾雪成为了自己与梅苏之间的障碍。说到底，谁会喜欢一个妨碍自己快乐的人呢。
艾雪有些委屈地看着她：
“因为你说要照顾我的啊。”
“我照顾你，只是在你不能工作的时候帮你付医药费而已。”
病房内的空气瞬间僵硬了。
她的眼眶里变得湿润。
沈墨冷冰地瞄了她一眼，平静地说：
“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如果一切没有发生，他与她可能是好朋友，好搭档。
强行地要把两个人的距离拉近，只会破坏了美好与默契。
“那你能关心我一些吗？”
“我已经尽力了。”
“那你有一天会爱我吗？”
沈墨冷哼一声，淡淡地说：
“艾雪，你想太多了。”
“真的吗，你一点都不在乎吗？”艾雪的声音里带着微弱的哭腔。
“烦死了。”沈墨暴躁地说了一句，“我要走了。”
“不要走……”艾雪紧紧地拉住他的手，“再陪我一下好不好。”
“走开！”
沈墨用力地推开了她，甩门而去。
“沈墨……”
身后的女生，带着哭腔，一副处处可怜的模样。
单恋，很蠢，很无能为力。
降低升价，然后被羞辱，还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简直是把自尊放在地上任人践踏。
可是，那都是因为喜爱吧。
爱，会让人变强，也会让人毁灭。
而她，只可能在伤心与嫉妒心中，永无止尽地堕落……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垃圾的家伙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