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同」生与死之间的存亡》星智

15、第10章 考验心情的选择

　　“他没有问我们是谁？究竟是怎么知道他的事的？开始就只是关心我们到底能不能办到，你提出那么过分的条件最后竟然都答应了，天哪……太不可思议了！！！到最后他都只问了我们叫什么。”趁着巴特拉去准备相关手续，只剩下小凡和亚路嘉两个人，亚路嘉憋闷了好久的感慨爆发了。
　　小凡轻笑着：“你开始不是不放心吗？现在该相信了吧？当然，我也没想到这样的条件他都可以答应。”
　　其实亚路嘉还是不大相信真的有这种人存在，尽管事实都放到他面前了，只因为太可思议了，矛盾的思想集合在亚路嘉幼小的心灵中冲突着。
　　“难以置信也好，无法相信也罢，不过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得伟大，才显得弥足珍贵……因为那就是他要守护的东西吧，就算是付出任何代价……”小凡这话是对亚路嘉说的，更是对他自己说的——如果是他，大概就未必能做到巴特拉这样子呢。
　　亚路嘉是无法可说了，有点超突他这年纪想象极限了，都快到无法理解的程度了。
　　“亚路嘉，你觉得你能做到不？像这样子？”小凡问着亚路嘉，「我估计是办不到呢……」
　　“我……”亚路嘉犹犹豫豫地轻喃，没继续说下去。
　　小凡没再问：“呵呵，好了啦，我们还小，长大后再说吧，找到要守护的之后……”
　　「如果现在小凡遇到了危险，我会像那老头子那般做吗？」亚路嘉的心里是这样子想着的，他竟然无法确认。
　　在小凡和亚路嘉两人各有所思的时候，巴特拉带着一大堆资料回来了，说道：“小凡，关于维克尔这个姓氏的家族我查过了，没有你父亲的记录，估计是被逐出家族或者因为某个目的为了掩人耳目而故意没让外界知道这个人的存在，所以帮你重新塑造一个身份没有什么困难，就按你说的作为我的养子，如何？这样一来就算不设立秘密账户，我的财产到时候全部转交给你，也可以说是交由你继承。”
　　小凡让巴特拉去准备财产转交手续的同时还让他查了下自己这个姓氏的家族，生怕弄出个背景复杂的没法很好重新弄个身份，那就比较麻烦了，不过听巴特拉现在这么一说应该是没有问题：“嗯，就按照您说的做好了，不过我还是称呼您‘巴特拉先生’可以不？突然要改口蛮不习惯的。”小凡抓了抓头发，一副不好意思状，“还有就是财产转交上希望可以高度保密，我还不想麻烦缠身。”小凡身份是重新弄了，不过姓氏称谓啥的都没变过，主要是万一有人调查起来可以下个陷阱，他不想因为自己以后发生什么事牵扯到这世的家人，尽管没太多情感，又不想一下就暴露新身份惹来其他麻烦。
　　“没有问题，随你喜欢好了，还有就是不需要那么尊敬地称呼我。”巴特拉笑意浓浓地说道，敢情小凡突然对他那么敬意也是蛮不自在得，“那么小凡就先从这份文件开始签署好了。”值得这点，巴特拉称呼其小凡来同样超不自在，虽说小凡是让他叫“小凡”就好，但总没法很彻底地把他当小孩，却又是小孩，矛盾啊。
　　中间亚路嘉还是对小凡不帮他也重新弄下身份无法释怀，小凡就直接脱口而出道：“呐……真的要重新弄的话就真的是我弟弟喽？既然亚路嘉真这么想的，那……”
　　“不用了！”亚路嘉咬牙切齿地瞪着小凡说道，小凡笑盈盈地无视。
　　小凡开始接过巴特拉一件一件递过来的文件开始签署，他还用上了念文字，倒是不怕巴特拉反悔什么，警觉性地以防万一而已。因为要保密，所以所有手续相关都只能巴特拉和小凡两人亲手完成，繁琐得很，将近用了好几天时间。
