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君追叙.重生（快刀洪吉童之李昌辉续）》什么都是错吗

31、倾君舞（1）

　　转眼已经是晚秋时节，表面上似乎一切都还很平静。昌辉亲自走访了几位同属实学派的学者，并用自己诚恳的态度打消他们对于政治现状的种种疑虑。昌辉借助卢尚宫所控制的那一条路，把被转眼已经是晚秋时节，表面上似乎一切都还很平静。昌辉亲自走访了几位同属实学派的学者，并用自己诚恳的态度打消他们对于政治现状的种种疑虑。昌辉借助卢尚宫所控制的那一条路，把被偷盗过的一些官吏统统免职，从新任命了自己更为信任的官员，尤其在一些对于将来改革执行更为直接的官职任免上十分慎重，他很小心的把实学派学者安插到这些职务上。
　　对于这种安排，虽然大多数朝廷重臣并不满意，但是因为被免职的官吏贪污受贿、尸位素餐的行径大多被盗贼揭露，引起百姓极大不满，他们也不敢贸然站出来反对，否则那样一来，无异等于承认自己和那些贪官一样。
　　随着越来越多的贪官被揭露，柳大人对于现状也无可奈何，毕竟从心底来讲，他一力想要维护的是一个遵守传统、朝纲整肃的国家，对那么多贪官污吏的行径也无法容忍，更何况他的眼睛还在看着反王派的举动。在反王一派的眼里，他们到乐得昌辉举动更大一些，这样才能激起更多官吏心中的愤恨，等他们找到先王骨血，才会获得更多的支持者。
　　为了避免官员起疑，昌辉对于打击盗贼的力道也没有放松，他同卢尚宫合力将各地捕盗厅的注意力更多的引向那些以打家劫舍为生的真正盗贼身上，因此，虽然捉了不少盗贼，但义贼行动却并没有间断，这给各地大小官吏增加了紧张感，贪污受贿的行为大大收敛。
　　虽然政事上基本是向着好的方向在发展，但在昌辉的心头却始终无比沉重。几个月里，不但没有找到宋子真和那个女子，甚至连尸首也没有见到。从反正成功到现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昌辉经历了重重打击，虽然守护这个国家的决心和魄力没有动摇，但内心深处的脆弱却愈加明显。因为利禄而留下的伤痕还没有愈合，又多了宋子真失踪带来的打击，就好似原本快要包扎的伤口，生生被人夺去纱布，又重重洒了一把盐。他没有一晚能够顺利成眠，没有一餐用的舒心，连茶水都泛着枯涩的味道，人也迅速消瘦下去，比之从前失去利禄后的情况更为糟糕。卢尚宫看在眼里，心疼不已，但她清楚，以昌辉的性格，劝解是没有用的，惟有在他身后默默守护着。
　　“殿下，过几天就是您登基一年的日子，不如举办一场宫廷宴演放松一下心情。”
　　昌辉放下手里的书卷，轻轻抬起眼，注视着面前的卢尚宫，声音略带喑哑：“现在的我，还有什么值得放松呢。”
　　卢尚宫忍住叹息，劝道：“殿下心里的苦，我自然清楚。但是即便您不想放任自己享受，也不能因此禁锢满朝臣子，宫中女乐已近荒废一年，还是趁着适当的时候召集臣子们聚一聚才好。”
　　昌辉沉思片刻，终于点头同意。卢尚宫立即吩咐宫中女官通知女乐行首筹备几日后的庆典活动。
　　女乐行首一接到宫里的命令，立刻兴奋起来。自新王登基，宫中几乎没有举行过什么象样的宴演，女乐形同虚设，若不是早就接到卢尚宫要她筹备的事，恐怕女乐职位已经被去除。现在终于等到了出头之日，她自然十分欣喜。远远看见正在刻苦修炼的金秉贞二人，又有些犹豫起来。过几天的宴演上，只能有一位领舞洛神，当初她把宋子真一并扣留下来，一方面是为了避免金秉贞的事外露，另一方面则是考虑到卢尚宫交代的事不能出现任何闪失，恰好宋子真又具备同金秉贞一样的才艺，可以作为她的备用之选。若论相貌、气韵和对舞蹈、音乐的熟稔程度，金秉贞自然是第一人选，宋子真毕竟缺少多年专门的训练。但是从这几个月的观察看下来，宋子真从最初对配合节奏和控制气息的生涩，到现在一进入舞蹈便浑然忘我的的境界，让她异常惊诧。相比之下，金秉贞舞技进步也非常明显，可是却总好象放不开手脚，无法融入舞蹈的情境。究竟该选择谁，才能够讨得王的欢心呢？
