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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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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外面乱着呢,人人家里都有枪,有些人还吃不饱,穿不暖,您说他们要是……”顾逢恩把刚刚听来的话又复述起来。
“行了,行了,别在这吓唬你表弟了,你以为是电视里放的那种学校吗,冷不丁就被人拿炮轰了的,你姑父在国外的企业可不是豆腐搭的,要有人敢开炮,前脚发射后脚就会被拦截,一分钟内说不定回礼就过去了。”顾思林说的一本正经。
“啊?”逢恩张着嘴不敢置信。
“哦?”萧定权瞪圆了眼睛。
“少看点电视吧,说什么都信。”顾思林被俩人这反应惹的憋不住,得逞的笑了。
“爸!说正经的呢,您老能不能别逗我俩啊。”逢恩的眼睑压下来,颇有些无奈的样子。
“正常训练,你姑父以前也去过,萧家的专门训练罢了。”
“我爸也去过,都有些什么课啊,舅舅?”萧定权准确的捕捉到。
“不太清楚,反正都是些西方贵族学的玩意儿,也没什么实用的,菜也不好吃,你老爸的厨艺有印象吗?”顾思林脸上有丝促狭。
“诶?”萧定权呆愣,他爸三年前开始就不太回家了,记忆中好像连厨房都不太进,下厨这事儿还真没有见过。
“没印象了,还是说那次在家里Barbecue(烧烤)你没在吗?”顾思林的嘴角往上提。
“爸,你说的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姑姑他们还住在御龙苑,后来好像因为火灾才搬到了现在的枫林园。”逢恩补充道。
“我记起来了,好像是因为微波炉炸了。”
顾思林已经乐开了,“对,就是你爸干的。”一手指着萧定权。
定权:???噗呲一声忍不住笑了。
“爸,那还不是你提出来的,说要给我们露一手,结果姑父进去没多久,厨房都给你俩炸了,最后只能改烧烤了。”逢恩揭穿自家老爸。
“我哪知道他把烤鸭放进去的时候连铁签子也没拔。”顾思林表示无辜。
当时说烤鸭好像没熟,顾思林叫萧睿鉴放微波炉叮一下,结果没拔出里面固定的小铁签子,还好当时顾思林跑外面布置场地,萧睿鉴也没有傻呆呆地看着,管自己回了客厅,然后就听到非常响亮的一声爆炸。
顾思林以为有炸弹,一下子把孩子们扑倒,小心谨慎的进去发现萧睿鉴茫然的坐在那,眼神里有不解和迷惑。
顾思林:你没事吧?
萧睿鉴歪着头看他,表情复杂,欲语还休。
自此顾思林就警告了萧家所有下人,千万不要让他家先生进厨房。
“阿宝啊,你可不能学姑父,连个生活自理能力都没有,也不用学多好,将就能过日子就行。”顾逢恩语重心长的拍了拍萧定权的肩膀,一副老大哥的口气。
“你以为你就不是了吗?先管好你自己吧,顾逢恩。”顾思林毫不客气的打击自己儿子,“估计要待很长一段时间,你们兄弟俩有什么要买的,趁这几天都可以去买好了。”
萧氏的一般成员要训练一至两年,核心成员至少五年,当年萧铎在那里就待了五年,回来后不去经营z省的产业,反而拿了中央打算分给a省的几个企划,变相收束了a省的经济,间接导致顾家的事业停滞不前,也因此与不少a省巨头结下梁子。萧睿鉴被接回来后也去过一次,一来是治病,二来也是为了萧家的面子,长期流落他乡的孩子,调教是必然的,去了将近一年就回国了,当时顾思林的心凉了半截,这说明萧睿鉴当时并没有被当做核心圈的人,即使他与萧铎的出身一样,但是他始终不是在萧家规划中长大的,这就说明萧睿鉴具有可变性和不可控性,并不是萧氏耆老眼中可以全全信赖和托付的人。
萧铎的手段太过于狠辣直接,完全不给人留有余地,不过也实实在在的做出了成效,他父亲萧时壁虽说志不在此,对于萧铎的作为还是褒奖有加。直到他三弟的出现,萧铎开始频频失手,案子落在手里迟迟拿不到批文,工地被人打砸,名下公司被人恶意举报,他本人也因为种种负面新闻多次上报。萧家这时候又把萧睿鉴接回国,入住御龙苑,萧铎隐隐觉得继承人的地位不保。
萧铎当时也是被鬼迷了眼,他完全没考虑到萧睿鉴只是个连核心都算不上的边缘人员,每次偶有照面萧铎都对他冷着一张脸,要不就是急言厉辞的训斥,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对下属都没说过这么重的话,对着这个受尽磨难回来的同父异母弟,却有那么大的怨气。
宣布顾思卿和萧睿鉴婚礼的时候,顾思林是五味杂陈的,顾家与萧家旁系联姻是约定俗成的,这样才可以保证嫡系之间血脉的健康,这进一步的说明萧睿鉴的地位,已经被安置好了,和萧时垕一样做个有名无实的董事。顾思林看到当时萧铎的脸刷的就白了,面无人色,仓皇的离开了,甚至都不顾场面,顾思林突然有那么几分幸灾乐祸起来。
顾思林几个月后再听到的就是萧铎的死讯,当时还很讶异,后来又想明白,萧铎可能觉得他要被放弃了,连一开始要许给他的妻子都给了他弟弟,那么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是不是最终也会给弟弟?顾思林没有特别高兴,也没有了当初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剩下的只有惋惜,有时候总是么出人意料。
萧时壁最爱的还是李氏吧,苏氏女不过是他为附庸风雅娶进门的,那些留下的孩子也不过是上一代错误的产物,萧铎只不过得了几分父亲对母亲眷恋产生的爱屋及乌,才受到特别的优待,可是这个父亲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儿子想要什么,以至于酿成萧铎的悲剧。等到了萧睿鉴,萧时壁更薄情起来,始终把他当做一个外人,面对老友的孩子都能慈爱的说上两句,对上萧睿鉴就只剩下寥寥几个“哼!” “走。” “去吧。” “知道了。”寡淡的像流水线交接班。
顾思林还是相当佩服萧睿鉴的,无论是萧铎留下的烂摊子,还是萧时壁搞得摇摇欲坠的萧家企业,最终都静静的被压下来,一点点打理清楚了,所谓的春风化雨,静水流深,也不外如是。
顾思林回忆起父亲当初说过的那一番话,不可与之为敌,总算明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