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的年华》殷彼若

9、找上门来的白家人

　　就在醉了四十八小时的凌雪终于不负众望的醒来并且不负我所望的看到自己脸上我的杰作——一只超有创意的乌龟之后表演她的惊魂一叫时，断魂阴着脸告诉我白家人来找我了。不过，来找我他沉着个脸像谁欠了他二百万没还似的干嘛？
　　来的人是那个堂叔，也就是被我打了的白叶的父亲，另外，还有两个小孩。一个看起来拽的要死一脸谁都该他欠他的模样的小男孩，叫白暮。另一个，脸色苍白，没什么表情但长的又有点像《犬夜叉》里的神无的小女孩，叫白袖。两个孩子，都只有六七岁的模样。
　　“不知堂叔大架光临有何贵干？”我的态度绝说不上好，必竟打了人家的女儿所以也就没指望白家人不来兴师问罪。
　　“听说你和白叶发生了点不愉快？”堂叔的语气不咸不淡，一点也不像自家孩子被欺负前来兴师问罪的家长。
　　“是！”坦然承认，不管怎么说，是我打了白叶。
　　“都是一家人，闹点矛盾也是正常的，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连家都不回啊！”堂叔笑眯眯的看着我，有点像诱拐小红帽的狼外婆。
　　“今天就跟堂叔回家吧！白叶那孩子个性就是倔，其实人挺好的，要是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也不要和她计较了！”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家长吗？怎么感觉更像是孩子闯祸前来赔理道歉的呢！
　　“堂叔——”我拉长了声调，在白家将我放逐了十多年后又突然找上我时就觉得不对劲了，现在堂叔的态度，就更让人怀疑了。要知道，白家人对“尊卑”二字的态度简直严肃到可怕。晚辈绝对不能对长辈不敬，年纪小的绝对不能年纪大的不敬。稍有差池就要家法赐候，白家的家法，要多变态就有多变态。当初就是因为受不了这样严格又刻板的规矩，我才会选择离开白家的。
　　“堂叔，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么客气的请我回去，一定有什么原因吧！”我慢慢品着从现世带来的西湖龙井，心情谈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多恶劣。
　　“小祭，你多想了！”堂叔的脸色有些僵硬，看的出来他在尽量隐忍。一个成天被人恭敬惯了的人是绝对受不了别人突然改变态度的。比如，这个每一次我对他都很客气的堂叔，现在，我却正用一种名为轻蔑的口气和他说话。
　　“堂叔，你还尽快说明你的来意为好，要是再这样兜圈子，我不排除将白家列为拒绝往来户的可能。”沉下脸，若说以前还给白家留些情面是因为我那个母亲的话，现在，在这个死人住的尸魂界就完全没有给白家面子的理由了。
　　“我来说吧！”
　　我诧异的看了白暮一眼，敢在这个时候插嘴，这个家伙还真是大胆呢！不过，我只是想知道真想，至于由谁说出来，我不介意。
　　“白暮，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堂叔恼怒的呵斥白暮。
　　“你以为还能瞒的了多久吗？”白暮鄙睨的看着堂叔，眼里没有丝毫愄惧，尽是嘲讽。
　　“这个……总之，这不是你该关心的……”堂叔有点恼羞成怒。
　　“是啊！我只要当好白家的傀儡就好了，我明白！”白暮双手抱头，冲着天花板翻白眼。
　　“堂叔，你不要忘了这是谁家，在我的地盘就要守我的规矩，如果堂叔有性趣挑战这些规矩的话我也不介意请堂叔出去。”悠哉悠哉的品着茶，这个堂叔，已经和白家老头一样讨厌了。
　　在我赤裸裸的威协下，堂叔莫不作声了。
　　“白家人的力量，我是指那些活在现世的白家人所拥有的力量，你知道吧！”白暮看了我一眼，耐心的解释，不过，小鬼，你脸上看白痴一样的神情是怎么回事？
　　我怒，头上爆起无数十字路口，白家人，果然还是那么的讨厌。
