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柳梢青

60、魁地奇，骚乱以及惩罚（上）

　　第三十章魁地奇，骚乱，以及惩罚

　　哈利紧紧地握着西弗勒斯的手，体育馆里的那种兴奋和紧张几乎都可以碰触到。他已经开始流鼻血了，如果不是和自己的教授肌肤相触他很可能已经昏过去了。肢体接触可以在他和哈利之间建立起一种连接，在这种情况下可以建立起双重的防护，万无一失。

　　“他抓住了——克鲁姆抓住了飞贼——比赛结束！”哈利兴奋地尖叫起来，跳起来指着那个飞翔着的保加利亚找球手。

　　克鲁姆的袍子像血一般耀眼，他慢慢地升到空中，高高地挥舞着拳头，指缝中闪耀着一点金光。记分板闪烁着保加利亚：160对爱尔兰：170。人群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写什么，但慢慢地，爱尔兰的支持者们开始大声地欢呼起来，声音就像是一架波音747起飞一样。

　　“爱尔兰获胜！”巴格曼大声宣布。

　　场面越发混乱了起来。小矮妖们到处乱飞，人们也不停地叫喊着，将手里的东西扔上半空。双胞胎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落在了卢多面前，脸上带着一模一样的笑容。保加利亚那位部长有些失望地坐在那里，至少克鲁姆完成了他的使命，小天狼星狂热地解释说，这是爱尔兰的追求手们太过出色了，就算抓到了金色飞贼也无法赶超。

　　看到那位外国部长其实会说英语，福吉震惊地都有些结巴。罗恩，纳威和赫敏同时奔到了哈利面前，兴奋地说着不同的事情。哈利感到一阵晕眩，同时也相当开心。他的头在一阵阵地抽痛，但还是和朋友们热切地欢呼着。这场比赛真的非常不可思议，绝对让他永生难忘。而克鲁姆真的是一位伟大的找球手！

　　突然间，顶层包厢变得异常拥挤起来。两支队伍的成员都走了进来，同时两个巫师拿着世界杯的奖品交给了爱尔兰队。克鲁姆看起来真的非常狼狈；满是血迹的脸上清楚地挂着两个黑眼圈。但他仍旧还抓着金色飞贼。哈利发现，一旦下到地面上，他的动作几乎都有些不协调。他的肩膀很圆，脚也微微有一点外八字。但当克鲁姆的名字被念出来时，整个体育场里瞬间又回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哈利此时紧紧地抓着西弗勒斯还有小天狼星，防止他们被冲散。欢庆的人群立即将他们挤到了一边。韦斯莱家全部看不到了，希望他们可以玩的开心。他很庆幸可以马上回去自己的帐篷。这种情绪的强大压力让他极度需要休整一下，而且还可以用自己的全景望远镜重温一下刚刚这场比赛。

　　走在那条灯笼照亮的小路上，沙哑的歌声在夜空之中回荡，小矮妖们在他们头上飞来飞去，还不停地摇晃着手里的灯笼。他们几乎花了一个小时才回到帐篷里，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哈利和西弗勒斯这才意识到，刚刚小天狼星大声唱着的歌其实就是爱尔兰的国歌。

　　“你能相信么？”他问道，一把将哈利转了过来，让男孩不停地大笑着。西弗勒斯讥笑了一声，转身朝厨房走去。“那几乎不可能发生！抓住了飞贼却输掉了比赛！梅林，那个队伍真能飞，是不是？”

　　“真的是太棒了！”哈利表示赞同。“你看到克鲁姆做的那个乌伦斯基假动作了吗？”

　　“艾丹-林奇被晃得几乎撞到地面上两次！领奖的时候他不得不被架上台去！”小天狼星兴奋地重现了整歌场面，张着手臂声音狂热。

　　“那可真是可怕！”哈利赞同道，但他的热情被自己身体内部一阵柔软的爆裂声打断了一下，之前那种压力终于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宽慰地喘了口气，双腿几乎都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之前的疼痛有多么剧烈。他条件反射般地打开了自己的共感，只能够感觉到小天狼星和西弗勒斯的存在。小天狼星此时正在热切地谈论着什么，上涌的肾上腺素还没有完全消退，完全无视了自己教子的变化以及帐篷周围魔力的改变。西弗勒斯那边则散发出一阵深切的满足以及疲惫。