　　金秉贞与宋子真和着鼓乐，轻盈起舞，反复练习着最为复杂的翻转动作。突然金秉贞一声惊呼，吓得宋子真和乐师都停下来。金秉贞瘫坐在席子上，手捂脚踝，面上显出痛苦的表情。宋子真连忙过去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金秉贞沮丧地道：“我的踝骨可能扭到了。”
　　“怎么会？”宋子真大为惊讶，她知道金秉贞比她受过更为严格的训练，这支舞里面的任何高难度动作她一直都做的非常轻松。
　　“刚才，有点走神，忽然想起母亲和弟弟……”金秉贞揉着脚踝，眼里泛出泪光，不知是因为脚痛还是又想起不幸的家人。
　　宋子真撩开她的衣裙，发现她的脚踝已经开始红肿，果然是受了很严重的扭伤，一时焦急起来。
　　“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停止修炼？”女乐行首见情况不对，赶紧走过来。她一看见金秉贞的脚踝，立刻抽了一口冷气。洛神这支舞，因为夹杂了很多模拟鸟雀和神女丰姿的柔韧动作，远非一般舞女可以做到。即便受过训练，也还是容易在舞蹈过程中受伤，现在果然还是发生了最为担心的事。她赶紧派人去请医官，然后吩咐宋子真：“不要停，继续修炼，再过几天就要举行正式的表演，现在只有你可以实现答应过我的要求，她这个样子，短时间内是不可能跳舞了。”然后她命人把金秉贞抬到一边休息，转身又把注意聚集到宋子真身上，显然金秉贞的受伤，就注定她只能选择宋子真做为领舞。
　　宋子真担忧地看了一眼金秉贞，想到要救她一家脱离苦海，唯有靠自己，便打起精神，不敢有一毫懈怠。
　　这一天宋子真直练到午夜方才回房休息，虽然全身酸痛无比，但想到再过几天便可以结束在这里的生活，让金秉贞恢复自由，心里就一阵轻松。坚持，再坚持几天就可以了！她这样给自己鼓气。
　　“你回来了。”金秉贞卧在塌上轻声唤道。
　　宋子真换下舞裙，凑到塌前。“你的脚好些了吗？那个大婶啊，一直盯着我不放，都没有机会来看你的伤势。”
　　“我没事，不是很严重，过些天应该可以恢复的。”
　　宋子真紧张地又问：“那么，医官是这样说的吗？会不会影响以后继续跳舞？”
　　金秉贞笑道：“你忘记了，如果帮她做好这件事，我就可以脱离妓籍，以后根本不需要再跳舞。”
　　“啊！是啊！”宋子真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头，“最近跳舞好象把脑袋跳笨了很多。”
　　金秉贞握住宋子真的手，凝视着她，十分认真地道谢：“子真，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恐怕要把一家人都害了。”
　　宋子真摇摇头：“你不用谢我，虽然一开始我确实是想帮助你，但是经过这几个月的修炼，我发现跳舞真的是很快乐的一件事。小时候一直没有机会，现在不但有人教，还为我做了那么漂亮的衣服，还有那么动听的曲子，好象圆了小时候的一个梦。”
　　“难怪每次跳舞你都能沉浸其中，反到我总是被杂念困扰，不能全心投入，即便我的脚没有受伤，能够进宫跳舞的也只有你。只不过，我一直想问你……”金秉贞话说到一半又吞了回去。
　　宋子真爽朗地鼓励她：“要问什么，你尽管说啊！”
　　“我想问你，如果将来那位公子知道你在这里做过舞姬，会不会影响你们的关系？”金秉贞一面问一面小心地观察宋子真的表情。
　　宋子真听到她的问话先是一楞，然后才回答：“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呀，而且公子完全不是那样势力的人。”她想到昌辉根本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即便已经知道她是个小贼，也没有显露任何嫌恶的意思，况且昌辉表面上虽然是个商人，但暗地里却做着义贼，象他那样善良的性格应该不会象母亲一样对身份地位如此关注。
　　“那真的是很好的人呢！”金秉贞低头自语。

作者有话说

　　由于前面有漏章节，所以原本章内容后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