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的年华》殷彼若

17、一个人的战斗

　　宴席上的来宾都已微醉，我站在朽木家充满气息的院子里吹冷风。
　　“在想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朽木白哉，虽然早就感觉到了他的灵压却没想到他会过来搭话，我以为，他只是路过。
　　“人人都说朽木家的樱花开是最灿烂，我却听人说，樱花之所以开的烂漫，是因为树下埋了尸体。我在想，朽木家是不是也像这樱花一样，看似明媚华贵，实际却充满罪孽腐朽？”我笑，亲切和蔼。
　　朽木白哉脸上表情未变，但我却知道他生气了。如果说放眼整个尸魂界，谁最能成为尸魂界成规的代表？那么，肯定非朽木白哉莫属。看着露其亚受极刑却无动于终，虽然后来他救了露其亚，但我却认为，若不是知道了真相，他一定能眼睁睁的看着露其亚去死。
　　我转过身去不看朽木白哉脸上的表情，今晚的月亮不是很圆，但却难得的很明亮。
　　我说白哉，我怎样才能像你那样，罪孽却坦然的活下去。说这话的时候，我抬头望着那轮不圆却很明亮的月亮。身后的朽木白哉身体僵硬，他并没有回答我的话，我却听到了他的呢喃。
　　“罪孽？坦然吗？……”
　　也许，他并不像我想的那样坦然安心的享受着贵族与生聚来的优待。必竟，我并不了解他，没什么资格对他的事妄加评论。也许，我真的说的很过份了呢！可惜，我并没有道歉，以致许多年之后，我才知道，在那个残月这夜，我的那几句话，是怎样伤了白哉的心。
　　我以为，我和朽木白哉会一直就这样以尴尬的沉默站到天亮，等待着某位喝醉了的宾客来打破我们之间的僵局。可我万万没想到，打破这个僵局的，不是喝醉了的宾客，而是虚，灵子虚。
　　从未见过的、巨大的虚，强大的灵压让人喘不过气来。它身上所带的已经不一粒或几粒灵子，而是整整一团灵子团。
　　见到那团泛着绿光的灵子团，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死定了”。双手结印，用“风语”给七斩他们传递消息，请求支援。而那些前一刻还中颜笑宴宴的死神们，此刻纷纷拨出自己的斩魄刀，将这个虚团团围住。
　　“喂，这真是朽木家最特别的客人啊！”我打趣朽木白哉，但显然，他没有我这样的好心情。
　　我一把拽住跟着众人往外跑的白暮和白袖：“你们跟着跑什么，找死啊？”
　　白暮斜着眼瞪我，对我抓着他的衣领十分不满。
　　“祭姐姐，好可怕。”白袖拉着我的衣角，缩成了一团。
　　“袖儿不怕，乖，来听姐姐的话。”把白袖抱起，在空划了个圈，做成球形结界，将白袖和白暮放在结界里。
　　“你们在里面好好呆着，一会没事了我来接你们！”说完，顾不得这两个小家伙的反应，就跟着朽木白哉冲进了围剿虚的战斗。
　　在我做结界安置两个小鬼的空档，那些死神们已经和灵子虚打了起来。眼看着那个虚把桧佐木修兵死死的捏在手里，来不及思考，两根灵子线笔直的射出去，直直的刺向灵子虚的眼睛，另一根灵子线攻击它闲着的那只手臂。灵子虚本能的放下桧佐木修兵，抵挡灵子线的攻击。一旁的死神见有空隙，立即上前将重伤的桧佐木修兵救走。
　　“灵术.花雨剑。”如雨点般的灵子剑射向灵子虚，却如同给它挠痒痒般不起任何作用。
　　“散落吧，千本樱。”
　　“低吟吧，灰猫。”难得的，松本乱菊能在这个时候清醒过来。只是，死神们的攻击统统补灵子团形成的保护膜给挡了下来。
　　我低咒一声，暗骂绝煞他们这几个怎么还不来，提着手中的灵子刃就冲了上去。
　　小白队长始解了他的冰轮丸，但可惜，虽然暂时冻住了灵子虚，但因为灵子团的保护，没一分钟，就被灵子虚给冲破了冰冻。
　　“糟了，是虚闪，灵术.结盾。”我挡在小白面前，结开平面结界做为盾，抵挡虚闪。
　　随着一声巨响，我的身体被一股奇大的力量冲击，撞到身后的小白一起飞了出去，摔落在地。
　　“咳……”一口血喷了出来。胸腔里像着了火一般难受。
　　“你没事吧！”身后的小白扶起我，一脸担忧。看他的样子，应该没受什么伤。
　　“放心，死不了。”推开小白，正好看到白叶提着斩魄刀要冲上去。一把拽住白叶，“没实力就要上去送死。”向后一甩把她扔到身后。