　　“那是什么？”他问，自己的导师又走进了起居室。

　　“我放置了一种隔绝防护。在混乱之中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里。”他一边解释着一边鄙夷地指了指帐篷外面。

　　“谢谢。”他站起来拥抱了他一下。“我感到好多了。”

　　“你觉得他回霍格沃茨没问题吗？”小天狼星问道，在看向自己教子的时候他的情绪一下子柔和了下来。

　　“他会没事的。情绪的压力不可能再强大了，而且如果他过载了的话，塞纳斯还可以出来替换一会儿。只有哈利拥有共感能力。”

　　“我去做茶！”哈利微笑一下，快乐地跑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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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纳斯安静地钻出了帐篷口，然后轻柔缓慢地把它在身后合拢。西弗勒斯睡在了沙发上，他用尽全力才从那男人走过而没有惊醒他。假笑了一下，他不得不承认这非常有趣。

　　而你还觉得我太鲁莽了。加百列哼了一下。我觉得这比我之前做的所有事都危险。为什么要离开？

　　我告诉过你了。这是我们去了解当前现状的绝好机会，基于之前一直住在一所与世隔绝的房子里。塞纳斯一边回答，一边静悄悄地穿过这片空地。

　　虽然大部分的人都已经上床睡觉了，这里还有一些彻夜狂欢的派对。他能听到醉醺醺的欢呼声还有走调的歌。他走过的一个帐篷甚至都在这种狂欢的喧闹中抖动。厌恶地讥笑了一下，他继续朝前走去。此时，他在寻找着一些特别的东西；一个他能够混在人群中和别人交谈的地点，而那些人也应该醉得差不多了，不会质疑一个十一岁小孩的到来；同时也要保持一些理智，好保证他们所提供的信息是可信的。

　　找了差不多十五分钟之后，他终于有所发现。五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和两个二十五岁上下的女子正站在一堆负载半空中的紫色的火焰周围。走近之后他可以清楚地听到音乐声，其中的一对还在跳舞。其他人则在大笑着喝酒。他在周围游荡着，倾听着他们的谈话。

　　“克鲁姆简直是太棒了！”一个男人兴奋地说道。

　　“而且那么性感！”一个女子笑了一下。

　　“他是一百年来最好的找球手，进入国家队的时候他甚至还没有毕业！”那个男人继续说着。“他还在德姆斯特朗里上最后一年。你能想象么？在六年级的时候就挣着专业魁地奇选手的薪水？听说整个保加利亚队都要在学校里训练，而他还可以用训练当做接借口。我敢打赌他肯定是整个学校里最受欢迎的学生。”

　　“而且那还是个很严酷的学校。他们可没有那么好说话。我听说他们还会因为犯了小错而体罚学生。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里和霍格沃茨一点都不一样。”

　　“那他们的家长为什么还要把孩子送进去呢？”那女人皱了皱眉头。

　　“你知道他们那些纯血统。”男人说。“总以为自己是上帝，相信自己的孩子需要锻炼一下。一点错误都不允许，否则就是家族的荣誉的耻辱。”

　　“适者生存，哈？”女孩摇了摇头，随后笑了一下。“好吧，我很愿意给克鲁姆示范什么是温柔，还有爱情。”

　　“我肯定你会的！”男人玩味地推了她一下。

　　“还有，就算是家长们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被虐待，那么又是谁在运行这间学校？”那女子又变得严肃起来。

　　“难道你不知道吗？那里的校长就是前食死徒伊戈尔-卡卡洛夫。还有谁会比那个野兽更适合经营那样一个地方？”

　　“说实在的。”先前在跳舞的那个男人也晃过来加入了讨论。“那家学校也培养出了很多有能力的巫师和女巫。甚至在那种压力下他们都不会屈服，非常成功也很有能力。”

　　“也很黑暗。”另一个男人嘟哝着。“德姆斯特朗根本不应该教授黑魔法。”

　　“学习防御又好到哪里去了？纯真可不是总是好事情，梅尔斯。”第一个男人阴沉着脸说。

　　“好吧。这原本应该是个派对的。”跳舞的女孩撅了撅嘴。“停下来玩一会儿，为什么不？”

　　其他人马上附和，塞纳斯则悄悄地溜走，很确定在这里已经不可能再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了。

