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的秘密》爆蒜

36、第 36 章

　　晚上季珍还是跟往常一样，做了一桌丰盛的菜，卓烨过来时她也不像过去那么客气，显然是已经把他当自家人了。

　　“红英跟我说她去日本旅游了，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想跑这么远的地方去？住得习惯嘛？”席间，季珍说道。

　　半个月前，沈红英打电话给她，说想出去走走，还问过她要不要一道同去，季珍有工作要忙，哪里走得开，再说她也不想费神跑到国外去玩，便直接拒绝了。

　　“这些年她都不怎么出门，难得这次想出去散散心，我让公司懂日语的小姑娘陪着一起，她应该能适应。”卓烨说。

　　“那就挺好，起码不用担心语言不通。”说完季珍又有些羡慕起来，“说起来我也在这芫城呆了大半辈子，连城门都没出去过。”

　　陶枝赶紧接话，“妈你要想去哪里跟我说一声就行了，我给你买机票。”

　　“我就想去北方看看雪，等过几年再说吧，现在也走不开不是。”季珍高兴地笑道。

　　“工作室的事你不用操心，刘阿姨也能接你的手，你要想去看雪，今年冬天就可以去。”陶枝怂恿道。

　　卓烨给陶枝盛了碗鱼汤，“既然阿姨想看雪，那不如今年大家一起去北方过年吧，到时我来安排。”

　　“这个主意不错。”陶枝跟着应和，季珍想了想，最后也赞同地点头，“好，那就先这么决定。”

　　“嗯？这个鱼不会也是周叔送的吧？跟上次的味道一模一样。”陶枝喝了口鱼汤问。

　　季珍脸上洋溢着笑，“今天晚上老周才刚送过来的，比上次的还肥呢。”

　　“妈，周叔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不然怎么老给你送鱼。”陶枝玩笑道。

　　季珍拿起筷子佯装要敲她的脑袋，“胡说八道什么呢，人家老周就一个人在家，不送掉他也吃不完啊。”

　　“那他怎么不给别人家送，就专送给你啊？”陶枝继续犟嘴。

　　季珍莫名被问住，半晌才道：“人也许就觉得你妈我人好，大家邻里邻居的，相互照应着，不是你这脑瓜子成天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陶枝怕再说下去季珍要跟她翻脸，只好就此打住，“哦，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反正鱼挺好吃的，下次替我谢谢周叔。”

　　季珍白了她一眼，“吃你的，事多。”

　　吃完饭，季珍照例出门去跳广场舞，陶枝和卓烨则一起收拾打扫。

　　最近天气热，小阳台上那颗仙人掌的盆土已经干的快裂开了，陶枝抱怨了一句，说季珍老是忘记给它浇水，说完回房去找到水壶，在阳台装了满满一壶水过去。

　　“我来吧。”卓烨刚巧从厨房洗完碗出来，他接过陶枝手里的水壶，跟她一起到房间的小阳台淋水。

　　“幸好当时种的是棵仙人掌，不然早都长成肥料了。”陶枝立在一旁，看卓烨将水一点点洒进花盆里。

　　卓烨注意到仙人掌上新冒出的小芽，“好像快开花了。”

　　陶枝也赶紧凑过去看，随后惊喜地挽住卓烨的手道：“真的耶，在长花苞了。”

　　“要不下次抽空过来，把它移到我那去吧。”卓烨提议道，陶枝觉得这个建议不错，便点头同意了，“也好，免得被我妈养死了。”

　　等水浇完，两人回到房间，卓烨再次走到书桌前，看那些压在玻璃下的照片，陶枝便也跟着过去，头靠在他肩上，“这个周末来帮我搬家吧。”

　　卓烨侧头看她，笑道：“答应了？”

　　陶枝头在他肩上蹭了蹭，“已经跟我妈报备过了，她没意见。”

　　“既然阿姨这么信任我，那我是不是也该给她吃颗定心丸呢？”卓烨说。

　　陶枝不解地抬头看他，“什么意思？”

　　卓烨转过身，看着陶枝的眼睛，认真道：“枝枝，我们结婚吧。”

　　陶枝心间突然一震，就就就结婚吗？会不会太快了些啊？他们在一起才三个月不到。

　　“那那个，我可以再想想吗？好像太…太快了点。”陶枝语无论次地回答，说完又有点后悔，他们都认识二十六年了，算算好像也差不多可以结这个婚了。

　　卓烨将陶枝拉进怀里，笑道：“我想跟你结婚的想法已经超过十年了，还快吗？”

　　陶枝再次被他的话震惊，十年？所以他高中的时候就想跟她结婚了吗？

　　“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陶枝瞪大双眼问。

　　“第一次亲你的时候。”卓烨坦诚地回答。

　　陶枝：“……”

