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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第 82 章看病上崖寻得月阳花 ...

  •   两人兜兜转转,再次回到青楼,玲雅的伤口不可忽视,需得请大夫。

      乔三儿背着玲雅,立于这春楼牌匾前,思虑良久后,还是抬脚踏了进去。

      ……
      断桥崖底,红灯笼挂满了房檐,花花草草都被映的喜庆。

      一男一女,身着喜服,牵着绣球,共同走进这精心打理的茅草屋内。

      “一拜高堂!”王哥穿着红服,再旁高声呼和。

      两人至亲皆不在,便用了稻草人代替。

      乔玄毅神情严肃,领着新娘,朝着高堂鞠躬,突然一阵惊呼。新娘捶着胸口,神情痛苦的倒在了他的怀里。

      乔玄毅抱着她,不知所措。

      “指柔?”半天没有反应。

      他慌张的将人抱去屋里,地上徒留着红盖头。

      众人面面相觑,也都跟了上去,有人甚至,翻起了这屋里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

      想找到月阳花。

      “没事的,夫君,只是稍稍晕了会,歇息会就好的。”

      乔玄毅扶她至床头靠着,缓缓的拍着背,看着她温和的侧脸。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乔玄毅听觉敏感,异于常人,他能听到善指柔的心跳在加快,似乎恢复不了正常。

      “可能是最近太劳累了吧。”善指柔对他笑了笑,“无碍的。”

      乔玄毅心中怀疑,还是问道,“高堂还未拜,你我二人还未成为真正的夫妻,可要继续?”

      善指柔闻言,捂着心脏,很是头晕头疼的样子,脸色苍白道,“夫君,若不嫌弃,便就此打住吧,我不在乎那些的。”

      “夫君,待我好便是。”

      乔玄毅点了点头,“那此事已成定局,你我是夫妻,那月阳花何时能给我?”

      不止乔玄毅在期待着,门外围了七七八八的黑衣人,竖着耳朵也都在打听这下落。

      善指柔昏沉的靠在他怀里,“改日在说吧,我这身体怕是遭不住谷底寒风。”

      乔玄毅摸着她额头,体温和他一样,并无其他异常。

      他低眉垂首道,“这里除了你没有其他会医的,医者不自医,我带你出去。”

      “我们去医馆里瞧瞧,若真是受了风寒,也好及时修养身体。”

      善指柔犹豫再三,道,“这万丈悬崖,真有能出去的路?”

      乔玄毅点点头,“有。”他伸手帮她盖好了被子,“先休息吧。”

      善指柔见他着急离去,赶忙拉住他的手,“夫君可是怪我体弱,误了你的事?

      我这般拖累,若是上去,夫君遇到你前心仪之人,可会怪罪,是我阻了你们二人相聚?”

      乔玄毅回握住她的手,“一日夫妻百日恩,现在最重要的是,治好的你的身体,风寒不是小事,你且安心休养,明日一早,我便带你出去。”

      善指柔见状,便安心的点头,她正躺下的时候,乔玄毅也脱了外衣。

      她问道,“夫君,是要一起睡吗?”

      “我陪你。”

      她点了点头,腾出一人的空位,直到床边的动静传来。半晌,只是安分的仰躺着,夜深人静,她也就随着睡意睡着了。

      一夜过后,两人还是各睡各的的地方。

      乔玄毅很早就醒来,他一夜未睡,耳边都是在聆听她的心跳,与常人无异。

      为了方便爬山,善指柔已经换了一身紧身的衣裳,还带了些吃食。

      乔玄毅道,“走吧。”

      善指柔点点头,她随着乔玄毅出去,身前毅然跟着,同沦落至此的十几名黑衣人。

      由王哥带头,为他们清除前山路的障碍。

      若是他们能上去,抢了药引,奉给督主,也好将功抵罪。

      乔玄毅抬头,望着天上的太阳,有些晒人,就给她戴上了斗笠。

      “在往前走,就要爬悬崖了,路不好走,我背你吧,指柔?”

      善指柔望了望天,“有劳夫君了。”

      说着,就背起了她,众人眼底晦暗不明,只是跟在身后,由乔玄毅带路。

      陡峭的山崖,不知不觉就已经爬到了半山腰上,乔玄毅低头看脚下,掉落的石子,落入崖底已然没了声响。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小心的将她掂了掂上去着,继续爬着。

      却忽然瞧见,大崖石缝里,似乎有月阳花的影子。

      叶子像月牙的小草,郁郁葱葱的长满了那里的缝隙。

      “…”难怪在崖底一棵都看不见,原来是跑到这里晒太阳来了。

      他忘了月阳花适宜温暖的土地了。

      现在他两手都在攀爬岩石,身后还背着善指柔,乔玄毅正打算开口让王哥来采摘。

      须臾,他身后伸出一只手,将那些月阳花细致的摘了下来。

      乔玄毅见状,突然打落她的手掌,连忙向下跳去,抓住另一块岩石。

      可惜差了一点,那些小洞里的黑蛇,更快的咬住了乔玄毅的手臂。

      放眼望去,几十条小蛇,看样子应是守在月阳花旁的。

      “怎么突然这么多蛇?”