　　这期间小凡当然没光顾着财产转接，亚路嘉看到小凡又开始一有空就钻研起那些令他头大的程序语言，嘀咕道：“小凡，你不会真想弄个什么黑客帝国吧？”这些事小凡都是和亚路嘉兴致勃勃说过的，亚路嘉没好泼冷水也没太在意，没想小凡真有这打算。
　　“要不然我让巴特拉先生帮我弄什么高端服务器干嘛？”小凡一边翻看着书，一边在巴特拉专门配给他的电脑上捣腾，一边修炼着“练”。
　　因为手续问题，小凡和亚路嘉暂时住在了巴特拉的府邸上，配给了他们俩独立的房间，并仍由他们可以随意进去，不过小凡基本上都待在房间里没怎么出门，亚路嘉也没自个儿出去闷闷地在一旁修炼“练”。
　　小凡见亚路嘉没反应抬起头看了过去，那边亚路嘉身上的“练”狂飙着压抑，不由哑然失笑：“我说亚路嘉，你要实在无聊就出去走走好了呀。”
　　亚路嘉控制了下“练”，说道：“没事啦，你继续好了。”
　　「又这样子，你刚的“练”极不稳定想没事的样子吗？」小凡有点拿亚路嘉没办法了：“拜托啊亚路嘉，你让我很难堪耶……”
　　“那你陪我玩啊！”亚路嘉闹起了小孩子脾气。
　　小凡头疼了，平时的亚路嘉他总有办法，但一旦转变成真正的小孩子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一定要我陪你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的啊，或许我不陪着，你可以找到更多好玩的。”小凡用上了点诱惑小孩子的语气。
　　“可是……”亚路嘉头一撇不看小凡了，“我怕一离开就回不来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小凡刚想说“怎么会呢”就见扭过头去的亚路嘉继而把头低下了：“我有这种感觉……”
　　「怎么又突然这么低沉了？」小凡感觉很头大啊，「这到底是过于依赖他还是怎么着啊？害怕失去？亚路嘉，你觉得我会抛弃你吗？呃，不能这么说，你觉得我会不和你做好朋友，故意离开你吗？不对……」小凡转而想到亚路嘉说的是“离开就回不来了”，怎么样会发生这种情况？雷鸣电闪间的思绪让小凡豁然开朗——被揍敌客家族抓回去。
　　「该死！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亚路嘉是逃出来的，他奶奶肯定发现了，一定会来抓他回去，说不定老早就在附近监视了，亚路嘉距离出逃很久了啊，为什么不动手？我和亚路嘉目前为止都几乎没分开过，分开了也没离开太远，是要等亚路嘉落单吗？如果那个时侯亚路嘉被带回去，我……一定不知道……我？会怎么想？」小凡清楚地知道揍敌客家族对于“朋友”一词的忌惮，「或者是等我落单，干掉我，如果亚路嘉找不到我了，他？会怎么想？」小凡发现自己恐慌地有些颤抖起来。
　　这回是亚路嘉见小凡没反应，缓缓扭回头来，发现小凡神色有些苍白，竟然在发抖，慌忙问道：“小凡，你怎么了？”
　　“没……没事。”小凡强止住颤栗，「都只是自己的推测，别这么妄下结论，“漫”基本上都展开着，起码20米范围内可以保证没有过监视的人接近」小凡安慰着自己，“亚路嘉，我们就算分开了别忘了还有小木屋啊。”小凡想着想着把笑容挂回到了脸上，「好像自己变得越来越在意亚路嘉了，如果突然哪个时候像前世那样放弃，会怎么样？」小凡努力摇晃几下脑袋甩开这些想法。
　　亚路嘉依旧有些失落：“可是我还是怕啊……”不知怎么的，就有那种强烈的不安感。