　　听上去真是个热情好客的地方啊。加百列阴郁地说。

　　虽然德姆斯特朗的口碑如此，但那里却成功地培养出了一个十七岁的专业魁地奇选手。

　　别告诉我你爱上那里了。加百列皱起了眉头。

　　我没有。塞纳斯说。但我们也不能确定刚刚听到的那些有多少夸张的成分，所以不要这么快就开始指责。霍格沃茨也同样有自己的缺陷。对我来说那里有点松懈，教学进程也有些慢。

　　也只有你会这么想。加百列笑了一下。

　　你也这么觉得。你还把无法胜任的历史老师给扫地出门了，是不是？还有你总是在抱怨防御术课上学不到什么东西。塞纳斯指出。

　　没错。加百列大笑了起来。但我也不赞同因为小错就施以体罚。你能想象因为笨手笨脚就被抽鞭子么？

　　如果这件事是你明令要赶时间的话。施以小惩能让他们更听话。塞纳斯沉思着说道。

　　他们又走了一会儿，但没有再找到另外一群能够表述清楚的人，不是醉的太厉害就是话题引不起塞纳斯的兴趣。叹了口气，他又转回到树林里打算回帐篷。走到一半，他突然听到树林深处传来一阵争论声。塞纳斯轻轻走了过去，发现卢多-巴格曼正站在那里。那个男人此时显得非常绝望，下午时的那个快乐的他似乎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求你了！我必须要拿到一个最早的门钥匙！”他正恳求着一个看上去很疲倦的魔法部官员。

　　“我很抱歉。你知道规矩的。我们不能让那些人跑到别的地方去寻欢作乐，他们很可能会伤害其他区域的人，甚至直接跑进一群狂暴的麻瓜中间。”那男人叹了口气。“甚至是你，我也不可能会提早启动门钥匙。这会直接追踪到我头上，这可不是我希望发生的事情。”

　　“你不理解！这事情十万火急！”巴克曼几乎已经是在乞求了。

　　“你做了些什么，卢多？”那男人突然愤怒地喊着。“是不是又惹了赌债？”

　　“爱尔兰获胜而克鲁姆抓住飞贼的几率几乎是不可能的！”巴克曼恳求着。“我怎么会知道这真的发生了？”

　　“你欠了谁？”那男人的反应相当平淡。

　　“没有多少，但这也意味着我会给他们很多。”他叹了口气，无力地瘫坐了下来。“我给了他们一些假金币暂时先缓了一下。但他们很快就会发现的，求求你！我必须要离开这里！”

　　“你应该之前就考虑到这些。”那男人摇了摇头。“我很抱歉，卢多，但我不能帮你。为什么你现在不马上开始逃跑呢？只要走几个小时就能穿过反幻影显形屏障了。”

　　“求你了，巴蒂…”

　　“不。”男人转过身朝帐篷那里走去。

　　塞纳斯的眼神一直很平淡，但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之后马上就锐利了起来。悄悄地，他跟着那个男人走回了帐篷。有一次他几乎被发现了，但还是及时地躲在了一对正在跳舞的夫妇身后。他们一直沿着小路走回到小天狼星扎帐篷的地方。克劳奇停下了好几次，尖锐地训斥着那些太吵闹或者公然使用魔法的人。塞纳斯个人觉得此时才想起来关心这个有点迟了。

　　就在那个黑发男人和留着胡子的男人刚刚钻进一个大大的四方形帐篷之后，几声像是枪响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透过附近大声的说话声和唱歌声，塞纳斯还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几声尖叫。克劳奇定了一下，随后立即钻进了帐篷。但就在这时，加百列突然将塞纳斯挤回了灵室转换了出来。斯莱特林只能大声地咒骂着。

　　“抱歉，塞。但我必须要去警告韦斯莱一家，还要确认纳威一切都好。”

　　我也会那么做的。

　　“是啊，没错。”加百列短短地笑了一下，随后整个脸的表情都变得极为专注，一边努力地回想着韦斯莱家帐篷的位置。“你会直接去找西弗勒斯，然后让我们可以摆脱这一切。”

　　塞纳斯没有回答，但还是为加百列指了指方向。格兰芬多微微吃了一惊。

　　既然你决定要做，那么就要快一些。塞纳斯嘟哝着。说实话，这个斯莱特林才刚刚发现了些有用的东西。那要他向自己恼人的格兰芬多一面开放自己，并且承诺要全力支持加百列，同时也会获得对方的支持。这很讨厌，但此时停下已经来不及了。

