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与你》人寸三

25、第 25 章

　　菜上齐之后，大家热热闹闹边吃边聊天，付予混在几位女士里听了好一会儿郝果然的光辉事迹，一开始郝果然进环安是很受欢迎的，毕竟人长得养眼就是很容易受到优待，但是随着他恶劣的性格慢慢暴露，渐渐就无声无息的捏碎了很多芳心。

　　“但是最近郝工来上班都是春风满面的，每天都能感觉到他很开心，你们说他是不是最近有了什么好事，他居然会笑，还是那种十分幸福的笑。”，前台小姐姐捂住胸口，“我每天在前台看见他对我笑，我又要心动了。”

　　环评一姐说：“心动？你还不如说是瘆人。”

　　“许姐，你不能因为他没答应你，你就记恨郝工。”

　　“我那是记恨吗，我那是要让你们都清醒一下，他，郝果然注定是要跟工作白头到老的，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有这闲心还不如看看我们组里的小伙子。做环评的不容易，一个月都在出差，找个女朋友有多不容易，可是你们都被郝果然迷了眼。”，许然恨恨看了郝果然一眼，“他就是个臭石头！”

　　前台小姐姐看了一圈，最后艰难开口：“但是你组里的那几个小伙子每天灰头土脸的很影响观感。”

　　许然组里的小伙子们不满：“你怎么人身攻击，我们今天可是收拾了的。”

　　吴晨也说道：“就是，我们几个好不容易放下手头的工作，精心打扮出来见人，你们好歹分我们点儿注意力，我们几个去报账，你们也对我们好一点儿。”

　　会计小姐姐说：“以后你们像今天这样就对你们好一点儿。”

　　付予在旁边听得开心，环安的工作环境看起来挺好的，就冲着休息日要跟老板来另一个老板家里聚餐大家还都来了就能看出来了。

　　旁边的郝果然悄悄跟她说：“我跟徐凯他们几个去斗会儿地主，你跟他们玩儿？”

　　付予点头，“嗯，我接着听会儿八卦。”

　　郝果然一摇头就跟徐凯他们几个去了旁边的桌子，徐凯拿了罐啤酒给郝果然，他摇摇头，“不喝酒。”

　　“嘿，你叫我们来暖房，我们吃喝玩乐你装好孩子？”

　　“喝多了又出事。”

　　“能出什么事，一点儿啤酒，你这几年酒量不是提高了，再说了，付予就在这里，你要闹也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我们又不会笑话你，是不是？”

　　安子柏说：“是啊，果然，少喝点儿，那边女士们都人手一罐啤酒，咱们就喝白开水？”

　　郝果然看了看旁边不远处参加进讨论的付予还是拒绝，“答应了人不喝的。”

　　徐凯又说:“答应谁了？你最近整天不在公司，工作狂魔一改往日作风，我还以为你要跳槽了。”，徐凯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他一把抓住他：“你该不会真的想走吧？蓝天给你更好的条件了？诶，你是不是还欠着我钱？”

　　郝果然被他连珠炮一样的提问问的奇怪，“你哪儿那么多杞人忧天？”

　　“那不是因为你这定海神针不在。”，徐凯脑子转的快，一会儿思绪就飞到了别的地方，“你该不会看上蓝天的哪个人了吧？准备挖个墙脚？”

　　“前半句对了，后半句不是。”

　　吴晨刚才也跟着过来了，他问:“师父，你是准备给我找个师娘了吗？”

　　郝果然微笑点头，真不愧是他徒弟，就是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像徐凯，一脑子黄白之物。

　　徐凯拍案而起，“你要找对象？！”，动静之大，另一边的女士们也转过了头。

　　郝果然看看付予，笑了笑，回身说:“我找对象怎么了，我这么大了找个人谈恋爱结婚而已，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他眼睛上翻，“你别告诉我你暗恋我这么多年。”

　　“谁暗恋你，我有喜欢的人。”徐凯笑了笑，招呼道：“接着吃，接着玩，女士们好奇的也可以来，咱们的苦行僧居然想谈恋爱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要娶了工作。”

　　“我不又不是你，就想嫁给钱”

　　“胡说，我想嫁给爱情，呸呸呸，什么嫁，我是要娶了爱情。”

　　徐凯叭叭说了半天有点儿口渴，拉开啤酒喝了口，“你就是答应你女朋友不喝酒了？你跟人家说了喜欢没有？人家对你有意思吗？”

　　“你怎么这么关心我？”，郝果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徐凯神神在外说道:“我是怕你不会追人，你说说你，大学四年怎么就不知道谈个恋爱，整天学习学习，论文论文，啊，还有，跳舞跳舞，你一个男的准备考舞蹈学院研究生？啧，我突然想起一件你的糗事。”