　　“那么……”小凡走过去抱住了亚路嘉，那柔柔软软小小的身其实同样有些微微颤抖，“就不分开好了……我们一起努力变强，强到没有人可以干扰到我们，没有事可以强迫我们做些什么，就不用害怕分开啦~~~不过说不定那时候亚路嘉就不会这么赖着我了。”说着说着小凡就开始打趣了，想要提起亚路嘉的精神。
　　“我才没有赖着你呢！”果不其然的，尚且幼小的亚路嘉马上就反驳道，并挣扎开小凡的抱。
　　小凡笑呵呵地拉起亚路嘉的手向房间外走去：“走了啦，出去玩！”
　　“你不学程序语言了？”亚路嘉亦步亦履、停停顿顿地没法很干脆地迈开脚步跟上。
　　“因为比起那个，陪亚路嘉玩比较重要啊。”小凡笑，拼命地笑，想着笑出小杰那样的光彩耀人来，不过貌似就外表萌翻而已，内在不行啊，“快走吧！”让小凡选择，当然是亚路嘉最优先的啊。
　　亚路嘉还是扭捏，但慢慢加快脚步跟上了，他是不想打扰小凡，又想和小凡一起玩，总之就是别扭啊别扭。
　　巴特拉扶着一位女子在一个房间的窗口前看着庭院里两个小孩打闹着跑出了他的府邸，笑容温和，语气柔和地说道：“是不是很可爱的孩子啊？”
　　这位女子苍白的面色在阳光下更显病态的娇弱，大病初愈未完全康复一样，美得动人心魄，忘而销魂，那双微睁的双眼散发着和煦暖意的光彩，会令人深陷其中，纯洁、善良、美丽、高贵……女子开口了，虚弱地声，轻盈得随风飘散，如梦如幻：“真像上天派给我们的小天使……”
　　“是啊。”巴特拉爱抚着女子，看着那两个小小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视线尽头。
　　过了几天，巴特拉的所有财产转交工作总算是在秘密进行下完成了，小凡舒了口气说道：“巴特拉先生，如果以后想一个人平平淡淡地生活，或者自己再干一番事业，我可以给你一部分资金让你离去。”
　　“呵呵，既然我已经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而且这些就好像是我的孩子一样，你能让我继续养育他们成长，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巴特拉淡淡笑道。
　　小凡一歪脑袋道：“嗯？说实话如果你不能继续管理的话估计会在我手里败坏，我只是觉得让你这么帮我管理，有点……”
　　“哈哈，名义上我还是你的养父不是？而且你也说了如果我需要可以自由支配，跟原来没啥区别。”巴特拉知道小凡想些什么，哈哈笑道，这些人小凡的新身份也弄好了，正式成为巴特拉的养子。
　　“好啦。”小凡挠了挠头，这都快成习惯动作了，“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谢谢巴特拉先生啦。”小凡还想开些“巴特拉先生不要帮我破产了就行”这样的玩笑，不过没开口，质疑别人还是算了吧。
　　“不，说我要感谢你才对。”巴特拉真诚道。
　　“举手之劳，相信别人有这个能力都会帮助巴特拉先生你的。”小凡拿出了一小瓶仙豆，估计10颗左右，虽然他有很多，将来还会更多，但他不想让人知道这个，物还是以稀为贵的好，“这瓶仙豆就交给巴特拉先生你了，希望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记住千万要保密，就算泄露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有关我的信息。”
