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的秘密》爆蒜

34、第 34 章

　　自从那天在墓园分开后，沈红英以为季珍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她了，所以当看到季珍打来电话后，她还恍惚了好久，直到听到季珍的声音，才终于有了真实感。

　　“喂，阿珍。”沈红英抑制不住内心的欣喜，连拿着手机的手都颤抖不已。

　　“没别的事，就是告诉你，那两孩子在谈恋爱了。”季珍直言直语道。

　　沈红英以为自己听错了，赶紧确认：“你是说小烨和小枝？”

　　“除了他俩你还有别的孩子吗？”季珍没好气地怼了一句。

　　沈红英顿时激动的不行，“真的吗？那太好了，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季珍一听，心道她这是早就看出来卓烨跟陶枝相互喜欢了？所以就她一直被蒙在鼓里？“你早知道怎么不告诉我呢？”

　　“我…”沈红英有些尴尬，“我怕小枝不愿意，所以就没说。”

　　“过去的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都往前看吧，以后陶枝要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也别往心里去。”季珍说。

　　“我知道，你放心，我会好好待小枝的，当亲闺女一样地。”沈红英认真地说道。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没别的事，我先挂了。”季珍利索地挂了电话，但很快沈红英又发了消息过来，“阿珍，谢谢你。”

　　季珍把手机放在一旁，她想，但凡是别人，她都不愿意原谅，但偏偏是沈红英，她实在恨不起来。

　　陶枝从家里一路狂奔下楼，她有预感卓烨会在楼下等她，果然一出来就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立在那里，她开心地跑过去，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卓烨将人紧紧地拥住，低头问她，“阿姨没有为难你吧？”

　　“我可是她女儿，她怎么舍得为难我。”陶枝说。

　　“那阿姨同意我们在一起吗？”卓烨很是在意地问。

　　陶枝也没忍心逗他，“你这么优秀，她当然舍不得让你当别人家的女婿。”

　　卓烨顿时松了口气，“看来这么多年的碗没有白洗。”

　　陶枝顿时笑出了声，“是，碗没有白洗，以后继续保持，不过现在我快饿死了，赶紧去吃饭吧。”

　　之前订的餐厅还给他们留着位，就在德亦顶楼，据说人均最少也得大几千，陶枝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吃饭，坐下后她看了看四周，“早知道要来这里，我就回去换件正式点的衣服了。”

　　卓烨目光落在她身上，“不需要，我女朋友穿什么都好看。”

　　陶枝：“也对，再说我男朋友穿得好看就行了。”

　　餐是卓烨提前点好的，没等多久就上来了，陶枝尝了尝，果然钱烧出来的食物味道都不会差。

　　餐后，有服务员上了一个小蛋糕，蛋糕旁边还放着一束鲜红的玫瑰，一个很帅气的老外大叔过来拉了首祝生的曲子，仪式感满满，陶枝没想到卓烨会安排的这么周到和浪漫。

　　“你就不怕我会感动到哭吗？”陶枝问。

　　“快许愿吧。”卓烨笑着催促，陶枝便握着手，在烛火前许下自己二十六周岁的生日愿望，愿能与眼前之人永远在一起，生生世世，再也不分开。

　　蜡烛吹灭后，卓烨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项链，日常的款，但很别致，卓烨拿出项链，走到陶枝身后，为她戴上，“不是什么奢侈品，适合日常佩戴。”

　　之所以不是奢侈品，是怕陶枝会觉得戴在身上有负担，所以特意选了款不那么显眼的，卓烨希望她能一直戴着他送的手饰，似乎这样才能证明她是他的。

　　“很好看。”陶枝伸手摸了摸，简单点才好，若是只能放在柜子里，倒是可惜了，必竟她也没有收藏珠宝的爱好，而且卓烨选的这个款式虽简单却十分的别致，眼光很不错。

　　从餐厅出来，两人步行回去，大街上人来人往，陶枝还抱着束花，也许是因为他们颜值过高，一时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要不把花放你那去吧。”陶枝有些不好意思，路过金都时，便提议道。

　　“好。”卓烨也觉得她一路不自在，便带着她先回了自己的住处。

　　陶枝本想在楼下等他，但两人的手还牵着，一时也不想分开，最后还是一起上去了。

　　“要不要喝点什么？”到家后，卓烨问陶枝，陶枝却看着客厅的投影仪道:“要不看部电影再走吧。”

　　最后两人窝在沙发里，陶枝选了部越南的文艺片《青木瓜之味》，她看电影的口味向来独特，就喜欢这种慢节奏，画面感厚重的影片。

　　影片以五六十年代的越南为背影，来自乡下的女主梅家境清贫，从小就被送到富人家当女仆，她天真淳朴，每天虽劳累，却对身边的一切事物充满了好奇，而那个种着青木瓜的小院子则承载了她晦涩又满怀希望的整个少女时期。

