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8、赖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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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二师兄在院门外站着，不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四四低垂着头，努力不让视线触碰到今瑟微微露出的胸口，大师兄真是的...总是这副睡相，一般没事都没人好意思去叫他起床。
“嗯？”今瑟半醒不醒，声音沙沙的，说话时还带着点鼻音，听上去不像搭理，倒似在撒娇。
四四赶紧退到门外，这副场景若是让人看了去，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到时候大师兄的风流史册上又可以添上一笔了。
“嗯？谁？”今瑟迷迷蒙蒙地睁开眼，却发现房间没了人？刚刚还看见个影子。看来是他平时疏忽了，以刚刚的移动速度，完全够格当入室弟子了。
“大师兄，是我，四四”四四微微提高声音，以便今瑟在里面能听清“二师兄站在外面，有一会儿了，看着有几分着急，怕是有事”
“哦，这样子...”到“子”字的时候，声音已经淡得听不见了，然后听到轻轻的嘭的一声，今瑟倒下去，再没下文了。
四四再叫两声，见没反应，一时没了主意。
这要是有什么大事，师父怪罪下来，少不得她们一顿好骂。可大师兄那句“哦，这样子”应了等于没应，现在更是倒头大睡，她又不能冲进去拉他起来，就算是少根筋的一一也没那个胆进去拉他。且不说可能会被睡得迷迷蒙蒙地大师兄调戏一番，更有可能被他出于杀手的本能反应，还没看清长什么样就捏死了...
四四一直到她和一一住的房间还是戚着眉。素纱门规矩严苛，入室弟子与她们这些入门不久处于打杂状态的弟子实质上是主仆关系，甚至更胜于主仆。入室弟子之间的谈话，她们是不能旁听的。若是有什么要紧事找上门，四四她们只负责通传一声，多余的不能过问。
“四四，大清早的谁惹你了？”一一的叽叽喳喳是不分早晚的，老远就听她哼着歌脚跳啊跳地跳得地都有点微微震动。
“还不是大师兄”四四皱着眉头把前前后后说了一遍，也没指望一一能有什么好主意，不过是说出来顺畅点。
“这个跟羽从师姐讲讲不就好了。羽从师姐昨天问我洗浴室在哪里，我还纳闷本门各个院落的大体格局布置不都是一样的么，几个大师姐大师兄的院落更是连木头上用的漆都一样，师姐竟都忘记了。”一一满脸的不可思议，四四在意的只有一一的第一句话，是啊，这舍芳居不是还有个入室弟子么，论起来还比这两个师兄资历高呢。
“四四，你有在听吗？”一一愤愤地要去抓四四的脸，四四才应一声“师姐既然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些自然也就忘记了”
“可是，师姐竟然连怎么洗衣服都忘掉了”一一抓狂地摇四四的肩“前头我和小三一道去洗衣服，还没进去里面就满是皂荚味道，走进去一看，羽从师姐洗衣服洗一身湿一身，倒不像在洗衣服，像在洗澡”
这回四四也呆了“怎么会，女院的弟子不管尊卑衣服都是自己洗的，大师姐怎么会...”