　　“所以，枝枝，我已经等了十年了，你还舍得让我再继续等下去吗？”卓烨问道，语气听着有点可怜兮兮，陶枝顿时就心软了，“你要是真这么想结婚，那我答应你就是了。”反正最后结婚的对象也只会是你。

　　卓烨满意地将人松开，他拉起陶枝的手，跟着像变魔法似地拿出一个闪亮亮的东西，“答应了就不许反悔了。”

　　陶枝这才看清那是一枚戒指，原以为他是临时起意，却不想是有备而来，“你…你是早就打算好今天跟我求婚的吗？”

　　“嗯，蓄谋已久。”卓烨毫不避讳地坦白，跟着将那枚戒指套在了陶枝的无名指上，“枝枝，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陶枝看着那只镶着颗大号钻石的戒指，只觉沉甸甸的，想来价格不菲吧，“你为什么想要在这里求婚？”

　　她想象的是在某个餐厅、海边、草原或者是游轮上，但眼下却又觉得没有哪里比这个盛满回忆的房间更合适。

　　卓烨看着陶枝，虔诚地在她的无名指上吻了吻， “因为这里是第一次吻你的地方，我第一次在这里萌生出想要跟你结婚的想法，以前跟你一起坐在这张桌子上写作业，其实当时有一半的心思都在想，要是我们以后结婚了，我们的家会是什么样子，我们会生几个孩子，我们会不会吵架，我什么时候才能得偿所愿。”

　　“你也太早熟了吧，那时我们都还没成年呢，怎么会想这么远的事。”陶枝说着说着竟然有些想哭了，她突然想跟他说对不起，她曾经那样伤害他，让他失望难过。

　　卓烨再次将陶枝拥进怀里，温声道：“不提前筹谋，怕我的枝枝会被别人拐跑。”甚至当时那么拼命的创业，也是为了日后能更好地接近你。

　　“我当时只是偶尔幻想什么时候才会跟你牵手或者是跟你接吻，有时你坐在这里看我写作业，我会想你会不会突然亲我。”陶枝说着说着脸就红了，少女时期的那些心思，至今都有些羞于见光。

　　等她说完，卓烨突然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整个抱起坐在书桌上，再一手撑住她的脑袋，直接吻了上来。

　　时间仿佛突然倒流，重新回到那些年，那一个个男生与女生怀着对彼此的喜欢，却又不敢吐露的午后、夜晚以及周末的早晨，而此刻他们相拥、亲吻，似在告慰过去的暗恋之苦。

　　厮磨过后，卓烨突然低声笑了笑，“那时候你个子小，我有想过这样吻你。”

　　陶枝的嘴唇被吻得莹润泛红，脸色也是一片绯红，她深吸了口气，才得以将几乎软化的身体重新撑住，“跟我想的不一样。”

　　“那你想的是什么样子？”卓烨好奇地凑近她问，陶枝再一次脸红起来，随后她从桌上跳下来，将卓烨按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自已再侧身坐在他的腿上，卓烨很快便明白过来，用手环过她的腰，与她深情地拥吻。

　　接下来两人几乎把以前想象过的每个角落和接吻的姿势全都实践了一遍，一直到季珍快回来了，才心满意足地收拾东西离开。

　　回公寓的路上，陶枝一遍又一遍地看无名指上的那枚钻戒，感觉像做梦一般，卓烨看着她晃神的样子，问：“在想什么？”

　　“也没想什么，就是觉得有点不真实。”陶枝回答，虽然人就在她的身边，却仍旧有种不真实的虚无感，“感觉像在做梦。”

　　“枝枝，我是认真的，相信我。”卓烨严肃地说，陶枝赶紧道，“我当然是相信你的，我只是觉得这像个梦，一个美梦，好怕突然醒来，它就不存在了。”

　　“美梦里面可不会有没完没了的工作，陶小姐，别忘了明天你还要照常上班。”卓烨笑着说道。

　　陶枝也忍不住笑了笑，“你真是破坏气氛的天才。”

　　车子开到公寓楼下，陶枝提议在小花园走两圈再回去，花园不大，却五脏俱全，中间还有个小池塘，周围放了几个很大的圆石，露过时，陶枝踩在圆石上面，朝卓烨伸手道：“你背我。”

　　难得她朝自己撒次娇，卓烨十分配合地过去，随即弓下身一把将身后的人背起，陶枝脸贴在他的背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终于觉得心安了下来，“卓烨，我爱你。”

　　陶枝说这句话时，眼里盈满了泪水，细碎的声音闷在胸腔里，“真的真的好爱你。”

　　卓烨查觉到她的异样，却没打算停下，“我知道的。”

　　无数次，他也想这么对她说，我真的真的好爱你。

　　陶枝的眼泪落下，仿佛幸福的降临。

　　关于那个不能说的秘密，将随着时间一同尘封入海。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