　　加百列边跑边大喊着警告，要所有人都到树林里隐蔽。此时那些手枪开火般的响声开始伴随着一些尖锐的闪光，他只能模模糊糊地分辨出一群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影正穿过帐篷区，头顶上还浮着什么东西，还在不停的扭动。加百列有种不好的那觉，那些东西的形状非常像人，很明显正在被折磨着。他跑到韦斯莱家帐篷的时候，刚好纳威，罗恩还有赫敏正冲了出来。

　　“哈利！”赫敏大声喊道，显然是第一个发现他的人。“你看起来又像是你了！”

　　加百列没有犹豫，虽然他自己也吃了一惊。复方汤剂的效力一定是已经过了。纳威转过来看了他一眼，随即宽慰了下来。罗恩瞥了他一眼，马上转回去看着那些模糊的身影。他们走的更近了，而那些玩具很显然都是人。透过帐篷区迅速蔓延的恐慌情绪，他们只能将将听到那些麻瓜们充满痛苦的尖叫声和抽泣声。那些黑袍人不停地大笑着，奚落着，一边沿途摧毁那些帐篷，把它们炸飞或是点着。加百列缩了一下，希望那里面已经没有人了。火势开始蔓延，尖叫声也变得越发大声起来。

　　加百列开始大喊着指令，让自己的朋友们迅速躲到安全的地方。金妮和双胞胎冲了出来，后面紧跟着韦斯莱先生，比尔，查理还有珀西。他们都已经穿好了衣服，但年幼的韦斯莱们还有哈利的同学都还穿着自己的睡衣和晨衣。又并不是说他们此时穿着什么有多重要，加百列冲着那个年长的男人摇了摇头——他根本就不该停下来穿衣服的。

　　“我们要去支援魔法部！”韦斯莱先生大声喊着，看到哈利-波特混在自己的孩子中间只是短短地犹豫了一下。“你们几个，到树林里去，不要分开。等我们解决了这些之后就过去接你们。”

　　年长的男孩子们已经开始朝攻击者全速冲过去了，韦斯莱先生紧随其后。纳威的呼吸开始粗重起来，双眼也明亮地闪烁着，但似乎还能集中精神，加百列评估着。赫敏开始抽泣，因为恐惧而脸色苍白。罗恩看起来还处在震惊之中，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很变态”，紧紧地盯着一个被抓住的小孩子正在飞快地旋转着，直到她忍受不了地呕吐出来，又被这些呛得剧烈咳嗽。

　　“快跑！”加百列朝他们大喊着，一边把赫敏和罗恩拉到了身后。

　　双胞胎们也跳起来大喊着，一边拉过金妮一边帮着加百列把其他人都推进树林里。他们立即被恐慌的人群淹没，马上就走散了。加百列愤怒地低吼着，拉着赫敏的手在前面为自己的朋友们开路。

　　“拉住罗恩！”他命令道。“罗恩，你抓住纳威！”

　　他们立即照办，加百列突然在恐慌的人群中转了个方向。他们很快就摆脱了那些，但加百列一直到周围的声音小了一些之后才放慢速度。感到赫敏在手上的一阵拉拽，随后就是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在进入树林的时候加百列的魔杖就已经掏了出来，杖尖的亮光照到罗恩正趴在地上。

　　“怎么了？”赫敏问道。

　　“被树根绊了一跤。”罗恩生气地回答着，重新又站了起来。

　　“好吧，长了那样一双脚，想不绊倒都很难。”一个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加百列迅速转过身，立即调整到防御姿势，无论是格斗还是魔杖都准备完毕。而姿势的改变让魔杖的亮光照到了德拉科-马尔福的脸上。他独自一个人站在那里，正靠在一棵树上，极度放松的姿态让加百列想到了塞纳斯。他似乎一直都在树林里观察着帐篷那边的一切。

　　“肮脏的娈童！”罗恩狂怒地喊道。

　　他居然知道如此复杂的一个词，真让我吃惊。塞纳斯讥讽了一声。加百列轻轻地摇了摇头，一点也不希望塞纳斯让他分心。随后那个斯莱特林就顺从地又一次安静了下来。

　　“注意语言，韦斯莱。”马尔福懒懒地抱起手臂，苍白的脸上正因为某种无法定义的情绪而发着微光。“现在不是应该快些赶路吗？你不想她被发现吧，是不是？”他朝着赫敏的方向点了下头，与此同时，一声像是爆炸的巨响从帐篷那里传来，一道绿光短暂地照亮了周围的树林。