　　旁边的同事纷纷表示了强烈的好奇心。

　　徐凯幽幽然开口，“那是大二还是大三来着，你们优秀的郝工程师在我们聚会上喝了杯白酒就怒而起身，夺门而出，我们几个都愣了，好一会儿才追出去，结果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那时候八百米是我们班第一，谁知道喝多了也不含糊，我们愣是没找到人。”

　　“这也不是什么糗事。”

　　徐凯摆手：“别急啊，有后续。话说我们当时以为他回宿舍睡觉去了，结果他还真去宿舍了，但是去的不是男生宿舍，去了女生宿舍，在人家楼下喊人家女生名字。”

　　“我师父喜欢的女生？”

　　郝果然看向付予，自从刚才徐凯拍案而起之后，她们几个女生就想过去，但是那边徐凯声音大的她们坐在这里也能听见，就免移尊步了。付予应该也是想起来什么，微微躲避着他的眼神。

　　那是大二下学期刚开学不久，他那时候没跟付予说喜欢，经过两次的努力终于进了舞蹈社，付予也不知道是谁让他进来的，好在他跳舞仍旧没什么起色，曹言直言他简直就是四肢不协调的代名词。

　　付予那天晚上没事就去水房洗头发，头发半长不短，想着一会儿洗完了就让曹言给她剪个头发，头发垂下来正好扎着脖子，痒痒的不舒服。

　　洗着洗着就听见重重的脚步声过来了，然后就是曹言的尖叫声，“付予，郝果然疯了！”

　　付予被她尖锐的声音吓得一抖，泡沫进了眼睛，忙低下头用水冲，抽空问了句:“什么啊？”

　　“郝果然在咱们宿舍楼下面喊你的名字，喊了，”她看了看手机，“已经五分钟了。”

　　付予洗干净眼睛顶着一头泡沫，“什么？什么五分钟了？”

　　曹言把手机给她看，“看，发帖的时候是九点十三，现在已经九点十八了。”

　　付予手湿漉漉的，就着曹言的手去看学校论坛，顶上飘着个直播贴:6号楼的女生们，你们的男神在楼下表白，速来围观！！！

　　曹言点开那个帖子，郝果然赫然出现在一楼的镇楼图，那还是个动图，郝果然没有动，动的是图片上他脑袋上时不时出现的几个字母:fuyu。

　　楼下面纷纷猜测这是哪两个字，付和傅，玉、宇、雨排列组合最多，当然了还有什么付羽，傅浴，傅语，五花八门，付予头一次知道自己的名字这么多花头。

　　付予一时间目瞪口呆。

　　曹言收了手机，淡定得问:“你还有空洗头吗？咱们专业都知道是谁了，用不了多久恐怕全楼就知道这是哪两个字了。”

　　付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郝果然这是要干嘛，他想出名还要拉着我？！就因为我昨天说他跳的像猩猩，他就这么报复我？！”

　　“你还不下去看看，我一开始没听仔细，后来下了两层楼，那普通话叫一个清晰洪亮标准，他去校广播台播音都可以。”

　　付予匆匆冲了个头就跑下去了。

　　徐凯接着说:“也不是喜欢，就是他那时候加了个社团，那社团的部长嫌弃他跳舞差，可是咱们郝工程师怎么忍受居于人下，当天就小酌了一杯就跑到部长楼下去了。”

　　他动了动郝果然，“诶，还记得你干了什么不，要不要找找帖子，那帖子可是飘红了好一阵。”

　　“我就是去跳个舞，有什么好说的。”

　　郝果然记得那时候，他站在付予楼下喊她的名字，他就是想见她，昨天付予一脸生无可恋的说:“郝果然，看在咱们同专业的份上少一些折磨多一些关爱，行吗？你不适合跳舞，你来了有半学期多了吧，兔子舞都跟猩猩叫一样，咱不行就要承认，好吧？”

　　她笑眯眯的样子像只高贵冷艳的猫。

　　郝果然说：“我可以学，你教我，我就能学会。”

　　“我教了你这么久你的提升空间也不大。”

　　郝果然欲言又止，付予捂了捂头，无奈道:“行吧行吧，也有提升，好歹分清楚左右了，是个不小的提高。”

　　“嗯。”