      王哥骂骂咧咧的将它们斩个干净,一等黑衣人身手不凡,也都避了过去。

      突然恍然的心悸,乔玄毅也不顾,身后能跟的上了,顺着这条近路爬上崖顶。

      王哥见状,也都加快了速度。

      等众人都脚踏实地后,才看见乔玄毅嘴唇紫的厉害,已经开始发黑了。

      善指柔正在给他针灸,二话没说,就将身上的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

      善指柔又把了会脉,乔玄毅突然呕吐起来,吐出一堆污水,嘴唇才渐渐恢复正常。

      善指柔确认他闭着眼睛,是在昏迷后,才冷了脸色。

      王哥等人,一同跪地拘礼,“见过六师姐。”

      她自顾的离开,“将人带给督主。”

      “是,师姐。”

      ——怡安殿。

      院内静的悄无声息,守夜的人在门口昏昏欲睡。

      屋内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床榻旁有个巨大的黑铁笼,里面堪堪捆躺着一个人。

      床榻处,月光将那人的侧脸照的阴暗,晦涩的看不清容貌。

      时间慢慢过去许久,那人起身,沐浴在月光下,只一身中衣,踱步到笼前。

      恰巧,笼中人也醒了过来,朝那人望了过去。

      系扣到脖颈,绸缎的衣裳在月光下波光粼粼,也更衬的那人肌肤胜雪,半挽长发垂于胸前,也挡住了些那人的凝视。

      宁宸泽直白的打量着他,相隔半月,那是那套粗布麻衣,而鞋底磨穿露出大半个脚掌,衣着凌乱脏污,狼狈不堪。

      “水。”

      那人低低的喊着,琥珀般的眼睛,渴求的望着他。

      宁宸泽照做,拿了杯茶水递于他,而他好像不知道怎么喝一样,呆呆的望着他。

      宁宸泽将茶杯抵在他唇口,慢慢的倒进去,就算是如此体贴,茶水还是从嘴角露了不少。

      宁宸泽将茶杯收了回去,静静地望着他,乔玄毅已然是为痴傻之人。

      眼神呆滞,张着的嘴巴,还在仿着喝水,嘴角却滴落着透明液体,浸湿了裤腿。

      那人像是喝饱了一样,捂着肚子,嘭的一声,也不知疼痛躺在地上睡着了。

      宁宸泽见状,心里升起一丝诡异的异样,这种禁药,是他让六善复刻出来的,脑袋受损,这辈子都不会再清醒过来。

      乔玄毅彻底逃不开他的掌心。

      ……

      宁宸泽夜里少眠,干脆将人带了出来,他仍然在酣睡。

      宁宸泽脱了他的衣物,打水浸湿长巾,伺候着一个犹如半身不遂的人。

      耐心又认真,手掌拂过之处,很是轻柔,帮他包扎了所见的所有伤口。

      手臂上被咬的蛇孔也细心上了药。

      离天亮也不久了,宁宸泽见他呼吸平缓,还在熟睡中。

      他眼底昏暗,微抿的薄唇犹豫片刻,还是慢慢靠了上去。

      他撑着他胸膛,轻轻印着吻。

      一触即离,柔软的嘴唇也跟他发热的脸皮一样滚烫,熟悉的气味笼罩着二人。

      宁宸泽头次能将人看的这般仔细,长的虽然糙了点,但甚在五官端正,硬朗,仔细瞧倒也能瞧出些俊俏。

      乔玄毅滚热的身躯为人暖了床,一夜无梦,转眼便天亮。

      宁宸泽为防止他乱走,还是将他关在了笼子里,手把手伺候着他梳洗,衣食。

      “宁督主,今日忙,这宫里寒气娘娘都病了不少,实在紧缺,这药就送了晚了些。”

      为首的老太监是皇帝身边的老臣,名唤覃财,收了干儿子苏云听话懂事,也候在一旁等,剩余几名小太监端着药盘。

      “覃公公费心了。”

      “还望皇上面前多美言两句,让本督能见得皇上一面。”

      宁宸泽面色不改的喝下这苦药,覃公公见碗底一滴不剩,也微微笑着。

      “皇上近日公务繁多,提了两句,便不高兴,想来还是那李相近亲,纠缠不休,
      宁督主不妨多等几日,在等等消息。”

      宰相痛失爱女,心痛至极便咬住宁宸泽不放,二人闹的风风雨雨,皇帝将这案子拖了又拖,摆明了是让宁宸泽得饶人处且饶人。

      宁宸泽至今没表明态度,也是一味的耗着,他敛下眉目,“有劳了。”

      覃公公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自当回去交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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