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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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看吧，你是处于什么目的才去的这场会议。”
叮叮当当的马车上，无论马车多么的颠簸，祂的姿态慵懒却透着贵族骄傲，伯特利·亚伯拉罕懒懒散散的睁开双眸，泛着涟漪的蔚蓝色眼眸好似无数星辰流转其中，而星辰汇聚的深处，并非如祂表面一般的慵懒，而是藏着一位经验丰富的天使之王独有的冷漠与聪颖。
如若一位天使的眼光不够毒辣或是顺势而为，是很难在混乱瑰丽，神经病到处走的这个世界生活下去的。
……当然，‘水银之蛇’乌洛琉斯除外。人家那是有后台的，能比吗？
“我不认为你会喜欢这种东西，说说吧，图铎那小子对你说了什么？”
伯特利直起身，掀开马车垂下的，由流苏与无数闪烁的宝石点缀的窗帘。
一座无数诡异扭曲的黑色荆棘缠绕而成不对称的别样艺术的宫殿高耸着，就屹立在不远之处，过不了几分钟，就可以到达那座黑皇帝所罗门花费无数金钱与人力铸造而成，象征着黑皇帝权柄的宫殿。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你知道的伯特利。”霍格沃尔没有生气，保持着那副笑容，但深处却不似曾经那么呆滞空洞。祂理了理自己身上穿着的厚重礼服，解开了一颗领口的扣子。祂觉得又重又勒，像是要把祂的骨头压断。
祂手边是一桶白色的颜料，白颜料的旁边是木制的框架，框架上挂着已经订好的空白画板，祂手中握着一卷牛皮制成的笔袋，里面装着大大小小的画笔。十分的符合一位宫廷画师的身份。
这是扮演。
伯特利没有说话，祂那副慵懒的模样表明祂并不在乎答案如何。
声音慵懒的道：“作为你的朋友，我觉得我应该提醒你一下，那小子小心思很多的。”
霍格沃尔回答道：“我知道。”
“但是我在祂身上看到了未来……”
“祂没有对我说什么，祂不是傻子，不会在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透露那么多的东西。”
深紫色头发的青年轻轻笑出声：“你来问我，证明你也并非什么都不知，那你都已经看破了祂乖巧低顺的真实模样。”
“那为何不揭穿祂呢？”青年顿了顿，换了一个称呼，“亚伯拉罕卿。”
伯特利听到这个称呼，祂轻轻挑眉：“我不介意。”
霍格沃尔补充道，双眸微眯：“只要不触碰到你的利益，这是前提，或者说是整个亚伯拉罕家族的利益。”
“利益至上……这就是永恒的主题。”伯特利呵呵得笑了十几秒，祂双眸微沉道，“那么你和祂之间……”
嘶——！
马匹的叫声从外部传来，这是一个通知，祂们已经到了。
伴随着马嘶声，霍格沃尔缓缓念叨道着，也不知道是说给伯特利听的，还是在告诉自己。
“利益至上，便是永恒”
“你对神陨感兴趣吗？伯特利。”
拥有着虚空黑夹着些许白发的男人不做回答，祂露出玩味般的笑容。
男人蔚蓝的双眸的涟漪微微流动，祂缓缓开口：
…………
事实证明，目前而言‘利益至上’这个主题可以靠后一点，踩点才是永恒的主题。
会议时间都快到了，黑皇帝所罗门的宫殿里仍旧空空荡荡，只有零星几个人。
可以看出，位份比较高的一位是戴着兜帽的，长着苍白胡须的老者，祂的脸部被黑色的斗篷给遮住，模模糊糊一片朦胧。但那模模糊糊的效果确实是实际存在的。
查拉图，查拉图家族的族长，‘占卜家’途径序列一，诡秘侍者。
另一位则是一头黄色头发，黄色瞳眸的，大约二十来岁的男人，戴着厚重的眼镜。男人正埋在满满一堆的书籍里，手里握着羽毛笔，刷刷的写着，看着就令人觉得手累。即使知道来人了，也不抬一下头。这种‘工作狂’的精神着实令人佩服。
特伦索斯特，特伦索斯特家族的族长，‘律师’途径序列二，熵之公爵。
最后一位是拥有灰色头发的老者，那头发被祂整整齐齐的竖成了一个背头。老者一身不对称艺术的衣服被祂穿得整整齐齐，让人没有一丝不适感。祂手上戴着漆黑无比的手套，那手套没有任何的光泽，像是黑洞一般，将所有光芒都吞噬进去。
帕列斯·索罗亚斯德，索罗亚斯德家族族长，‘偷盗者’途径序列一，时之虫。
‘偷盗者’……霍格沃尔忍不住起了些许鸡皮疙瘩。都知道‘偷盗者’们有一个称号，时间的寄生虫。
树木会对寄生在它体内的寄生虫感到舒服吗？同理，作为最接近‘时间’的天使之王，自然而然会对这条途径的非凡者浑身不舒服。
