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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11.5 ...

  •   瑄瑄姐看周宁义呆若木鸡,笑着说:“好了诺儿,你别吓他了。”

      我也笑了笑:“我没事了,宁义在这里,瑄瑄姐你去歇一歇吧。”

      瑄瑄姐看我喝完药才走,我问周宁义:“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他:“亥时了。你昏睡了两天,烧也还没退,肯定很难受吧?刚才还装没事?”

      我:“瑄瑄姐肯定很担心我,可她也要小心身子呀。让她少心疼我一些,你多心疼我一些好不好?”

      他捧着我的手:“都是我不好,我都快自责死了。”

      我:“那你抱抱我。”

      他小心的抱我靠在他身上,亲了亲我的额头。我哭鼻子:“宁义,我好疼,头好疼,全身都好疼……”

      我哭着哭着睡着了,迷迷糊糊有人扯我衣服,我挣扎着惊醒。周宁义轻轻拍我:“别怕,是我,我帮你擦擦身子退烧……”

      我抬手去摸他的眼睛:“我有没有弄伤你?”

      他说:“没有,怎么会呢。”

      我:“我伤了那个白少爷的眼睛。”

      他说:“干得漂亮,他的另外一只眼睛也该弄瞎,白家那几个人的手全部都该打断!”

      我点头:“是,不这样想不够解气。”

      他说:“本想给他们留些面子,可既然这样,我就把抓到的引诱白明雪服药的人交给刑部,让所有人都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可原本对外不是说二夫人是难产……这样一来她的名声也毁了。”

      他:“人都没了,有意义吗,而且她还是被自家人害。我以前一直都觉得她很可怜,家中弟弟不成器,她被逼着读书做才女,冬天穿单衣头上悬着一桶水背书,夏天坐在蚊虫最多的地方练写字……我后来才知她动了歪心思算计我,自她进府,我没有碰过她,发现有孕的时候,她求我保她和孩子的时候我又心软了,可她自己不珍惜……再看看她的家人,事实摆在眼前,却不反省自己,反而恶毒的推卸给别人。他们说我我可以不计较,可这次欺负你,那就索性让所有人都看看白家这些人的嘴脸。真是道貌岸然,有辱斯文!”

      他越说越生气的样子,手抚过我身上的伤处,眉毛拧在一起说:“唯一就是我本不想让你搅进刑部办案的麻烦里,但也只有经刑部,才能让那些假道学派的草包先生们闭嘴。”

      我靠着他:“原来是这样……我没关系,那你要让大家都知道白家把自己女儿逼死的事。”

      他吻了吻我,恢复温柔的语气说:“听我说这些,你累了吧?”

      我:“我的头还是有些晕,听你这么说我好难过呀,都怪我……”

      他:“其实迟早会出事,是我没有好好处理,结果害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我忽然猛的一阵咳嗽咳出血来,他马上叫下人要去找大夫。

      我拉住他:“着凉了而已,咳完我觉得好些了,等天亮再找大夫吧。”

      重新洗漱,换了衣服被子,他斟水给我看着我喝,说:“快好起来,你想吃什么玩什么我都陪你。”

      我:“你陪着我,做什么都好。”

      晕晕乎乎睡到了天亮,出了汗退了烧,我挪下床,没走几步,觉得腿脚发软,便扶着桌角坐下。周宁义这时进来看见,走到我身边说:“怎么自己下床了,感觉好些了吗?”

      我对他笑了笑:“总躺着人要废了,我想透透气。刑部要我去验伤?”我指指桌上的公文。

      他说:“白家恶人先告状,说你藏暗器蓄意伤他家少爷,我已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写的很清楚加上还有人证物证都交过去了,为你诊治的大夫也去录了供词,可你还没醒过来时,刑部就两三次来人坚持要你去验伤,实在是有些不通情理。”

      我:“我的确伤了人,又有白家告我的状,恐怕没立即把我抬去刑部而是让我在府里养到醒过来已算是赵大人给你面子了。那你差人去知会一声,我下午就去刑部。”

      看他一脸的不情愿,我安慰他:“我没事的,你放心。无非就是验伤对供词,既然证据都有,刑部也不会为难我。”

      下午乘了顶小轿子到刑部,赵大人已在偏厅候着,客客气气请周宁义到堂间去喝茶。周宁义明显有些不快:“你看不出来她走不了吗?行了,知道要回避,我扶她坐下就出去。”

      仵作还没到,赵大人先拿着样东西来问我:“大小姐,这藏着毒针的镯子便是你刺伤白家少爷的暗器?”