　　“其实，白家人的力量并不是修炼那么简单。白家人的力量，是靠灵童传递的。每隔二十年，白家就会有一对灵童出世，灵童在现世，最多只能活一天，一天之后，就会死去，到达尸魂界，负责把尸魂界的灵力传递给现世的人。在尸魂界成长二十年后，死去，再在现世轮回。”说到这里，白暮停了下来，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做为灵童本身，是没有任何力量的。所以，每当有童灵出生，白家都会选出家族内最强的人做为灵童的护卫。护卫的选择不是一般的比赛选拔，而是通过一个占卜仪式，选出家族中最强的人。这个仪式，每隔三年就要重选一次。这一次，占卜选中的人是你。”白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我不知道他眼里表达的是什么情绪，但绝谈不上友善。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白家人来找我时不是这样说的？”我挑眉，接着问出第二个问题。
　　“那是因为你是个例外！”白暮一脸厌恶的看着我。郁闷！我自认为没得罪过他怎么就无缘无故被讨厌了呢？不过，这个死小孩还真是不可爱啊！
　　“怎么个例外？”我饶有兴致的看着白暮那张臭臭的脸。
　　“因为，例年来，选出的最强的人都是尸魂界成为死神的白家人，你，是第一个被选中的现世里的人。”白暮低声说着，眼睛一直看着茶杯。
　　“原来是这样！”我故作恍然大悟样。
　　“其实，原本要嫁入朽木家的是白叶姐姐，但因为这个变故，白家人怕你不肯来尸魂界，所以就决定让你嫁入朽木家，借这个名义你不来也得来了。”白暮一脸不屑，看来他对这个鄙劣的手段也是十分不耻。
　　“你和她，”我指指白袖，“不会就是白家的灵童吧！”
　　“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别忘了，你现在还不是灵童护卫呢！没资格管我。”白暮突然愤怒的冲我大吼。
　　“呃？我又没说要管你，你发什么火？”我不解释，现在的小孩子啊！一个个都这么有个性。
　　“什么护卫，其实，根本就是监视我们。灵童是绝对不允许使用灵力的，因为，一但灵童使用了灵力，就会失去灵童本身的传递灵力的能力。所以，白家人就是怕我和袖偷偷使用灵力，才跑到现世去找你的，要不然，你以为你会那么容易就回到白家吗？一个被逐出白家的罪人！”白暮激动的双手撑着桌子，半跪在踏踏米上。
　　一巴掌狠狠的拍在白暮的小脑袋上，将他拍回原位，这死小子，又冲我喊。
　　“你还敢说，死小孩！”我确定现在一定是面目狰狞笑容扭曲，“要不是你们，白家人怎么可能来找我麻烦，你知道我躲他们躲的多幸苦？现在，全让你给毁了！说，怎么赔偿我？”抓住白暮的头狠狠的一顿揉搓，成功的把他那头很型的头发揉成鸟窝状。
　　“你干什么？放手，很痛的，你这疯女人！”白暮哇哇大叫。
　　“你敢叫我疯女人？小子，你不想活了。”没有最残忍只有更残忍一向是我追求的目标，在我的催残下，白暮的脑袋成功的鼓起胞胞无数，原因：被我捶的。
　　“那个，小祭啊！你看，事情的原委你也知道了，不如现在就跟我回白家吧！”怎么堂叔说话有点哆嗦呢！难道是因为我刚才放出灵压把他吓傻了？
　　“不好意思，”纠结了一会后，“就是因为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所以更不能回白家了！”茶有些凉了，不好喝了呢！
　　“为、为什么？”堂叔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在他们看来，我这个被逐出本家的罪人一定会巴不得抓住这个机会重回本家吧！听那小鬼的语气就知道了。
　　“因为——我没兴趣做白家的看门狗，所以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冷冷的看了堂叔一眼，转身走出茶室，留下身后一片惊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