　　“所有人都退后！”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死神的力量和面前这个灵子虚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他们上去了也只有给虚白白作饲料的份。与其白白送死，不如让他们退下，只要我能撑到七斩他们到来，我们四人连手，就能消灭它。
　　“什么？让老子逃跑可不行，来吧，和老子战斗吧！”更木剑八头一个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
　　看着他还没挨近灵子虚，就被灵子团的光束给打了回来，我气鼓鼓的朝天翻了个白眼，大骂活该。灰度空间的灵子本身聚有一定的攻击性，只要是性质不能和它相融合或是不是被它所依附的有灵压物体接近，都会遭到攻击。这种攻击，只是整个灵子力量的数千分之一，若是数量少，灵子的攻击不会造成任何影响，可现在是灵子团啊！
　　看着朽木白哉又要始解斩魄刀，我气的嘴角狂抽。本以为他会是众人中最冷静的一个，没想到连他也这么冲动。
　　“你干什么？想死吗？”一把按住他的斩魄刀，阻止他始解。
　　“让开，朽木家的荣誉绝不允许有临阵退缩之徒。”这棵该死的烂白菜，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
　　“丫的，荣誉个屁，你这不是荣誉，这是犯傻！我本来以为你会是他们中最冷静的，没想到你和他们一样蠢到家了，现在的情况你还看不出来吗？除我之外，你们，统统只有给面前这个怪物作饲料的份。明明知道是白白送死何不保存实力暂时先退下呢！我已经叫了援兵了，只要我能支持到我的朋友们到来，就不怕收拾不了这个怪物。”
　　看着朽木白哉不说话，我知道，他的心理在犹豫。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不能看着这些人在我面前送死，这种恐怖的事情有凌雪一例就够了。
　　把受了重伤还要和虚战斗的更木剑八一个过肩摔摔了出去：“你们谁要是再想冲上去，就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我冷冷的看着众死神，有熟悉的，有不熟悉的：“我刚才和朽木队长说的话你也应该听到了，现在，你们全给我退下，等待援兵。”说完不再理会这些雀雀欲试的死神，举起灵子刃，冲着面前的虚就砍了过去。
　　因为有灵子结界的阻挡，这一刀下去，仅仅只是让虚受了点伤。又是虚闪，这次，我没有再结盾，而是闪身躲开。那样强大的力量，就算是结盾，也只有挨打的份。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似乎这个虚和刚刚见到的时候不太一样，不仅是身体形态，力量也再逐渐增强。天啊，它在进化，向破面进化。原本巨大的身体越来越向人形，力量也越来越强。灵子团的力量使虚拥有了向破面进化的能力，该死的，如果是这样就不能等七斩他们的救援了，只能在进化完成之进消灭这个虚，若是真的让它进化了，不知道它的力量会增强多少倍？
　　“灵术.天雷火”随着我的手一挥，一道带着火焰的闪电从空中劈下，正击中灵子虚。
　　灵子结界被天雷火劈散，连带着也击中了灵子虚的身体，虽然没杀死它，却也让它受了不轻的伤。我的身体因脱力而微微发抖，头沉的厉害，但我不能倒下。
　　趁着灵子结界还未再次形成，灌注全身灵压，灵子刃猛的增长数丈，横着斩向灵子虚的身体。灵子虚闪身用手抓住我的灵子刃，灵子刃只斩断了它的一节手臂，同时，灵子刃的前端也被虚给捏碎了。
　　“光之戟.刺穿”一道散发着金色光茫的光束正刺中灵子团，透过灵子团，刺穿了虚的身体。硕大的躯体一点点的消失，伴随着漫天飞舞的灵子。
　　终于结束了，一口鲜血喷出，看着绝煞收回他的光之戟，空中的灵子一点点的又聚在一起，落在绝煞的手上，断魂抱起倒在地上的我眼神里尽是担忧。
　　“怎么样？没事吗！”七斩关心的低问。
　　“丫的，你们三个混蛋，怎么才来……”说完，我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