　　巴特拉拿过瓶子，手有些微抖，这小豆子看起来没啥特殊的，但那效用巴特拉是见识了，一颗下去，只要有口气的人就能救活，而现在他手里有10颗啊，光凭这个，巴特拉觉得自己付出的财产有些微不足道了。
　　“这我一定会严加保密的，请你放心！爱丽丝的苏醒我也没让任何人知道。”
　　“哦，对了。”小凡语气一沉道，“你不知道爱丽丝小姐是怎么遇害的吧？注意下你的亲人比较好。”
　　巴特拉听后，面色同样一沉，小凡继而开口道：“他们大概是为了你的财产，你没有儿女不是吗？我想你可以稍稍放出些你收养了一个儿子的消息，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不然爱丽丝的苏醒估计瞒不住。”
　　“不行。”巴特拉想也没想开口道，“这样你不是很危险？我怎么可以这么做？爱丽丝的苏醒我可以编造是一个隐世名医治好的，怎么说都可以的。”
　　“哎？为什么啊？你的财产已经属于我了，我也确实是你的养子，如果不这么做，对方就还是会对爱丽丝下手的……巴特拉先生，这样我过意不去耶？”小凡满脸天真道。
　　一旁一直打着掌上游戏机的亚路嘉好不容易抽空抬头插上句：“你给自己找麻烦啊？”那天出门游玩发现这个，亚路嘉就迷上了，让小凡直感叹自己早怎么没想到？小孩子的最爱啊……果然一颗成熟的心只能是伪装、演绎，不会是真正的小孩，就算外表再可爱天真无邪。小凡为此有段时间碎碎念，不过好在亚路嘉不会无聊了，他可以安心扑在程序语言上。
　　而巴特拉是挺矛盾的，一下子没办法立马开口，如果按小凡说的做，嗯，爱丽丝就不会有危险了，可是小凡就危险了，他是爱丽丝的救命恩人又怎么可以？但如果不那么做，爱丽丝又会再度遇险，甚至可能会直接死亡……这，让巴特拉该怎么说？而且情况是如小凡说的那样，对于他来说，会很冤，明明财产所属人不是他了，和爱丽丝无关了。
　　小凡对亚路嘉摆摆手让他继续玩他的游戏，说道：“巴特拉先生可以不用那么担心我的安危，相信除非是个别高手，不然要想加害于我是比较困难的。”
　　“但小凡，他们可能会雇佣杀手，你……”巴特拉在情感矛盾中说道，真的很矛盾啊，但要让小凡替爱丽丝遭遇危险他真的看不过去，尽管似乎那确实应该是小凡该承受的。
　　“啪！”重新进入游戏状态没一会的亚路嘉没等巴特拉把话说完一下把手上的游戏机给捏爆了，声音极度冰冷道：“我不会让小凡有事的！”和那声音，和那稚嫩容貌，完全不搭调。
　　巴特拉被惊吓住了，有种眼前这个小孩会杀了他一样的错觉，小凡在一旁叹了口气，「只是提到杀手两个字有必要这么激动吗？」无奈出声道：“亚路嘉，那可是限量版啊……”
　　亚路嘉稍稍一愣，转头瞪了小凡一眼，「靠！我是在担心你的安危耶！雇佣杀手吗？要有杀手敢来的话，定让他们后悔莫及，就算是……揍敌客……」这心理真不像一个小孩。
　　小凡大概能想到亚路嘉想着什么，算是一种对亚路嘉的了解和信任吧，对于他们之间友谊的信赖，他不是自作多情，吐出一声道：“谢谢你哦，亚路嘉！”
　　“竟会给我找麻烦。”亚路嘉别扭地转过头去，小脸上疑有红晕。
　　被惊吓的巴特拉回过神来，刚好听到小凡说的话：“巴特拉先生，就按照我说的做好了，放出消息，当然别透露有关我的信息就行，扔颗烟雾弹就行……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危，但这是我的决定，如果可以，我完全可以让你做出放弃财产的选择，让那些人死心，但干嘛要怕他们？而且虽然那么做，不过一些人未必会相信这是真的，可能会觉得是你转移他们注意力的手段，毕竟我不会出面，爱丽丝小姐还是会有危险，所以……”