　　付予正是心力交瘁的时候，又有人来找她，郝果然一见那个人就皱紧了眉头，就是这个学长最近总是来找付予，付予原来教他跳舞可以一晚上都教的，但是现在只有一个小时了！

　　郝果然看过去，那学长春风和煦，付予笑靥如花，他心里更不高兴了！

　　付予回来站在舞台下面朝郝果然招手，郝果然蹲下听她说话。

　　“我待会儿有事，你自己跳，不行的话让曹言教你，她一会儿就过来了。郝果然，劝你一句，放过自己也放过我，啊！”，说完，付予欢欢喜喜的跟着学长出去了。

　　郝果然一个人在舞台上酸成了柠檬精。

　　第二天晚上，宿舍聚餐他去不成舞蹈社，跟付予打了电话请假，付予满口答应，“行行行，正好我一会儿也有事，郝果然，你听我的吧，腿没好呢就多养养，也许等你好了就能震惊舞坛了。”

　　挂了电话，郝果然嘀咕:有什么事，还不是又跟学长出去轧马路了，等我好了，等我好了你可能就跟那个学长好了！

　　这事越想越气，聚会上他就喝了杯白酒就壮胆去了。

　　跑到付予楼下一口气都没缓，抬头就喊:付予！

　　他一嗓子直接把几个宿舍阳台的灯喊亮了，他看着付予宿舍的阳台，灯没有亮。这个时间付予应该回来了，打个电话就能叫她下来，但是谁知道她会不会下来，那他就在楼下喊到她下来好了，有点儿不道德。

　　付予！
　　付予！
　　付予！

　　他喊了不知道多久就看见付予从宿舍楼里跑了出来，他大步走过去，脑子一热说道：“付予，我跳舞给你看。”

　　付予眼睛霍然睁大，跳舞？！就你那个舞姿？！

　　付予还没来得及出言阻止郝果然就已经开始跳了，旁边的曹言隐隐有退缩的趋势，在她眼里郝果然就跟火柴棍成精了一样，四肢就像是被打火机点燃了一样，随意乱窜，说他是猩猩都是夸他。

　　人群里渐渐开始出现笑声，付予深觉丢脸丢死了，好不容易等郝果然跳完，他又说:“我还学了新生晚会的舞蹈，我再跳给你看。”

　　付予一把抓住他的手，阻止道：“不，不用了，咱们改天再跳。”

　　郝果然盯着她的脸，脸上红红的，觉得她可能是不想让人提前知道新生晚会上的舞蹈什么样，特别善解人意的说:“这里人多，我们去别的地方跳。”

　　付予心想，你还没有坏了脑子，当众再来一次你就可以原地去世了。

　　“你……”

　　郝果然拉过她的手说走就走，付予下来的匆忙，脚上还穿着拖鞋，郝果然人高腿长她跟不上。

　　“郝果然，郝果然你慢点儿！”

　　郝果然凭着一点儿怂人胆不闻不问。

　　付予被他拖着走，边走边说：“诶诶诶，郝果然，我拖鞋！”

　　郝果然走得太快直接导致付予掉了一只拖鞋。

　　付予赤着一只脚一蹦一跳的，“郝果然，你再走这么快我就一只拖鞋都没有了！”，她一个没站稳扑在了郝果然后背上。

　　郝果然的脖子里溅进去了两滴水滴，冰了他一下，满身热气散了散，他转身看付予，付予的头发湿着，发梢还在滴水。

　　“你头发怎么了？”

　　付予站好捋了捋头发，沾了一手的水，她说:“我头发怎么了，这真是好问题。”，付予鼓起满身怒火说：“你今天好不容易请个假我好不容易忙里偷闲在宿舍追追剧洗洗头，你就给我整这一出。郝果然，我上辈子是不是挖了你的坟，这辈子你这么欺负我？”

　　郝果然愣了愣:“你，你晚上在宿舍，洗头？”

　　付予喊道:“不然呢，大晚上的我能上哪儿去？！”

　　郝果然想笑又不敢笑，脸上表情略扭曲，“哦。”

　　付予现在掐死他的心都有，“遇上你我就没有什么好事，你神经病啊，站在楼下喊我名字，你是准备跟我宣战？就因为我说你跳舞像猩猩？”

　　郝果然的那杯酒已经过了效力，他虚虚扶着付予，“没有，我就是学会了想跳给你看看。”

　　付予一只脚踩在另一只脚上，“你真的是病得不轻，不能等明天吗，就差这几个小时，你不会给我打电话，你手机是没电了还是欠费了？！”

　　说完，郝果然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音乐还响了起来，付予目光下移看着他的口袋，“郝果然，你手机响了。”

　　郝果然拿出手机按掉，“我，我先扶你到一边坐。”

　　付予此时深深觉得郝果然就是想让她出丑，“这儿哪儿有坐的地方？！”