但也仅限于不舒服，‘时间’不是树木，不会呆愣在原地，等待啄木鸟的到来。祂们在清理寄生虫的时候可是毫不含糊的。
这也是当年为什么祂宁愿和白僵死也不去照顾阿蒙的原因。那种看着浑身难受，真的会忍不住给祂几拳。
霍格沃尔就这么跟在伯特利身后。虽然有许多人将目光投来，这其中包括帕列斯·索罗亚斯德。
但看到霍格沃手中提着的白色颜料和画布。祂们又将头低了回去。
没有人会对一个宫廷画师有多感兴趣。而且，这画师的气息与普通人无异。那就更加不值得在意了。
虽然，几年后，这个‘普通’的宫廷画师给祂们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一度成为深刻的阴影。
不过，这也是以后的事了。
即使如此，霍格沃尔还是很敏锐的捕捉到了，帕列斯·索罗亚斯德的视线在祂身上多停留了两秒，最后也将头低了下去。
“怎么了？”祂身旁的查拉图笑呵呵的问道。
帕列斯灵性直觉虽然给了祂些许预警，但是模模糊糊的，祂没有往深处想，估计就一低序列的偷盗者，祂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没什么。”
果然，只有寄生虫才会对自己要偷窃的事务如此敏感。
但也仅是注视一下，没有起疑心就够了。
祂暂时还不想让那么多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霍格沃尔缩在一个角落。伯特利回到祂的位置上。
查拉图看到伯特利入位，十分打趣的说：“怎么，今天来的这么早。”
“还行。”伯特利呵呵笑道，“新来的宫廷画师要是不熟悉环境。”
“画不好，陛下就可以拿他开刀了。”
查拉图模糊面容下发出苍老的声音，嘶哑的笑道：“呵呵，怎么，你家小辈。”
“这么关心，还特意带他来，不是普通的画师吧？”
“算是吧。”伯特利蔚蓝的双眸闪过一丝狡黠，“一个皮一点的小辈，前段时间带去南大陆历练了一下。”
说着，祂还看了一眼缩在角落的霍格沃尔。
“去完以后果然变得乖一点了。”
霍格沃尔：“……”
霍格沃尔，字正腔圆的道：“草。”
对于这种占便宜的行为。霍格沃尔选择不给予理采。
这种打趣的行径也就到此为止了。
随后大门陆陆续续的来了几位序列三序列四的圣者，也是帝国的的侯爵。
紧接着，所罗门帝国的几位公爵便是陆陆续续的到场。
霍格沃尔有些无聊的数着，有‘占卜家’途径的天使之王，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小狼。霍格沃尔还特意多看了几眼。
那只小狼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特意转过头，对祂眨了眨眼。回到自己座位上就像是有些拘束的，十分端庄的坐着。
这孩子在这帮老阴比之间，生存环境堪忧啊。
之后来的人就没什么意思了。
不过，让霍格沃尔有些在意的是，按理来说作为最‘忠诚’的天使，亚利斯塔应该会到的。
不过到现在还没有到。
祂有些在意。
门口出现了一道十分艳丽张扬的影子。
那来人穿着一身像是染血一般的黑色盔甲，俊秀的面容透着不屑，红色的头发十分的张扬。
那正是红天使，梅迪奇！
“嚯，今天来的那么齐。”
祂迈着大步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突然，祂的动作顿住了。
红天使的表情明显愣了一下。那双如血液一般猩红的眸子仔细的盯着霍格沃尔那双诡异瑰丽的眸子。
随后祂轻笑一下，紧接着表情嚣张的嗤笑道：“你还没死透呢。”
祂的方向正对霍格沃尔。
深紫色头发的青年也笑眯眯的回应道：“你过的也不错嘛，梅迪奇。”
“呵。”显然，红天使没把这种低级的嘲讽放在眼里，“画师做的好玩吗，看样子那时候你没事啊？”
“挺好的，浑水摸鱼没人管，另外那时候有事，我砸到头砸傻了。”
“脑子还挺光，也没完全傻，那你继续加油，很期待你会成为所罗门御用画师第一人。”说完，祂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双腿不顾形象的搭在会议桌上，闭目睡觉。
霍格沃尔也没管祂，继续手中描绘的事物。
说真的，红天使这种别样的打招呼方式，一般人还真承受不住。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