　　影片含蓄内敛又极具美感，情节虽是平铺直述式的，却像极了一首浪漫的散文诗。

　　“这虽然是部越南电影，却是在法国拍摄的。”陶枝说。

　　“拍的挺好的。”卓烨点评了一句，他极少看这种类型的电影，却意外地被吸引，因为少女时期的梅，跟小时候的陶枝长得很像。

　　慢慢地，梅长大了，她有了喜欢的人，却只能藏在心里不敢表露，因为对方高不可攀。

　　影片的内容也开始偏向成人式，炎热的夏季，安静的室内，暗恋的味道几乎充斥在每一帧的画面里，角角落落都是梅内心深处的渴望。

　　“枝枝。”卓烨突然出声，眼睛却依旧盯着屏幕，“能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吗？”

　　两人挨得很近，室内温度适宜，他们手贴着手，感受着彼此的体温，陶枝的思绪从电影中抽离出来，“要是我说从幼儿园的时候就喜欢你了，你相信吗？”

　　卓烨笑，“幼儿园时候的喜欢应该不是我说的这种喜欢。”

　　“那我也不知道了，年代久远，已无法追溯了。”

　　那这意思应该就是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了吧，卓烨将陶枝拉过来一些，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手环着她纤细的腰枝，“你还记得初三暑假的时候吗？那天我们约好去图书馆，你穿了一件白色连衣裙，还偷偷拿阿姨的口红抹了，路上你问过我好不好看。”

　　“我记得你当时说很丑。”陶枝想起那件事，心里还有些愤愤不平，那天她是特意打扮给他看的，结果没得到认可也就算了，竟然还被说丑，以至于她之后的整个学生时代都没再涂过口红。

　　“我说谎了，枝枝，那天你很好看，好看到我第一次生出想要吻你的冲动。”卓烨低头看着陶枝说，她今天穿的也是白色裙子，只是口红的色号变了，但不管什么色号，只要用在她饱满诱人的唇上，都极易将他的情绪挑动。

　　“原来你初中的时候就想亲我了吗？”陶枝震惊道，那时他们亲密无间，几乎白天晚上都呆在一块，如果那时他就生了这种心思，那他是怎么忍住没把想法变成行动的？

　　“很奇怪吗？”卓烨问。

　　陶枝想了想，“好像也不奇怪，我上次在地铁上还看到两个小学生牵手。”就是忍了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了。

　　屏幕上，梅换上前雇主家的女主人送给她的红色奥戴，戴上项链，涂上鲜艳的口红，她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恰巧这个时候，男主出现，前期隐晦的暗恋退去，两相情悦的爱慕呼之欲出。

　　台词里没有一句关于爱情，却又处处都是情-与-欲的表述，暧-昧在空气中层层叠叠地铺散开来，在这样的氛围里，心脏却总像缺失了一块，让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它寻回。

　　唇瓣相触之时，陶枝像流离在深水中的浮萍终于找到了着陆点，而心间缺失的那一部分也在瞬息之间被补全。

　　吻很快变得热烈，氧气像稀有之物，在彼此的呼吸间奢侈地游离，房间里像堆满了干燥剂，随意的一点火星都能将所有物品点燃。

　　身体的异样让人像搁浅的鱼，本能地想要往有水的方向奔去。

　　“枝枝。”卓烨呢喃着叫她的名字，“我爱你。”

　　陶枝一颗心骤然紧缩，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说出这三个字，就像魔法一样，让人莫名沉沦，心生欢喜。

　　“我也爱你，卓烨。”

　　吻再一次被加深，卓烨紧扣着那截细-腰，陶枝被整个抱起，下一秒，后背一阵冰凉，音箱里传出女主学字的声音，一字一句，字句里透着得偿所愿的欢愉。

　　本来只是想上来放一束花的，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至此，但禁-果已被咬开了一个缺口，让浅尝之人只想不管不顾地溺亡在那一片甘甜的汁水中。

　　“去房间？”卓烨贴着她的耳廓，声音带着蛊惑，陶枝脸上一热，手却很诚实地环上了他的脖子。

　　虽然上次在这里住过几天，但陶枝还是第一次进卓烨的房间，主卧很大，因为家具少而显得有些空旷，窗帘的颜色是深灰色的，跟床品相近，房间内有淡雅的木质香，很像卓烨身上的味道，这让陶枝莫名有种心安的感觉。

　　房间没有开灯，只有走道影影绰绰地照进些光来，卓烨的五官隐在昏暗的光线里，眼底珍视的爱意似映入湖水之中的皎洁明月，片刻后却又被倾泄而来的骤雨打得稀碎。

　　“枝枝。”他时而唤一声她的小名，带着她进入一个又一个未知的领域。

　　而那丢失的七年似乎也在这一刻无憾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