　　环视一圈，这儿本来就是宿舍区，没什么地方可以坐，最近的怕就是图书馆了，但是从这儿走过去也得五分钟左右，付予还没有鞋。

　　郝果然说:“我背你，我们先去超市买双鞋，现在回去找鞋也，也不太方便。”

　　付予怒而指了指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郝果然看着她往下滴水的头发，把外套脱了下来，“先擦擦头发，别着凉。”

　　付予拿过他的衣服就往头发上盖，两手抓狂一样搓着自己的头发，“你晚上喝酒了？”

　　“喝了一点儿。”

　　付予漏出小半张脸，“一点儿是多少，能让你醉成这样？”

　　“一杯白酒。”

　　“一杯白酒就醉成这样？你到底能不能喝酒，不能咱就不要喝了，伤身伤心还伤我！”，付予透过衣服眼睛成刀，恨不得剐了郝果然。

　　郝果然见她粗鲁的揉搓着头发知道她心里不舒服，伸手就按住她的手替她擦头发，把被她蹂躏的头发从她手里解救了出来。他想着幸好衣服是纯棉的外套，吸水而且柔软。

　　他说：“对不起，我下次不这样了。”

　　“还有下次啊？”

　　郝果然笑了笑，“没下次了。”

　　付予哼了一声把手放下安心享受着服务，没一会儿，她还是开口说：“你真的不适合跳舞，我说真心话你怎么就听不懂呢？男生身体硬，你又不是经常跳舞，不协调也是正常的，你好好去隔壁篮球社打球不好吗？”

　　郝果然拒绝：“不好，我不喜欢打篮球。”

　　付予抬头看他，“你白长这么大个儿啦？！”

　　“不白长，我能给你在舞台上挂彩带。”

　　付予的头在他手下一晃一晃的，偶尔有柔软的头发扫过郝果然的手，郝果然觉得他能给付予擦一辈子的头发。

　　“你不是去聚会了吗，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聚会结束了，我就回来了。”

　　“那你们结束的挺早，我们出去都直接通宵浪的。”

　　“我们一群男生就出去吃个烧烤，女生逛街唱K的比我们能闹。”

　　郝果然停下了动作，伸手摸了摸付予的头，差不多了，起码不滴水了，“我背你去附近超市买双拖鞋？”

　　付予点头。

　　“上来。”，郝果然把外套给她，蹲在了付予身前。

　　付予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那个，我可能最近吃得比较多，体重有点儿上涨，你别太震惊。”

　　郝果然回头说:“你再重有我重？”

　　“那应该没有，虽然你瘦但是你斤数比我大。”

　　付予趴在了郝果然背上，“哎呀，没想到还能让你背一背我，你未来女朋友知道你这后背让我先占了可怎么办？”

　　郝果然背好她慢慢走，对付予的提问不置一词，反而问道:“今天那个学长没来找你？”

　　“嗯？学长？你说陈述学长？”

　　“嗯，他不是最近总来找你？他一来你就跟他出去了。”，郝果然这话里含着淡淡的醋意，但是他就是想知道那个学长为什么整天都来找付予，不是一届的请走开好吗！

　　“我都已经跟他说清楚了啊，他再来也没用，”，付予掰着手指算，“我手里有两个舞蹈，还有，还有个你，不会跳舞倔强的非要学，我哪儿有那么多时间去当晚会支持人。”

　　郝果然回头看她，“他找你是为了晚会主持人？”

　　“是啊，有个主持人家里有事参加不了，也不知道哪个人跟学长说了我，学长就来了，一开始我就是拒绝的但是陈述不死心啊，一定要当那三顾茅庐的刘备，你要知道我这个个头很吃香的，配他们三个正好的。”，付予说完晃了晃腿，她的确身高腿长，要不是郝果然更高恐怕她的腿就要拖地了。

　　原来是找她当主持人，不是想表白就好。

　　付予拍了拍郝果然的肩膀，郝果然嗯了一声，付予手指着天空，“你看今天的月亮，真好看，又圆又大还白。”

　　郝果然看向天空，今天是个满月，抬头就能看见天空里的明月，然后还能看见他背上的付予，今夜，月亮和人都好看。

　　付予感慨:“郝果然，咱们认识一年多了，时间过得好快。”

　　“是啊，已经一年多了。”

　　“我突然觉得毕业也不远了，有点儿舍不得你们，你啊，舞蹈社的同学，宿舍的同学，也不知道毕业以后能不能再见。”

　　“多参加同学聚会就好了，咱们两个班不是建了群，到时候找两位班长约一下就好。”

　　“但是毕业以后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来，要是你们一个两个都成了大老板，我还是个苦兮兮的打工人，我都不好意思去见人。”