      我点头:“你可别瞎说,针,没毒,这算什么暗器,只是有点小机关而已。怎么,情急之下为了自保,也不能用吗?”

      他端详着镯子:“不,只是觉得很别致。大小姐是哪里得来的?”

      我:“记不清了。”

      他把镯子递给我,说:“若我没记错,这是师母的遗物吧?”

      我一阵咳嗽,打翻了手边的茶杯,扶着桌子问他:“你要审问我就直接些问,试探什么?这种东西你去鬼街转转能淘到一堆,与我娘有什么关系?”

      他说:“并非审问,我想实情已查的比较清楚了,若你是蓄意伤人,有几处都说不通。首先便是不会用这样细小的凶器……更不用说白少爷伤处的方向……总之你验过伤就可结案,我看这镯子恐怕对你也颇重要,便拿来交还给你,以后还请好好保管。”

      他说完就退了出去,我没想到他这么痛快,证物也不计较了。总觉得不会这样两三句就问完了,果然仵作来了后,隔着屏风依稀看见有个人推门进来站在书吏身后。

      这位我爹提拔的女仵作严谨细致,不验我觉得我还好,给她验完,似乎我身上里里外外就没有完好的地方。“头顶骨后侧两处肿块,撞击所致……颧骨处瘀青、皮肤破损,像是被掌掴时对方手上有戒指所致……下颌三处擦伤、耳后一路至锁骨擦伤……腰侧大片淤紫……手臂及后背多处皮肤划伤……脚腕扭伤、大腿及膝盖磕伤……还有……总之看伤情,没什么搏斗的痕迹,基本上都是你……单方面挨打。”

      我:“是呀,虽然很无奈,但确实突然被袭击,反应不过来。”

      她踮了踮脚,抬手比划:“你大概是这样被掐着脖子,然后这样刺中了对方的眼睛。”身高和力道大致也都对得上。”接着,她拿起一块白布帕子,对我说:“大小姐,能不能大力吸气然后尽量憋气?”

      我照做了,然后一阵咳嗽咳的是眼冒金星、热泪盈眶,腿一软栽倒在了地上。她拿着白布帕子擦了我嘴角的血,认真看了看说:“肺部有损伤,但看咳血的情况,应该没有脓肿……能否让我贴着你的胸口和后背再仔细听下?”

      我顺着气与她开玩笑:“是不是我这么个活人不能剖验不太方便?”

      “够了!”屏风后的人走了过来。却不是赵大人,而是太子。

      我衣衫不整很不雅观,他随手拎了我的外衣给我,也不回避,凑近看着我的脸说:“林简安,你能不能好好解释解释,为什么我每次见你你都带着伤,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我撑着想站起来:“可能是……凑巧……嗯……不凑巧吧。每次吗?没有吧……哎──”我被他打横抱起,一转脸,仵作和书吏一眨眼居然已经的都无声退下了。

      这房间里有张小榻,他将我放到榻上。掏了块锦帕轻轻拭我的嘴角,然后说:“你的伤不能马虎,从宫里调个御医来好好看看吧。”

      偏偏想好好说话的时候就要咳,我:“我……咳咳咳……没事,如果没别的,我该………咳咳咳,回府了。”

      太子拍拍我的背,说:“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我缩了缩:“殿下这样,有些逾礼,宁义呢?我……咳咳咳咳咳……我要回去,殿下为什么突然拦着我不让我走?你不是说过不会打扰我么。”

      太子说:“你不必误会,我来刑部,是为了查案,而你,正好是嫌疑人,所以你这几日暂不能回府。”他顿了顿,补充说:“宁义是重要证人,未查清之前,你们暂不能见面。”

      我:“哈?……我是嫌疑人的……方才不是都验清楚了嘛,我绝对不是蓄意伤人,他们预谋好了要伤我才对。方才赵大人还说已经可以结案了,您是不是搞错了?”

      太子缓缓说:“那,那个情毒木花石叶呢?”

      我扶额:“这误会不是已经都解开了吗?说我妒忌白姐姐给她下药纯属是谣言!人证物证都齐全啊,跟我真没关系!我和瑄瑄姐一起去的客栈,她也可以证明。”

      太子说:“她也可以是共犯。”

      我:“……那你把她也抓来吧,和我关一起!”

      太子说:“此类毒药为害甚大,屡禁不绝,曾经经过整治,销声匿迹过一阵子,如今忽然又出现,绝不能轻视,所以有关的人我都要仔细的查。你……不要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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