　　加百列绷紧了身体，无声地在周围布下了防御护盾，把所有人都包在了里面，甚至包括马尔福。

　　“你是什么意思？”赫敏挑衅地瞪着他。

　　“格兰杰，他们在追捕麻瓜。”德拉科慢悠悠地说着。“难道你想让自己的内裤挂在半空中吗？因为如果你那么做了，就在这附近…他们就会追过来，让我们都找点乐子。”

　　“赫敏是个女巫！”罗恩咆哮着，手指在身体两侧攥成了拳头。

　　“随你怎么说，韦斯莱。”德拉科坏坏地笑了一下。“如果你觉得他们不可能分辨出谁是泥巴种的话，那么就尽管呆在原地好了。”

　　马尔福在警告你。塞纳斯提醒道。相信我，他不会在你背后开枪的。你可以离开。

　　“管好你的嘴！”罗恩开始尖叫起来。

　　“别管他，罗恩。”加百列把魔杖放了下来，但仍旧还保留着防御护盾。“让我们再走远一些。”

　　他转过身背对着德拉科，抓过了罗恩的手臂，不让他扑过去攻击那个金发男孩。突然，树林的另一侧也传来了一声巨响，比之前的任何一声都要响。随后是几声尖叫，赫敏又开始哭了起来。

　　“很容易就被吓到了，是不是？”德拉科轻笑了几声，但即使在加百列听来这也毫无诚意。“我希望你老爸已经告诉过你们要躲起来了，韦斯莱？在他去——挽救麻瓜们的时候？”

　　“那你的父母又在哪里？”罗恩大声问着，甩开了加百列的手准备要扑过去。“就在那里，带着面具，是不是？”

　　“好吧…如果他们是在哪里，我就不会过来告诉你了，是不是？”他微笑着冲他们挥了挥手。

　　“哦，来吧。我们去找其他人。”赫敏厌恶地开口，此时她的愤怒已经压过了恐惧，走过去拉着罗恩往树林深处走去。纳威紧张地跟在后面。

　　“把你那蓬松的大脑袋低下来，格兰杰。”马尔福在他们身后大叫着。

　　“来吧。”加百列在罗恩耳边嘶嘶着，声音里纯然的愤怒让红发男孩乖乖地跟了上来。

　　“我拿所有的东西和你打赌，他老爸一定就在那些面具人里面！”罗恩热切地说。

　　“好吧，如果幸运的话，魔法部会抓住他们！”赫敏也显得很热诚。“哦，我简直不敢相信。其他人都到哪里去了？”

　　加百列找到了一小片空地，让自己的朋友们停下来。确认了一下每个人都很好，他吩咐他们紧紧靠着坐在这里。在他解释说自己要回去帮忙的时候，赫敏几乎爆发了出来。而当罗恩要一起去时，赫敏又转而朝着他大喊大叫。就在他们争吵时，他转回身低声告诉纳威，如果有麻烦的时候就立即撑开屏障。那个男孩点了点头。他的脸色很苍白，但手却仍旧保持着稳定。

　　加百列也点了下头，随后转过身准备离开。突然，他听到右侧有什么声音。停住身体，他立即抽出魔杖来瞄准了那边，他的朋友们都也安静了下来。随后，那只之前在球场为克劳奇占座位的小精灵跌跌撞撞地从附近的一个树丛里爬了出来。她的姿势非常奇怪，显然移动的非常艰难；就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人正要把她拉回去一样。

　　“那是坏巫师！”她一边尖叫着一边努力地向前走去。“人们都被高-高地悬在空中！闪闪好不容易才跑出来！”

　　跟上她！塞纳斯急急地吩咐道。

　　加百列看着那个小精灵消失在了树林里，犹豫了一下。他想要回到帐篷那里去，但塞纳斯…咒骂了一声，他转身跟上了那个小精灵，尽可能安静地穿过了树林。这并不难。她一直都在自言自语，无论她带着的东西是什么都让她变得很吵闹。赫敏的尖叫和罗恩的咒骂被远远地抛在身后。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