“奇特吧？”一一见四四也呆住了，遂喜滋滋地乐呵起来“我们没敢抬头细看，只是见着师姐洗一会儿停一会儿，好像在想怎么洗，真是太可爱了”
“一一，师姐的事情我们姐妹几个听听倒也出不了什么岔子，但对外面就不要再说了，免得多生枝节，师兄师姐们的是非不是我们能议论的”四四醒过神来，正色道。
“你先去给大师兄和大师姐准备早点，我去请示师姐，二师兄也不是个脾气好的，等的时间长了保不准要看脸色”四四丢下话，人就已经不见了，匆匆寻大师姐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四四，你怎么看都像个管家婆子，以后谁娶了你定要被你烦死”一一不耐烦地嚷嚷。四四却是听见了，心里暗道：死丫头，谁娶了你才会被烦死，整天叽叽呱呱个没完。刚想到这儿，四四便羞红了脸，舍芳居里几个丫头都是未出阁的姑娘，目前也都是做的丫鬟的事情，没接触过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江湖血腥。
“二师兄，大师兄还没起床，有什么要紧事你就跟我说，我一会儿告诉他”古依云被四四请出来，看到一脸焦急加烦躁的辽远，以为他是等得不耐烦了，暗自奇怪那几个丫头竟也不请他进去坐坐，就这么干站着。
“师姐”辽远先恭敬地行了礼，然后面露尴尬之色“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怎么会劳烦他亲自跑一趟，还站了这么久都没离开？古依云想，定然是十分要紧的事，而且不方便让更多的人知道。于是面露了然之色，微微笑道“二师兄先进来坐会儿吧，大师兄也应该快起来了，不然我去催一催？”
辽远慌忙摆手，急急道“不用不用，真的没什么要紧事，今瑟的房间你千万别去”
古依云不解：大师兄的房间有那么恐怖吗？
“大师兄房里可是养了什么凶猛的异兽？”古依云猜测着问道。听闻江湖上很多人都能收服猛兽当宝贝养起来，若很是如此，倒是要找机会见识见识。
辽远心里苦涩了，他能直截了当地说：今瑟就是那屋里的猛兽，尤其是半睡不醒的时候。太恐怖了，想起当时今瑟初入素纱门，还不了解他的脾性，某次急着去找他，竟被他给拦腰抱着一起倒在床上，后面跟着的丫头先是惊惶，然后是使劲憋着的窃笑。也是从那时起，他在气势上就输给今瑟了，再加上资质也不如他，这大师兄的名号就不知不觉易了主。
这话终归还是不能说，万一羽从师姐问起缘由来，他这不是自掘坟墓么。
“没”辽远弱弱地不甘不愿地说了句。然后不得不岔开话题，说明来意“师姐，你们昨天说要送衣服过来，我一直没查收到，下面的人也说没见着送过去，所以过来看看”
这回换古依云语塞了。看昨日辽远的神情那是八百个不愿意，只是稀里糊涂被今瑟套上了，骑虎难下。今日自己把衣服早早洗了，他没见送过去，自然乐见其成。万万没想到他会亲自跑过来拿，还站这儿等上半天...太实心眼了吧，难怪会被师兄欺负。
“衣服已经洗掉了，这种事情怎么好劳烦二师兄，二师兄若是没事进来坐坐吧，早点也差不多准备好了”古依云又是淡淡一笑，心里暗想这师兄倒是蛮可爱的，完全看不出半点杀手的样子。
“洗好了啊”辽远自言自语一般，脸上竟带着古依云如何都无法理解的遗憾的神情。他在遗憾衣服已经洗好了吗？这有点超出正常人的理解能力了。
“师兄的可能还没换下来，要么我们等他换下来了着人送过去？”古依云好心地提议道。
辽远却又是一阵猛挥手“不要，绝对不要，既然师姐的衣服已经洗好了，那辽远就先行告退了”
倒退了几步，又顿了顿“师姐若是不嫌弃，有空还望来辽远斋坐坐”
古依云忙应道“恩，二师兄慢走，改天我让师兄带我去辽远斋转转”。
辽远的脸上半是恼色半是欣喜之色。欣喜的是，羽从师姐说改天要去他的居所转转呢，她从前可从来没去过，而且因为他资质不高，她很少认真看过他、跟他说过话；恼的是，为什么师姐还要叫他师兄呢？叫师兄又为什么要加个二，而今瑟却可以直呼师兄呢？这分明去却别对待嘛！
殊不知，古依云在见到今瑟的时候，并不知道，除了这个师兄还有这许多的师兄弟姐妹，故而师兄师兄的叫惯了，并没有别的意思。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28、赖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