　　郝果然衷心建议：你可以嫁个大老板。

　　付予打了他两下，郝果然笑着说:“别闹别闹，小心摔着你。将来我跟你一起去聚会，到时候我就说你是我公司的股东之一。”

　　“你将来要开公司吗？”

　　郝果然点头，“徐凯他们有这个打算，不过肯定是有点儿难的，刚毕业谁都没钱不太好办，所以到时候恐怕你真的能入股。”

　　“徐凯他也做本专业，他不回家继承家业？”

　　“他爸是环保厅的，他怎么继承家业，难道他爸退休了他顶上？不过到时候肯定有好处，拿项目容易点儿。”

　　“好好好，要是将来有什么需要钱的地方请一定告诉我，实在不行我就技术入股。”

　　“好。”

　　“能干本专业最好了！”，付予在他背上喊着。

　　郝果然把她放在超市附近的小竹林外，付予还在懊恼:“都是你，喝了假酒一样跑来闹事，还是曹言给我看的帖子，我什么都没带。”

　　“你跟我描述一下你想要的那种，我觉得我能找到。”

　　付予坐在石凳上看他，“蓝色的，37码，上面有个卡通娃娃。”

　　“娃娃是什么样的？”

　　“就是特别可爱的那种。”

　　“年画娃娃？”

　　“那是憨态可掬，算了算了，你也没什么审美，手机给我，我给曹言打电话。”

　　郝果然掏出手机给她，付予找到曹言的名字，刚一接通就迎来了曹言的一顿骂：“郝果然！你把付予带哪里去了，你这全是拐卖妇女你知道吗，你别仗着你人高马大就能为所欲为了，付予车接车送了你三个月，你还准备压榨她多久。你今天脑子是被打了吗，没事搞什么搞，你要丢人现眼不要拉着付予，付予还要做人的！你看看你那舞蹈，跳的什么玩意儿，付予教只猪都学会了，你怎么就跟个鞭炮一样随意乱窜，不是挺聪明的吗，你这聪明点是只点到了学习上了吗！”

　　付予还是头次知道曹言对郝果然这么大的怨气，她边听边看了看旁边的郝果然，曹言说得对啊，郝果然怎么笨成这样，难道真的男生对舞蹈就是一窍不通吗？

　　那边曹言还在吐槽，付予不得不安慰道:“是我。”

　　“你跳个舞都上论坛热帖，付予？”

　　付予就知道今天这事跑不了热帖，她问：“是他上了热帖还是我们两个？”

　　曹言也收了神通，淡定说:“你觉得你跑得了？他在你面前跳的。”

　　付予也神奇的淡定了下来，“哦。你替我看看我手机，里面有咱们去超市拍的拖鞋照片，我拖鞋掉了，得去买拖鞋。”

　　“嗯，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时候安全？”

　　“快熄灯的时候回来吧，省得被当成大熊猫。”

　　“我觉得我想变成草泥马。”

　　“那就多踹你旁边人两脚。”

　　付予挂了电话上了□□，很快曹言就给她发了过来，她举着手机给郝果然看，“这个，照着买。”

　　郝果然点了点头，“你在这儿等我。”

　　那天因为回不去，买了拖鞋付予也只能在外游荡，郝果然陪着她一直走到了快熄灯，他想送她到宿舍门口，付予盯着他看，“你想让我更出名吗？大家可能不会记得我但一定会记得你。”

　　郝果然只能作罢。

　　“当时你们郝工快熄灯了才回宿舍，一进宿舍我们几个就爆笑如雷，你们是没见过他那个舞蹈跳成什么鬼样子，我们给他打电话他都不接，我们都觉得他酒醒了就没脸见人了，结果第二天人家愣是面无表情的上课去了。”

　　徐凯“啧啧”两声，“那个冷脸哦，还以为他跟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当时导员还打电话问了问。诶，你说说，你怎么就能出了这么社死的事以后还能这么淡定？”

　　郝果然看见付予偷偷笑了一声就转过身去了，那边几位女士跟她聊的正好，付予脸上红扑扑的。

　　“不然我怎么办？换专业，退学，转学校？”，郝果然说。

　　吴晨问:“那那个女同学也没生你的气？”

　　“没有，她脾气很好的。”

　　徐凯在旁边没忍住笑，“付予是脾气很好吗？她那段时间特地剪了个短头发，还每天浓妆艳抹的，谁能认出来那天晚上的人是她，也不知道谁给人家买了一个月的鲶鱼豆腐，回回一下课就往食堂窜，以前也不见你吃饭这么积极。”

　　“总之是我不对，哄哄她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