　　小凡停顿了一下，直视巴特拉的眼睛道：“我在这里要再问你一下了，是继续帮我管理财产，还是带着爱丽丝离开隐居……如果是后者，只要你留个联系方式，如果以后我拿到了魔女的返老还童药，会给你送去，当然不一定能拿到。还有就是把名下产业全部拍卖转让，所有资产全部转进我的秘密账户，这样就可以了，你完全可以脱离事外。如此，应该没人会知道你的财产去向，我可以省去这个麻烦。”
　　「帮？不帮？」又是道难以抉择的选择题，巴特拉头疼中，按理说小凡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最好的选择就是巴特拉带着爱丽丝离开隐居，为什么巴特拉还要犹豫？他已经答应小凡了啊，小凡这么做无非又是不希望爱丽丝不再有危险，而且真按小凡那么做了，小凡未必就安全啊，秘密账户未必可以真正不泄密啊，小凡现在的身份又确实是他的养子，到时候危险的就只有小凡了。
　　“巴特拉先生，你可以不用担心我的。”小凡见巴特拉犹豫接着说了句，他倒是希望巴特拉可以帮忙管理财产，但从感情方面上来说，又不想因此连累了爱丽丝——小凡见过一次，真是太过善良的女子啊，光耀得有些刺眼。
　　良久，巴特拉眼神坚定了下来说道：“之前是怎么答应你的，就还是怎么样，我不会反悔，相信爱丽丝也希望我这么做，不然她会怪我，我也不会原谅自己……至于那些要害爱丽丝的人，就让他们来好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
　　「嗯哼！这才是富豪巴特拉真正的样子吧？不然哪会有如此雄厚的财产呢？」小凡笑了：“那么就谢谢巴特拉先生啦，建议巴特拉先生雇佣些会念能力的保镖，至于贪婪之岛方面，暂时就不要找人进去了，到时候我会推荐可以真正破关的人给你的哦。”
　　对于贪婪之岛，小凡只是简简单单和亚路嘉说了下，就让亚路嘉充满了兴趣叫囔着要进去玩玩，不过小凡说还不到时候，到时候进去更好玩，才勉强忍耐下。
　　“别这么说，一直以来要感谢的都是我，你一直都在为我和爱丽丝考虑，我会听取你的建议的。”巴特拉笑着答复道，都没去注意过其中的心理战术，如果小凡一开始就提到这个问题呢？现在的巴特拉是接触了小凡，认识了小凡所以才犹豫不决的啊。
　　不过嘛，小凡可没有这么勾心斗角的嗜好，他是真的一开始忘了，这回想起才提的。（好吧，其实是作者我忘了……）
　　“那么接下来还要在你这住上一段日子，我要把那服务器给配置好了。”小凡站起了身准备回房继续构建脑海中的黑客帝国，值得高兴，猎人世界的服务器有专门放置的网络中心，小凡可以省下考虑被反追踪等一些问题，不过就要更好的加强服务器防御了。
　　“需要什么帮助请尽管开口。”巴特拉说道，他对这个小凡在干嘛是了解过的，小凡也没保密地说了，不经让巴特拉好一阵感慨这真的是一个才6岁的小孩吗？
　　“嗯，知道啦。”小凡向亚路嘉招了招示意跟上走出了房间。
　　亚路嘉看了眼巴特拉才跟上了小凡，如果巴特拉最后的决定没让亚路嘉满意，估计亚路嘉会迁怒到这个人身上呢，尽管他是为他想要保护的人着想，但亚路嘉想保护的是——小凡。亚路嘉有那么点渐渐明确小凡说的，重要的，要守护的了。
　　巴特拉被亚路嘉那一眼惊秫得毛孔悚然，真看不出这个小孩还有这么一面，纯粹的黑暗啊，「如果我那时候选的答案会让小凡陷入危险，而自己却脱离事外，估计会被这个小孩给憎恨吧？甚至加害于他……」巴特拉清楚地有这么感觉，「小凡啊，你交了个不得了的朋友呢……」（2009年11月22日 23点46分0秒）